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直都有我們注視……

    二人還是走在熟悉的路上……

    三次的衰落足夠我們堅強……

    你也許已經忘記……

    這已經變堅強的我。

    這是一首汗國人的民謠,收尾押韻讓它口口相傳近百年。

    武藏正哼唱著這調子往酒館走去。

    隨著調子的起伏自己的手指還在空中滑來滑去。

    想來人生中真的有很多失敗,很多不堪迴首,但是正是這些遺憾讓明天如此充滿希望。

    剛剛迴到工地一塊磚頭就從武藏頭上劃過,武藏驚魂未定看著扔磚頭的蘿咪。

    “你這混蛋!幹什麽去了!翹班?”

    武藏轉了下頭:“切……明明是個小女孩,居然隨便朝人扔磚頭。”然後武藏扛起一袋沙去幹活了。

    蘿咪在原地發著愣。

    武藏怎麽了?平時都畢恭畢敬的,這種時候我還以為他一定會:“讓您久等。”

    不過一下子蘿咪捂著嘴笑:“我的觀念還在那邊的大陸,不過這樣是不是說明我們關係好了一點?”

    二、

    三天時間的最後期限,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明天會有100個敵人衝進城裏。

    瑟爾柯搖搖晃晃騎著驢子拉著小車去買菜,說是買菜,其實就是到可能有吃的地方去撿,比如菜館的倉庫什麽的,但是要在這裏困的時間長說不定就吃不到新鮮的東西了,城裏倒是有不少動物可以宰殺,但是蔬菜吃著吃著就沒了。

    瑟爾柯正想辦法找些種子,準備自己搞個菜園,不過說得輕巧,人家都要打進來了自己居然還想著種菜。

    瑟爾柯雖然是這性格,不過平時想的很多,他總感覺和林說過話之後有一種東西在衝擊著自己,有雙血紅的眼睛看著自己,但是那血紅的眼睛一點都不可怕,瑟爾柯和馬戲團到處演出的時候隻要和吾納團長和五個經常欺負他的小女孩在一起就感覺特別安心,到了這個城裏,如此危險的環境自己卻更是無比安心,這是為什麽?

    瑟爾柯搖搖頭笑笑,騎著騾子車徜徉在這個城市……

    三、

    虛迴到了教堂,歌蘭蒂斯和盜賊團的人正等著他來開工。

    虛默默在牆角摸索著纜繩和鏟子,他準備做個報警裝置,方便偵查。

    後麵大家都看著他,強恩甚至上來用腿肚子推他。

    “喂!小子,剛才去哪了?”虛沒有迴答。

    “小子!問你呢!”

    強恩開始扭著虛的頭,把虛的頭發打個散亂。

    虛一下子把頭轉過來,第一次看見這個軟骨頭目露兇光的樣子。

    “大家都要死了!你們死之前還有爬到我頭上?”

    強恩和在場的人都很震驚。

    虛攥起拳頭:“今天就新仇舊賬一起算!”說罷狠狠一拳往強恩臉上打去。

    強恩被打了個踉蹌,但是立馬反應過來,舉起拳頭反擊,兩人隨即廝打在一起。

    費爾克和愛克托一看:“哈,這倒新鮮。”於是在一旁觀戰。

    歌蘭蒂斯擺擺手進去睡覺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最後天都黑了,下著大雨,兩人從教堂裏打到街上,從街上又打進教堂裏,期間三十多個人幾乎都來看過。

    現在他們終於倒下了。

    兩人各睡一邊,喘著粗氣。

    強恩拚著中氣說話:“你個混蛋!今天那麽猛幹嘛!”

    虛也是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你才是混蛋!你想想你打了我多少!今後一定打還給你!”

    看了六個小時的愛克托和費爾克大笑起來,歌蘭蒂斯終於也睡醒了。

    “哦……這下可好咯,今後沒人給我欺負咯。”費爾克背著纜繩開工去了。

    愛克托追出去:“喂!下那麽大雨你也去!”

    歌蘭蒂斯又進去睡覺了……

    留下兩個無法自己移動的人。

    沉默……沉默……

    “哈哈哈!”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哎喲,哎喲。”也同時喊起痛來。

    “虛哦……”

    “啊?”

    “不知道為什麽,我第一次見到你好像就認識你,你給我的印象就是超大的一片廣場,你一個人一把凳子坐在中間。”

    虛把眼睛附近的血給擦掉:“說起來我也做過這樣的夢,一個人守著超大的廣場。”

    “所以你給我感覺好像一直很孤僻……一不注意就開始欺負你了。”

    “啥?我也太冤枉了吧。”

    “你說的對,我們都到臨死的幾天了,說不定天亮那幫人衝進來我今後就再也欺負不了你了。”

    “我聽到了一句熟悉的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人在我們說:‘您’的時候一定會告誡我們的口頭禪,嗯?為什麽我要說我們?”

    強恩一驚:“這在說話時就低人一等?”

    “嗯?你咋知道?”

    “哈,我們大姐大經常這樣說。”

    “啊,好傻的話!”

    “哈哈,是啊是啊,她每次說我都忍不住笑。”

    ……

    四、

    時間往前六個小時,天還大亮的時候,婼珊正在城主的堡壘裏縫補損壞的皮甲,還盡量把鏈甲的各個部分串起來。

    林忽然坐到她旁邊,撿起件鏈甲。

    “縫縫衣服也就算了,讓你串鏈甲是不是過分了點?”

    婼珊憋著嘴使勁點點頭:“是啊是啊,鐵鏈根本彎不動,不知道怎麽才能穿進去,有時候不小心還會壓到手。”

    “這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整件的鏈甲套在身上還能走得動?”

    婼珊悄悄附著林的耳朵:“是深淵出的主意。”

    林大笑:“有啥好怕的,大家都是要死的人,可不存在什麽等級上司關係。”

    婼珊又小聲:“他就在外麵的房間。”

    林一下子把聲音都咽下去了:“他還要分我們金子的,還是別惹他好了。”

    兩個人背靠背幹活,林表示自己也彎不動這鐵鏈,明顯應該讓薩柯來幹這活兒。

    不時婼珊被針紮到會小聲叫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還有食指冒血的孔。

    “怎麽辦?”

    婼珊沒表情:“含著。”

    “啥?”

    “讓你含著。”

    於是林隻好含著婼珊的手指,不禁感歎自己教育別人脫離欺壓的同時自己卻無法擺脫奴隸主的奴役。

    漫漫長夜,相守而過,隨著林閉上眼睛睡著,第二天的黎明就要到來,第一次的廝殺就要來臨,但願三十幾人的同伴不要在第一天就失去哪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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