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道比前麵那幾條都要狹窄,人工開鑿的部分隻有很短的一段距離,其餘的全是天然岩縫。


    看來這通道是修建者在原有的天然通道基礎上開鑿延長的。


    這條通道攏共也隻有二十來米,盡頭又是一個三岔口。


    北魚和莫非兩人上前查看了一下,很快便得出了結論:“中間這條。”


    陳先生在我們來時的那條通道上又做了個x形狀記號,我們便鑽進了中間那條通道裏。


    這條通道比剛才那條更窄,剛才那條起碼還能勉強容納一個人通過,這條通道隻能側著身子通過,稍微胖一點,想要通過都不可能。


    與其說是通道,倒不如說是一條岩縫更為貼切。


    好在我們四人都不胖,側著身子擠進了通道裏艱難前行,估計是因為已經離地下河有些距離,這裏已經很是幹燥,基本上沒有了水汽。


    通道很長,而且歪歪曲曲,我們側著身子前行了將近五分鍾才走到盡頭。


    通道的盡頭豁然開朗,又是一個溶洞,然而這溶洞盡頭卻沒有了路,這是一條死路。


    我還以為是他們判斷錯了:“不是說這是逃生通道麽?怎麽會是死路?”


    我想起前麵經過的那個三岔口:“難不成咱們剛才選錯了道?”


    莫非走向溶洞的盡頭:“淡定。”


    隻見他整個人幾乎貼在洞壁上,兩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岩壁,似乎是在用手掌感受著岩壁的每一寸。


    這一幕我在石中玉墓的時候見到過,神爺檢查機關的時候,也是這麽做的。


    陳先生衝著岩壁猛地就是一腳,這一腳很是突然,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尤其是莫非,我看到他整個人幾乎都跳了起來。


    莫非當時正全神貫注的檢查著岩壁,這突如其來的一腳,他還以為是觸發了機關,把魂都差點嚇沒了,他也顧不得陳先生是老板,張嘴就要開罵。


    可還沒等他罵出口,陳先生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這一腳踹出,他所踹的地方居然產生了一道裂痕。


    裂痕出現,誤會解除,莫非眼前一亮,湊了上去,他先是皺了皺眉,然後用手電敲了敲那岩壁:“空的!”


    陳先生示意他讓開,又是一腳,這一腳下去碎石亂飛,那岩壁直接爆開了一個籃球大小的洞。


    北魚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石用力捏了一下,石塊居然被他給捏碎了。


    “這岩壁也是人造的,用溶洞裏的碎石加工形成,經過簡單的粘合,外層修飾,看起來跟其他岩壁沒什麽區別,但硬度要比原生的天然岩壁脆弱許多。”


    北魚打起手電往洞裏照去,“我們的猜測沒有錯,這是被故意掩蓋起來的通道,大概率便是修建陵墓的工匠們的逃生秘道。”


    他伸手掰了掰洞壁的邊緣,“人造岩壁到現在都完好無損,說明建造者直到最後都沒有使用這條秘道的機會。”


    沒有使用這條秘道,無非兩個下場。


    一是墓主人大發慈悲,沒有sha掉他們。


    二是那些工匠在逃跑之前,便已經死去。


    第一種可能,基本沒可能。


    墓主人又怎麽可能允許有人知曉自己陵墓的所在位置,還要是親手修建這座陵墓,對陵墓內的一切了如指掌的人。


    挖空心思,費盡千辛萬苦開鑿出來的逃生通道,看來最終未能改變那些工匠的命運,反倒是便宜了我們這些盜墓者。


    沉寂了數千年,這條通道現在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隻不過和那些修建秘道的工匠不同,他們是想通過秘道逃離陵墓,而我們則是要進去。


    莫非雙手合十,衝著虛空拜了拜:“千年前的建陵工匠大哥大叔們,你們當年修建了這條秘道也未能活下來,現在交給我們,不會浪費你們的一番苦心,你們得好生保佑我們順利到達主墓室,替你們報仇。”


    北魚早就習慣了莫非的無厘頭,沒理會神神叨叨的莫非,用工兵鏟和陳先生一起把那岩石弄破。


    果然如他所言,這表麵上看起來跟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區別的岩壁,實際上厚度隻有五公分左右。


    而且並不是整體的一塊,而是由很多碎塊拚接而成,再在外麵撒上一層石粉作為掩蓋,表麵看起來就跟普通岩壁沒有任何區別。


    但這人造岩壁偽裝得很好,即便是上手觸碰也不一定能分辨出來,也不知道陳先生是怎麽一眼就看出來的。


    人造岩被我們打穿以後,露出了一條通道。


    這通道很是狹窄,僅能容一人通過。


    想來也是,這秘道建造的初衷就是為了逃生,自然是越簡單、越省時省力就越好,又不是觀光隧道,哪裏會考慮舒適性。


    北魚從包裏拿出空氣檢測儀按了幾下,衝我們點了點頭:“空氣質量沒問題。”


    我們陸續鑽進了通道裏,這通道蜿蜒曲折,我特地留意過,並沒有發現人工痕跡,應該是天然形成的岩縫。


    我們在通道裏前進了兩分鍾便到了頭,盡頭處又是一條分叉口,而且這一次是四條岔路。


    “走哪邊?”


    陳先生那張地圖上標注的路線是陵墓建造時就規劃好的路線,這裏既然是工匠們秘密挖的逃生通道,自然是除了開挖的工匠以外就沒有其他人知道,更不可能被標注在地圖上。


    我們現在就是盲頭蒼蠅,隻能到處亂撞。


    在這洞洞相連,錯綜複雜的溶洞群裏,找到正確道路的概率無限接近於零。


    莫非說道:“咱們分頭找一下看有沒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有痕跡的那一條就一定是正確的通道。”


    北魚皺眉道:“恐怕沒那麽簡單,逃生通道的挖掘也不是一次就順利的,應該也是經過了多次多方向的試探性挖掘,最後才挖通,所以有可能很多通道裏都有人工痕跡,包括錯誤的路線。”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事,這裏的通道如此複雜,如果沒有地圖的話,那些工匠又怎麽知曉哪一條是正確的出路?


    他們會不會有地圖?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挖掘秘密逃生通道,這事要是泄露出去,那就是立刻處s的下場,沒有人會敢冒這樣的風險。


    那他們是怎麽認路的?


    難道是死記硬背?


    可如此複雜的路線,要是有一個岔路記錯了,那就是死路,付出的代價便是生命,古代的工匠們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麽?


    有沒有一種可以保證在這錯綜複雜的溶洞係統內,一定不會走錯的萬全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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