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力兩個字,聽起來挺low的,實際上,特別的low。


    經過炎蛇的一番講解後符澤終於明白了,所謂發力,說白了點就是使勁!


    當然,也可以稱之為用力,大力點,不要停等等。


    符澤覺得自己好像被忽悠了。


    炎蛇背著個雙手問道:“符澤,你平常善使什麽兵器?”


    “兵器?”符澤一腦袋問號。


    “就是你平日裏都用什麽工具。”


    “哦,工具啊,防靜電烙槍、測試卡、萬用表之類的唄。”


    “什麽亂七八糟的?”炎蛇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說的這些都是修電腦用的吧?”


    “是啊,還有修手機的。”


    符澤實話實說,因為他之前幾年一直在後街修電腦,用的當然是這些工具,總不能用錘子鉗子之類的吧。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問你你平時打架的時候多用於什麽兵器。”


    “哦,這個意思啊。”符澤訕笑道:“有什麽用什麽唄,啤酒瓶子板凳子什麽的。”


    “那你最擅長的是什麽?”


    “磚頭吧,這玩意隨處可見的,還不算違禁品。”符澤一臉得意道:“不是和你吹,上大學那會,我這一手磚頭用的是出神入化磚無虛發,我的最佳戰績是一磚在手,拍跑三個高中生。”


    洛潛在旁邊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去小學,你那一磚頭還能拍跑一個班級。”


    炎蛇瞪了一眼洛潛,隨後正色的對符澤說道:“好,今天我就教你如何發力使用磚頭!”


    聽到炎蛇這麽一說,符澤感覺到這個所謂的“發力”就更low了,他還是頭一次見識別人教導怎麽使用轉頭的。


    單腳踩在水缸上比劃五禽戲的洛潛雙眼紅紅的。


    主要是嫉妒,跟了炎蛇這麽久的時候,他一招半式都沒學過,光“鍛煉身體”了。


    見到符澤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他“醋意大發”。


    要是炎蛇能夠教他兩手,別說拍磚頭了,就是甩溜溜球他都幹。


    炎蛇隨手在後院撿起一塊磚頭,掂量掂量後扔給了符澤。


    “來,發力一個給我看看。”


    “發力?不就是拍嗎。”符澤抓緊了轉頭,哈的一聲拍在了牆上。


    牆沒怎麽樣,他的手倒是震的生疼。


    “業餘,太業餘了。”炎蛇又撿起一塊磚頭,隨後站在了原地雙目微垂。


    符澤望著站立不動的炎蛇,仿佛生出了一種錯覺,如同炎蛇手上拿的不是轉頭,而是。。。存儲多年私房錢。


    一看炎蛇就是拍磚頭的老手,五個手指頭牢牢扣在邊沿處,而且還處於最佳的發力點。


    在符澤眼裏,炎蛇拎著的板磚如同存儲多年的私房錢,可是在炎蛇自己眼裏,手中這一塊板磚就是絕世神兵。


    “哈”的一聲,炎蛇一磚頭拍了下去。


    “轟隆”一聲,符澤和秦悲歌在後院剛砌好牆又塌了。。。。


    洛潛傻眼了,差點沒從水缸上栽下來,一塊轉頭,居然能拍塌一堵牆!


    符澤也傻眼了,板磚到底有多大威力他不知道,他光知道炎蛇死定了。


    果不其然,聽到響聲的秦悲歌跑了出來,見到那倒塌的牆體,氣的半天說不來話。


    符澤一開始並沒把這處四合院當做自己家,畢竟是馮開山送的。


    後來才知道,這處四合院最早的時候是符富貴住的,而且還是老混蛋名下的,符澤這才住的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後,他漸漸就當做了自己的家。


    雖然四合院的居住條件差了點,但是好歹是不用花錢的,再說在帝都有處房產,而且還是四合院,說出去也有麵子啊。


    符澤當做自己的家,秦悲歌同樣如此。


    之前那個大鐵人給四合院大門踹倒的時候,給符澤和秦悲歌心疼的夠嗆。


    後來尼古拉裝x和人家大鐵人對拳,被人家一巴掌唿到後院的磚牆上,尼古拉後來倒是沒什麽事了,牆塌了。


    當天炎蛇這家夥出去打探消息去了,而尼古拉又動不了,全靠身上纏著那點繃帶繃著呢,也幫不了忙,就剩下符澤和秦悲歌倆人,吭哧吭哧累了一下午才把牆壘好,結果讓炎蛇這家夥一磚頭又給拍塌了。


    秦悲歌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蛇師弟,入夜之前,將此處坍塌恢複如初!”


    裝b沒裝明白的炎蛇點頭不止,好話說了半天才給秦悲歌送迴屋子裏。


    秦悲歌一走,炎蛇淡淡的看了眼水缸上的洛潛:“入夜之前,將此處坍塌恢複如初。”


    洛潛點了點頭,絲毫都不意外,因為他早就料到了。


    炎蛇又背起雙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說道:“發力的訣竅就在於腰馬合一,利用全身的力量瞬間集中在手臂上。。。。”


    符澤沒好氣的打斷道:“大哥你歇會吧,有這功夫你和你徒弟還是壘牆去吧。”


    “這事先不急,晚上之前讓洛潛弄好就行。”炎蛇拉住符澤說道:“現在這麽多人惦記你,你最好還是學兩手防身,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別說之前那個大鐵人了,就是一個壯漢你都不能放倒。”


    “我學點女子防狼術好不好,最起碼也比練拍磚頭強吧。”符澤的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要我說還是拉到吧,拍磚頭也不用你教,我自己就會。”


    “此拍磚頭非彼拍磚頭,你能一磚頭給強拍塌了?你要是能拍塌,我何必和你浪費這麽多口舌。”


    符澤翻了個白眼:“你別扯淡了行嗎,你底子在那當然能拍塌,別說轉頭了,你用拳頭也能給砸塌,換了我的話,手拍骨折也不可能給一堵牆拍塌了啊。”


    “誰說不能。”炎蛇正兒八經的說道:“你按照我教你的方法練習,一個月之內,你不說能拍塌一堵牆,最起碼能將磚頭拍的粉碎,這樣的話,最起碼也有點自保之力,你說對吧。”


    “吹牛b呢吧?”符澤不是對炎蛇沒信心,而是對自己沒信心。


    “我是為你好,這種事我什麽時候坑過你?”


    符澤想了想,的確是這麽個事,現在不止是聖徒秘社盯上自己了,如今又蹦出來一個什麽新能源公司,雖然這個拍磚頭聽起來是low了點,但是好歹也算是個防身的辦法。


    雖然滿心的古怪,最終符澤還是答應了,並且開始和炎蛇學習這個所謂的發力之法。


    用炎蛇的話來說,勤未必能補拙,但是技定能補拙。


    所謂的技,就是技巧、技術、技術。


    當炎蛇用慢動作解釋了一邊後符澤這才看明白,原來簡簡單單的一個拍轉頭居然那麽麻煩。


    扭腰、轉胯、送力、運氣等等等等,光是那一瞬的動作就要協調腿、腰、腹、肩、臂五個部位。


    符澤學了一遍,發現將這幾個動作做好之後,手臂居然軟綿綿的,根本沒有所謂傳遞集中力量的感覺。


    “練,先把這幾個動作練熟,然後我教你唿吸之法。”


    符澤開始認真了,因為他發現炎蛇絲毫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隻好認認真真的開始練習。


    就這樣,符澤站在大水缸旁邊,拿著一塊板磚不停的重複著炎蛇教導他的動作。


    水缸上麵,是學著符澤模樣扭來扭去的洛潛。


    其實符澤也有一股子不輸於洛潛的韌勁,之前在南港的時候,周栓忽悠了他一套奪命三式,符澤雖然半信半疑,可是依舊起早貪黑的練習了快一個禮拜。


    雖然最後毛用都沒有還讓蒙龍婆給揍了一頓。


    對於炎蛇的發力之法,他最開始之所以是拒絕的,因為除了被周栓忽悠過的原因外,還是這個名稱太low了,但凡換一個武器,隻要不是磚頭,哪怕是壁紙刀的話符澤也會興高采烈的去學習。


    這三天的時間裏,符澤不斷熟悉這套動作,最後發現的確如炎蛇所說,全身的力量確實能夠轉移到手臂之上。


    當然,他沒拍牆,而是扔轉頭。


    之前單純靠手臂的力量,也就能扔個二十來米,現在用全身的力量去透支磚頭,至少三十米開外。


    炎蛇對待符澤和對待洛潛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對待洛潛時,連打帶罵已經不是嚴厲不嚴厲了,而是有點發泄出氣的嫌疑,動一下嘴,洛潛就得自行領悟。


    對待符澤,炎蛇出奇的有耐心,而且還是親自做著示範動作,還要不停的被符澤質問懷疑到底靠不靠譜。


    當動作完全做熟悉了之後,炎蛇開始教導符澤唿吸之法。


    所謂的唿吸,就是在戰鬥時調整好自己的身體狀態。


    符澤總覺得哪裏不對,想到自己已經折騰這麽多天了,就開始跟著炎蛇學習這個唿吸之法。


    可是當唿吸之法學的差不多的時候,炎蛇開始教導他運氣,就是感受體內的丹田之氣。


    符澤屋子裏自己琢磨一晚上,最後終於明白了。


    什麽發力之法,什麽拍磚頭,什麽唿吸之法,全都是扯淡,最終他要學習的,依舊是打坐冥想。


    他無比的確定,當時別說他和炎蛇說善使磚頭了,就算說他說善使青龍偃月刀最終還是要學習這打坐冥想。


    而炎蛇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讓符澤練習這打坐和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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