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兩大美女“相談甚歡”的做了別,當然,至少表麵上是這樣子的。


    符澤當然不知道隔壁病房裏發生了什麽,一覺醒來後,炎蛇這家夥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至於另一個門神周栓,則是趴在旁邊的床上唿唿大睡,睡得迷迷糊糊的還在那說夢話,什麽別給我紮針我來紮你之類的。


    這次換了醫院,已經不再是周栓的主場了,而且炎蛇也學聰明了,來到醫院第一件事就是去護士站埋汰周栓,說周栓是個偽富二代、臭開車的、破保鏢等,滿住院部裏,見到人就給周栓潑髒水。


    事實證明,炎蛇這樣做的確有效果,周栓也享受了之前炎蛇的待遇,護士和醫生以及病人們,一見到他就翻白眼一臉鄙夷。


    一覺醒來,符澤的精神很好,身上的傷也都是些皮外傷,被蟲子啃咬過的胸口也漸漸長出了新肉。


    抓起身後的枕頭,直接扔在了正在那唿唿大睡的周栓的腦袋上,符澤沒好氣的喊道:“去,把炎蛇給我叫來。”


    周順眯著眼睛坐了起來,揉了揉臉哦了一聲就走了出去,明顯是還沒睡夠。


    “就這樣還首席安保呢,靠,怪不得老馮天天拿你撒氣。”


    過了沒一會,一臉賊兮兮的炎蛇跑了進來。


    沒等符澤開口,炎蛇就急不可耐的低聲叫道:“精彩,太精彩啦,哈哈,剛才我在隔壁病房門外偷聽,那倆娘們撕逼撕的可生猛啦。”


    “那倆娘們?”


    “就是那個叫陳……陳雪初的丫頭,還有叢珊啊,哎呦我去,可惜病房是關上的,不過光是在門聽聽也夠過癮的了。”


    一聽說倆姑娘撕逼,符澤也來了興趣:“這倆人咋撕的?打起來沒,是不是衣服都撕的稀巴爛了?”


    “沒打起來,再說我也看不到啊,我在門口偷聽來著也沒進去,而且就是因為你開撕的啊。”


    “因為我?”符澤一頭霧水。


    炎蛇擠眉弄眼的說道:“沒想到哈,你小子還豔福不淺呢。”


    見到符澤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炎蛇就將自己在病房門口偷聽到的內容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符澤。


    其實兩個姑娘也沒說什麽,除了一開始爭論了一下符澤對誰比較好之外,然後就是互相攀比了一番。


    要論家世的話,叢珊肯定是不如陳雪初的,可是架不住人家叢珊是商業女強人啊。


    陳雪初倒也是名牌大學金融係畢業的,可是她更精通於理論而不是實踐。


    總之兩個姑娘在病房裏夾槍帶棒的攀比,先是比身材,然後是家世,之後是成就、關係網,就連上大學的時候有多少男人追他們也要比一比。


    當然,最後也沒比出個輸贏,各有千秋罷了。


    符澤一臉沒心沒肺的在那笑,沒想到兩位頂級女神也不能免俗,居然還能幹出逼格這麽低的事情。


    炎蛇看著一臉傻笑的符澤,暗罵對方是傻x,居然沒有意識這場撕逼大戰是因為他而起的。


    炎蛇可是知道,倆姑娘撕逼,撕來撕去要不就成為敵人,要不就成為閨蜜同仇敵愾。


    前者還好,要是成為了後者,倒黴的一般都是最初成為導火索的那個男人。


    笑鬧了一會,符澤下了床,找了個鏡子照照自己的臉,又開始愁容滿麵了。


    炎蛇問道:“擔心血誓之約?”


    符澤點了點頭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麽鬼東西嗎?”


    “隻是聽說過,具體不了解。”炎蛇走上去拍了拍符澤的肩膀安慰道:“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解決的。”


    “怎麽解決?”符澤一臉苦澀的問道。


    “抓到那個蒙龍婆,打到他服為止。”


    “要是抓不到呢?”


    炎蛇欲言又止,隨即咬了咬牙:“抓不到的話,我帶你迴炎黃峰,炎黃峰那麽多長老,總會有人有辦法的。”


    符澤哦了一聲,明顯是對去炎黃峰沒有太大的興趣。


    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符澤心裏還是特別的感動。


    自己的身份,在炎黃峰裏那就叫棄子,而且算是外人,炎蛇帶自己這麽個外人迴炎黃峰,可想而知要擔著多麽大的幹係。


    “其實……其實還有一個辦法。”炎蛇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符澤的臉色,神情莫名的說道:“找到符富貴那老王八蛋,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符澤歎了口氣,他何嚐沒有想到這個辦法,而且之前老馮找到他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打探二大爺的下落,可惜,關於這老混蛋的蹤跡,絲毫都沒有打探出來,除了幾通無關痛癢的電話外,他連符富貴的麵都沒見著。


    炎蛇麵色古怪:“你畢竟是他的親侄子,這老東西再混蛋也不可能見死不救吧。”


    符澤自嘲一笑:“我記得小時候我七歲那年他帶我去海邊玩,結果我掉海裏了差點淹死,他還在岸上勾搭一個釣魚的老太太,要不是好心人給我救了起來,我早就投胎了,沒準現在都會打醬油了。”


    炎蛇重重的點了點頭,印象中的符富貴,確實挺不是人的,當年自己在火車站天橋的時候好幾次差點被人給打死,那老王八蛋屁都不敢放一個。


    符澤點燃了一隻煙,打開窗戶後,雙目之中漸漸沒了焦距。


    望著陷入沉思的符澤,炎蛇搖了搖頭,無聲的離開了病房。


    通過白士奇所說,炎蛇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全都是因為符富貴,如果不是符富貴的話,符澤現在可能還是一個後街裏平凡且無知的普通人。


    對炎蛇來說,當一個無知的普通人不如死了算了,可是他同樣也清楚,對符澤來說,這種整日裏和邪魔外道鬥智鬥勇的日子,未必就是他想要的。


    至於符澤,陷入沉思後,腦子裏那張原本無比熟悉的麵孔,漸漸有些模糊了起來。


    遭了這麽多的罪,符澤並不怪他的二大爺。


    他隻是好奇,好奇為什麽自己的二大爺這麽能折騰。


    他很小的時候,並不能理解一個人的全部情感,他隻知道,符富貴玩世不恭的外表下,似乎隱藏著某種特殊的情感。


    現在他長大了,又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也終於明白了那種特殊的情感是什麽。


    那就是孤獨,似乎也帶著些許的無助。


    符澤現在已經百分百確定,自己的幼年時期,符富貴是孤獨並且無助的,或許直到現在,符富貴依舊是孤獨且無助的。


    符澤能夠明白,但是不理解,他更加好奇,一個孤獨並且十分無助的人,為什麽會這麽的能折騰,又因為什麽而孤獨和無助。


    要知道符富貴是那種在哪裏都能混的出人頭地的老混子,在炎黃峰是大長老,可以說是炎黃峰裏橫著走的人物。


    除了炎黃峰有他一席之地外,帝都的中科院甚至還邀請過他,如果去了中科院,無論是精神還是物質上,符富貴都會成為金字塔頂尖那少數的精英人群中的一員。


    就算到了海外,依舊在邪教組織裏麵混的風生水起。


    可是根據符澤計算出的時間線,除了在南港斷斷續續的陪伴他幾年的時光外,似乎符富貴從來沒有在某個特定的環境或者特定的城市待的時間超過三年以上。


    相比自己身上的血誓之約,符澤更希望能夠找到符富貴,因為他的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和困惑了。


    自己的生父生母何在、自己又為何成為炎黃峰棄子、五行金位為什麽在自己居住的門市房後院、古籍《天師道》為何傳給自己、老馮為什麽會找到自己,這一係列的困惑,都縈繞在符澤的心頭,使他迫切的希望尋找到一個答案。


    南港軍用機場。


    老張彎著腰頂著狂風,看著一架武直10軍用直升機緩緩降落在了地麵,心裏七上八下的。


    原本總部通知他大領導是乘坐民航過來的,誰知到了安檢的時候居然因為攜帶了違禁品沒讓進,鬧出了個大笑話。


    後來老張一查才知道,所謂的違禁品就是一把“雨傘”後來大領導也顧不得玩什麽低調了,直接乘坐軍用直升機飛來了南港,也可想而知從不和軍政兩屆打交道的大領導心中有多麽的焦急。


    當拿著一把雨傘的莫道擎帶著一個青衣小道童從直升機跳了下來後,老張快步的迎了過去。


    沒等老張開口,莫道擎狠狠瞪了老張一眼:“木有功夫聽你廢話咧,走,直接去醫院。”


    上了高速後,老張透過後視鏡看向自己麵色莫名的大領導,心裏直打鼓。


    人,已經救出來了,消息也已經封鎖了,怎麽大領導還是百忙之中特意跑了過來,符澤的身份難道就有這麽的重要,重要的讓大領導放下所有的事物特意跑過來?


    眼看快要進入到市區,莫道擎一臉惱怒的終於開口了:“屁大個事,都讓你弄成慫咧,嫩現在說,符老的名諱,都有哪個人曉得?”


    符老?老張心頭一驚,大領導的年齡至少在七十開外,而符澤的二大爺,看樣子也就六十多歲還是往多了說,怎麽大領導還將其稱之為符老?


    雖然心頭困惑,不過老張依舊照實說道:“人數不多,除了當事人符澤和叢珊外,還有帝都馮家馮開山,陳家陳雪初,符澤的好朋友炎蛇。”


    “這還人數不多咧?真是日塌了。”莫道擎一臉的怒其不爭。


    老張吞咽了一口口水:“對,還有一個周栓,是馮開山的保鏢。”


    “額真是對嫩太失望咧。”莫道擎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那也就是說,除了符澤和你之外,還有五個人知情對不?”


    老張點了點頭。


    莫道擎又問:“這五個人,能全弄死不?”


    老張聞言一驚,差點一腳踩在了刹車上,隨後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炎蛇和叢珊就不說了,前者搞不清楚來曆,後者的家族也不是帝都太厲害的世家,可是馮開山和陳雪初可不是一般人,這要是滅了口……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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