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悲歌的行為很怪異,不止是在符澤的眼裏,包括眾多賓客的眼裏也是。


    越來越多的人望著秦悲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符澤略微有些尷尬,但是也沒太當迴事,畢竟他也有點餓了。


    就算秦悲歌不去取食物他也會去,隻不過現在自己這三個年輕人成為了眾人焦點,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


    陳雪初望著那些衣冠楚楚不斷指點的賓客,冷笑道:“食色性也,人之本性,不知道他們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正在擦嘴秦悲歌,淡淡的看了一眼陳雪初,微微點了點頭。


    符澤也是深深看了一眼陳雪初,發覺學霸姑娘越來越可愛了,十分的接地氣。


    “誰說不是呢,餓了吃東西不是很正常嗎,就好像他們吃撐了不去廁所大便似的。”


    陳雪初用高跟鞋狠狠的踩了一腳,一臉嫌惡。


    符澤坐在真皮沙發上,覺得自己真的挺不適合這種場合的,眾人們都是低頭小聲的交談著,懂不懂就是幾百上千萬的生意,仿佛身處另一個世界一般。


    “怎麽感覺你有些坐立難安呢?”陳雪初看了眼來迴扭動的符澤。


    符澤苦笑一聲:“當然了,整個宴會廳裏,我是第二窮的。”


    “還有比你還窮的?”


    符澤指了指在旁邊大吃特喝的秦悲歌:“這家夥穿的衣服還是借我的呢。”


    陳雪初樂不可支。


    原本第一次參加這種高端宴會的符澤還有些緊張,與陳雪初笑鬧一會,突然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符澤又把襯衫的袖子給擼了上去。


    “吃飽沒?”符澤看向意猶未盡的秦悲歌。


    秦悲歌搖了搖頭。


    符澤又看向巧笑嫣然的陳雪初:“餓嗎?”


    “你說呢?”


    符澤起身走向了冷盤餐桌。


    如同剛剛秦悲歌一樣,不過符澤更狠。


    走到服務人員旁邊,符澤頤氣指使的說道:“把食物都給我放小推車上。”


    服務人員一臉懵逼:“啊?”


    “啊個屁,讓你做你就做。”


    說完後,符澤開始挑揀食物。


    沒過一會,餐車上就擺滿了食物,符澤意猶未盡。


    服務人員一臉無語的說道:“要不您先吃著,不夠的話我再給您送過去。”


    符澤指著周圍望著自己竊竊私語的眾多賓客說道:“這幫棒槌們又不好意思吃,吃的話你告訴後廚再弄就好了,怎麽的,周正奇弄這個晚宴食物還是限量的啊?”


    聽到符澤這麽說,服務員苦逼嗬嗬的推著餐車跟在了符澤的後麵。


    符澤:“這個帝王蟹全給我端車上。”


    服務員:“可是……”


    符澤:“可是個毛可是,周正奇說食物限量了?”


    服務員:“好。”


    符澤:“這個是叫澳洲龍蝦吧,給我全端車上。”


    服務員:“您能吃的了這麽……”


    符澤:“周正奇說食物限量了?”


    服務員:“好。”


    “這個象拔蚌,還有那個是什麽玩意?烤小牛腰是吧,給我來三盤,還有那個三文魚……對,還有這個,對,有什麽貴的都給我端餐車上。”


    服務員:“餐車沒地方了。”


    符澤:“再給我推一輛過來。”


    服務員:“……”


    等符澤帶著兩個推著餐車的服務員迴到座位時,陳雪初和秦悲歌二人麵色各異。


    陳雪初猛翻白眼,突然感覺自己還是低估了符澤的臉皮厚度。


    而秦悲歌則是食指大動,迫不及待的抓起一個帝王蟹啃了起來。


    符澤看著秦悲歌無從下嘴的模樣問道:“你會吃那玩意嗎?”


    秦悲歌望向符澤:“你會?”


    符澤搖了搖頭:“不會。”


    秦悲歌雙指夾住帝王蟹,也沒見怎麽用力,隨著一聲清響,清蒸帝王蟹身上的厚殼全部應聲而裂。


    陳雪初睜大了美目:“你會功夫?”


    符澤最見不得別人裝逼了:“他會個毛,你迴家沒事多練練俯臥撐你也能。”


    秦悲歌一邊吃著帝王蟹一邊說道:“此物,美味。”


    符澤得意洋洋:“嘿嘿,哥哥帶你漲漲見識,你看你剛才拿的都是什麽破玩意,那披薩什麽的頂飽還不值錢,你看哥給你拿迴來的這些東西,不頂飽,還貴。”


    說完後,符澤抓起一個澳洲龍蝦對倆服務員揮了揮手:“行了,沒你倆事了,一會不夠吃我再喊你們。”


    倆服務人員麵麵相覷,一臉無奈的離開了。


    陳雪初望著狼吞虎咽的兩個人,突然有種想換座位的衝動。


    符澤一邊吃一邊抽空望了眼陳雪初:“你不是餓了嗎,怎麽不吃?”


    望著忙桌子的生猛海鮮,陳雪初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太過油膩了。”


    “那我讓服務員再推一車過來,沒事,反正又不限量。”


    “還是……還是不用了,你們吃就好。”


    當符澤和秦悲歌二人吃的小肚子滴流圓的時候,馮開山也迴來了。


    望著一桌子空空如也的餐盤,馮開山哭笑不得。


    “談的怎麽樣?你們倆沒拜個把子喝兩杯啊。”符澤剛才可是看到了,剛剛馮開山與周正奇二人如同至交好友一般,周正奇帶著馮開山不斷介紹來往的賓客,熱情的不得了。


    馮開山笑了笑:“周正奇對我的身份背景很是了解,話裏話外都透露出想要合作的意圖。”


    “那就合作唄,你們商人不都信奉著利益至上嗎,不就想弄死你兩次嗎,金錢麵前,一切都不是問題。”


    符澤看似隻是隨口開玩笑那麽一說,可是心裏卻有些害怕馮開山真的會說出來大家可以合作的話。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符澤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和馮開山劃清界限。


    馮開山傲然一笑:“我馮某人,豈會和這種魑魅魍魎合作。”


    符澤如釋重負,翻了個白眼數落道:“你是怕玩心眼玩不過人家吧。”


    陳雪初瞪了一眼符澤:“你不了解馮叔,不要亂說。”


    “真是個小棉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親爹呢。”


    馮開山揮了揮手表示毫不在意,看向符澤如同看向自家子侄似的說道:“生意場上,利益至上,可是生意人,卻還要秉持著本心,很多人發家起步時,無所不用其極,到了一定程度後,錢,對他們來說隻是一組組數字,反而他們更加注重如何迴饋社會,這才是本分的生意人。”


    見到符澤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馮開山笑了:“我,是本分的生意人,周正奇,不是,所以,我們不是一類人,更無合作可談。”


    “等我有錢到可以隨便包下五星級酒店整整一層的時候你再教我這些大道理吧。”符澤喝了口果汁,繼續跟帝王蟹較勁。


    隻不過他的心裏卻有些暗暗奇怪,他和馮開山非親非故,對方何必和自己說這麽一番大道理。


    而且馮開山他爹被小鬼纏身的事情也解決了,兩個人算是沒有了任何牽扯。


    到了現在,對方也沒有給他酬勞,當然,符澤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因為沒錢,幾十萬對馮開山來說,不過九牛一毛罷了。


    馮開山每天在酒店裏待的時間很短,而且每次迴來的時候,都會交代工作人員照顧好他的飲食和安全問題關懷備至,弄的好像馮開山是隔壁王叔叔似的。


    不說馮開山,就連一開始對他頗有微詞的陳雪初似乎也是態度大為轉變。


    符澤可是記得這個姑娘剛開始對自己嗤之以鼻的模樣。


    不過符澤懶也得想那麽多,再說總不能直接問馮開山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好吧,弄的好像挺傲嬌似的。


    見到符澤不屑一顧的模樣,馮開山並不惱怒,反而如同敦厚長輩似的為他添了一杯熱茶。


    “這些生猛海鮮不易克化,喝些熱茶吧。”


    馮開山這一舉動,弄的符澤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符澤一臉狐疑的看向馮開山:“老馮,你和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認識我老媽?”


    “你母親?並不認識,怎麽了?”


    “我還以為你曾經住過我家隔壁呢。”


    馮開山啞然失笑:“對了小符,為何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雙親,他們不在南港居住嗎?”


    “出去買東西了,一直沒迴來。”


    “出去買東西了?什麽意思?”


    符澤聳了聳肩:“三年前倆人說是去買彩票了,然後就再也沒迴來過。”


    陳雪初瞪了一眼符澤:“整天沒有個正經樣子。”


    符澤嘿嘿一笑。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說的是實話,絲毫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倒是一直沒插話的秦悲歌麵無表情的說道:“可能是中了吧。”


    符澤:“滾!”


    秦悲歌望了一眼符澤,突然悄聲說道:“其實,我也沒有雙親。”


    “誰和你一樣,我剛才是開玩笑的。”


    秦悲歌隻是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什麽。


    陳雪初無聊的擺弄著手機問道:“馮叔,人也見到了,咱們什麽時候離開,我總覺得那個周正奇總是若有若我的看著我。”


    可算是吃飽了的秦悲歌,喝了口茶後突然插口道:“你們所說的周正奇,可是在場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秦悲歌伸出手指指了一下,所指之人正是與眾多賓客交談甚歡的周正奇。


    符澤略顯好奇:“怎麽的,你也認識他啊。”


    “此人有古怪。”秦悲歌皺起了眉頭,正好與望向這邊周正奇雙目對視在了一起。


    “能不古怪嗎,養小鬼害人,酒店頂層那個有毒的霧氣就是他找人弄的。”


    “小鬼害人?你為何不早說。”秦悲歌突然站起了身:“我去會會他,若你所說不假,此等妖人,理應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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