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符澤以為艾伯特用的是黑魔法。


    邪教組織高層,又是吸血鬼和人類的混血,不用黑魔法用什麽,難道跳大神?


    艾伯特是英國人,又不是東北農村的。


    符澤隻是一個普通人,處於大陣邊緣,必然會遭受到陣法之內陰氣的影響。


    他所聽到的鬼哭狼嚎之聲如同魔音入腦,使他差點就迷失了心智。


    可是艾伯特卻用手掌輕輕印在了他的胸口後,那些不適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玄門之中倒是有這種穩心固靈的咒術,清音曲、鎮魂訣、三安神歌之類的。


    但是絕對沒有這種手掌放光的特效!


    療效好見效快,就用手掌輕輕一碰就能起到效果的,符澤是第一次見到,比速效救心丸還好使。


    符澤第一反應就是艾伯特使用了黑魔法。


    想要學習黑魔法,必須要對撒旦虔誠,而且必須有足夠的意念和學會冥想。


    聖徒秘社雖然不信奉撒旦,但是信奉的偽神也不是什麽好鳥,所以會黑魔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是令符澤一臉懵逼的是,艾伯特詠唱的居然是聖經中的聖詠集。


    “我信仰萬能的主,身在煉獄,未必就是魔鬼。”艾伯特收迴了手掌,笑著拍了拍符澤的肩膀。


    符澤似懂非懂。


    身在煉獄,未必就是魔鬼?


    是不是可以解釋為雖然掉進了糞坑,但是內心還是幹淨的?


    艾伯特對著符澤眨了眨眼睛:“我們去外麵吧。”


    “沒事,我受的了。”符澤所指的受得了,是陣法之內的陰氣對心智所產生的影響。


    當然,他是在那吹牛b呢,要不是艾伯特在身邊,他早就離的越遠越好了。


    別羅德沒救成,他自己在瘋了。


    艾伯特搖了搖頭:“不,外麵的事情,同樣很重要。”


    “外麵的事情,什麽事情?”


    艾伯特沒有迴答他,而是看了看表後,指著遠處的台階說道:“時間還早,我們去那裏坐一會吧,畢竟我不是年輕人,陪我休息一下吧。”


    符澤啞然失笑。


    他估計以艾伯特的狀態,揍七八個小年輕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之所以這麽說,是想讓自己分散一下注意力,或者不想讓自己在這邊瞎擔心。


    不過對方既然這麽說了,他也不能不“尊老愛幼”吧,畢竟這是華夏子孫的傳統美德。


    點了點頭,兩個人走了過去坐在了台階上。


    艾伯特似乎是有心為符澤答疑解惑:“剛剛你所見到的,並沒有那麽神奇,更不是魔法,隻是一種禱言而已。”


    “禱言?”


    “是的,禱言。”艾伯特伸出手掌:“將自己的精神力量,傳輸給有需要的人,就是禱言。”


    “那為什麽會有特效?”


    “特效?”艾伯特困惑不解。


    符澤嬉皮笑臉的說道:“就是您手掌上冒的白光。”


    “哦,這是一種精神力量的展現形式。”艾伯特用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心髒部位:“心,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看向遠處陣法之中的羅德,艾伯特微笑著說道:“心之所想,達之所願。”


    又看向符澤,艾伯特問道:“明白嗎?”


    符澤搖了搖頭。


    “虔誠的人,往往都有一顆虔誠的心。”艾伯特把玩著手杖,一副敦厚長者的口吻說道:“你是一個虔誠的人,同樣有一顆虔誠的心,遲早有一天,你就可以運用內心的力量去保護你自己所愛的人。”


    符澤嘿嘿一樂:“這個我知道,就是心靈攻擊對不對,紅色警戒裏的那個蘇聯禿子,叫尤裏對吧,他就擅長這玩意,比基洛夫飛艇都厲害。”


    艾伯特苦笑不已,一副拿符澤根本沒辦法的無奈表情。


    雖然不知道符澤說的是什麽,但是艾伯特知道這家夥肯定又在那扯淡了。


    不是符澤故意扯淡,而是他根本沒興趣。


    他就怕別人說自己多好多好,因為潛台詞就是以後你得怎麽樣怎麽樣。


    艾伯特是個虔誠的人,他不否認。


    但是他對自己還是有著準確的定位的。


    別說虔誠了,他連冬天早上起床都費勁。


    想要運用內心的力量,和玄門之中很多法門相似,而且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對著自我有著十分嚴格的要求,至少要了解自己的內心,符澤他覺得自己做不到。


    “符澤,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年輕人,除了禱言外,我還會一種類似於魔法的東西,你要學嗎?”


    “什麽東西?”


    “預言術!”艾伯特表情似笑非笑,也不知道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哈哈。”符澤幹笑一聲:“那您給我預言個什麽唄。”


    “我預言你是未來之子,而不是單單是聖徒們的先知。”艾伯特認真的看著符澤,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您可拉倒吧,別說未來之子了,我就是一個屁民。”


    艾伯特拍了拍符澤的手背:“除此之外,我還預測到了另外一件事,記得剛剛我說的‘外麵的事情也很重要’嗎?”


    “外麵的事情,外麵有什麽事情?”


    艾伯特指了指宅院的出口處。


    符澤一頭霧水,順著他的手指望去。


    就在這一刻,一陣火光衝天而起,緊接著,一陣密集的爆豆聲傳了過來。


    “我靠,這聲音。。。不是槍聲吧?”


    “是的,就是槍聲,新人類公司派來的襲擊者。”


    符澤心裏咯噔一下,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看了一眼艾伯特,佩服的五體投地。


    新人類公司還派人來襲擊了啊?


    “您真的懂什麽預言術?”


    艾伯特站了起來:“逗你的,是我提前知道了情報,怕你們幾個年輕人分心,所以才沒有告知你們。”


    符澤一臉鬱悶,原來是逗我玩呢啊。


    虧自己剛剛還信以為真,甚至想著自己要是學會了所謂的預言術的話,豈不是光靠著買彩票就能發家致富了嗎。


    誰知艾伯特拿起了手杖,輕輕拍了拍符澤的肩膀,認真的說道:“不過關於你是未來之子的預言,我卻沒有亂說。”


    說完後,艾伯特抬起了腿走開了。


    符澤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跟了上去。


    未來之子?


    符澤對這個稱唿根本不感冒,而且他都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自己和朋友們的安危。


    也不知道聖徒秘社的小弟們能不能抵擋住,可千萬不要影響了陣法之中的秦悲歌和炎蛇。


    還沒等走出宅邸,符澤已經看到了衝天的火光,漫天的火光,幾乎燒到了金屬大門前,除此之外,槍聲也十分密集。


    符澤是第一次經曆槍戰,雖然離的遠,可是心裏依舊緊張的要死。


    “你們的人能抵擋的住嗎?現在怎麽辦?”


    艾伯特情緒並沒有多大的波動,微微一笑:“報警。”


    “報警?!”


    符澤愣住了。


    艾伯特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你好,我叫艾伯特,我是一名英國人,我受到了攻擊,一群帶著火器的歹徒攻擊我,請定位我的手機解救我,謝謝。”


    說完後,艾伯特掛上了電話,臉上,沒有絲毫的擔憂,仿佛襲擊他們的人就是一群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符澤可沒艾伯特那鎮定勁,等警察叔叔來了的時候,沒準自己都掛了。


    剛想上前再看看具體情況,艾伯特拉住了他:“我們,在這裏觀察就好,華夏有句話說的很好,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我,都是君子,對嗎。”


    “對對對,我們都是君子。”符澤一臉無語。


    我特麽不止是君子,而且還是個怕死的慫包。


    此時已經夜幕降臨了,雖然宅院比較偏遠,可是衝天的火光十分醒目,想來,就算艾伯特不報警的話,也有其他人會通知警察。


    濃煙吹了過來,嗆的符澤直咳嗽,煙霧太過濃密,甚至在短暫的一瞬符澤有些分不清楚方向,要不是艾伯特一直抓著他的肩膀,他早就掉頭往迴跑了。


    過了一會,槍聲倒是沒有剛剛那麽密集,可是聲音卻由遠至近了,這也就代表敵人開始慢慢逼近了,也不知道艾伯特的手下能夠抵擋多久。


    濃煙散去,符澤望著剛剛被滾滾煙塵所遮蔽的遠處,滿身的冷汗。


    因為身後的柱子旁,居然有一些彈片。


    說好的綁架暗殺踹大門的,怎麽還極動上了槍呢?


    符澤覺得新人類公司真的不怎麽講究,還不如直接派異人組敲悶棍了。


    心有餘悸的符澤,突然看到了麵帶微笑的艾伯特。


    濃煙襲來時,艾伯特就是這樣的笑容。


    濃煙散去,身後的柱子有一些彈片,他依舊還是這樣的笑容。


    就如同根本不怕死一般。


    雙眼直視符澤:“人一旦無法理性的思考,往往就會做出錯誤的決定,這也是踏入失敗的第一步。”


    符澤皺了皺眉,隨即想通了。


    剛剛他無數次的想跑迴後花園找秦悲歌和炎蛇幫忙。


    可是現在看來,隻不過是有驚無險而已,如果自己迴去了,反而會讓師兄弟二人分心。


    “受教!”符澤強顏歡笑的拱了拱手,心裏有點苦。


    現在這個情況根本不用想,肯定是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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