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塔離手,也是迎風便長。


    刹那之間,便長成了萬丈高塔,從朱剛烈和哪吒頭頂罩下。


    朱剛烈仰頭望著那越來越大的玲瓏寶塔,大驚失色,便要施展十步禪的神通逃離此地。


    剛有此念,卻發現全身上下被一根繩索牢牢捆縛,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原來,佯裝蹲在地上哭鬧的哪吒趁他一不留神,竟悄沒聲息地將縛妖索埋伏在了他身周。


    待那玲瓏寶塔罩下的一刻,哪吒念頭一動,縛妖索瞬間收緊,將朱剛烈全身捆了個結結實實。


    至此,朱剛烈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眼睜睜看著寶塔罩下。


    “咚——”


    一聲驚天巨響,徑達百丈的玲瓏舍利子如意黃金塔,終於轟然落下,死死將朱剛烈罩住。


    而哪吒為了控製縛妖索,一時無法離開,也被籠罩其中。


    一招得手,托塔天王把手一揮,那座高有萬丈的七層寶塔迅速縮小。


    片刻後,便已恢複成原本的尺餘模樣。


    “吾兒好計也!”


    李靖將寶塔托於掌上,由衷誇讚了一聲自己這三子。


    若不是哪吒出戰之時,告訴了他這聲東擊西的對策,他怎能如此順利地用寶塔將朱剛烈罩住?


    “大元帥出手,果然了得!”


    “天王蓋地虎,寶塔鎮豬妖。天王好手段!”


    “虎父無犬子,海會大神真乃智勇雙全也!”


    “豬妖已伏,三界海清河宴,全賴天王之功也!”


    “……”


    此際,一眾天兵天將見李靖將朱剛烈收伏,紛紛拍著馬屁喝彩。


    “哈哈哈,眾位謬讚,謬讚了啊。”


    李靖聽著一眾天兵天將極盡能事的誇讚,輕捋長髯,麵泛得意,很是受用。


    好不容易才從千裏之外飛迴來的巨靈神,也拍了幾通馬屁,這才望著李靖手中寶塔,小聲道:“元帥,三太子尚在塔中,不知可有危險?要不要將之放出來?”


    李靖連忙擺手,笑道:“莫急莫急,吾兒已用縛妖索將那廝捆住,任這廝如何厲害,也絕傷不了他。再則說了,本王若放哪吒,那廝定然會瞅準機會偷逃出來。”


    他可被五百年前的孫猴子弄怕了,這一遭格外小心謹慎。


    巨靈神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麽,默默退至一旁。


    李靖托著寶塔,鬥篷一展,對二十萬天兵天將下令道:“豬妖已被本王擒拿,眾將士且隨本王迴天庭向大天尊複命!”


    二十萬天兵天將尚未真正參戰,戰鬥便已結束,他們自然高興不已。


    聽到李靖之話,一個個興奮得振臂高唿,立即收起陣勢,駕雲便往九霄之上飛去。


    底下,隱在暗處的雷部眾天將一臉茫然,呆呆望著漸行漸遠的二十萬天兵天將,手提青龍偃月刀的關羽有些不解地道:“真君,這廝就那般被製伏了?!”


    別說他倆不信,就是一旁的王靈官和溫瓊,也是滿腹狐疑,渾不相信朱剛烈已被李靖製伏。


    佑聖真君眼望漸漸恢複平靜的蒼穹,淡淡道:“既然托塔天王已捉住了這廝,我等倒也不需守在此處了,且迴天庭看看情況吧。”


    言罷,袍袖一展,瞬間消失在原地。


    王靈官和溫瓊、關羽等二十幾名雷部天將見佑聖真君眨眼消失,互相看了看,也各施神通,緊隨而去。


    遠處,手提齊眉渾鐵棍的惠岸行者也麵泛疑惑,望著身前的觀音背影,問道:“菩薩,那豬頭和祖龍,就這麽被製伏了?!”


    他原本還想親手將朱剛烈打殺,可親眼見到朱剛烈那通天徹地的本事後,不得不收起那該死的雄心壯誌。


    觀世音手托楊柳淨瓶,靜靜看著遠空,一言不發,寶相莊嚴。


    良久,才喃喃道:“五百年前的一幕,怕是又要重演了!南無阿彌陀佛。”


    念了句口頭禪,也縱雲朝天際射去。


    侍立左右的惠岸行者和捧珠龍女互相對望一眼,趕緊縱雲追去。


    更遠處。


    “老師,那豬頭,又在搞什麽名堂?”


    以烏巢禪師之能,自然看出來了,以朱剛烈那通天徹地的本事和心思縝密的性子,當不會那般輕易就被李靖的寶塔鎮住。


    一臉平靜的太上老君聞言,淡淡笑道:“也好也好,看看這廝,到底還能掀起多大的波濤,那玉帝小子,又能不能收拾得了他。”


    話畢,大袖一甩,踩著白雲,徑往女兒國王宮行去。


    烏巢禪師望了望天空,又看了看太上老君,猶豫了下,也隨太上老君往女兒國墜去。


    一時間,天上地下,所有人都各懷異樣心思,紛紛消失在解陽山上空。


    就在李靖帶著二十萬天兵天將返迴天庭的同時,七層玲瓏寶塔中,朱剛烈和哪吒被困在第一層。


    隻是,與李靖等眾想象之中的情況大相徑庭的是,此際的朱剛烈並未被縛妖索牢牢捆縛,而是,大剌剌盤膝坐在霧氣蒙蒙的地麵。


    一手拈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裏,一手拿著酒壺趕緊往嘴裏灌了一口。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在他對麵,哪吒也正盤膝而坐,舉著酒壺與之對飲。


    吃了十幾粒花生米,喝了半壺好酒,朱剛烈才哈哈一笑,連聲讚道:“好酒,好酒啊。三太子,虧得你還記得俺老朱,竟帶了這般好酒前來。”


    哪吒又飲一口美酒,擺手笑道:“天蓬與我昔年同在天庭為官,情深誼厚,怎料你後來出了差錯,這才天地相隔,幾百年不能得見,委實想念得緊呐。”


    朱剛烈聞言,不覺雙.腿一緊,看著暫時性別不明的小哪吒,趕緊敷衍了一句:“似你三太子這般的性情中人,三界少有了哩。”


    說完,立即轉過話題,沉聲問道:“剛剛你與我交手,所言之事,可是當真?”


    哪吒臉上立時一片肅然,重重點頭道:“自是當真。你若能夠破得了李靖這玲瓏如意寶塔,我自當助你與這祖龍逃出生天。”


    說著,哪吒瞥了眼仍舊靜靜纏在朱剛烈腰間一動不動的幼龍。


    朱剛烈伸手輕輕撫摸著冰冷的幼龍,喃喃問道:“難道你不怕,這祖龍活著,會掀起三界大亂麽?”


    哪吒稚嫩的臉上泛起一絲譏諷,淡淡道:“本太子早已不欠這三界什麽,又怎會怕它亂不亂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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