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小妹笑道:“我給你們推薦的菜,肯定份量足,好吃、夠吃還不浪費。”


    虎永剛說:“我能問一下,是哪幾樣菜嗎?”


    小妹說:“兩個葷菜是荷葉蒸雞和薄荷小炒牛肉,雞是村民自己養的,牛肉也是本地的;蔬菜給你上清炒野菜,湯就是豆苗豆腐湯。主食就有特色花米飯。”


    寧靜說:“花米飯我們吃過了,不是味道不好,而是糯米做的,糖分太高,我們這個年紀了,要控製。你們店裏有沒有苞穀、紅薯之類的粗糧啊?或者你們雲南到處都有的烤洋芋也行啊。”


    小妹忙說:“有的,有的。而且我們的洋芋也算是特色菜了,是紫洋芋,很多人都沒吃過呢。”


    寧靜說:“我們隻吃過紫薯,也沒吃過紫洋芋呢。就給我們上這個吧。”


    虎永剛問她,有沒有什麽好喝的。


    小妹說:“阿姨可以來一杯酸角汁,你要不要來一杯我們自己釀造的酒?”


    虎永剛說:“可以啊。”


    “我們有桃花釀和瓊花房兩種,你要哪種?”


    虎永剛想了一下說:“桃花釀,聽名字應該是給女人喝的酒吧?那瓊花房是什麽釀造的?”


    小妹說:“是用這湖裏的野生荷葉為主要原料釀造出來的,然後再加了很多藥材泡在酒裏,好喝又不醉人,還養生呢。”


    虎永剛說:“那就給我來二兩吧。”


    等待上菜的間隙,翻看手機的寧靜,忽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虎永剛:“看到什麽好玩的啦?說出來也讓我開心開心。”


    寧靜邊笑邊說:“你自己的朋友圈沒有看嗎?”


    虎永剛聞言,點開了自己的朋友圈,隻見他剛剛發的圖文下,有一個好友留言:“普者黑,是不是那邊的人普遍都很黑?”


    “哈哈!”虎永剛也是一陣大笑。


    笑畢,認真地迴複:“這邊地處高原,太陽紫外線強,人是普遍黑一點。但普者黑是彝族語,意為盛滿魚蝦的池塘。”


    菜很快就陸續端了過來。


    一頓飯下來,虎永剛覺得,除了荷葉雞,是用新鮮荷葉包裹後清蒸而熟,雞肉清香嫩滑,配上店家的特製蘸水,味道可圈可點之外,其他都差強人意。


    薄荷小炒牛肉,牛肉太老;清炒野菜,炒的是蒲公英,味道有點苦。


    這是寧靜最不喜歡的味道。好在豆腐湯裏的豆苗碧綠鮮嫩、烤紫洋芋軟糯香甜,要不然她的嘴會翹起來能掛籃子。


    倒是那瓊花房酒,讓虎永剛的眼前一亮:酒色微綠,酒漿清亮透明,端上來就感覺荷葉香夾雜著濃鬱的酒香,還帶有芬芳的藥香,幾種香味協調,清香怡人。


    入口醇厚甜潤,綿柔不烈,甜綿適口,迴味悠長、唇齒留香。難怪服務小妹說,常年飲用,可健身強體、預防疾病,真可謂酒中珍品。


    吃完飯,稍作休息,虎永剛夫婦按照服務小妹的指引,來到了蒲草堂碼頭。


    碼頭上的遊人如織,很多人都在買水瓢、水桶、水槍、水盆等打水仗的武器,還有身上的雨衣、手機等電子設備的密封袋這類防護用品,這是在為遊湖時的激情一戰而作準備。


    這類人都是年輕人和小孩子居多,他們選擇的是那種靈活的柳葉舟和自己劃的水上槳板;


    寧靜不想因為打水仗而濕身,虎永剛就買了畫舫船的票,200塊錢一個人,包含了遊湖和參觀遊覽幾個溶洞的費用,也不算太貴。


    上船後,船夫還特地問了大家,有沒有人不想經過打水仗區域的。


    如果全部不想,那他就繞開行走,隻有一兩個人的話,就上到其他船上去。


    虎永剛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寧靜。


    寧靜搖搖頭,意思是不用特地繞開,雖不想參加,做一下看客也是可以的。她帶的傘,不僅僅可以遮擋陽光,也可以擋水的。


    畫舫開到湖中,船夫是一個“普遍很黑”的彝族壯漢,他很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這段水路一共15公裏長,最寬處有500多米,最窄的地方隻有幾十米,沿途除了觀賞湖光山色,還要參觀幾個溶洞,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穿好救生衣雲雲。


    看那清澈的湖水碧波蕩漾,岸邊清脆的垂柳婆娑搖曳,水底的魚兒在水草間穿梭嬉戲,湖麵的荷花輕姿漫舞,空中的飛鳥在耳邊啼鳴,遠處的青山如窩窩頭一般錯落有致,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清香的味道,虎永剛夫婦都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仙境般的世外桃源。


    虎永剛心想,要是當年李白到了這裏,會留下什麽樣的詩篇呢?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


    還是“遙見仙人彩雲裏,手把芙蓉朝玉京。”?


    楊萬裏不去西湖,那“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就是讚美這裏了;


    同樣,蘇東坡來到了這裏,那首《浣溪沙·荷花》:


    “四麵垂楊十裏荷,問雲何處最花多。


    畫樓南畔夕陽和。


    天氣乍涼人寂寞,光陰須得酒消磨。


    且來花裏聽笙歌。”


    也就沒有杭州西湖什麽事了。


    而虎永剛自己,隻能再次吟誦著那首名詩:


    眼看風景美如畫,


    好想吟詩贈天下。


    奈何胸中沒文化,


    隻能“好美”送大家!


    “我們船上的人不打水仗啊!”忽然間,船夫的一聲斷喝,把虎永剛飄向雲天之外的思緒拉迴了畫舫中。


    隻見旁邊經過的一艘柳葉船上,一個半大小子拿著水槍,正想對著畫舫上的人群發射。


    被船夫一喊,他調轉了槍口,對著另外一艘柳葉舟的人一通“次次次”亂射。


    那舟上之人早有準備,他們沒有水槍,但有水瓢、水桶啊,舀起的白花花的湖水開始還擊。


    一時間,湖麵上水柱交織、水花飛舞、水珠四濺,就連岸邊、橋上的遊客也不甘寂寞,拿起武器,穩、準、狠地和湖中船上的人開戰。


    原本平靜的湖麵,頓時充滿了得勝者的歡笑聲、濕身者的驚叫聲、小孩子的哭喊聲,還有不甘失敗者的“器不如人”的歎息聲。


    不僅參與者,讓自己的情緒在濕漉漉中得到宣泄,就連虎永剛和寧靜這樣的看客,也在開懷一笑中得到了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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