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咱們是文科院校
1972，紅旗招展的青春年代 作者：蘭若寺小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張宏城是一路轉著眼珠子迴到民大的。
在和胖子的隔空寄信中，兩人就曾了解過七十年代末的國產工業。
尤其是民生行業的電器。
一九七八年五月掛牌的蘇城冰箱廠，是兩人曾經熱議的一個話題。
蘇城醫療剪刀廠的技術人員千裏迢迢來京城找盧在明教授是幹什麽，張宏城用屁股都能想得出。
人家這是想正式成立冰箱廠，準備弄出一台真正的民用冰箱。
如果曆史沒有改變的話，幾天之後蘇城醫療剪刀廠就會正式改名為蘇城冰箱廠。
“土法”是這個時代的無奈，醫療剪刀廠當初找遍全國隻弄來了幾張殘破不全的技術圖紙，靠著幾個技術人員不休不眠的琢磨實驗，這才造成了三台小號的醫療冰箱。
全國上下沒人敢小看這三台小小的醫療冰箱。
因為他們再次用土法開創了國內的首例先河。
香雪洋這個品牌名字，甚至是京城的領導取的。
可見上頭對這個事的關注度有多大。
張宏城當年也看過不少穿越小說，小說裏的主角在這個年代，多數采取的是登報發表文章來闡明自己的進取立場，以求獲得上頭某些人的賞識。
但真實經曆過體製的張宏城卻知道，這種投機方式，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最好不要采用。
試問哪個派係裏會少了筆杆子？
派係裏多少人家的子弟不好用？
需要你一個與派係無關的無足輕重的人來突兀發聲？
而且有影響力的報紙真要刊登這樣的文章，不可能不考慮你的出身和背景。
當一方的實力足以壓製另外一方時，那些不自量力跑出來投機的人，最後的結果不過是派係之間最後妥協時的炮灰。
所以張宏城一直以來隻埋頭做事，在他看來表態和文章遠不如他做的事更能讓人看重。
大時代的春風即將刮起，站隊的人千千萬萬，但真能拿得出手、能獨當一麵幹實事的人才卻是鳳毛麟角。
張宏城用來吸引關注的方式，是其他人根本複製不了的。
鬆鼠鱖魚果然很好吃，楚大娘子吃的小腹微圓，滿意度到了十二分。
於是乎，她的基礎物理作業又對他夫君放開了參閱權限。
本來打算好好進行期末複習的張宏城又偷偷的和胖子頻繁通信。
經過胖子不懈的努力，蘇城冰箱廠第一台民用冰箱的數據和照片出現在了張宏城的眼前。
慘不忍睹。
這台民用冰箱製冷效果很強勁，鬆鼠和鱖魚進去幾分鍾就能成為可以用於戰鬥的標本。
但每隔一天半就要清理一次冰箱的內部，味道太濃鬱了！
而且冰箱的製冷機，那動靜不比柴油發電機小多少。
耗電量和維修率都相當感人。
老式冰箱特有的冰箱門封條也很容易出問題。
但這已經是國內技術人員暫時能做到的極限。
要知道當初他們手裏才幾張殘破不全的冰箱設計圖紙。
“嗯，不錯，最近的物理作業又迴到了原來的水平！”
張宏城再次見到梁老師是在一節物理課後。
“你小子的聰明勁還是有的！”
不要老是如此誇獎，張宏城也有些不好意思，正要摸摸自己的後腦勺表示謙虛。
誰知梁老師下一句話就差點讓他破防。
“你抄你愛人的作業還知道稍微掩飾一下，省略或增加幾個沒用的步驟，但你們寢室的歐劍在這方麵可就遠不如你靈活了。”
“冉群峰的作業，他抄的就差點沒把冉俊峰三個字抄上去了！”
梁老師調笑了他幾句，抱著講義和課本準備離開。
剛剛從尷尬中迴過神來的張宏城忽然出聲詢問。
“梁老師，您對冰箱製造有研究麽？”
“冰箱？”
梁老師摸了摸下巴。
“這方麵主要是製冷機的問題比較麻煩，而製冷機研究還得是京城工業學院的盧教授更權威。”
張宏城眨眨眼睛，大言不慚。
“梁老師，您怎麽這麽迷信權威呢？”
“我覺得您就行！”
梁老師哭笑不得的盯著張宏城，點了點他的額頭。
“一份鬆鼠鱖魚罷了，值得記這麽久的仇嗎？”
好家夥，那個盧老頭居然還把這件事說給了梁老師聽！
那這事就真不能這麽了了。
“我哪能有那麽小氣？”
故作大度的拍了拍胸脯。
“我有一知青戰友，現在在北郵學機械，私下也在搗鼓製冷機，他為人麵子薄，不想讓他們學院的老師說他好高騖遠，所以求到了我這……。”
“要不請您私下給看看他設計的東西？”
“最不濟也好讓他死心，安心去學習不是。”
梁老師瞪大眼睛看著張宏城，現場又給出了另外一個評價。
“嗯，小張同學，我又發現了你一個優點。”
“啥？”
“臉皮真厚啊！”
“多謝您誇獎……。”
某知青戰友渾然不覺自己成了張宏城嘴裏的背景板，連專業都被人改了……。
不過梁老師在拿到張宏城提供的一封很簡略的製冷機改進建議時，幾絲驚訝從他臉上浮現。
“誒，有些意思啊！”
“有五個點太想當然，但他想到的其中兩個點卻很難得啊。”
經濟學專業和政治學專業的新生們最近覺得輕鬆了不少。
因為也不知教物理的梁老師最近在忙些什麽，每逢上課都讓他們自習。
……
付建秋很焦慮，坐在他身邊的冷躍紅看著眼前的食物也索然無味。
他們來京城已經一周多了。
但關於製冷機改進的方案，盧教授那邊一直沒有多大進展。
其實他們也知道盧教授已經在盡力了，不休不眠的在幫他們搞設計，改進方案推翻了一套又一套。
到現在都沒找過他們廠要過一分錢研發費用。
“就這種研發條件，我們還要求研發出來的冰箱生產成本要低，性能還要達標。”
冷躍紅紅著臉在自言自語。
他偷偷看了付科長一眼。
“要不明天咱們跟盧教授先提一嘴研發經費的事兒吧，人家教授手裏多了資金，研發速度可能也會快一些……。”
其實他們廠的改進研發資金也很有限，付建秋心裏算了一下，隨即點頭。
“希望如此吧。”
談完正事，兩人都低頭看向眼前的食物。
說真的，兩人也是苦日子過過來的，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淪落到想浪費食物的地步。
可這眼前兩碗才喝了一小半的京城豆汁兒……。
一個年輕的身影匆匆走進飯店，目光微不可聞的從他們倆身上掃過。
飯店裏在吃早飯的人不少，很多人都是拚桌。
其實就連老京城人在拚桌的時候，也會選擇和不喝豆汁的人坐一起。
但他們就愛看外地人喝豆汁的那模樣。
剛進門的年輕人買了一碗豆漿和兩根油條。
店裏還有三個地方可以選擇拚桌，年輕人最終選擇了和付建秋他們拚桌。
付建秋下意識的對年輕人點點頭。
他覺得這個年輕人似乎有點眼熟，好像在京城工業學院裏見到過。
大概是京城工業學院的學生。
這個年輕人一邊喝豆漿吃油條，一邊在看手裏的一疊資料。
忽然年輕人捂著肚子就往後走，臨走前還委托同桌的兩人幫他看著點資料。
這麽點小事，付建秋兩人當然不會拒絕。
直到冷躍紅好奇的打量了那些資料幾眼。
他這不看還好，才看了幾眼，冷躍紅嘴裏的半根油條啪嘰一聲掉進了豆汁碗裏。
“這、這、這……！！！”
……
付建秋和冷躍紅從民大校園裏走出來時，隻覺得整個人都空乏的厲害。
今天他們的經曆實在是太魔幻了。
誰能想到國內製冷機研究最厲害的居然不是工科學校的教授，而是文科學院的一位物理老師……。
改進方案最核心的東西他們已經拿到了手，當然廠裏安排的研發費用，也被剛才那個年輕人三言兩語要去了一半。
其實還是很劃得來的，他們隻需要拿著這個核心方案去找盧教授進行整合，怕是最後弄出來的設計成品，比他們原來的設計的水準還要好上好幾分！
冷躍紅滿臉激動的看著手裏一疊資料。
“科長，這樣一來咱們這迴出的成品，怕是能直接上市了吧？”
付建秋迴過神來，把剛才被要走一半研發費用的心疼驅散開，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八九不離十。走，咱們去找盧教授！”
校園裏。
梁老師有些不敢置信。
“小張同學，咱們找人家要這麽多研發費用不好吧？”
“再說，老師我手裏也沒什麽研發項目啊？”
“看您說的，您沒有項目不要緊，但可以借給我們經濟學一班進行經濟研究和實驗啊。”
“喲嗬，看來老師我看人還是很準的。”
“你小子的臉皮太適合學經濟了！”
“但老師我還是不能答應，進行經濟方麵的實驗和研究，對你們來說風險太大，所以換個……。”
“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所以我們想把這筆錢借給其他老師去做研究……。”
“什麽研究？”
“我覺得咱們隔壁係教化學的孔老師，有很大概率能解決人家冰箱廠封條的問題。”
梁老師的嘴角抽了抽。
“小張同學啊，有信心是好事，但千萬記得一點，咱們民大可是文科院校！”
在和胖子的隔空寄信中，兩人就曾了解過七十年代末的國產工業。
尤其是民生行業的電器。
一九七八年五月掛牌的蘇城冰箱廠，是兩人曾經熱議的一個話題。
蘇城醫療剪刀廠的技術人員千裏迢迢來京城找盧在明教授是幹什麽，張宏城用屁股都能想得出。
人家這是想正式成立冰箱廠，準備弄出一台真正的民用冰箱。
如果曆史沒有改變的話，幾天之後蘇城醫療剪刀廠就會正式改名為蘇城冰箱廠。
“土法”是這個時代的無奈，醫療剪刀廠當初找遍全國隻弄來了幾張殘破不全的技術圖紙，靠著幾個技術人員不休不眠的琢磨實驗，這才造成了三台小號的醫療冰箱。
全國上下沒人敢小看這三台小小的醫療冰箱。
因為他們再次用土法開創了國內的首例先河。
香雪洋這個品牌名字，甚至是京城的領導取的。
可見上頭對這個事的關注度有多大。
張宏城當年也看過不少穿越小說，小說裏的主角在這個年代，多數采取的是登報發表文章來闡明自己的進取立場，以求獲得上頭某些人的賞識。
但真實經曆過體製的張宏城卻知道，這種投機方式，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最好不要采用。
試問哪個派係裏會少了筆杆子？
派係裏多少人家的子弟不好用？
需要你一個與派係無關的無足輕重的人來突兀發聲？
而且有影響力的報紙真要刊登這樣的文章，不可能不考慮你的出身和背景。
當一方的實力足以壓製另外一方時，那些不自量力跑出來投機的人，最後的結果不過是派係之間最後妥協時的炮灰。
所以張宏城一直以來隻埋頭做事，在他看來表態和文章遠不如他做的事更能讓人看重。
大時代的春風即將刮起，站隊的人千千萬萬，但真能拿得出手、能獨當一麵幹實事的人才卻是鳳毛麟角。
張宏城用來吸引關注的方式，是其他人根本複製不了的。
鬆鼠鱖魚果然很好吃，楚大娘子吃的小腹微圓，滿意度到了十二分。
於是乎，她的基礎物理作業又對他夫君放開了參閱權限。
本來打算好好進行期末複習的張宏城又偷偷的和胖子頻繁通信。
經過胖子不懈的努力，蘇城冰箱廠第一台民用冰箱的數據和照片出現在了張宏城的眼前。
慘不忍睹。
這台民用冰箱製冷效果很強勁，鬆鼠和鱖魚進去幾分鍾就能成為可以用於戰鬥的標本。
但每隔一天半就要清理一次冰箱的內部，味道太濃鬱了！
而且冰箱的製冷機，那動靜不比柴油發電機小多少。
耗電量和維修率都相當感人。
老式冰箱特有的冰箱門封條也很容易出問題。
但這已經是國內技術人員暫時能做到的極限。
要知道當初他們手裏才幾張殘破不全的冰箱設計圖紙。
“嗯，不錯，最近的物理作業又迴到了原來的水平！”
張宏城再次見到梁老師是在一節物理課後。
“你小子的聰明勁還是有的！”
不要老是如此誇獎，張宏城也有些不好意思，正要摸摸自己的後腦勺表示謙虛。
誰知梁老師下一句話就差點讓他破防。
“你抄你愛人的作業還知道稍微掩飾一下，省略或增加幾個沒用的步驟，但你們寢室的歐劍在這方麵可就遠不如你靈活了。”
“冉群峰的作業，他抄的就差點沒把冉俊峰三個字抄上去了！”
梁老師調笑了他幾句，抱著講義和課本準備離開。
剛剛從尷尬中迴過神來的張宏城忽然出聲詢問。
“梁老師，您對冰箱製造有研究麽？”
“冰箱？”
梁老師摸了摸下巴。
“這方麵主要是製冷機的問題比較麻煩，而製冷機研究還得是京城工業學院的盧教授更權威。”
張宏城眨眨眼睛，大言不慚。
“梁老師，您怎麽這麽迷信權威呢？”
“我覺得您就行！”
梁老師哭笑不得的盯著張宏城，點了點他的額頭。
“一份鬆鼠鱖魚罷了，值得記這麽久的仇嗎？”
好家夥，那個盧老頭居然還把這件事說給了梁老師聽！
那這事就真不能這麽了了。
“我哪能有那麽小氣？”
故作大度的拍了拍胸脯。
“我有一知青戰友，現在在北郵學機械，私下也在搗鼓製冷機，他為人麵子薄，不想讓他們學院的老師說他好高騖遠，所以求到了我這……。”
“要不請您私下給看看他設計的東西？”
“最不濟也好讓他死心，安心去學習不是。”
梁老師瞪大眼睛看著張宏城，現場又給出了另外一個評價。
“嗯，小張同學，我又發現了你一個優點。”
“啥？”
“臉皮真厚啊！”
“多謝您誇獎……。”
某知青戰友渾然不覺自己成了張宏城嘴裏的背景板，連專業都被人改了……。
不過梁老師在拿到張宏城提供的一封很簡略的製冷機改進建議時，幾絲驚訝從他臉上浮現。
“誒，有些意思啊！”
“有五個點太想當然，但他想到的其中兩個點卻很難得啊。”
經濟學專業和政治學專業的新生們最近覺得輕鬆了不少。
因為也不知教物理的梁老師最近在忙些什麽，每逢上課都讓他們自習。
……
付建秋很焦慮，坐在他身邊的冷躍紅看著眼前的食物也索然無味。
他們來京城已經一周多了。
但關於製冷機改進的方案，盧教授那邊一直沒有多大進展。
其實他們也知道盧教授已經在盡力了，不休不眠的在幫他們搞設計，改進方案推翻了一套又一套。
到現在都沒找過他們廠要過一分錢研發費用。
“就這種研發條件，我們還要求研發出來的冰箱生產成本要低，性能還要達標。”
冷躍紅紅著臉在自言自語。
他偷偷看了付科長一眼。
“要不明天咱們跟盧教授先提一嘴研發經費的事兒吧，人家教授手裏多了資金，研發速度可能也會快一些……。”
其實他們廠的改進研發資金也很有限，付建秋心裏算了一下，隨即點頭。
“希望如此吧。”
談完正事，兩人都低頭看向眼前的食物。
說真的，兩人也是苦日子過過來的，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淪落到想浪費食物的地步。
可這眼前兩碗才喝了一小半的京城豆汁兒……。
一個年輕的身影匆匆走進飯店，目光微不可聞的從他們倆身上掃過。
飯店裏在吃早飯的人不少，很多人都是拚桌。
其實就連老京城人在拚桌的時候，也會選擇和不喝豆汁的人坐一起。
但他們就愛看外地人喝豆汁的那模樣。
剛進門的年輕人買了一碗豆漿和兩根油條。
店裏還有三個地方可以選擇拚桌，年輕人最終選擇了和付建秋他們拚桌。
付建秋下意識的對年輕人點點頭。
他覺得這個年輕人似乎有點眼熟，好像在京城工業學院裏見到過。
大概是京城工業學院的學生。
這個年輕人一邊喝豆漿吃油條，一邊在看手裏的一疊資料。
忽然年輕人捂著肚子就往後走，臨走前還委托同桌的兩人幫他看著點資料。
這麽點小事，付建秋兩人當然不會拒絕。
直到冷躍紅好奇的打量了那些資料幾眼。
他這不看還好，才看了幾眼，冷躍紅嘴裏的半根油條啪嘰一聲掉進了豆汁碗裏。
“這、這、這……！！！”
……
付建秋和冷躍紅從民大校園裏走出來時，隻覺得整個人都空乏的厲害。
今天他們的經曆實在是太魔幻了。
誰能想到國內製冷機研究最厲害的居然不是工科學校的教授，而是文科學院的一位物理老師……。
改進方案最核心的東西他們已經拿到了手，當然廠裏安排的研發費用，也被剛才那個年輕人三言兩語要去了一半。
其實還是很劃得來的，他們隻需要拿著這個核心方案去找盧教授進行整合，怕是最後弄出來的設計成品，比他們原來的設計的水準還要好上好幾分！
冷躍紅滿臉激動的看著手裏一疊資料。
“科長，這樣一來咱們這迴出的成品，怕是能直接上市了吧？”
付建秋迴過神來，把剛才被要走一半研發費用的心疼驅散開，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八九不離十。走，咱們去找盧教授！”
校園裏。
梁老師有些不敢置信。
“小張同學，咱們找人家要這麽多研發費用不好吧？”
“再說，老師我手裏也沒什麽研發項目啊？”
“看您說的，您沒有項目不要緊，但可以借給我們經濟學一班進行經濟研究和實驗啊。”
“喲嗬，看來老師我看人還是很準的。”
“你小子的臉皮太適合學經濟了！”
“但老師我還是不能答應，進行經濟方麵的實驗和研究，對你們來說風險太大，所以換個……。”
“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所以我們想把這筆錢借給其他老師去做研究……。”
“什麽研究？”
“我覺得咱們隔壁係教化學的孔老師，有很大概率能解決人家冰箱廠封條的問題。”
梁老師的嘴角抽了抽。
“小張同學啊，有信心是好事，但千萬記得一點，咱們民大可是文科院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