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也不廢話,直接把刀給了莫非。


    莫非以為他改變了主意,臉上一喜,順手便接過了刀。


    這才剛一接手,莫非整個人就往前栽倒,好在他反應快,雙手抱住了那把刀這才穩住身子,看向陳先生的目光都變得無比怪異:“我滴個乖乖,你這什麽刀,得有三四十斤吧?怎麽這麽沉?”


    他雙手吃力的抱著那把刀,我看他那動作不像是在抱著一把刀,而像是在抱著一袋大米。


    我是個懷疑論者,盡管對莫非所表現出來的反應有些吃驚,但沒有親自確認我還是不相信這古怪的大刀會這麽沉,便去奪莫非手裏的刀。


    莫非也不阻攔,順勢把刀遞了給我,刀一入手我就知道我錯了。


    莫非說得對,這刀起碼得有三四十斤,即便是接受過天賜的我,也根本用不了。


    我現在的力量,也就是普通人的兩倍左右,讓我使一把十來斤的刀沒問題,但在沒有長期訓練的前提下,使用一把三四十斤的刀,除非那屍傀站在原地不動讓我砍,否則真打起來,這刀就連棒槌都不如。


    非但無法成為武器,反倒會成為累贅。


    陳先生怎麽會用這麽重的一把刀的?


    他又是怎麽能用這麽重的一把刀的?


    這得有多大的力氣?


    別說是使用了,背著三四十斤重的東西,走路都吃力,陳先生在我心裏的身影又拔高了好幾分。


    這一路過來他可是全程背著這把刀,這可是三十多斤重的刀,走了這麽久的山路,還下了水,但他看起來卻跟沒有負重一樣,絲毫看不出異樣,即便是我也做不到。


    三十多斤重的刀,別說使用了,單手拿起來都成問題。


    這麽重的刀,對於一般人而言非但不能成為武器,反而是累贅,難怪陳先生說這刀我們用不了。


    除非是像剛才那樣,屍傀的手臂被夾住無法動彈的情況,否則拿著這把刀我們還真發揮不了這把刀該有的作用。


    陳先生沒有迴答,而是拿迴了刀,看他那雲淡風輕的模樣絲毫看不出這刀居然有三四十斤。


    本來是打算用這把刀把屍傀幹掉永絕後患,但現在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即便是我用也一樣,屍傀自然不可能站著不動讓我砍,真對上屍傀,我沒有勝算。


    我此時也沒心思去了解陳先生為何有如此驚人的怪力,外麵還有一頭屍傀等著處理,力敵是行不通了,隻能智取。


    我心念急轉,餘光掃到右邊的那扇門,頓時計上心頭。


    這墓室一共有四個門,分別通向不同的墓室,要是能把屍傀引到其中一個墓室裏困住,那就好辦了。


    但首先有一點要搞清楚,那就是其他幾個墓室的門有沒有辦法鎖住,要是鎖不了的話,即便把它引到墓室裏也是白搭。


    “大非哥,去檢查一下其他幾扇門,看能不能鎖死!”


    北魚立刻便明白了我的打算:“你是打算把屍傀放進來困住?”


    我點了點頭:“打肯定是打不了了,隻能看能不能把它困死。”


    北魚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畢竟咱們也不可能在這耗下去,耗得越久,對咱們越不利。”


    莫非也不廢話,迅速的跑到通往左耳室的那扇門,過了沒一會他便跑了迴來,緊接著又往右耳室跑去:“通往主墓室的門是一道石門,沒有開關,封死的,要想繼續深入就隻能上炸藥。


    “左右耳室都是青銅門,沒有鎖,左耳室是戰車室,右耳室是戰馬室,都是死路。”


    我心頭一沉,上不了鎖的青銅門自然也困不住屍傀,看來這招行不通。


    我沉吟片刻,“用炸藥,咱們用炸藥試試!”


    陳先生所帶的炸藥是專門用來開山炸石用的,雖說對這青銅門沒辦法,但那屍傀的身軀再怎麽強悍也始終不過是肉身,我就不信炸藥都拿它沒辦法。


    然而陳先生卻是潑了一盆冷水:“這一點我早就想過了,但屍傀跟普通的僵屍不一樣,炸藥未必能起作用。”


    我想起在石中玉墓的時候遇到的那條外甲同樣堅硬的巨蟒,一開始的時候我們用炸藥也沒能把那巨蟒幹掉,但後來把炸藥塞到它的傷口裏,威力卻翻了幾倍。


    如果能先在屍傀身上弄出個傷口,然後把炸藥塞進去,讓炸藥在它體內引爆的話,不管這玩意有多硬肯定都頂不住。


    可問題又迴到了原點,如果能弄出傷口來的話我們就不需要用炸藥了,直接用槍就行,它全身堅硬如鐵,如何才能弄出一個足以安放炸藥的傷口呢??


    我心頭一動,為什麽要弄,他本身不就有可以放炸藥的口子麽?!


    我興奮道:“嘴巴,把炸藥塞到它嘴巴裏,直接把它腦袋炸開花!”


    莫非在這個時候居然笑了起來:“小韓同誌,那把炸藥塞到它嘴巴裏的光榮任務就交給你了。”


    “塞進去以後還要堵住不讓它吐出來,你可以用肉身堵屍嘴,犧牲小我,成全大我,你放心,我們平安出去以後一定會幫你找個風水寶地,把你風光大葬!”


    我此時也沒心思跟莫非拌嘴,突然想起一個笑話:有一群老鼠開會,研究怎樣應對貓的襲擊,有一隻老鼠提出了一個自認為的好主意:給貓的脖子上掛一個鈴鐺,貓行走的時候鈴鐺會響,聽到鈴聲的老鼠就可以及時跑掉。


    其他老鼠一致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這時候問題來了,由誰去給貓掛鈴鐺呢?


    貓不會乖乖站著任由老鼠去掛鈴鐺,屍傀自然也不可能一動不動的任由我們往它嘴裏塞炸藥,幹這事的人必定是九死一生。


    而且莫非說得沒錯,就算把炸藥塞到了屍傀嘴裏,還得提防它吐出來,否則就算塞進去了也是徒勞。


    陳先生補刀道:“屍傀全身都有劇烈的屍毒,如果被咬傷或者抓傷,得不到及時救治的話,必死無疑。”


    我咽了咽口水,我可沒有信心能順利完成任務還不被碰到。


    北魚咬了咬牙:“我去吧!”


    “老大,你這是去送死!”


    莫非一下子就急了:“這墓室陪葬品那麽多,咱們搬些人俑過來把門堵住,反正那屍傀一定進不來!”


    北魚歎了口氣說道:“可咱們總歸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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