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年到底還是打了欠條,非但打了欠條,還跳了一段脫衣舞,一邊跳舞,一邊大罵帝都裏那些曾經找他算過命或者測過風水的達官貴人,罵他們都是棒槌和冤大頭。


    沈東年一套脫衣服跳的無比妖嬈,炎蛇不斷罵著符澤缺德沒底線。


    符澤也是無奈之舉,總不能讓炎蛇真的給沈東年弄死吧。


    憑著這張欠條和視頻錄像,符澤相信沈東年不會出賣他們的,除非這家夥以後不想在帝都混了,而且帝都那些達官貴人可不是善男信女,別說帝都,能不能在華夏混都是兩說。


    忙活完了這一切,反倒是沈東年有些不信任符澤了:“少俠,您不會真的憑著這張欠條管我要錢吧?”


    炎蛇一巴掌拍在了沈東年的腦門上:“賤骨頭,要不我現在把欠條撕了然後送你上西天?”


    “少俠饒命,饒命,我就是隨便問問,相信你們,我肯定相信你們。”


    解決完了沈東年,該輪到了老張了。


    沈東年還沒有見過岸本五郎,更不知道這家夥如今被轉移到哪裏去了,所以想要找到岸本五郎,還得從老張身上下手。


    符澤忌憚老張的身份,炎蛇可不在乎,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老張的腦袋上。


    老張醒來之後,出奇的冷靜,看了眼符澤,又看了眼炎蛇,最終目光落在了站在角落裏陪著笑臉的皮青臉腫的沈東年,雖然眼中有迷惑,但是卻沒有大喊大叫出言威脅,十分的鎮定。


    沒等炎蛇開口,老張麵無表情的說道:“兩個問題,一,你們是不是和島國陰陽師一夥的,二,要不是一夥的,你們為什麽要綁了我?”


    符澤一臉苦笑:“老張啊,我們沒惡意的,就想知道岸本五郎在哪裏,陰陽師這事,我比你還急,不是我不相信你,問題是你自己心裏也有數,這幫陰陽師不是你和沈東年那個水貨能對付的了的。”


    “既然如此,你放了我,我帶你去找岸本五郎,大家通力協作解決這件事,我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符澤歎了口氣,不管老張說的是真是假他都不能相信,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隻能冒一次險了,抓到陰陽師還好交差,抓不到的話,自己也隻能跟著炎蛇跑路迴炎黃峰了。


    “和他廢那麽多話幹什麽,還合作,他配嗎,外行一個,耽誤老子的時間。”炎蛇站到老張麵前,叼著一個煙不耐煩的說道:“先砍他一根手指頭,不說接著砍,十個手指頭全砍完了還有腳趾頭,慢慢來。”


    說完後,炎蛇將茶幾上的水果刀拿了起來,直接放在了老張的右手尾指上。


    老張十分硬氣,麵無懼色的說道:“和我玩這套,年輕人,你還嫩了點,我說出岸本五郎在哪裏不是不可能,你先告訴我你們到底打著什麽主意。”


    炎蛇嘿嘿一樂:“你想拖延時間是吧,要是我猜得不錯,你們這種組織的成員,應該是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打電話反饋自己的行程對嗎?”


    老張麵容有些鬆動,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炎蛇指了指茶幾上不鏽鋼杯子裏的手機:“現在你的手機信號應該是在往外縣的路上,等你的同事到了外縣再找到這,至少也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而且我還是比較高估你們,兩個小時,足夠我從你嘴裏套出點東西了。”


    老張眼眶不經意的跳動了一下:“難道你們是境外間諜組織的成員?”


    符澤拍了下額頭,這他媽什麽和什麽啊,怎麽劇本越來越亂了,怎麽還扯上間諜組織了呢。


    拉開炎蛇,符澤坐在了老張對麵:“老張,和你說實話吧,其實是這麽迴事,我和我哥們就覺得吧,你挺那啥的,說白了,你就是個外行,然後又找了個水貨沈東年來,你們這樣耽誤來耽誤去的,這不等於是給那幫陰陽師創造機會嗎?”


    老張看向遠處鼻青臉腫的沈東年:“他是水貨?我暈過去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符澤對沈東年招了招手:“你自己和他說吧。”


    沈東年一臉卑微的笑容:“領導,我就是混口飯吃,其實沒什麽真本事的,真的,我都是忽悠你的,誰知你智商這麽……不是,誰知道我演技這麽好,您也別指望我了,我就是見到那幫陰陽師也得認慫,就是混碗飯吃,所以您就行行好,告訴他們那個島國人在哪裏吧。”


    老張目露不解:“那你當時在現場,是如何推算出那個聯絡人是從小區西側出口跑掉的?”


    “我瞎蒙的唄,就倆出口,蒙對的幾率高達五成,我看出來您對我不信任,所以就試試,成了您對我改變態度,不成也無所謂。”


    “那你說的一個月靜養可以算出陰陽師藏在哪裏,也是騙我的?”


    “那是唄,那幫陰陽師怎麽可能會等那麽久,一個月的時間,要不幹完了活跑路,要不被你們抓到,到時候哪還用我來算啊。”


    老張愣了一下,隨即一臉苦笑,看向符澤說道:“如果這個沈道長真的是徒有其表,那麽我也隻能相信你們,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就要通力合作,因為你們是我唯一能夠相信的人,通力合作的話,你們又綁著我幹什麽?”


    “啊?”符澤麵容有些呆滯。


    是啊,直接證明了這個沈東年是水貨,那麽老張肯定會聽自己的建議,因為他短時間之內也隻能相信自己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綁了對方?


    符澤看向炎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都他媽是你出的餿主意。”


    炎蛇不屑一顧:“你聽他在那扯淡,這家夥隨便打個電話就能有幾十個人給咱們包圍了你信不信?”


    炎蛇將不鏽鋼水杯裏的手機拿了出來:“算了,好歹也是官府的人,真要弄出個殘疾你還得替我背鍋。”


    看了看表,炎蛇對符澤說道:“計時,二十之內咱們離開。”


    說完後,炎蛇將手機連接到了筆記本上,也不知道是打開了個什麽軟件,居然顯示出了手機上的gps路線圖。


    “那個誰,沈什麽的,剛才你們出了停車場要去哪個方向。”


    沈東年思考了一下:“應該是南方吧。”


    符澤大奇:“我靠,你還懂黑客呢。”


    “我不懂,我外門的師……我老家的弟弟有這種軟件傳到了我郵箱裏了,下載就行。”


    符澤暗暗感慨,炎黃峰果然牛b。不但與時俱進,而且各式各樣的人才都有,怪不得炎黃峰子弟出門敢這麽橫,原來是有技術支持啊。


    “有了。”炎蛇將筆記本合上說道:“往難去的路線隻有一個,而且還是在郊區,岸本五郎應該在那裏。”


    被綁的嚴嚴實實的老張冷笑道:“不說是否在南郊,光說南郊那麽大個地方,你如何找到岸本五郎。”


    “少他媽廢話,我不知道,你不是知道嗎。”炎蛇粗暴的給老張拽了起來。


    符澤也對老張這種看不清形勢的人沒了耐心,無奈的搖了搖頭:“老張,不是我說你,要是沒有你橫插一手把岸本五郎帶走,沒準現在我們都解決完了,真是麻煩。”


    說完後符澤拿出了手機,讓保安部為他準備一台商務車。


    現在符澤肯定是不能放沈東年走的,想了想,給這家夥也帶了出去。


    結果下了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正好碰到幾個安保處的工作人員在那抽煙扯淡,老張高喊:“報警,快報警,我被人綁架了。”


    幾個安保處的工作人員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符澤。


    老張繼續叫道:“我是官方工作人員,那台白車是我的,你們可以查牌照,我被綁架了。”


    幾個工作人員望了過去,發現那台白色的轎車的拍照果然是黑色的,也代表著是官方用車。


    幾個工作人員低頭研究了一下。


    保安甲:“見死不救算犯法嗎,會被判刑嗎?”


    保安乙:“應該不算吧,有人問的話,咱就說以為那是符哥的朋友喝多了唄。”


    保安丙:“嗯,就這樣說定了,再說了,判刑能判幾年,出來時候叢經理肯定不會虧待咱的。”


    保安甲突然捂住了眼睛:“誒呦,我的眼睛好疼,怎麽突然看不見了?”


    保安乙:“壞了壞了,你怎麽傳染給我了,我也什麽都看不到了。”


    保安丙麵色如常,雙眼空洞無神的望著前方:“我天生就是個瞎子。”


    老張:“馬勒戈壁,刁民!


    這次換成了沈東年開車,符澤坐在副駕駛,炎蛇則是看守著直默不作聲的老張。


    到了老張手機gps上的地方,原來是城鄉結合部的一個老小區,放眼望去全是一棟棟矮房。


    “看好這家夥。”炎蛇說完後就下了車,臨走之前還帶上了墨鏡和口罩。


    也就過了二十多分鍾,炎蛇迴來了,而且腦袋上微微冒汗。


    “走,找到地方了。”


    四個人來到小區的最深處,一個平淡無奇的三層小樓門口,穿著休閑服的年輕人昏倒在地。


    老張麵色大變,深深的看了一眼炎蛇。


    炎蛇自得一笑:“你們也太業餘了吧,連個暗哨都沒有。”


    老張嘴裏暗暗發苦,暗哨不是沒有,炎蛇放倒的兩個人就是暗哨,沒想到這個一臉痞氣的年輕人居然深藏不露。


    帶著老張來到了三樓,炎蛇從他兜裏掏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門。


    果不其然,岸本五郎被拷在暖氣片上,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渾身上下都快沒一塊好皮了。


    炎蛇一個大嘴巴子給岸本五郎抽精神了,看向符澤問道:“哦對了,我還忘了問你,到底咱怎麽用著家夥給那幫陰陽師引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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