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腳下爬來爬去的蟲子,符澤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辦法離開這裏。


    而且就算離開了,他也沒辦法保證羅德不去大開殺戒,最終,隻能無奈的等著羅德迴來。


    羅德的確抓到了符澤的軟肋,不說叢珊,哪怕就是交情不算太深的孫虎,符澤都不願意因為自己的原因牽連別人。


    說來說去,符澤隻是一個普通人,有著正確三觀的普通人,因為自己讓別人送命,良心,終究還是會痛的。


    既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符澤的心也是無比之大,接受了現實後,也不太急於尋找脫困的方法了。


    無聊之下,符澤開始數著這些可怕的蟲子,數了一會後,慢慢的居然睡著了。


    當羅德迴來的時候,麵色有些古怪,他是萬萬沒想到,符澤居然能在一大堆雄性血蠓的包圍下進入夢鄉。


    換作是他,肯定是做不到的,這人神經得多麽的大條。


    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器皿將地上密密麻麻的雄性血蠓收起來後,羅德叫醒了符澤。


    打著哈欠的符澤,一點作為人質的覺悟都沒有,揉了揉眼睛,如同和朋友問好一般:“迴來啦,帶飯沒,有點餓了。”


    羅德哭笑不得,將一個有點像是排雷器的東西扔給了符澤:“跟我來後院。”


    符澤手中的東西,有點像是掃雷器,頂端一個漏鬥似的裝置,中間是一根略顯透明的金屬棍作為連接,底端,則是一個圓盤。


    隻不過圓盤刻滿了不認識的字符,不是華夏文,更不是任何已知的文字。


    “你到底要幹什麽?”符澤內心裏升起了陣陣不安。


    南港有一個五行大陣,而最緊要的金位,就在後院地下埋著呢,而且地下還有一大堆符富貴從炎黃峰偷出來的法器。


    迴頭看了眼麵帶戒備的符澤,羅德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道:“和五行金沒關係,我說了,我要找的,是聖骨。”


    符澤大驚失色:“你知道五行金的事情?”


    “是的,這是先知的心血,我不會輕易破壞,你放心。”羅德站在後院中,對符澤勾了勾手指。


    符澤沒有問羅德為什麽會知道南港五行事情,隻是扛著“掃雷器”走了過去,剛要再次開口詢問到底要找什麽東西時,羅德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右手一揮,長長的指甲頓時劃破了他的胳膊。


    傷口很深,鮮血嘀嗒嘀嗒的掉落到了漏鬥之中。


    符澤大驚之後後退不已。


    羅德將符澤手中的“掃雷器”搶了過去,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低端的圓盤。


    隻見符澤的血液從漏鬥中慢慢滲下去後,圓盤上的不知名的文字居然亮了起來,閃爍出一陣妖異的紫紅色光芒。


    “成了!”羅德喜形於色,迫不及待的拿著“掃雷器”開始探測著後院的土地。


    符澤一頭霧水:“你到底在找什麽?”


    符澤心中的困惑越來越濃,看來對方給自己帶來南港,主要原因就是幹這事。


    可是既然需要自己的血液,為什麽還要大費周章的給自己弄迴來,直接放點血帶過來多好。


    很快,羅德就為符澤答疑解惑了。


    隻見那個圓盤上的光芒越來越弱,羅德歎息了一聲,隨即走向符澤,麵帶一絲歉意的笑容。


    沒等符澤說話,羅德再次揮動他那大指甲蓋子,又劃破了符澤的胳膊。


    “你他媽能不能講點衛生,你都多久沒洗手了?”


    血液又掉進漏鬥後,羅德又走迴了後院,任由符澤在身後捂著胳膊破口大罵。


    符澤也是認命了,過了幾分鍾,見到圓盤上的光芒再次暗淡,急吼吼的跑迴了屋子裏找到一把壁紙刀,又是火烤又是酒精消毒的,小心翼翼的在胳膊上劃了一道。


    他實在是受不了讓人家拿大指甲蓋子劃自己了,還不如自己主動放血了,至少衛生一些。


    到了此時,符澤滿心的好奇,而且好奇心十分的強烈。


    在知道羅德不會弄死自己的前提下,他很想知道這家夥到底在尋找著什麽,那個所謂的聖骨,又是什麽鬼東西。


    隻要不是破壞五行陣的金位,他並不介意配合對方放放血。


    接連幾次後,符澤整條胳膊都是劃痕,都有心和對方魚死網破的時候,羅德手中的“排雷器”底端圓盤,終於閃爍出一陣陣耀眼的光芒,這種光芒十分刺目。


    羅德喜形於色,將排雷器扔到一邊,從牆邊拿起鏟子後,吭哧吭哧的就開始挖圖。


    “你小心一點,別破壞了五行金位!”


    “是了是了,不能破壞聖骨!”羅德聽到符澤這麽一說,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將鏟子扔到一旁,如同熊孩子似的,跪在地上用手挖著土。


    羅德一點都沒有讓符澤插手的意思,甚至後者接近他都被趕走。


    如同魔障了似的,羅德一邊用雙手挖著圖,嘴裏一邊碎碎叨叨的念著一些符澤根本聽不懂的話語。


    就這樣,羅德在挖,符澤在旁邊叼著根煙打著哈欠看熱鬧,直到夕陽西下眼看著句要天黑,羅德已經用雙手已經挖了一個不止兩米深的大坑,依舊還是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符澤暗暗奇怪,不用想,在自己門市房後院埋東西的家夥,肯定是符富貴這個倒黴催的。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除了鎮壓五行金位的法器,還有什麽可值得符富貴大費周章的埋在地下這麽深的地方,羅德都挖了這麽深,依舊還是一無所獲。


    符澤樂嗬嗬的說道:“要不你給我打個井吧,省的我以後交水費了。”


    羅德挖了許久一無所獲,麵色有些陰沉,氣哼哼的跳到了地麵上:“符澤,你以為你以後還可以繼續過普通人的生活嗎?”


    符澤翻了個白眼,這家夥和精神病似的,你特麽挖不到就挖不到就拿老子當什麽出氣筒。


    “就是因為有著新人類公司的存在,所以世人才會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活在虛幻之中!”


    “他們刺瞎你們原本明亮的雙眼!”


    “割下你們求知的舌頭!”


    “你們不去反抗,所以要比新人類公司更加卑劣!”


    羅德氣急敗壞的從牆邊拿起了鏟子再次跳下坑裏。


    看來久久尋不到想要的東西已經磨沒了他的耐心,甚至隱隱有些失去理智的先兆。


    符澤權當羅德剛剛在放屁了,事實上,他也的確聽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麽意思。


    找不到就找不到唄,衝我發什麽脾氣。


    沒等符澤張口吐槽,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了起來,坑裏傳來了羅德大唿小叫的聲音。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灰頭土臉的羅德,抱著一個半人高的箱子爬了出來。


    將箱子放到地上後,迫不及待的用鏟子砍斷了上麵的銅鎖。


    符澤麵帶好奇的走了過去,想知道箱子裏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居然值得羅德如此大費周章。


    當箱子被掀開時,符澤大失所望。


    原來所謂的“聖骨”,不過就是一大堆散落的骨頭而已。


    而且箱子傳出來的味道惡臭難聞,符澤捂著鼻子看了兩眼後就沒了興趣。


    心裏同時也在暗暗吐槽,不知道符富貴那老王八給誰弄死了然後把屍骨埋到了自己門市房的後院裏。


    反而是羅德一副如獲至寶的模樣,用油紙鋪在了地上,然後再小心翼翼的帶著手套將骨頭拿了出來放在油紙上。


    骨骼保存還算完好,隻不過當羅德開始拚湊的時候,臉上狂喜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如同瘋了一般,動作變的開始粗暴。


    “不,不是,不可能!這,這根本不是成年人的屍骨。”羅德快速的將骨骼拚好後,嘴裏不停的咆哮著:“這不是先知的‘聖骨’,不!不可能!”


    羅德一腳將剛剛拚好的骨骼踢飛,突然抬起了頭看向符澤:“在哪裏,告訴我,在哪裏,先知的‘聖骨’在哪裏?”


    符澤望著羅德發紅的雙眼連連擺手:“大哥你問我我問誰啊,我都不知道你找的是什麽。”


    “告訴我,馬上告訴我,要不,我殺光所有人!”


    符澤眼眶暴跳:“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


    羅德突然跑到符澤麵前,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在哪裏!”


    雙腳漸漸離地的符澤不斷掙紮,唿吸也越來越困難,臉部漲紅連話都說不出來。


    正當符澤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氣機快要完全脫離自己的身體時,羅德終於恢複了冷靜。


    將符澤甩到了地上,羅德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


    最終,完全恢複冷靜的羅德,身體一癱,直接坐在了地上,雙手砸著地麵,痛不欲生。


    大口唿吸著空氣的符澤,摸著兜裏的壁紙刀,有些猶豫要不要趁著對方失神之際下狠手抹了羅德的脖子。


    咬了咬牙,符澤慢慢走了過去。


    誰知就在這時,羅德突然又爬了起來,爬到了那堆散亂的屍骨旁,瞪大著雙眼又開始自言自語。


    “不對,既然不是先知的‘聖骨’,那麽這些骨骼又是誰的?”


    “難道,難道先知並不是獨自來到這個世界的嗎?”


    “這。。。這是誰的屍骨?”羅德慢慢迴過了頭,雙目灼灼,望向符澤:“不是先知的‘聖骨’,那為何會與聖盤之中你的血液有所反應?”


    羅德望著符澤,突然長大了嘴巴。


    “難道,這屍骨,是。。是。。是你的?!”


    符澤一臉懵逼,看向羅德,如同看著一個精神分裂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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