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仲媛獨自站在四合院裏,微微的歎了口氣。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令她心煩意亂。


    從種種反饋的消息來看,符澤被聖徒秘社的人帶走了,三大家族幾乎將帝都翻遍了,依舊沒有符澤的蹤跡,想來,已經第一時間被帶離了帝都。


    他們黃家,並沒有插手這些事情,因為寅虎警告過她和她的父親,萬萬不要參與其中。


    因為符澤的事情,黃仲媛突然想起了四合院裏那個白衣如雪的青年。


    黃仲媛年近三十,她不知秦悲歌多大了,可是秦悲歌給他的感覺,卻如同一個值得依靠的哥哥一般,在他的身邊,不由自主的感覺到溫暖和安全。


    這種感覺,是黃仲媛從未體驗過的。


    符澤之前說的不錯,黃仲媛的確算得上是白富美中的女強人,女強人中的白富美。


    從小好強驕傲的黃仲媛,麵對秦悲歌時,第一次放下了爭強好勝之心和一切的驕傲。


    秦悲歌給她的感覺,讓他心甘情願的低頭認輸,雖然隻是兩盤棋而已。


    披著睡袍,黃仲媛微微歎了口氣,依陳雪初所說,秦悲歌和符澤二人情同手足。


    符澤如今被擄走,而且看起來,似乎已經被帶離帝都,想來,秦悲歌也會離開帝都尋找符澤吧。


    黃仲媛知道符澤和秦悲歌都不是帝都人,所以她不知道再見到秦悲歌,又是何年何月,甚至有生之年,可能都無法再見到這麽一個有趣的男人了。


    之所以今天黃仲媛沒有迴到市區內的酒店,正是因為想要向寅虎打探一下秦悲歌的來曆,可惜寅虎早早就出門了,到了現在午夜,依舊沒有迴來。


    黃仲媛的這一聲歎息,帶著一縷幽怨,正當她轉身想要迴到廂房時,一個十分突兀的聲音傳到了耳邊。


    “你,還未睡嗎?”


    驚魂未定的黃仲媛轉過身,當看清楚來人時,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沒有離開帝都嗎?”黃仲媛沒有問秦悲歌是如何進來之類的廢話。


    “本來要走,不過想在離開之前,與你告別。”


    秦悲歌的一襲白衣沾染了幾滴十分醒目的鮮血,黃仲媛掃了一眼後,麵含關切:“傷著了?”


    “沒有,多謝黃姑娘關心。”


    “叫我仲媛。”黃仲媛微微抬手指向旁邊的石凳:“請坐。”


    秦悲歌點頭致謝,走了過去坐在了石凳上,望著黃仲媛,隻是微笑卻未開口。


    黃仲媛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秦悲歌的對麵:“你說你要離開,是為了尋找你的朋友對嗎?”


    “是的,尋找符澤。”


    “何時動身。”


    “與你拜別之後。”


    “嗯。”黃仲媛嗯了一聲後,低下了頭,不再言語,她原本想說,黃家可以幫他尋找符澤。


    可是她同時知道,無論說什麽,秦悲歌依舊會離開親自尋找。


    良久之後,原本內心略微失望的黃仲媛,突然抬起了頭,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還會迴來嗎?”


    “會!”


    “迴來做什麽?”


    “迴來告訴你,我迴來了。”


    秦悲歌的這句話,很矛盾,可是黃仲媛,似乎毫不介意,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我等你。”


    “好,等我。”說完後,秦悲歌長身而起,對黃仲媛拱了拱手。


    黃仲媛噗嗤一笑,學著秦悲歌的模樣,拱了拱手。


    我等你,好,等我,這簡短的幾個字對話,令黃仲媛心底泛起一陣漣漪。


    她不知道秦悲歌說的那個等他代表著什麽,甚至算不算的上是承諾,可是此時她已經暗暗決定,她會一直等著秦悲歌,哪怕天各一方,哪怕各自白首。


    見到秦悲歌一臉認真的模樣,黃仲媛動了動嘴。


    那略顯蒼白的雙唇,說的應該是平安二字。


    誰就在此時,一個魁梧壯漢走了進來。


    黃仲媛心頭一跳,好巧不巧,寅虎居然這個時候迴來了。


    她知道寅先生最忌諱外人來到黃家的四合院。


    黃仲媛暗叫不好,看向寅虎剛要開口解釋,誰知道見到有外人進來的寅虎,原本就陰沉似水的麵孔,更加陰沉。


    本來今天出去打探一天消息一無所獲的寅虎心情就不好,見到四合院有外人在,心情更加的不爽。


    他發現黃家的這個黃仲媛,一點都沒有她老爸聽話,不但非常聰明,而且還總變著法的套他和申猴等人內門子弟的話,寅虎暗暗決定,實在不行的話就稟告掌門讓黃家再換一個掌舵人算了,因為他總覺得這丫頭太過聰明,這樣下去遲早會發現炎黃峰的秘密。


    平日裏寡言少語見到誰都沒好臉色的寅虎,望著秦悲歌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聲。


    至始至終,秦悲歌都沒有迴頭,隻是望著黃仲媛,麵露淺淺的笑容。


    寅虎快步走了進來:“黃仲媛,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讓外人打擾到我嗎。”


    黃仲媛暗暗叫苦,要是父親知道了這件事,肯定又會埋怨她的。


    黃仲媛對著寅虎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解釋道:“寅叔,不好意思,他是來找我的,這就離開。”


    “趕緊讓他滾,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寅虎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越過秦悲歌時,麵帶不善斜著眼睛掃了一眼。


    誰知就是這麽一眼,寅虎突然呆立當場,緊接著如同一幅見了鬼的模樣,突然張大了嘴巴,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秦悲歌微微轉頭,看向寅虎,略顯意外,隨即微微皺眉。


    秦悲歌這一皺眉,寅虎如遭雷擊。


    緊接著,一副令黃仲媛瞠目結舌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至少四十開外的寅虎,居然二話不說雙手上抬彎腰低頭比劃了一個類似於古時候問安的姿勢。


    明明才二十多歲的秦悲歌,如同長輩一般,背負雙手,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你,飲酒了?”


    寅虎的臉上和二傻子似的,立馬用手捂住了嘴巴,頓時流下了冷汗:“師弟不知龍師。。。”


    說到一半的寅虎又愣住了,這才想起來,黃仲媛還在場。


    他不知道黃仲媛知清不清楚秦悲歌的真實身份,又不知道該如何稱唿,急的滿頭大汗。


    一想到剛剛自己讓龍師兄“滾”,心髒就狂跳不已,內外門子弟都知道,炎黃峰有四大不能得罪,排名第一是基本上不會見到的符富貴,剩下三個,除了戒律堂長老外,就是內門首席大弟子秦悲歌和瘋狗炎蛇。


    作為炎黃峰首席大弟子,秦悲歌可以往死裏折騰所有弟子,包括他內門的寅虎。


    這和歲數無關,除了輩分之外,主要還要看誰的拳頭大。


    所以除了首席大弟子這個身份外,秦悲歌的拳頭,比寅虎大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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