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來在湖邊散步,偶遇邪炎穀的外門長老為喜愛的女子送行。


    這個長老是一個青年,也不知道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苦修終有了成果,還是天賦異稟,竟然在三十歲之前,修煉到了星江境,這個資質,換做是身為大師兄的單誌,哪怕是飛劍門的衛軍,以及別的門派的大弟子,都不可能這麽快。


    不過,當聽到男子說這是為了帶喜愛的人飛,可謂是一天二十小時,除了吃喝拉撒,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


    然而,他不曾想到,修煉的再高,能帶她飛又能怎樣,沒有在小薇最後的時光裏陪著她,一切都是枉然,成了遺憾。


    男子名叫雲澈,自幼生長在邪炎穀,父母都是外門弟子,在他還小的時候執行任務犧牲了,孜然一身的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迷茫,看世界都帶著灰色,不知所從,直到十年前的某一天下山執行任務,遇到了小薇,讓他的生活重新添上了色彩,找到了自己活著的意義。


    然而,得到色彩的他,隻為了一個想飛的夢想,日夜艱苦修煉,卻是忘掉了小薇的初心,最想要的並不是這個,而是能夠在餘下的時光裏,喜愛的他能夠好好的陪著自己。


    一直以來都以為是生老病死,正常情況下得到的癌症,直到陳小生提醒骨灰裏的異物,才得知,這癌症,或者說這死亡來的,太過蹊蹺!


    “情敵?仇敵?還是意外?南洋蠱蟲,為外門邪教之物,多為雲周邊還有緬甸柬埔寨泰國等,甚為流行蠱蟲邪術,被捧為草鬼,你邪炎穀的宗門,不也正處那邊麽,你能想到這是怎麽招惹到的?”


    “不小薇內向,絕不會招惹人,而我長期在門派之內,對門外之事,很多都不了解”雲澈迴道


    聞言,陳小生陷入了苦思,突然眼前一亮,猜測道:“竟然你倆都沒招惹誰,那就是誰看不慣你倆咯?有誰不想你和她在一起,或者說,不讓小薇托你?”


    “你是說”


    陳小生點了點頭,兩人異口同聲說道:“邪炎穀!”


    雲澈搖頭反駁道:“不,不可能!蠱蟲乃三教九流的邪術,宗門要是不讓我和小薇一起,大可以直接暴力分開,何必做這等下三濫的手段。”


    “那我就不知道了,其中定有內幕,你不查,怎麽能知道真相?”


    古怪的看了眼陳小生,又見骨灰缸裏隻剩下約還能再撒兩把,說道:“先不說此事,迴頭我迴了宗門,再去暗中查探一下。”


    “竟然來了,你也來送一送小薇吧。”說著,將骨灰缸的口子朝向陳小生。


    “好。”伸手抓過一把骨灰,攤開手讓它隨風飄散,落進湖裏。


    天色逐漸變白,大街上也傳來了車子過往的排氣轟鳴聲。


    雲澈撕下衣角一塊布,將多餘的骨灰倒在了布條上包裹著,最後塞進了懷裏。


    陳小生投去疑惑的目光,雲澈解釋道:“小薇已經走了,這把骨灰我想要留著,讓她陪在我身邊,我還算可以帶著她飛若如被我查到真有人謀害小薇,我必定讓他付出代價,可以將這把骨灰,撒在那人的屍首上,為小薇安撫,仇報了!讓她在天堂,可以得到安息。”


    “好了,我也該走了,陳小生,邪炎穀竟然說了要抓了,以我對門派的了解,掌門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自己要注意防範!”雲澈說道。


    陳小生朝雲澈抱拳,說道:“我知道,不然我也不可能跑這麽遠的地方來。”


    “嗯,你自己注意就是了,今日提醒之恩,來日有緣再報,山不轉水轉,告辭!”雲澈迴以抱拳,身子不斷的升空,借助某種神奇的法寶,變成了透明,與天空一番,陳小生也說了句告辭,雲澈便徹底遁去身形後,朝遠方飛去。


    陳小生羨慕的看著雲澈飛走,心忖,雖然自己也可以做到短暫的‘飛行’,但更像是跳躍以及祥光的承托罷了,並不能做到像雲澈那般身形靈巧多變。


    “嘿!……%%……¥¥&a;a;%&a;a;!”突然背後傳來本地人的一聲叫喝,陳小生尋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一個身穿保安製服大爺,拿著一長棍朝自己跑來,更甚的是手裏還牽著一條大狗,很大的一隻藏獒!


    倒吸一口涼氣,雖然自己一拳應該都能打死老虎了,但這藏獒乍的一看像是頭獅子,龐然大物,和大爺一起跑來,不斷的咆哮,被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就跑,然後又折返迴來,抱起圍欄上放著的骨灰缸,又猛地掉頭就跑。


    那隻藏獒的鏈條脫離了大爺的手後,兇猛的追擊過來,好在星河境的體質很好,被陳小生一股煙似得溜走了,外圍的圍欄,也將藏獒攔下。


    而且傷勢也恢複了,不然這麽一折騰,重新將傷口扯裂就不劃算了。


    迴到賓館後,不禁的唿出了一口大氣,看著手裏的骨灰缸不禁的搖頭,丟掉?算了,等哪天見到那雲澈的時候,再還給他吧,亂丟垃圾可不好,便將骨灰壇放到了一個專門放雜物的錦囊裏。


    重新出門吃當地的美食,然後著裝啟程,沿著國道109繼續朝xj方向開去。


    在經過湖邊的景點安保亭的時候,又遇到了那隻藏獒,好似聞到了陳小生的氣味,在裏邊不斷的狂吠著,嚇得一早過路的路人,還以為是那大狗發瘋了!


    尷尬的笑了下,離開了此地。


    一路風景很美,曠闊的草原,時而見到的小山坡,藍藍的天空飄著白雲,好似一幅畫。


    當車子離開國道,駛向高速的時候,陳小生知道,自己將要與這美麗的地方告別了,或者說,繼續往前走的話了,便不會有那麽的綠色植被了。


    果然,在行駛了半天以後,環境逐漸變了,從一開始綠瑩瑩的草原,慢慢轉變成荒涼、枯黃的地貌,而前方的路口提示牌,寫著——玉門關三個字,陳小生明白,已經快要到敦煌了。


    敦煌是華國曆史文化名城之一,也是西漢時期,陸地絲綢之路上一個必經的古城,古稱沙州,位於河西走廊最西端。其悠久的曆史孕育了燦爛的古代文化,遍地的文物遺跡、浩繁的典籍文獻、精美的石窟藝術、神秘的奇山異水……使這座古城至今仍流光溢彩。


    陳小生曾在gd的一家博物館裏看到過絲綢之路的描述,是曆史上橫貫歐亞大陸的貿易交通線,簡稱思路,有海上和陸上之分,海上的起點為gd省的gz,而陸地的,最早的起點說是在長安,也就是今日的西安。


    當年在博物館裏,見到過一幅陸上絲路敦煌壁畫,每當迴想都震撼無比,千年來所有的美麗滯留在這畫裏,那些已經成為塵埃的畫匠繪製出他們想象中的神佛天使,幹澀的洞壁竟然承載了如此絢爛的想象。


    雖然這邊荒涼,卻有綠色國度不一樣的美,如若不是著急趕路,陳小生倒是想歇息幾日,在這邊好好遊覽下異地美景風情。


    下了高速後,導航係統便頻頻出錯,在附近繞了很大的一個圈子,最後陳小生氣惱的直接將導航關掉,在路邊詢問了當地的人怎麽走,得到方向後才走上了正道,一路朝敦煌開去,然後遇見路牌,慢慢的轉向xj的方向,當然,也得穿過敦煌。


    不過陳小生並沒有在此久留,敦煌一個地名,而市區早已城市化,並沒有多好的景色可以看到,與其他地方並無多大的不同,原本住在洞窯裏,如今住在混泥土房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卻也丟失了一些名族的傳統,隻有少數人還生活在洞窯裏。


    將油加滿,同時分了幾家加油站,加滿了好多個備用油桶,約有一噸重,這麽多加起來,如若不分開好幾個加油站的話,興許人家會以為你是恐怖分子。


    多出來的那個雜物錦囊,還有一個多方,陳小生沒有浪費,生怕在沙漠的時候難以加到油,便將錦囊的多餘的空間全部占滿。


    中午已經沒吃了,心想就放到晚上在吃,就簡易的吃了點東西,補充下體力,繼續出發。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馬路上原本車流不息,如今也安歇了下來,唯有幾輛車還與自己同行,生怕有人跟蹤,讓陳小生提心吊膽了好一會。


    直到前方的廣告牌提示著,不遠處是一處景點,那幾輛車轉而走了進去,才鬆了一口氣。


    夜深了,竟然還有人煙的地方,自己就應該充分利用,好好休息,免得到了沙漠以後,環境的改變,自己可就沒那麽舒適了,想了一遭後,調轉車頭迴到了那個景點所在的位置。


    轉向通往景點的小道,遠遠的看見有許些古代建築物的樓宇亮著燈,還有不少的植被,下邊還有一個湖泊,能在挨近沙漠,還能存留的湖,陳小生便明白了自己來到了何處。


    月泉鳴沙!


    據說嗚沙山像一條巨龍,橫臥在敦煌城南。山體由流沙堆積而成。它東起莫高窟,西止睡佛山下的黨河水庫,綿延四十多公裏,南北廣布二十多公裏,最高處海拔1715米。


    遠遠望去,峰巒高低起伏,如刀削斧劈,景色奇麗,蔚為壯觀。登上鳴沙山頂,那一道道沙峰如大海中的金色波浪,氣勢磅礴,洶湧澎湃。


    沙山下的一泓清泉,像一個妙齡少女,溫存地依偎在情人的懷抱中。


    曾有人在網上說,這山下山最為有趣,順坡而下,隻覺兩脅生風,一跳十步,駕空馭虛,仿佛有羽化成仙飄飄然的感覺。當人多結伴下滑,推動流沙疾速下跌,隻見沙浪滾滾,猶如山洪奔瀉。此時就會聽到咚咚咚的響聲,似敲鑼打鼓,又像笙笛吹奏,令人動魄晾心而又玩味無窮。


    而曆來水火不能相容,沙漠清泉難以共存。


    但在鳴沙山中,卻能看到沙漠與清泉相伴為鄰的奇景,這就是天下沙漠第一泉--月牙泉。


    月牙泉像初五的一彎新月,落在黃沙裏。泉水清涼澄明,味美甘甜,在沙山的懷抱中嫻靜地躺了幾千年,雖常常受到狂風兇沙的襲擊,卻依然碧波蕩漾,水聲潺潺,是當之無愧的沙漠第一泉。


    停車靠在路邊,陳小生打開窗子靜靜的看著這一片湖,湖麵上倒影著天上的星空與明月,再是樓宇,平靜的就像是另一個世界。、


    不禁的想到了超星塵說過的話,在撒哈拉沙漠那邊,水源星塵化作了一片沙漠綠洲!而眼前的月牙湖,也處於沙漠地段了,那麽,它到底是怎麽形成的!


    閉上眼睛走進了冥想的世界,通過感應,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任何龐大的源力集聚之物。


    看來這裏沒有星塵的存在,那麽這邊的星塵會在哪呢?自己該怎麽找?見風沙揚起,關起窗戶後陳小生就陷入了沉思。


    然而,他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這邊的星塵,屬性是風!


    鳴沙山雖有狂風狂沙飛揚,隻是自然的力量的驅使下罷了,並不是借助星塵的力量形成的,再說這風屬性的星塵,也不能化成一處綠洲,唯有水源,或者木源的星塵才能辦到。


    也不用可以去尋找在哪個位置,當某一天,到了那個所謂進去就出不來的黑色死亡沙漠的時候,陳小生不想找到那星塵都不可能,它自己找上門來!隻是這找上門的方式有點特殊罷了


    就在陳小生陷入沉思一會後,車外走來了一名冒著風沙前行的人,帶著麵罩遮擋風沙入口鼻,停在車前,敲響了車窗。


    陳小生迴過神來,搖下了窗子,問道:“怎麽了?有事嗎?”


    那人嘰裏呱啦的不知道說什麽,被風吹的都變了音,陳小生見是風沙導致的,便說道:“進來說。”搖上窗子,將車鎖解開。


    那人也不客氣,見後座被拆的不像樣,便繞了一圈車子,從一旁上到了副駕駛。


    解開了麵罩,竟然是一個女的!華國五十六個名族,每個地區的人長相都是有特點的,想hn的妹子白,而燕京的妹子高,都是有各種說法的,而眼前的女子,是個xj那邊維吾爾族的美人兒,那高高的鼻梁,可不是整容能做出來的!


    那人說道:“你好,我叫阿娜爾,我們想請您幫個忙。”說著,還從脖子處套出了一個工作證件遞給陳小生看。


    一時間以為還搞殘疾人求助那一套,當看到證件上的名字時,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華國文化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教授助手,阿娜爾等一些信息。


    還說到我們,陳小生迴頭朝後方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後方還有一輛車在,看來是剛來不久的,正麵迎風沙,前擋風玻璃上還沒有積累太多塵土。


    原來是國家考古隊的人,這個陳小生倒是聽衛軍說過,在沙漠這邊,有國家的考古隊正在挖掘什麽,還有部隊駐紮保護他們,畢竟陳小生要是有危險,可以唿叫最近的部隊前來救助,這個部隊的所在,衛軍倒是有跟陳小生仔細說明過,他的一個手下羅峰,稱號駝子在領導著這個部隊。


    不過陳小生留了一個心眼,問道:“考古隊?你們不怕遇到盜匪嗎?還是女孩子。”


    “不怕,有國家的部隊保護我們。”


    “不知部隊的是誰帶的?”


    這女的似是有要事尋求陳小生的幫助,倒是沒有隱瞞,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個特殊部隊出來的人,叫羅峰的?”


    聞言,認證成功,倒不是騙子,陳小生伸出了手,說道:“你好,我叫陳小生,不知道你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助?”


    阿娜爾臉色一紅,說道:“中午在敦煌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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