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所謀劃的,是大事,頭等大事,今天一行對他來說,更是奮鬥半輩子的頭等大事。


    炎黃峰長老們,所關乎的,是命運,他們自己以及數千弟子所有人的命運。


    可是這關乎命運的頭疼大事,對符澤來說,卻不是那麽的重要。


    所以腦子一轉,想法就直接脫口而出了。


    就跟問兩個人想吃什麽似的,甲要吃什麽,乙要吃什麽,點了同一個菜就上,要是乙有忌口的,甲就得讓步,因為甲是王八蛋。


    甲這個王八蛋就是炎黃峰,就是符至道和一幫長老,誰叫他們智商不夠被符夙夜給耍了。


    符澤說完後,大先生嘴角帶笑,默不作聲。


    雖然他看起來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實際上就是裝的。


    其實他比誰都緊張,主要是他根本不知道山上發生了什麽事情,怕一開口的話,再和符澤之前說過的話有所差異。


    而一幫長老們,也是沉默不語。


    他們內心的緊張,並不比大先生差多少。


    不開口,隻是因為怕開口之後說過了容易觸怒大先生,說的不夠呢,炎黃峰又吃虧,所以不敢輕易開口。


    再一個談判就怕人多,人多就容易有分歧,也容易背責任。


    要說以前,符至道和大先生談就可以了。


    可是符至道這個掌門算是做到頭了,也代表不了他們。


    話又說迴來,符至道不代表他們,誰也沒資格代表所有人。


    就這樣,符澤開過口之後,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符澤打了個哈欠,他大約明白兩方人是怎麽想的了,也懶得戳破。


    “你們都不說話是吧,那行,那我先說一下我的要求。”符澤頓了頓:“秦悲歌和炎蛇哥倆,恢複炎黃峰弟子的身份,可以隨意上山下山,在世俗想結婚就結婚,想離婚就離婚,正常人怎麽過他們就怎麽過,結婚生孩子,你們也管不著,想生多少生多少,而且結婚的時候,你們炎黃峰得出彩禮,要是在世俗碰到點什麽事,能力範圍之內的,你們也要進行幫助,有問題沒?”


    頓了頓,符澤說道:“總之就是他倆頂著炎黃峰弟子的頭銜,享受著待遇,也受到應有的尊重,但是卻不用幹正事。”


    符澤說完後,看向大先生。


    大先生微微點頭,符澤的這個要求,在他意料之中。


    符澤又看向了長老們:“你們有問題沒?”


    一群長老搖頭苦笑。


    他們還以為符澤會提出什麽令他們為難的要求呢,原來就是這麽點的小事。


    要說換了以前,大家是萬萬不會同意的,可是如今今非昔比,相比起來,還真就不是什麽大事。


    一名長老鬆了口氣,笑嗬嗬的說道:“我等以為是什麽大事,你所說的,小事爾,不足掛齒,我等同意了。”


    本來這老頭子沒那麽多廢話符澤還不生氣,一聽說是小事,符澤怒了。


    “靠你大爺,這的確是小事,可是我閨女是大事,這大事你們能辦嗎,能把我閨女送迴來嗎?”


    眾多長老一臉愧色,沒人接話。


    大先生被突然嚎了一嗓子的符澤嚇一跳,表情略顯古怪。


    他知道符澤這家夥在炎黃峰山門給一群長老噴了,可那隻是聽別人說的,剛剛卻是第一次見識。


    見到一群長老們麵帶尷尬的低著腦袋不接話,大先生哭笑不得,這一群眼高於頂的長老,居然也有今天,被符澤罵的和三孫子似的,不敢怒,更不敢言。


    。。。。。。


    南港,後街。


    此時已至淩晨,後街上的店鋪早已關閉。


    炎蛇背著一張複合弓,與秦悲歌並排而行。


    上一次炎蛇來這條老街,已是半年之前。


    來到了門市房前,秦悲歌迴頭問道:“你有鑰匙麽?”


    “用什麽鑰匙啊,都是自家兄弟的店。”炎蛇走到門前,抬起腳丫子就要踹開卷簾門。


    “等等。”秦悲歌製止住了炎蛇:“你幹什麽?”


    “把門踹開啊,這大半夜的,上哪去弄鑰匙。”


    秦悲歌和炎蛇推開,四下掃了一眼,找了個鐵絲,撿起來後開始捅咕鎖眼。


    炎蛇刮目相看:“誒呦我去,師兄你還會這個呢。”


    秦悲歌沒搭理他,專心致誌的用鐵絲捅咕著鎖眼。


    五分鍾後,秦悲歌依舊撅著個屁股在那捅咕。


    十分鍾後,還是如此。


    炎蛇哈氣連天:“師兄,你到底能不能弄開啊?”


    秦悲歌轉過頭:“怪哉,我見電視上所演,賊人闖門時隨意就弄開了,為何我卻不行?”


    “靠!”炎蛇無語至極:“人家是專業幹這個的,真要那麽容易弄開,大家還鎖門幹什麽。”


    秦悲歌微微愕然,隨即一想,惱羞成怒的轉過身,抬腳哐當一聲,卷簾門凹了進去。


    一拉一扯,兩米多高的卷簾門就這樣被秦悲歌給拽了下來,簡單粗暴又直接。


    炎蛇翻了個白眼:“早幹嘛去了。”


    “閉嘴!”


    炎蛇:“。。。”


    兩個人進了屋後,炎蛇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秦悲歌則是在角落裏拿出了掃把開始打掃衛生。


    炎蛇重重的歎了口氣,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跟著打掃。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兩個人才閑了下來。


    炎蛇泡了壺茶,有些煩躁的說道:“南港市這麽大,符夙夜就是帶著幾百號人來,那也和魚入江河似的,上哪找去啊。”


    “師弟勿急。”秦悲歌老神在在的說道:“公共事務安全區局,已經把全部人手派了過來,想來應該會尋到些許蛛絲馬跡的。”


    “也不知道符澤在炎黃峰山門怎麽樣了,這家夥不會已經被符至道給弄死了吧?”


    “胡言亂語,剛剛尼古拉來過電話,說大先生已經登山,應該不會出現什麽意外的。”


    “下棋那老頭上山了?”炎蛇鬆了口氣:“他都上山了的話,證明兩邊人已經開始談判了,這就放心了,看來符澤還沒死。”


    長吐一口氣的炎蛇,一路上焦急不已,深怕符至道再喪心病狂直接給符澤弄死。


    喝了口茶,秦悲歌微微頷首:“符澤辦事,曆來穩妥。”


    “嗬嗬!師兄你說的。。。就和真的似的。”炎蛇無語至極,想到符澤做事的風格,不由得撇了撇嘴。


    師兄弟二人,一個人品著茶,一個人抽著煙,各有心事。


    過了一會,炎蛇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事情,看向秦悲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秦悲歌最是了解炎蛇,也不催問,老神在在的喝著茶。


    憋了半天的炎蛇終於開口問道:“師兄,要是咱們解決了符夙夜,那新人類公司也得垮了吧。”


    “不知。”秦悲歌搖了搖頭:“不過想來符老會乘勝追擊的吧。”


    “那倒也是,憑老家夥的本事,沒有符夙夜鎮場子,新人類公司肯定會被老家夥摧枯拉朽一般搞垮的。”


    說完後,炎蛇笑嘻嘻的問道:“沒了符夙夜,沒了新人類公司,世界也就太平了,咱倆,也就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吧。”


    “正常人的生活麽?”秦悲歌微微一愣,心裏,突然想起裏黃仲媛。


    秦悲歌的嘴角漸漸勾勒出了一絲笑容,麵帶向往:“是啊,做一個世俗之人,有何不好,到了那時,你我二人,也與那世俗之人一樣成家立業生兒育女,直到平平淡淡的老去。”


    炎蛇跟著傻樂道:“到時候我也生他個一兒半女,哈哈哈哈。”


    傻樂不已的炎蛇,頓了頓,突然看向秦悲歌說道:“師兄,咱倆基因這麽好,生的兒子閨女肯定武學天賦特別高,到時候,咱訂個娃娃親好不好。”


    秦悲歌聞言大笑:“好,一言為定。”


    說完後,秦悲歌立起來右掌,準備和炎蛇擊掌為盟。


    誰知炎蛇剛抬起手,突然猶豫了一下,麵帶尷尬的把右手收了迴去。


    秦悲歌哭笑不得:“這是何意?”


    “那個。。。”炎蛇訕笑一聲:“還是算了吧,我還是找個普通人聯姻吧。”


    “普通人?”秦悲歌較上了真:“難道我秦龍的兒女,還不如那尋常之人?”


    “不是不是,師兄你別誤會。”


    秦悲歌微微皺眉,隨即樂了:“師弟莫不是,想與符澤的兒女聯姻?”


    “師兄果然慧眼如珠。”炎蛇一臉嘚瑟的說道:“要是和符澤聯姻的話,將來到了第三代,那也是有符家血脈的人,到時候,讓我孫子或者我孫女去炎黃峰山門,當長老,當戒律堂首座,當掌門,哈哈哈哈,那多爽,雖然老子已經不是炎黃峰弟子,但是我孫子要是掌門的話,那不比我當弟子更牛逼。”


    秦悲歌哭笑不得,望著異想天開的炎蛇實在是無可奈何。


    “若是你與符澤的後代皆為男子呢?”


    “怎麽會,就算是也無所謂,我接著生,符澤要是個兒子,我高低生個閨女出來。”


    “就算你肯,可是白家小姐呢,若是人家不肯與你不停的生著孩子,你又能如何?”


    “啊?”炎蛇聞言一愣,想到最近他虧欠白士涵良多,這事,還真得商量著來。


    秦悲歌不疾不徐的說道:“有些事情,還是要看機緣,萬一符澤之子是個男孩,你的後代亦是男孩,那你可就竹籃打水一場了,不過嘛。。。若是師兄我的後代是個女孩的話,倒也和符澤之子般配。”


    炎蛇:“。。。”


    靠,搞了半天師兄是這個意思。


    。。。。。。


    祝大家元旦快樂,今天隻更一章,明天再請假一天,辭舊迎新出去嘚瑟一圈,實在是萬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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