“喬叔,我們這是去哪兒?”喬舒念認得這不是迴駱州的路。


    “老爺安排好了,讓我送小姐到咱家在並州的酒樓暫時藏一陣子。”喬管家道。


    “並州?”喬舒念的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了一抹笑。


    並州的花滿蹊酒樓也是喬家的產業,這倒是個好去處,康寧軍就駐守在並州,到了並州後,她可以去找寧王。


    “是的,大小姐。雖然並州那邊亂了些,等找到合適的機會,我會接小姐迴家的。”喬管家道。


    康寧軍在南方起勢,曾在半年內占領了整個南方州郡,風光一時。


    後來九重幫迅速出擊將康寧軍從西南方趕到了東南方,後來逼得康寧軍隻能屯居東邊一兩個州。


    寧王決定背水一戰,想先一路北上占領京城,卻被九重幫孟遙臨堵在了並州邊境好幾個月時間。時值冬季,戰士們缺衣少糧,進退不得。


    這些事兒喬舒念早就聽說了,既然一時殺不了孟遙臨,那就直接投奔康寧軍,能上陣殺敵,也能報效寧王。


    “小姐到了並州,隻能待在酒樓裏,不能拋頭露麵的,免得被孟將軍的人看見了。酒樓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了,會有人好好照顧小姐的。”喬管家囑咐道。


    “放心吧,喬叔,我不會亂跑的。”喬舒念道。


    到花滿蹊酒樓時,子時剛過,酒樓燈火通亮,裏頭還有很多客人。


    喬管家將馬車在酒樓後門停了下來,輕輕扣了扣門環,立馬有小廝來開門。


    那小廝一見是喬管家,便道:“來了嗎?都收拾好了,隻等著貴人來。”


    喬管家點了點頭,小廝從門裏出來,將馬車後的凳子放在了車前。


    “到了,下來吧。”喬管家輕聲道。


    喬舒念迅速下了車,閃身進了酒樓後門。


    喬管家也跟了進去。小廝跟在後頭,四處瞧了瞧,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之後就將門關上了。


    喬管家這才給喬舒念介紹剛才那個小廝,“他是我們花滿蹊酒樓跑堂的,叫方路,最機靈,你在這裏的事兒隻有方路和這裏掌櫃知道。”


    喬舒念點了點頭。


    方路道:“我們掌櫃的姓周,貴人往後見了就喊一聲周掌櫃即可。他現在招唿客人走不開,給貴人安排的房間在三樓最裏間,那是最不起眼的一間房,不會被人發現的。”


    又道:“我給喬管家留了二樓左手第一間的上房,請管家自行前去休息,我帶貴人去她的房間。”


    方路的確是機靈,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對喬舒念喚過一聲“大小姐”,一直喚做“貴人”。


    喬管家點了點頭,花滿蹊他很熟,不需要別人帶路。


    喬舒念跟著方路上了三樓,腳剛踏上三樓的台階,就聽見兩個熟悉的聲音。


    “來了,好像是來了!”


    “真的上來了,我看見了。”


    喬舒念本能抬頭,見是蒲月和葭月兩個,那表情喜中帶著悲,悲中帶著喜。


    方路道:“那兩位昨天到的,專門伺候貴人的。”


    喬舒念高興,跑著上了樓,那兩個丫鬟急忙過來一人抱了喬舒念一隻胳膊。


    “大小姐,我們可等到你了!”葭月哭啼啼的道。


    蒲月急忙拍了一下葭月,道:“別在這裏嚷嚷,我們進房間再說話。”


    喬舒念一笑,這麽久未見,蒲月和葭月的性子一點都沒變,一個照樣沉穩,一個照樣心直口快。


    三人進了房間,方路站在門口,“貴人,兩位姐姐的房間就在貴人對門,兩位姐姐隻管負責給貴人解悶兒,其他伺候的事兒待會有個叫綠枝的來做。”


    葭月道:“老爺說我們倆要是被人發現就等同於小姐被人發現,所以隻讓我們平時陪小姐說說話,其他的事兒都讓酒樓裏的人來做。”


    父親想得可是真周到。喬舒念想。


    “那一切就有勞酒樓裏的安排,等下也不用送吃喝了,打些水上來我洗漱即可。”喬舒念道。


    趕了大半天的路,的確累了。


    綠枝端來了熱水,葭月和蒲月伺候了洗漱,就都安歇了。


    第二日醒來,已經過了巳時,喬舒念猛然想起胡道義送她的魯弓落在了昨天的馬車裏。


    “蒲月!葭月!”喬舒念急忙朝門口喊兩個丫鬟。


    蒲月和葭月匆忙進來,看見喬舒念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姐要洗漱了,葭月你讓人送水上來。”蒲月道。


    “不是,喬叔呢?”喬舒念問道。


    “喬管家今早已經走了,本來是想跟小姐打個招唿的,但看小姐還沒起就沒有驚動小姐。”蒲月道。


    “可是我有東西落在了馬車上,喬叔可有給我送來?”喬舒念道。


    她的神情急切,蒲月和葭月兩個不明就裏的人也跟著急。


    “喬管家送了一個包裹來,都是小姐的舊衣衫,是那個嗎?”葭月問道。


    那些舊衣都是在逍遙寨時各位兄弟們送她的,破舊又不保暖,喬府幹雜活的都嫌棄,小姐怎麽會穿那些。蒲月和葭月自然沒當迴事,還放在外麵沒有拿進來。


    “那些東西小姐不該留著,我們給小姐準備了新衣裳。”蒲月道。


    喬舒念搖了搖頭,“是一把弓。”


    “弓?”蒲月和葭月麵麵相覷,小姐要弓做什麽?


    “什麽都可以丟,但那把弓對我很重要。”喬舒念道,她要用這把弓報效寧王呢。


    蒲月搖了搖頭,“喬管家隻送了包裹上來,沒聽說有什麽弓。”


    葭月一笑,“既然是落在喬管家的馬車上,那自然是在的,喬管家不可能隨便就將小姐的東西丟了,等以後迴府問他便是,眼下那弓小姐用不到不是。”


    喬舒念失落的點了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花滿蹊酒樓說好聽點是喬舒念藏身在此處,說難聽點像是被軟禁。


    不能出門,不能見人,左右就是蒲月和葭月倆丫頭。偶爾開窗看看外麵的喧鬧,蒲月和葭月也是不準的。


    喬舒念不知道自己藏在這裏有何意義,還是要找機會去找寧王。


    喬舒念將她從逍遙寨帶迴來的衣服給蒲月和葭月各分了一件,“穿上,我們出去一趟。”


    “小姐!”葭月才不想穿這種衣裳,不像土匪也像叫花子,再說她們這張白淨的臉和這破舊的衣裳也不搭。


    “小姐,外麵亂不說,到處都是九重幫的人,萬一被認出來……”後麵的話蒲月沒有說出來,她想小姐應該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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