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衝動。”


    我製止了莫非的行動,“這棺蓋雖然被砸碎了一塊,但看著也還算結實,那些蟲子在棺材裏就未必能打破棺蓋。”


    就在我們說話的工夫,離我們最近的那隻棺材已經有了動靜,裏麵的蟲子已經砍首成功,跟屍體分離了,正不要命似的猛烈撞擊著棺蓋。


    才撞擊了幾下我就知道要遭,這隻棺材是剛才北魚掉下來的時候砸中的那隻,我們剛才的心思全被那腦袋精給吸引住了,壓根沒留意到這一隻的棺蓋也裂了。


    在棺材裏的腦袋精撞擊第五下的時候,隻聽到啪的一聲,那棺蓋應聲裂開。


    隻不過跟剛才被莫非砸到的那隻棺材不一樣的是,這隻棺材的棺蓋沒有完全破碎,而是被撞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洞。


    裏麵那隻腦袋精迫不及待的往洞口鑽,想要從裏麵鑽出來。


    然而這東西智商似乎並不高,它完全沒想過,自己身上馱著的人頭比這洞口要大上許多,根本過不去。


    除了智商不夠以外,這玩意還是個一根筋,穿不過去也不知道縮迴去,兩隻前爪硬塞進洞裏,直接卡在了洞口。


    那洞本來就不大,塞進它的腦袋以後便沒了多少空餘的位置,這下再擠進去兩隻爪子,終於徹底卡死。


    這迴它是出又出不來,想縮迴去也縮不了了,一下子便被卡在了洞中進退不得,在那瘋狂掙紮。


    那雞ba一樣的腦袋就在那甩來甩去,還不忘張開大嘴威嚇我們。


    但任它伸長脖子也就隻有二十來公分,遠遠夠不著我們,隻能在那張牙舞爪,虛張聲勢。


    這一係列過程就發生在短短幾秒之間,我們看著這有些滑稽的畫麵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一時之間竟然都差點忘了我們還身處險境當中。


    莫非這家夥這時候還沒忘記他的雞ba蟲展覽館,興奮得話都不知道怎麽說,一個勁喊道:“活捉,活捉,母雞,母雞!”


    我笑罵道:“母雞個屁,這棺蓋少說也有一兩百斤,你扛出去?”


    “我扛就我扛,到時候你別想著分錢!”


    “別鬧了!”


    北魚是滿腦門黑線,“都什麽時候了,你們倆能不能消停點?”


    我見他是真怒了,忙閉上嘴巴,岔開話題:“魚哥,咱是不是把這玩意先弄死?”


    莫非一下子就急了:“弄死?誰他niang要弄死老子的母雞,老子就先弄死誰!”


    “你還真想把這玩意弄出去?”


    北魚瞪了莫非一眼,罵道:“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老大...我...”


    莫非還想替自己辯解幾句,被北魚一揮手給打斷:“閉嘴,別淨想些沒用的,這東西你弄出去了也沒用,這是個人頭,真搞個展覽,用不了兩天你就得進局子,趕緊把這玩意弄死!”


    北魚在莫非心目中的地位很高,見北魚發火,他就像是見了貓的老鼠一樣,立刻就慫了, 雖然心裏一萬個不樂意,但還是隻能含淚同意。


    把這蟲子弄死正合我的心意,我舉槍對著那蟲子就要射,北魚卻一把按下了我的槍,看向身後那幾隻已經發出撞擊聲的棺材:“省點子彈,後麵還有幾隻。”


    其他幾隻棺材也已經有了動靜,透過半透明的棺蓋可以看到,那幾隻棺材裏的蟲子也在不停的往上撞。


    隻不過那幾隻棺材的棺蓋沒被砸過,所以還算比較結實,短時間裏應該撞不穿,估計還能撐上一段時間。


    北魚抽出砍刀,對著那卡在棺蓋上的大蟲子的腦袋就是一刀。


    預想中身首異處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砍手腕粗細的樹枝,就跟砍菜似的開山刀,砍在這蟲子的腦袋上居然發出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


    這蟲子背著的人頭就跟尋常人頭一樣脆弱,沒想到蟲子的本體腦袋卻是如此堅硬。


    難怪敢撞棺蓋,感情這家夥腦袋這麽硬,簡直就是鐵頭!


    不過這一刀也不是毫無效果,雖然沒能砍斷,但也在它的腦袋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看來刀還是有用的。


    北魚見狀卯足力氣又砍了幾刀,每一刀都精準的砍在同樣的位置上,那本來隻有淺痕的傷口在幾刀之下頓時被擴大。


    估計是吃痛,大蟲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聽著有些滲人,又有些淒慘。


    北魚哪會手軟,再一刀劈砍下去,綠色的體液隨著一股難聞的腥臭一下子飛濺出來。


    這一刀就像是砍在了莫非身上一樣,看著他他哭喪著臉我就覺得好笑,讓北魚把砍死這大蟲子的任務交給我,當著莫非的麵一刀刀把這蟲子給砍死。


    這蟲子的鱗甲堅硬如鐵,不過也就隻有鱗甲堅硬 而已,下麵的皮肉都很脆弱。


    我順著北魚砍出的那個刀口,隻砍了七八刀便把它給弄死了。


    最後一刀下去直接讓這大蟲子的腦袋分了家,那卡在洞裏的人頭也停止了掙紮,徹底消停。


    在砍死這大蟲子的過程中,它就沒停止過哀嚎,估計是聽到了同類的哀嚎,那幾隻還被關在棺材裏的蟲子意識到了危險,撞擊棺材的頻率愈發急促。


    莫非撿起那截被我砍斷的蟲子腦袋,一臉心頭滴血的樣子,這家夥是真的心疼。


    我剛想要調侃他兩句,隻聽得頭頂上傳來一聲悶響。


    抬頭望去,便看到剛才北魚和莫非掉下來的那扇暗門重新打開了,一個腦袋從上麵露了出來,正是陳先生。


    我們一看到他便都是大喜,我喊道:“快把我們弄上去!”


    這裏還有三隻棺材沒開,也就意味著還有三隻蟲子。


    連續弄死了兩隻大蟲子,好像也沒費多少力氣,但我可不會傻到真以為這種蟲子那麽好對付,更不可能像沒心沒肺的莫非那樣,異想天開到把這蟲子給活捉。


    之所以能幾乎沒費什麽勁就幹掉了兩隻,完全是因為我們占了先機,第一隻才剛動就挨了七八槍,第二隻就更不用說了,完全就一送人頭的憨貨。


    這玩意外甲堅硬,彈跳力驚人,敏捷異常,連棺蓋都能撞穿,可想而知它的力氣有多大。


    而且它的爪子能輕易的把脖子切斷,可見有多鋒利,再加上那張長滿利齒的大嘴,要是真能自由活動,即便我們有槍在手,在如此狹窄的空間裏,最後死的是誰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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