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婉配合的展開雙臂讓沈玄卿給自己穿衣。


    “有你在,也千她們都要沒活幹了呢。”謝初婉看著低頭給自己係腰帶的男人,笑盈盈的開口。


    “你不喜歡?”沈玄卿不緊不慢開口。


    謝初婉笑容更開燦爛,“喜歡,更喜歡了!”


    獨一份的溫柔,誰能不喜歡呢!


    “小姐,穆小姐求見。”也千的聲音在屋外響起來。


    見男人眼裏一閃而逝的狠厲,謝初婉拉過他的手,“幫我梳發?”


    “頭發未幹,再擦擦。”沈玄卿說。


    謝初婉應聲,她邊朝著梳妝台走去邊和也千說,“讓她進來。”


    也千應聲,而後推開門做請,“請。”篳趣閣


    穆煙含越過也千走了進去。


    屋子裏還有些氤氳,穆煙含迅速的環視一圈,見屏風後麵的頎長身影,目光驟然暗了一瞬。


    “怎麽了?”謝初婉坐在梳妝台前看著微微駐足的穆煙含。


    穆煙含走上來,看著謝初婉剛沐浴好的樣子,提著裙擺跪在地上,姣好的麵容滿是愧疚和忐忑,“請郡主責罰!”


    謝初婉似是被嚇了跳,她伸手去扶穆煙含,溫溫柔柔的開口:“好端端的,怎麽就跪下來了,快起來!”


    “是臣女錯手抓住郡主,才害得郡主落水,還請郡主責罰!”穆煙含低著頭,語氣裏滿是愧疚不安。


    “該罰。”冷冽的聲音響起。


    沈玄卿從屏風後走出來,手裏拿著一塊嶄新的巾帕。


    謝初婉抬頭看去,而後坐直身體,軟聲軟氣的開口說:“殿下…”


    “坐好。”沈玄卿走上去,等謝初婉坐好後,將她青絲的簪子取出來。


    長發如瀑一般傾瀉垂落在身後。


    沈玄卿拿著巾帕給她擦拭著發絲。


    “殿下,穆小姐又不是故意的,臣女也沒怪罪她,你就讓她起來吧。”謝初婉軟聲軟氣的開口。


    沈玄卿沒作聲,隻是認真的給謝初婉擦著頭發。


    跪在地上的穆煙含忍不住悄悄抬頭看了一眼。


    隻見那位素來孤冷尊貴的安越王居然在給謝初婉擦拭著長發,動作細致溫柔。


    穆煙含急忙低垂著眼眸,眼裏的眸色晦澀難堪。


    “殿下……”謝初婉有些怪嗔,“你就讓穆小姐起來吧,這也不是她的錯,而且臣女不是沒事嗎?”


    “滾。”冷冽的聲音響起。


    當然了,這不是對謝初婉的,而是對穆煙含的。


    穆煙含俯身一禮,退出屋子後,她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她走了幾步,迴過神後忍不住攥緊了手掌。


    修剪圓潤的指甲紮在肉上,過於強烈的痛感讓她迴過神。


    在謝初婉沐浴的時候,安越王殿下一直都在?!


    而且,那麽尊貴的男人居然會給謝初婉擦拭頭發?!


    還是說,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穆煙含下意識的排除了這樣的猜想。


    就憑安越王殿下的孤冷,又怎麽可能會故意做戲呢。


    排除這樣的可能,剩餘的答案讓穆煙含眼裏的目光更加晦澀。


    這邊。


    沈玄卿耐心的給謝初婉擦好頭發,而後又給她梳了一個發髻。


    等收拾好踏出屋子,謝初婉就看到徐淑淺和付子遙都在。


    “來,喝薑湯。”付子遙溫聲開口。


    謝初婉轉身躲在沈玄卿後麵,“不要不要,我沒事!”


    沈玄卿接過薑湯,轉身看著謝初婉。


    “喝一口,帶你去吃好吃的。”沈玄卿端著薑湯喂過去,哄道。


    謝初婉頭一扭,“不!”


    付子遙見狀,果斷將這件重任交給沈玄卿,她拉著徐淑淺轉身離開。


    在離開的路上,兩人還聽到了這位安越王殿下哄小孩的口吻。


    ……


    春日宴上雖然出現了一點點小意外,可到底還是圓滿結束了。


    謝將軍府。


    慈淨苑。


    謝老夫人環視了一圈下麵的幾人,緩緩開口:“事情都知道了?”


    謝知博點了點頭,“陳家如此欺負遙遙,這口氣我肯定咽不下去的!”


    明日金鑾殿上,他肯定是要好好的參一本!


    “皇後娘娘找我和嫂子過去喝茶。”謝老夫人不緊不慢開口。


    謝知博一愣,他似乎想到了些什麽,麵色不太好,“皇後娘娘要包庇陳家?!”


    謝知書也坐直了一些,沉聲說道:“遙遙受了那麽大的委屈,若是我們沒個表示,枉為長輩!”


    平承王遠在平州,但這部不代表無人給遙遙撐腰!


    看著這兩兒子,謝老夫人表示很滿意。


    “皇後娘娘並未偏幫陳家,隻是……”謝老夫人緩聲,“一旦上奏勢必會牽扯到禮部尚書,太子殿下大婚在即,會晤在即,禮部要是亂了,可就真亂了。”


    “……”謝知博和謝知書互視了一眼,在彼此眼裏看到了不甘心。


    難不成就這麽忍氣吞聲嗎!


    “人已經在大理寺。”謝老夫人緩聲開口,“有大理寺在,還能委屈了遙遙嗎?”


    謝初婉看著這個場景,尋思著是否要開口說兩句。


    “可母親,若不聞不問的話,隻怕……”謝知博蹙了蹙眉,“隻怕會叫人覺得我們不重視遙遙!”


    “你可以一個方法,不是隻有參奏這一個方法。”謝老夫人緩聲開口,“在國事麵前,這些事總歸是要避一避。”


    若非有個會晤,這件事想要這麽代過是絕對不可能的!


    謝知博沒再說話。


    “父親,小叔叔,就像是祖母說的,國事重要。”謝初婉溫聲開口,“再則,皇後娘娘到底是國母,多少賣皇後娘娘個麵子,日後遙姐姐做人兒媳也不會太難做。”


    “不隻是遙遙,還有子衿。”謝老夫人開口。


    謝知書緩聲開口,“除去參奏外,其他方法給遙遙撐腰是可以的?”


    謝老夫人睨了一眼自己這個幺子,“你不許胡來。”


    她這兩兒子,若說一共有十個心眼子,那必然有九個心眼子都在幺子身上!


    謝知書笑了笑,“怎會。”


    謝知博側頭看了一眼自家弟弟,頓時明白了些什麽。


    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啊!


    “母親,我們這邊可以不上參奏,可舅舅那邊?”謝知博開口,“舅舅雖然是一把年紀了,但這脾氣確實是……”


    這口氣,他們勉強可以咽下去,但舅舅怕是咽不下啊!


    “有你們舅母在,不是問題。”謝老夫人不慌不忙的開口。


    就他們去說,那指定是要被訓斥一通,但嫂子去說不一樣啊!


    哥哥誰都敢罵就是舍不得罵嫂子。


    嫂子開口,基本上沒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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