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澤獲救了。


    坐在地上瞠目結舌的符澤,望著將木劍從新背到後背上的白衣年輕人,一臉的崇拜。


    每個男孩子都有一個武俠夢,童年時期誰不曾幻想將來習得一身武功鋤強扶弱,或者除弱扶強。


    符澤同樣也有,他小時候最崇拜的就是尹誌平,以及田伯光。


    這倆人除了武功高,膽子也大,尤其是尹誌平。


    而麵前不遠處皺著眉頭的白衣年輕人,仿佛就是武俠小說中走出來的俠客。


    七八個一身腱子肉的安保人員,外加三個膀大腰圓的大老娘們,全都被白衣人年輕人一個人搞定了。


    手中的木劍劍鞘如同遊龍入海,但凡碰一下或者沾上了邊,輕則倒飛出去,重則傷筋斷骨。


    出手如電,形如鬼魅。


    最牛b的是揍完人臉不紅氣不喘,還有心情彈了彈衣角擺造型。


    要不是親眼所見,符澤根本不會相信現代社會中真的存在這種武俠小說式的功夫,和白衣人比起來,什麽跆拳道空手道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大哥……您怎麽稱唿?”符澤忍著全身的酸痛站了起來,準備套套近乎。


    黑衣年輕人似乎有著輕微的潔癖,稍微後退了一步,淡淡的說了一個字。


    “錢!”


    “錢?”符澤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對方救了自己要酬勞。


    “錢,速速給我。”白衣年輕人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符澤沉思了一下,雖然鬧不清楚對方的來路,但是怎麽說也算是救了自己的小命,開口要錢也是可以接受的事。


    “多少錢?”


    “四十萬!”


    “你說什麽?”符澤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的看向白衣年輕人,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你說的是人民幣還是越南盾?”


    要不是對方武力值太高的話,符澤早就一個大耳光扇過去了。


    四十萬,他媽的你以為我是幹微商的天天提豪車和飛機,張口閉口四十萬。


    “人民幣。”白衣年輕人顯得十分的不耐煩,彈了彈衣角並不存在的灰塵說道:“錢給我,我還有要事。”


    “沒錢。”符澤兩手一攤道:“老子又沒要你救,誰叫你多管閑事。”


    渾身酸痛的符澤,齜牙咧嘴的將昏迷過去的陳雪初扶到沙發上斜著眼睛說道:“哥們,我勸你趕緊離開吧,你看你給這幫人揍的,我們好好的在這開趴,你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看給我女朋友打的,嘴角都流口水了,小心一會起來人家訛你。”


    符澤已經沒心情追究對方的來曆了,這幾天遇到的怪事實在是太多太多,而且現在酒店頂層一片狼藉,還是想辦法先聯係上馮開山再說吧。


    再說就對方的身手,他就是想留也留不住。


    見到符澤在那胡攪蠻纏,白衣年輕人冷哼一聲,自顧自的坐到了破爛不堪的沙發上。


    輕蔑的看了一眼符澤,白衣人一臉戲虐的說道:“若是我離開,這些吸入vx神經毒氣的人醒來,你能活命?”


    “原來是vx神經毒氣!”符澤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白衣年輕人口氣略顯驚訝:“你知道?”


    “不知道啊。”符澤理所應當的說道:“不是你說的嗎?難道你在吹牛b?”


    白衣年輕人:“……”


    符澤看了一眼地上被揍的昏迷不醒的倒黴鬼們後,隨即深深的望著白衣年輕人狐疑的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們是吸入了什麽vx神經毒氣的緣故。”


    白衣年輕人麵無表情道:“將錢給我,我告知與你。”


    符澤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對方。


    “符澤,難道你連你家長輩的性命亦惘然不顧嗎?”


    “我家長輩?”符澤望著一看就不是正常的白衣年輕人,稍一沉思後突然叫道:“是符富貴那個老王八蛋派你來的。”


    “不錯,就是符富貴那個老王……”年輕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一般突然卡住了,然後停頓了一下,隨即略顯尷尬的接著說道:“正是符長老派我來的。”


    “符長老?這老王八蛋是不是加入邪教了?”符澤滿麵狐疑的走到白衣年輕人麵前問道:“你剛才說要錢,並不是因為救了我索要報仇,而是符富貴需要,對嗎?”


    年輕人一臉高傲:“救你一命,不過順手為之,此次我前來尋你另有他事。”


    “哦,原來是自己人啊。”符澤走了過去,自來熟的作勢要拍一下年輕人的肩膀,不過後者卻不太自然的閃了過去。


    符澤也不惱怒,笑嘻嘻的問道:“哥們,我二大爺現在人在哪裏?為什麽急需要錢啊,不是又去搞什麽傳銷了吧。”


    “無可奉告。”白衣年輕人麵色閃過一絲尷尬,不過卻被符澤很敏銳的給捕捉到了。


    “要錢呢,我現在肯定是沒有,不過我答應過符富貴,要不你先等等,等老馮那個王八蛋迴來的時候我再給你好不好。”


    “老馮是何人?”


    “大金主啊,你看我這模樣,哪裏像有幾十萬的人,得等大金主迴來的時候我才能管他要錢……”符澤說到一半突然樂了。


    因為他剛剛突然注意到,白衣年輕人雖然白衣如雪,可是腳部卻沒有穿鞋,而且烏漆嘛黑的,就跟光著腳丫子在鄉下的田野裏撒了一天的歡似的。


    注意到符澤的目光,白衣年輕人的麵色更加尷尬了。


    “哎呀我去,哥們,你這腳,是踩泥裏了啊。”


    白衣年輕人冷哼一聲,並未搭話。


    符澤見到對方不搭理自己,樂嗬嗬的說道:“這樣吧,你先等著,我現在聯係老馮催他迴來,然後給你拿錢好吧。”


    白衣年輕人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符澤給陳雪初平放到了破破爛爛的床上後,這才找到了手機,可喜的是屏幕上已經顯示有信號了。


    剛要撥打馮開山的手機號卻見到上麵有三個未接電話,看區號應該是帝都的。


    想到可能是二大爺符富貴撥打的,符澤迴頭望了一眼閉目端坐的白衣年輕人後,這才走到了角落裏撥打了迴去。


    結果對麵是一個女人接的,聲音很好聽。


    “您好,這裏是金沙灘絲足會所,請問您是要預定技師嗎?”


    絲足會所?


    符澤一頭霧水的問道:“哦哦,不是,我想問一下,剛才是不是有個老頭用這個號碼打電話了,大約十五分鍾之前?”


    “老頭?”電話那頭的女人沉默了幾秒,隨即突然叫喚道:“經理,經理快來,是找那個老混蛋的。”


    沒等一臉懵逼的符澤反應過來怎麽迴事,一個低沉的男性聲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而且還是靠吼的。


    “靠你x的,告訴那老小子給我等著,敢在老子的店裏白吃白嫖一個月,抓到他們後不打斷他們的狗腿我跟你一個姓。”


    被震的耳朵發麻符澤趕緊掛上電話,略微一思考,迴頭看向了仍舊閉目端坐但是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白衣年輕人。


    快步走了過去,符澤哭笑不得的說道:“你說要錢,就是為了去贖我二大爺?”


    白衣年輕人既沒承認也沒否認,仿佛沒聽到符澤問話一般。


    符澤望向白衣年輕人異常醒目的腳部,突然想起剛才電話另一頭那個中年人用詞的時候,似乎用的是“你們”!


    “靠,你特麽的和我二大爺一起去白嫖了?”


    “沒……沒有!”白衣年輕人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連連擺手,表情十分無措,再無一絲高冷範。


    符澤一臉誰信你誰就是傻x的表情。


    靠你媽怪不得這小子沒穿鞋,感情是從洗浴中心跑出來的啊。


    要知道一般會所和洗浴中心,不結賬的話根本不退鞋。


    “不對啊,給自己留那讓你出來籌錢,不像是那個老王八蛋的作風啊。”符澤滿腹狐疑的看著白衣年輕人:“難道你是他私生子?”


    白衣年輕人被符澤一句話噎的半死,心虛的哼了一聲後又坐到了沙發上說道:“那等烏煙瘴氣之地我怎會去,不過是受門派大長老之令將符長老帶迴炎黃峰罷了。”


    符澤恍然大悟,果然不出所料,二大爺那種王八蛋怎麽可能給自己留那讓別人出來籌錢,原來如此。


    肯定是這個年輕人也是去尋找符富貴的,所以老王八蛋給他支走後自己跑了。


    不過符澤也沒多言,看向一往便知沒什麽社會經驗的白衣年輕人,心裏都有點可憐對方了。


    “你們這個邪教的名字還挺有特色呢,叫炎黃峰是吧。”符澤一臉譏笑:“然後呢,見到人了,結果被我二大爺給腐蝕了,也白嫖了人家的姑娘?”


    “休要胡說,我秦悲歌豈會去那等煙花之地。”


    “秦悲歌?原來你有名啊。”符澤笑著問道:“那你鞋呢?留給煙花之地的小姐姐當紀念了?”


    “我……”秦悲歌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個所以然,最終頹廢的歎了口氣:“和你說不清楚,速速將錢取來,我還有要事。”


    “什麽要事?拿錢迴去贖你的鞋啊?”符澤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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