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較擔心你。”孟為魚莫名開始裝模作樣, 語氣軟軟地開口,“因為你很久沒有迴我的信息,擔心你出了什麽事?忍不住趕緊打電話給你。”


    “很久沒有迴信息嗎?”沈舟渡差點以為自己和他的時間觀念不一樣, 雖然他剛才保持沉默,但是靜止的時間絕對沒有超過一分鍾。


    “還挺久的。”孟為魚多的是歪理, “最重要的是前麵信息,你都是秒迴,然後突然就不迴複了,這個比聊天一直有間隔更可怕。”


    “說的也是。”沈舟渡深知和他扯下去沒完沒了,趕緊順著他的話承認,然後轉移話題,“怎麽了?在醫院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嗎?”


    “沒有。”孟為魚一口否認,“就是和醫生聊了一點過去的事情,提及到了我的爸爸。想到他,我就懊悔當初怎麽沒有把他嗆哭。我就應該想辦法讓他跪下來求我,然後我把一大把鈔票撒到空中,看著他一張張撿起來!”


    他越說越是咬牙切齒。


    “咳咳。”沈舟渡發現他是真的很鬼畜。


    “沈舟渡。”孟為魚喊他。


    “嗯。”沈舟渡走到窗戶的前麵,看著外麵普照大地的太陽,金黃色的光芒灑於一地,預示著衝破烏雲的希望。


    “我的爸爸有他的家庭,我的媽媽也是。”孟為魚茫然地問他,“那我是誰的小孩呢?”


    沈舟渡笑了。


    “笑屁。”孟為魚的態度本來是很認真的。


    “小魚,是我的家人。”沈舟渡轉過身,左手的戒指映著明亮的太陽光,“如果你想要當誰的小孩,那當然是我的了。”


    “……你真的太有想法了,如果我是你的小孩,那麽是你和誰生下來的?”孟為魚就喜歡問蠢問題。


    沈舟渡立刻接話道:“不是那個意思。”


    “再說了,我才是你的爸爸吧!”孟為魚沒有忘記這茬。


    “daddy.”沈舟渡戲謔地喊他。


    孟為魚沉默了幾秒鍾,不敢隨意應這個稱唿,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隻是床上的樂趣吧?”


    “不然呢?”他看起來很缺爹嗎?


    “唔,怪怪的。”


    “很多男人都能當爸爸,但是隻有富有掌控力、擁有魅力、讓男人都向往的男人,才是daddy。”


    孟為魚又被哄開心了,忍不住發出各種意味不明的聲音。


    “那麽,我的daddy,現在有開心一點了嗎?”沈舟渡是故意逗他開心的。


    “還好。”孟為魚雖然這樣說,但是語氣明顯輕鬆愉快多了。


    “讓一把年紀的人跪下撿東西,沒有什麽觀賞性。”既然他的心情如今不壞,沈舟渡兜兜轉轉進入正題,“不如……”


    “你真的是徹頭徹尾的受/虐狂。”孟為魚打斷他的話。


    “你呢?”沈舟渡問他。


    孟為魚並沒有正麵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你現在一個人嗎?”


    “是啊,現在是午休時間,我沒有那麽工作狂。”沈舟渡的工作方式和孟為魚不一樣,他是舒緩有度,合理分配工作和休息時間的工作狂。


    “好。”孟為魚了解情況了,他用命令的語氣和沈舟渡說,“現在給我跪下。”


    沈舟渡一愣。


    “你不是喊了我daddy嗎?”孟為魚冷靜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不就是你現在想要的嗎?給我跪下。”


    “是。”沈舟渡在窗簾的後麵跪下。


    “然後你自己做吧。”孟為魚冷酷地給予下一道指令。


    “咳,這裏是……”沈舟渡想要告訴他,其實他沒有鎖好門,窗簾也沒有全部拉好。


    “我讓你說話了嗎?”孟為魚比誰都清楚,一些拒絕,就是為了得到懲罰的行為。


    沈舟渡沉默。


    “不做的話,我要掛電話了。”孟為魚並非威脅,而是單純告知他,自己的決定。


    “是。”


    孟為魚清晰聽到手機裏麵傳來了皮帶上金屬扣子的聲音,隨後,便是一陣從壓抑的呻/吟聲。他能聽得那麽清楚,當然是因為沈舟渡一直拿著手機。


    “好孩子。”


    “是……”


    電話在一段時間後掛斷。


    沈舟渡今天晚上加班到22點才到家。


    他打開家門的時候,屋子裏麵靜默無聲。


    他警惕地眯起眼睛。


    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沈舟渡換好拖鞋,轉身進屋子裏找人。


    “小魚,雪糍?”今天怎麽沒有一隻貓迎接他。


    沈舟渡鬱悶地抿嘴,對此頗為不愉快。


    就在他打算到處翻屋子找人的時候,客廳的燈突然全滅了。


    沈舟渡一開始以為停電了,但是落地窗的外麵,燈光仍舊明亮。他一下子就猜到是誰在作弄自己,長時間的加班過後,他有點疲憊地喊道:“小魚。”


    燈光再一次亮起,隨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到了沈舟渡的身後。


    “你又搞什麽……”沈舟渡有氣無力的聲音突然止住。


    孟為魚站在他的身後,手裏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他。


    “嗯啊……嗯……啊……”沈舟渡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好。


    “送給你。”孟為魚把花塞到他的懷裏,隨後嬌羞地一低頭,現場給沈舟渡表演一個純情男大學生應有的羞澀和莽撞。


    “謝謝。”沈舟渡接過花,聯想到他的人品,很擔心自己這束花裏會藏著什麽整蠱人的機關。


    直到他把花攬在懷裏,什麽都沒有發生。


    除了這束花實在是紮得太厚實,花朵數量太多了,讓一開始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沈舟渡的手差點沉下去了。


    孟為魚緊緊盯著他的臉,喜笑顏開,問他:“喜歡嗎?”


    確實就是孟為魚啊。


    一開始和他談戀愛,隻會整些大部分女孩子喜歡的東西送給他,而且他對好禮物的認知,就是花的錢越多,東西越好。


    “喜歡。”沈舟渡先是笑納了來之不易的禮物,隨後,他後知後覺,笑容消失,直接問他,“這該不會就是我今天乖乖聽話的獎勵吧?”


    如果是這樣,那麽孟為魚可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氣鬼。


    孟為魚和沈舟渡中間隔著一大束礙事的玫瑰花,他本來想要踮腳靠近沈舟渡,但是花之大,讓長手長腳的孟為魚都沒有辦法成功撈到沈舟渡。


    “稍等。”孟為魚把玫瑰花從沈舟渡的懷裏搶走。


    沈舟渡:“……”


    今晚的孟為魚太奇怪了,導致他已經不想再去思考他每個動作背後的意義了。


    孟為魚先把玫瑰花放在地上,然後拍了拍手,將包裝紙上的細閃拍走,接著大步接近沈舟渡,一把按下他的腦袋,親了上去。


    沈舟渡閉上眼睛,享受孟為魚熾熱而又笨拙的親吻。


    一吻完畢,銀色的絲線於中間拉斷,孟為魚近距離看著沈舟渡藍色的眼睛,莫名有點害羞,趕緊去把地板上的玫瑰花重新拿起來,遞給沈舟渡。


    “謝謝。”沈舟渡笑著收下了。


    孟為魚得到了他的感謝,卻不太滿意這個反應,他站在沈舟渡的麵前,有點著急地踩了踩腳下的拖鞋。


    “實在是太沉了,我先去把花放到桌子上。”沈舟渡和他說一聲,實在是因為再不把花放下,估計第二天醒來,他的手就要酸痛了。


    “我特地去最好的花店,然後讓他們把所有的玫瑰花都紮起來。”孟為魚邀功道。


    “我很開心。”同時也很感慨,人果然在失憶的情況下,還是本人。孟為魚是怎麽能做到,複刻自己七年前一模一樣的行為。


    “但是你看起來並不是很開心。”孟為魚擅長觀察別人的情緒。


    “我是真的很開心啊。”沈舟渡笑出聲,隨後麵對孟為魚,伸出手指,點在他的胸口,上下撫摸著,“你知道的,我真的不擅長過於誇張地表現自己。所以你要聽清楚,我真的很開心。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你隻需要相信我嘴巴的言語就好了。”


    “那好吧。”孟為魚接受了他的說辭。


    “怎麽了?”沈舟渡的手仍舊放在他的胸口,色/情地劃過他的輪廓,“事出反常必有妖。”


    無端端,為什麽要給他送花?


    “是不是又搗亂了?”這次又做了什麽?把家拆了?還是今天直接沒有去公司?


    “就是,很想給你送點什麽東西。”孟為魚一向屬於想到什麽就去做的人,他想要給沈舟渡送禮物,下班後立即就去執行這個充斥在腦子裏的想法。可惜他還是孟為魚,沈舟渡卻不是那個大學生沈舟渡了。他們在一樣的年紀的時候,孟為魚能猜到沈舟渡喜歡什麽東西,也可以去為他買來。但是現在的沈舟渡,看上去需要什麽,可以自己馬上買到手,他沒有多少施展的空間。


    起碼,沈舟渡不討厭花的吧。


    孟為魚隻是做了一個保守的選擇。


    “為什麽?”沈舟渡追問。


    “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孟為魚漸漸不耐煩。


    “我以為你會說,因為喜歡上我,所以想要給我送禮物。”沈舟渡的手指順著孟為魚的衣服下擺溜進去,在他的肚子上劃來劃去。


    孟為魚打了一個寒顫。


    “哈哈哈哈。”沈舟渡愉悅地笑了。


    孟為魚不敢置信地發現,自己想要的反應就是這個。


    沈舟渡對他的撫摸、自顧自地認為自己愛上他、以及他發自內心的笑容。


    “今天中午,我都按照你說的去做了。”沈舟渡舊事重提。


    “我知道。”他都聽到了。


    “還有什麽想說的嗎?”沈舟渡邀請他說出下一步感想。


    孟為魚罵他:“死抖m.”


    沈舟渡聞言,立即將他撲倒在沙發上,處予鋪天蓋地的親吻禮極刑。


    “我就是抖m.”親吻間隙,某人不要臉地承認了自己的特質。


    孟為魚的腳翹起,掙紮無能,最後放下,掛在沙發的邊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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