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誌成想的沒錯,老張這邊根本就沒有聯係帝都總部,一是時間上來不及,二是他也算看明白了,這幫什麽所謂的陰陽師,根本沒那麽的可怕。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符澤和他吹噓炎蛇雨夜一戰捅死了一大幫陰陽師。


    現在的老張很懵逼,“捅死”和“陰陽師”放在一起很違和,後來聽符澤說炎蛇這家夥又是打悶棍又是撒石灰的,看輕炎蛇的同時,不免也看輕了陰陽師。


    他原本還以為炎蛇大戰陰陽師肯定是那種天地變色驚天地動鬼神的那種戰鬥場景,誰知和街頭械鬥沒什麽兩樣。


    符澤怎麽說,老張也隻能怎麽信,畢竟那天他不在場沒有親眼看到,而且事後所有蛛絲馬跡也全都被周栓給抹除了。


    所以老張不免有些輕視之心,隻是管馮開山借了十多個人手,再加上從帝都跟他來的三個下屬,滿打滿算不足二十人,準備生擒這幫陰陽師。


    而且老張想盡量將事情的影響控製在最小的範圍內,要是找了太多的人過來幫忙,知情者也會增加,這無異對他的工作是十分不利的。


    他所屬部門的主要工作,除了處理非自然事件之外,最重要的還是隱蓋這些事件的蛛絲馬跡以及降低影響。


    這也是他沒有第一時間聯係南港本地官方執法部門的主要原因。


    快到老碼頭的時候,老張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因為他發現自己孤零零的,老馮的十多個手下,給符澤圍的水泄不通,跟保護總統似的。


    不過老張也沒抱怨,他自己本身就身手不凡,既然是靠拳頭的話,他也不是太過擔心。


    老張望著被一大幫壯漢圍起來的符澤,覺得這家夥肯定是馮開山的私生子。


    之所以老張這麽想,還是因為馮開山怕符澤出了什麽閃失,勸阻符澤不成,也隻能把安保團隊中身手最好的幾個人派給了老張。


    說是派給老張借用一下,實際上還是為了保護符澤。


    一直在後街坐冷板凳的周栓也出現了,這家夥就跟放出籠子的哈士奇似的,帶領一幫五大三組的安保人員躍躍欲試。


    到了老碼頭之後,老張的心情十分的……複雜。


    曆來,每次行動的總指揮都是他,雖然這次麵對的是陰陽師,現在隻能當個路人甲。


    在他看來,布置一次完美的抓捕行動,除了神不知鬼不覺之外,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可是現在看來,符澤帶著一幫五大三粗的保安,就跟和那幫島國人約架似的,而且這幫保安腰裏別著電棍、棒球棒、開山刀等一類街頭械鬥的器具,讓老張認為非常的不專業。


    下了車的小李皺眉:“領導,這……太兒戲了吧。”


    老張沒吭聲,在下屬麵前他不想失了麵子。


    人是符澤找到的,帶來的幫手或者稱之為打手的壯漢們也是為了保護符澤被老馮派來的,最了解陰陽師的,還是符澤,所以在這次勉強稱的上是“抓捕”行動中,他沒有任何話語權以及主導權。


    小李還是有些不放心:“領導,要不通知一下兄弟單位吧,總覺得這幫人有點懸呢。”


    老張想了想,說道:“也行吧,你聯係一下兄弟單位,盡快趕過來,但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先布置在主要出口並且封鎖周圍的一些交通要道,如果事情順利的話,盡量不讓他們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說完後,老張走到了符澤的麵前悄聲道:“老馮手下這幫安保人員都是普通人,麵對陰陽師的話,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啊?”


    符澤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陰陽師怎麽了,陰陽師就不是人了,就三頭六臂了?不一樣還是一個腦袋倆胳膊嗎,往死裏揍就完事了,再說我也沒指望他們。”


    倒不是符澤吹牛b,而是還是他已經摸清楚了這幫陰陽師的路數了,海水下麵那些囚鬼樊籠已經全部被打撈了上來,孫成誌又是個殘疾,再說他根本就沒打算以身犯險,他相信以炎蛇的實力應該不會出現太大意外。


    再說了,符澤根本就沒指望馮開山手下這幫安保人員,這幫人的主要任務還是守住出口防止任何人逃脫。


    炎蛇說過,華夏的玄門子弟和陰陽師交手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雙方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在別人的地盤輕易不會對普通人下手,要不陰陽師們也不會將符澤引到這裏來,而且這次的主力還是炎蛇,符澤等人補刀就行。


    所以符澤的計劃很簡單,馮開山的手下畢竟都是普通人,為了不讓他們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讓他們守在出入口,主要還是炎蛇單挑一幫陰陽師,實在不行的話再符澤再讓周栓帶人救援。


    最終走進老碼頭的隻有三人,符澤以及炎蛇,外加一個腰部鼓鼓囊囊的老張。


    周栓等人倒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勸阻不住符澤。


    沒有出乎符澤所料,孫成義和幾個陰陽師,果然在海邊等著他們。


    “是他?!”相隔數百米,望著從遠處走來的炎蛇,孫成誌的瞳孔收縮,他就是到死那天也不會忘記這個滿臉邪氣的年輕麵孔,那一個雨夜,就是這個年輕人弄死了他的七個弟子以及十三具落屍鬼,最可恨的是,還斬斷了他半個手掌。


    炎蛇嘿嘿一笑,目光一撇,落在了孫成誌身旁的北條英豪、北條正義兩兄弟身上,目光,也變的深邃了起來。


    與孫成誌不同的是,北條英豪、北條正義兩兄弟,穿著島國陰陽師的傳統服飾,兩個人手中各持一個招魂幡,而幡上麵,卻繪製了一個二口女圖案,栩栩如生。


    “式神是,二口女嗎?”炎蛇袖中的鑄錯滑落到了手中,看向符澤悄聲說道:“照顧好自己,我去捅死他們。”


    炎蛇的表情,神態,語氣,就跟說他要出門買一包煙似的。


    說完後,炎蛇慢步走向了孫成義等人。


    老張想要跟著去,符澤卻攔住了他:“別去拖後腿。”


    老張有些猶豫,他對陰陽師所有的了解,全都是聽符澤所說,在符澤嘴裏,陰陽師就跟土雞瓦狗一般,可是他現在望著海邊的五個人,總覺得這五個人十分詭異,而且也不像是符澤所說一劍就能捅死一個的廢物。


    北條英豪和北條正義二人對華夏的玄門很是向往,尤其是北條正義,見到隻來了三個人,眼中不免露出一絲失望,結果他又發現三人之中隻有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臉上也漸漸浮現出了怒意。


    小瞧我們陰陽師嗎?


    “八嘎!”手持招魂幡,性格衝動的北條正義快步走向了炎蛇:“我乃是島國道神教陰陽道助頭北條正義,你,還不配與我交手,讓你門中長輩與我約鬥!”


    北條正義以為三人都是玄門子弟,而且老張年齡比較大,所以他認為老張才是師兄或者師傅一類的角色,畢竟炎蛇的年齡一看就是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樣子,北條正義好歹也是奔五的人了,炎蛇都沒他兒子的歲數大。


    陰陽道也好,華夏玄門也好,年齡總會決定著修為的層次高低。


    當然,有一種萬惡的存在叫天才,炎蛇就屬於是這種萬惡的存在。


    炎蛇對北條正義招了招手,後者走到距離炎蛇麵前兩米的位置停住了。


    炎蛇嘿嘿笑道:“你們在南港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吧。”


    “與你無關,此次我們等候多時,隻是想會會華夏的玄門高手,讓你門派中的長輩過來,我不欺辱無名之輩。”


    “那就是你們該幹的都幹完了是吧。”炎蛇望著北條正義手上招魂幡的圖案,目有所思:“你擁有式神,而且還是二口女?”


    “哈哈哈,既然你知道,那麽你應當清楚,我既然可以將二口女封印在招魂幡中,你必然不是我的對手。”


    炎蛇聳了聳肩:“好吧,那就讓我師父和你幹一下吧。”


    說完後,炎蛇指了指北條正義的身後喊道:“師父,麻煩您出手吧。”


    北條正義麵色大驚,下意識的迴過了頭,可是下一秒,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全身的力氣似乎全部都被抽空了一般,手中的招魂幡也把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一臉不可思議的轉過了頭,北條正義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滿眼都是不甘和無措。


    將鑄錯慢慢從北條正義的胸口部位抽了出來,炎蛇麵色一沉,如同鬼魅一般衝向了孫成誌四人。


    “正義!”遠處的北條英豪望著死的不明不白的弟弟,勃然大怒,將招魂幡豎在了胸前後,招魂幡上的圖案漸漸開始扭曲,隨即,一個長發大嘴的女子從白布上衝了出來。


    另外兩名陰陽師也有所動作,如同之前在醫院偷襲符澤的那個陰陽師一般,召喚出了式神。


    隻不過一個人是召喚出了遊浮靈,並且將遊浮靈吸入了體內身形暴漲三分,如同發瘋的公牛一般衝向了炎蛇,至於另一個人,則是召出了一個麵容猙獰狗臉獅身的怪物,足足又半人之高。


    而唯一沒有動作的則是孫成誌,望著飛奔而來的炎蛇,默默的後退了幾步。


    這四人裏,也隻有孫成誌是最了解炎蛇的身手的,所以他不準備進行任何正麵衝突,所以他準備伺機而動一舉報了斷掌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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