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兒了?。任明空擰著眉毛在沙灘上寫到,諸葛明亮這家夥怎麽敢在這個時候離開陸家胡同,裴湘湄隻是個d級而已,沒人護得住他。


    還好他的身份在國外一直是一個謎,估計也沒幾個人清楚他的存在。


    程夏搖頭,他要是知道諸葛先生在哪兒的話,怕是不顧命令也要去暗中守著對方,也不知道陸先生怎麽想的,竟然這麽放心。


    任明空冥思了幾分鍾,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猛地在沙灘上潦草地寫下了一行字:程夏前輩,諸葛關燈來北極了嗎?


    他的心提了起來,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隱約感覺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浮上水麵,陷入漩渦的窒息感微微籠罩了他,還好他知道這是自己人的手段,必然也是針對其他勢力,否則恐怕當場臉色就要嚇得煞白。


    諸葛關燈來了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將決定自己接下來是一門心思闖塔,還是想辦法盡量默契地配合大神棍那神秘的行動。


    程夏想也沒想,答道:“來了。”


    天外天精銳淨出,除了有極特殊情況在身的成語,都來了,而且諸葛關燈還跟他在同一架飛機上,他很確定那小子也來了。


    任明空聽到這個答案的瞬間,緊緊捏著的手終於像是脫力一般鬆弛了下來。


    他唿出一口氣。


    小神棍來了啊。


    和諸葛明亮向來不合,三天兩頭拌嘴吵架的諸葛關燈,這次也選擇了配合哥哥的行動,甚至不惜以身犯險闖入秘境。


    所圖甚大。


    可是……那小子現在在哪兒?難道還在前幾層裏麵掙紮?不應該啊,以他的實力,進入元始秘境隻有兩個可能,一是取巧地快速通過,二就是被永遠困在某一層。


    神機妙算如諸葛氏,不會任由自己落入如此不可測的危險境地。


    “有什麽想法嗎?”程夏看不見任明空,但他在迴答了任明空的問題之後對方就像是消失一樣沒有反應,這讓他有些不安。


    前輩,您現在是什麽實力?任明空被程夏叫迴了神,思忖了幾秒,寫道。


    “半隻腳入了b級的大門。”程夏的語氣不見自豪,仿佛這隻是很平常的事情。


    b級。


    任明空暗暗咋舌,沒想到這才半年多不見,程夏前輩就已經半隻腳踏入了b級,不愧是陸先生門下的徒弟,一個個都是修煉狂人。


    放眼全球超凡世界,b級的人數自從靈氣複蘇以來就基本沒有過變化,各大頂級勢力各有一名,這也是他們被公認為頂級勢力的原因。


    僅有白熊的首領、大天狗和神宮之主讓這個數字產生了變化。


    當然,奧德麗,或者說緊那羅不能以常理計算。


    白熊晉升b級,將極地勢力“白熊”推上了世界矚目的舞台。


    大天狗晉升b級,則使得原本就擁有一位神秘強者的鬼怪紅蓮一躍成為僅次於天外天的恐怖勢力,至於鬼怪紅蓮內部原有的那位神秘強者,他,或者說她,常年位居萬靈網給出的榜單第二,僅僅落後於陸行之。


    而這樣一位可怕的強者,卻在靈氣複蘇後的這接近兩年的時間種沒有任何動作。


    就好像不存在這麽一個人一樣。


    以至於不少人認為鬼怪紅蓮裏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全球第二的強者,要求將從榜單上移除,但是製榜人卻從來都沒有迴應過。


    這些,都意味著b級與c級之間存在著深不見底的鴻溝,b級之前的超凡者還能以人力衡量之,但一旦晉升b級,那將不再受任何世俗的約束。


    所以程夏即將晉升b級在任明空看來是如此的震撼。


    不過,這也給他吃了一劑定心丸。


    前輩,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盡快晉升b級,如果可以的話,一定要在秘境關閉之前晉升,現在的情勢非常嚴峻,


    任明空這行字寫得很用力。


    他感覺諸葛明亮在玩火。


    雖然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但一旦玩脫了的話那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要想配合諸葛明亮的謀劃,那最好就是為他的冒的風險上一道保險。


    雖然隻是字,但程夏也從中感受出了任明空話裏的嚴峻。


    不知為何,程夏竟沒有質疑任明空的判斷。


    “好,我可以試試,不過在這第七層我的靈力被封印了,隻能等離開第七層後再試。”他點點頭,話語中仿佛晉升b級隻是如同吃茶喝水一般的小事一樣。


    實際上,如果不是師父陸行之交代他不要急著突破,他可能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嚐試推開那扇劃分人與超越常人的大門了。


    任明空的要求對一般的超凡者來說,某種程度上很是無理,甚至有些瘋瘋癲癲,但程夏作為天外天c級梯隊裏數一數二的人,其天賦與實力都是頂級的,雖然比之那些早早突破b級的變態天才們差一些,但也遠不是一般超凡者能夠比擬,對他來說突破b級真的不是什麽難事,那扇門推開與否,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任明空點點頭,隻要有一定的可能就好,雖然得離開七層之後再開始嚐試晉升,但第七層尚且花費了這麽久的時間,後麵的八層與最後的九層想必也不是短時間就能闖過的,有足夠的時間讓程夏去推開那扇門。


    三人輪流休息了數個小時,荒島上很是無聊,但也不敢隨便離開這片荒島,隻能幹坐著等夜晚降臨。


    終於,在十多個小時後,任明空都快要無聊地撞樹玩的時候,那顆滾燙的火球開始漸漸地沒入了海平麵以下,淡淡的夜色籠罩了這片無盡的海域。


    這是第三次踏上蜃樓,任明空和施元鏡顯得輕車熟路。


    他們來到船上之後,先是攔了個路人問了問這是在什麽位置,驚喜地得知自己三人竟然離船隊末尾的沏雪號隻有三艘船的距離。


    一路上不再耽擱,三人很快來到了幽徑級的樓船沏雪號上。


    隔著遠遠的,任明空就看到了端坐沏雪號最上方浮台上的遊小幺,那可不就是自己兩天前從那個洋人手裏救下來的女子嗎!


    遊小幺此時和兩天前的狼狽模樣可有著很大的差別,穿著青綠色的綾羅紗衣,深衣繡褥精織著出水的芙蓉,金玉發釵綴了一朵掐絲蓮花,臉上的妝容渾然天成,就像是天然雕砌的寶玉一般,在她身後是一扇青山白雲的屏風,兩側佇著兩支高腳香爐,繚繚青煙氤氳飄搖。


    她撫著手中的琵琶,表情很是投入,一陣陣悅耳的音韻從指尖泄出,即便是不同音律之人也聽得出其中的好壞。


    這一幕觸動了任明空心裏的一件事。


    他差點忘了。


    緊那羅讓他找三件東西,一是糾纏的因果,二是伏羲之琴,三是一把鑰匙。


    因果可以確定是在第九層,鑰匙則完全不知道在何方,而伏羲琴,緊那羅說被藏在了一個不算太隱蔽的地方。


    會不會就是在這蜃樓之中?


    任明空環顧四周的天空,一名名的仙姬高居畫舫樓船之巔,要麽歌,要麽樂,要麽舞,她們手中的樂器無一不是世間名品佳品,會不會伏羲琴就被珠玉蒙塵地藏在某位仙姬的手裏?


    如果是這樣的話,要怎麽找啊。


    任明空感到了分外的頭疼,九十九艘樓船,自己要都跑一遍的話起碼也得花費好幾天的時間,更別提還得想辦法讓仙姬相信自己沒有惡意,隻是想要看看對方手裏的樂器……這屁話誰會相信沒有惡意啊!


    算了,還是等見到遊先生之後想辦法求他吧,畢竟他才是真正掌握這裏的人。


    要求見仙姬,是有正規流程的,每艘樓船的上方都有一座尋仙台,求見仙姬之人可以在那裏向仙姬表達自己的誠意與想法,仙姬如果願意的話,自然會下來與求見者一敘。


    三人順著如高樓大廈一般的甲板上層船艙往上行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頂端的尋仙台。


    剛一上來,任明空就嚇了一跳,這裏竟然人滿為患。


    有錢人這麽多的嗎?


    這可是幽徑級的樓船,消費檔次和碧玉級不可同日而語,仙姬的眼光也是極為苛刻的,根本不會隨意見人。


    根據閑人的記載,遊小幺自從前年接替上一任的沏雪仙姬以來,隻麵見過三次乘客,這個頻率在所有的仙姬裏麵都是排在末尾的,但依然每個晚上都有無數瘋狂的追求者守在尋仙台上,隻希望遊小幺能夠施舍似地看他們一眼。


    這或許就是舔狗吧。任明空嘖嘖兩聲,擠過摩肩接踵的人群,來到了視野最好、最容易被遊小幺看見的地方。當然,這種地方在尋仙台上也是更加擁擠,但那些人在看到任明空身後跟著的如獅子一般大小的大狼之後,連被擠開的牢騷也不敢多說一句,便滿腹憋屈地讓到了一邊去。


    任明空仰頭看了看五六米高空上浮台中端坐撫著琵琶的遊小幺,這小姑娘還挺投入,雙目緊閉,陶醉在音樂之中。


    但自己可沒時間等她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投下來的一瞥。


    氣沉丹田,任明空深吸了一口氣,聲帶共振著大聲喊了出來:“遊小幺,七百兩銀票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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