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經過幾個世紀的變遷,血族已經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融入了人類的生活,就連時間差都倒的差不多了,幹正事的時候居然選擇了大白天。


    第二天一大早符澤就被大屁股女傭給叫醒了。


    打著哈欠穿著睡衣的符澤,匆忙的跑到了一樓,這才給艾伯特解了圍。


    原來是艾伯特被堵了,被一幫一代二代血族長老給堵了。


    符澤昨天和尼古拉達成一致後,將這個結果告知了艾伯特。


    艾伯特始料未及,不過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尼古拉不迴歸血族,也就是不迴歸聖徒秘社,倒也是情理之中,如果想要迴歸的話,何苦等到現在。


    作為非人類物種,隻能隱藏身份行走在黑暗之中,也隻有在聖徒秘社這個大家庭中才不會受到異樣的陽光看待。


    而尼古拉又是始祖,按理來說,血族和聖徒秘社才是他的家。


    可是尼古拉的決定,卻正好相反。


    艾伯特理解了,尼古拉這家夥腦子有病,如果沒病的話,怎麽可能跑華夏混吃等死去了。


    艾伯特是個敦厚長者,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後,考慮到符澤的性格,他覺得還是由自己來和血族長老公布這個消息為好。


    可惜,在始祖迴歸的這個問題上,他這個議會長老的身份,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


    以阿弗萊克為首的血族一大早就登門了,原本準備和尼古拉套套近乎,結果一聽到艾伯特說尼古拉不願意迴歸血族,當場就急了。


    血族長老們開始不講理了,人是你領來的,也是在你的地盤上露的麵,感情你拿我們血族開涮呢,讓我們空高興一場?


    艾伯特也理解一幫血族的心情,大抵上就和老彩民買了二十年雙色球似的,好不容易中了一等獎,發現自己手裏的彩票居然是尼瑪買彩票的打印出來的,根本領不了獎。


    什麽血族的優雅,貴族的風度,統統見了鬼,阿弗萊克抓著艾伯特的脖領子眼看就要動手,女傭一看不對勁,這才給符澤叫了起來。


    見到符澤跑來了,阿弗萊克雙眼血紅的看著他,憤怒的咆哮了起來。


    “始祖迴歸勢在必行,誰若膽敢從中作梗,我們血族與他們不共戴天。”


    符澤嘖嘖稱奇。


    你特麽一個老外,成語還用的挺溜,這說給誰聽呢,和我有什麽關係?


    被阿弗萊克噴了一臉吐沫星子的艾伯特,整理了一下衣領,剛要開口,又被阿弗萊克打斷了。


    “始祖在哪裏,我們要麵見始祖!這是我們的家事。”阿弗萊克基本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了,兩個眼睛都開始充血:“你不過是一個該死的混血,一個雜種,沒有資格插手!”


    可想而知阿弗萊克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這種得罪人的話都說出來了。


    不管艾伯特是不是混血,最起碼也是聖徒秘社的議會長老,從行政級別上來講,倆人同級。


    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艾伯特臉上浮現出了怒意,抓著手杖的右手青筋直冒。


    阿弗萊克又看向符澤:“還有你,你這個卑鄙的華夏人,一定是你,是你影響了始祖的判斷和意誌!”


    他身後的二代長老,也就是昨天被符澤搞的顏麵大失的伊斯特,麵帶猙獰的笑容看向符澤,舔了舔猩紅的嘴唇後,兩顆常常的尖牙閃爍著妖異的紅光。


    隻要阿弗萊克點頭,他現在就將符澤吸成幹屍。


    符澤感受到一陣強烈的威脅,他能夠從對方的雙眼中看到那種想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渴望和訴求。


    艾伯特同樣如此,微微動了下腳,擋在了符澤麵前。


    還好阿弗萊克尚且擁有一絲理智,麵色陰沉的說道:“我,要見始祖!”


    符澤一看這情形,好漢不吃眼前虧,剛要轉身上樓,尼古拉的房門被推開了。


    打著哈欠的尼古拉,在眾人的注視下,施施然的走下了樓,然後。。。又癱在了沙發上。


    見到尼古拉出現,阿弗萊克盡量收斂起了怒氣,隻不過語氣卻不太好沒有多少尊敬可言,雙目直視尼古拉:“尊敬的始祖,艾伯特與我說。。。”


    “啪”的一聲,一個啃了一半的蘋果,直接砸在了阿弗萊克的額頭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阿弗萊克。


    蘋果砸過來的時候,他不是躲不過去,隻是萬萬沒想到,這個蘋果居然是尼古拉扔過來的。


    不是躲不了,也不是不敢躲,而是忘了躲。


    阿弗萊克羞怒交加,心裏湧上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如果換在了昨天,這個蘋果砸在自己的頭上,隻會讓他驚恐。


    可是今天卻不同。


    因為對尼古拉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後,他發現始祖並不如“傳說”中的那樣令人敬畏和恐懼,昨天離開古堡後,他甚至心裏生出一絲很荒謬的感覺。


    這就是我們的始祖?


    被一個華夏的無名小卒用餐刀隨意侵犯著他那高貴身體的始祖?


    如同流氓似的和一個野蠻的狼人約翰遜扭打在一起的始祖?


    就連神聖無比的血賜儀式都如同開玩笑一般說搞就搞了的始祖?


    始祖。。。也不過如此!


    想到了這一切後,阿弗萊克的心態不知不覺間就開始轉變了。


    帶領血族走到今天的,是他這個一代血族。


    始祖做了什麽?什麽都沒做,隻是創造了他們而已。


    更令阿弗萊克無比別扭和憂心的是,“一人挨揍全家疼”這件事。


    無論是人還是血族,都是自私的物種,想到尼古拉陷入危險的話所有血族,包括他自己都會受傷或者死亡,他恨不得直接將尼古拉關進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而且,如果事情到了無法控製的情況下,他也會這麽做的。


    因為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法,阿弗萊克對尼古拉漸漸沒有了敬畏之心,尤其是當艾伯特和他說尼古拉不準備迴歸血族後,他甚至開始怨恨起血族的始祖!


    尼古拉依舊是穿著那身皺皺巴巴的睡衣,眼睛還掛著幾粒眼屎,可是整個人的氣勢,卻變了。


    大字型癱坐在沙發上,一副慵懶的模樣,頭顱微微抬起,居高臨下的看著阿弗萊克,仿佛主宰所有人生死的君王。


    阿弗萊克望著尼古拉微微眯起的雙眼,突然感到一陣沒來由的恐慌,這種恐慌,令他心驚肉跳。


    他身後的幾名輩分較高的血族長老,徹底愣住了。


    所有人都發現,始祖似乎,和昨天不一樣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那種哪怕不開口也會散發出的上位者的氣質,以及那雙銳利如刀的雙眼無法令人直視。


    “牢記你的身份,血族!”尼古拉雙目直視阿弗萊克,隨後從茶幾上,拿起昨天那個客串戒指的易拉罐拉蓋,不疾不徐的帶到了手指上後,勾了勾手指:“過來!”


    阿弗萊克呆立當場,他知道,尼古拉的意思是讓他去親吻對方手上的戒指,也就是易拉罐的拉蓋。


    表明尊敬,和謙卑,以及臣服。


    尼古拉似笑非笑道:“令我將同樣一句話重複兩次的血族,他們已經安靜的躺在了墳墓之中,阿弗萊克,或許,你應該迴歸到撒旦的懷抱之中。”


    阿弗萊克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終,耷拉著腦袋走了過去,彎腰準備親吻尼古拉手指上的易拉罐。


    可是當他剛剛把腦袋探過去時,尼古拉突然甩了一下手。


    阿弗萊克的側臉,飆出了一道血線。


    所有人再次傻眼了,阿弗萊克捂住臉部,雙目驚恐。


    尼古拉突然站了起來,一腳將阿弗萊克踹翻:“你們這些自不量力的廢物,居然膽敢左右我的意誌,該死!”


    罵完之後,尼古拉走到了阿弗萊克的身邊,單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我賜予你最後一次仁慈,做給我看,下位血族,應該如何麵見他們的王!”


    說完後,尼古拉狠狠將阿弗萊克甩了出去,轉過身,再次走迴去癱坐在了沙發上,雙眼之中,滿是濃濃的不屑。


    阿弗萊克在沒有絲毫猶豫連滾帶爬的跑了迴去,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然後五體投地,臉部緊緊的貼在地麵上,身體瑟瑟發抖。


    要不說犯賤是一個很神奇的屬性,人家尼古拉老好人的時候你特麽瞧不起人家,現在發狠了,你卻覺得是應該的。


    也就在這一刻,他才認識到,自己麵前的人,是他們血族的始祖,也是傳說中那個在中世紀人們談虎色變的初代血族尼古拉伯爵。


    卑鄙的尼古拉伯爵,用帶著瘟疫的屍體屠殺了一座城!


    邪惡的尼古拉伯爵,用兩萬根木樁,穿透了兩萬名奧斯圖戰士的身體!


    無恥的尼古拉伯爵,操控伊麗莎白領主,殘忍的殺害了三千名純潔的少女!


    這,才是他們王,他們的始祖啊!


    尼古拉麵無表情,眯著眼睛掃視了一圈阿弗萊克身後的眾血族。


    無一例外,這些血族全部跪了下去,然後五體投地,沒有一個敢抬起腦袋。


    除了符澤外,包括艾伯特,這幫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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