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車後,寧靜說:“要不我們今天就睡車上吧,我現在已經適應了,沒有高反了。”


    虎永剛搖搖頭,“你還是小心一點吧。這裏?的海拔高度還有4200多呢。”


    (普蘭,漢字無論看起來還是聽起來,都覺得很有詩意,其實在當地人的解釋也很有意思:


    一種是“不讓”,象雄文獻記載:“不”最初指“頭”,“讓”指“馬”,意思是“頭馬”;


    另一種說“不“在象雄語的中意思為“雪”,“讓”的意思為“山”,是指“被雪山所包圍的區域”;


    而在藏語中的意思為“一根毛成獨毛”。)


    普蘭縣城很小,隻有兩條主要街道:一條是國道,一條叫陝西路。


    虎永剛在陝西路上找到一家叫做“金延安”的賓館,門前有很大的空地可以停車。


    進去一問,老板、服務員都是陝西人,普蘭縣也是陝西的援建城市。


    老板人很好,標準間的標價為180元,虎永剛試探著講了一下價,他就很爽快地降到了160元,而且停車免費。


    虎永剛有些感慨,不知道是黃土高原的人比青藏高原的人更淳樸,還是這家賓館的老板來自延安!


    住的地方有了,接下來就是去尋找美食啦。


    虎永剛和寧靜兩個人都以為,這是陝西援建的地方,應該西北菜館很多。


    沒想到街上還是以川菜館為主。


    好不容易看到一家“老陝麵館”,進去一問,隻有麵食供應。


    而這兩人晚餐都是不吃主食的,尤其不吃麵食。


    寧靜說:“好久沒有吃biangbiang麵了,明天早上可以來嚐嚐。”


    虎永剛一問,居然師傅不會做。


    老陝麵館的師傅不會做biangbiang麵,真是醉了!


    正當兩人想隨便找家川菜館將就一下的時候,寧靜看到了一家“毛家湘菜館”。


    兩人如獲至寶,趕緊走了進去。


    對於湘菜,他們都不需要看菜單,就可以隨口而來。


    虎永剛點了毛氏紅燒肉和土匪豬肝,寧靜要了剁椒魚頭、手撕包菜和茄子長豆,葷素搭配,又不是特辣,兩人心滿意足。


    吃完晚餐,兩人路過普蘭縣文化廣場的時候,發現一大群人在跳舞。


    這裏的藏族人跳的舞和吉隆那邊的“手鐲舞”又不一樣。


    這裏的人和藏區大部人一樣,都是圍成一個圓圈跳舞。


    隻不過,此時場上跳的叫“過卓”,這是一種載歌載舞的藏族舞蹈,看起來比鍋莊的舞姿更加豐富多彩,活潑跳脫。


    舞者男女都有,個個情緒熱烈,氣勢粗獷,表現出藏族人民豪放、剛強、堅毅的性格。


    一曲舞罷,再次跳起來的還是一種圓圈舞蹈。


    虎永剛兩人經過“甲諧”之鄉薩嘎縣的時候,沒有看到甲諧舞,在這裏卻看到了“果諧”。


    這種舞蹈又叫做“普蘭果爾孜”,發源地就在普蘭縣,如今廣泛流傳在阿裏地區的城市鄉村。


    隻見男男女女手拉著手圍成一個圈,載歌載舞。男女分班,有唱有和,像西方的踢踏舞那樣,跺腳作為歌舞節奏。


    舞蹈以2\/4拍的重拍起步,節奏鮮明,歡快熱烈,勞動氣息濃鬱。


    聽同樣圍觀的人說,普蘭農牧區的藏民都非常喜愛跳“果諧”,而且男女老少都會唱會舞。


    普蘭果諧的基本步伐有“三步一抬”、“前踢三步踩”,步伐要求大方有力;


    這種舞蹈的手勢很簡單,隻有“前關開手”和“前後甩手”,活潑靈巧。


    兩人看罷一曲,舞者休息,他們也繼續往“金延安”走。


    路過一家酒店的時候,看見一群人圍在門口看熱鬧。


    兩人擠進去一看,卻是幾個婦女穿著很華麗的服裝,正在唱著聽不懂的歌。


    這幾個婦女從裝束上看不出是什麽民族,歌詞雖然也是一句都沒聽懂,但節奏卻很歡快,貌似在舉行什麽隆重的儀式。


    一問才知道,這幾個婦女身上的服飾是當地藏族特有的服飾,由於特別貴重,隻在節日或重大盛典時才穿戴,很難得一見。


    虎永剛看那幾個普蘭當地婦女的服飾,珠光寶氣已不足以形容它的華貴。


    這是一套盛裝,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非常的奇特。


    她們的頭上裝飾如同古代皇帝的冕旒,身上掛滿了黃金、白銀、鬆石、瑪瑙、珊瑚、珍珠、田黃等珠寶,重達十多斤。


    據說其價值,少的有十幾萬,多的達到了乃幾百萬元,世代的家產,都集於一身。


    而她們正在唱的“普蘭婚禮歌”,也是藏區久負盛名的一大品種。


    這雖然叫“婚禮歌”,其實是一門包含了唱歌、跳舞和朗誦的綜合性藝術表演。


    它的正式歌詞有十三大段,吉祥插曲有十八小段,包含了婚禮過程中的許多稱謂、儀式(例如驅邪氣、招福氣等),都保留了當地古老的本教色彩。


    兩人看完了熱鬧,慢慢走迴了賓館。


    第二天早上,雖然沒有吃到biangbiang麵,但在一家重慶麵館,寧靜吃到了小籠包配白粥和鹹鴨蛋,而虎永剛也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重慶小麵。


    兩人都心滿意足地上了車,前往普蘭縣城南邊25公裏的斜爾瓦邊境口岸。


    離開了普蘭縣城出發,一路沿著孔雀河河穀前行,兩側均是高聳的山脈。


    畫虎成貓在前文有介紹,阿裏高原上,孔雀河與另外獅泉河、象泉河和馬泉河這三大河流,並稱為“四大聖河”。


    這四條河都采用了意譯,賦予荒涼的阿裏高原動物感、生氣感,也方便記憶,成為了習慣稱謂。


    現在兩人身邊都這條“孔雀河”,藏語的發音為“馬甲藏布”,其中“馬甲”的意思就是“孔雀”。


    孔雀河發源於西藏喜馬拉雅山脈普蘭縣段的古真拉北方的冰川,在斜爾瓦口岸流入對麵尼泊爾西米科特縣(居民以藏族為主),然後進入恆河,經印度、注入印度洋。


    而在斜爾瓦口岸,中國和尼泊爾就以孔雀河為邊界線。


    虎永剛正在欣賞著孔雀河穀壯觀的景色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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