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點點頭,心中有所猜測,不過他不說。


    文獻軍將文件收了起來,去拿茶杯。


    林凡看到茶杯內沒了水,就拿著去了旁邊桌子,熟練的拿著暖瓶倒了熱水,這才端迴來。


    文獻軍拿起杯子,吹了吹表麵的茶葉,吸溜了一小口。


    “我覺得你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想不想跟著我走。”


    林凡疑惑,“您的意思是?”


    “先前我就跟你說過,我在這采購科的科長位置上呆不久,過不了多久就要調離,是升職,進入外事部門的外貿科,擔任科長。”


    林凡點頭,“這是好事啊,我就知道以您的能力肯定不會一直待在這裏的。”


    文獻軍笑了笑,“先前我想著這個采購科是我多年的心血,在我走之前,讓幾個有能力又遵紀的人上來,這樣的話,我也可以放心離開。


    你是我的人選之一,我想讓你成為副科長。”


    林凡沒有什麽表情,而是默默的聽著。


    “後來你來了我家一趟,跟我兒子的流利對話讓我認識到你隻待在采購科太屈才了。


    這段時間,我也知道采購科多麽困難,很多老采購都有點完成不了采購指標,他們多次向我提出希望能夠進行跨省采購。


    實際上,跨省采購這件事,我們提出並且實行沒多長時間,其中還有著不少不足,像是在火車上會遇到一些意外。


    而且,一旦開啟全方麵的跨省采購,將會引發一係列的問題,比如,我們無法控製他們私自帶迴來貨物。”


    文獻軍手指敲打著桌麵,“像是你先前去的哈市,那裏有太多好東西了,而且價格低廉,若是我們拿著錢過去大批量的購買,然後帶迴來,這就涉及到了投機倒把。


    采購員有自己的福利,能夠攜帶少部分的物品,這都是在規定之內,可人吧,麵對著如此龐大的利益,終歸是會動心,就算是我,我也不敢說自己多麽堅強。


    現在隻有一個人還好管理,若是人多了,會出問題的,可是吧,現在這情況還真沒辦法。”


    文獻軍突然停止了敲桌子,看著林凡,“你覺得是擴大好,還是按照現有規定執行下去?”


    林凡沉思片刻,“我覺得可以結合著來,現有采購太難,采購員都在發愁,他們還要工作生活,不可能丟下這個工作,必然會想方設法的去完成采購指標。


    但是廠子裏規定的采購指標是不變的,他們每個月辛辛苦苦完成,甚至是完不成,這樣下去,將會產生怨氣。


    時間久了,采購科隻會越來越差,您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血就這麽沒了。


    想要改變,隻能擴大跨省采購的人員,但是不能過於擴大,需要把握這個度,而且對於人選也要進行充分的了解。


    這樣一來,既可以減輕壓力,也堵住了他們的嘴,至於害怕他們被利益誘惑,我倒是個有個不成熟的建議。”


    “奧,說來聽聽。”


    “輪換製!”


    文獻軍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廠子的采購員去哈市采購,那是以軋鋼廠的名義進行的采購,說白了,人家之所以會賣給咱們,那是看在廠子的麵子上,而不是個人。


    這個人去采購,另外一個人也可以采購,換個新人同樣能夠采購。


    為什麽我們不讓采購科的人輪流著去呢,為了避免其他麻煩,就直接采用抓鬮的方式,誰要是被抓中,下次就直接不讓他進入這個抓鬮箱子裏麵,其他人同樣如此。


    早晚有一天會輪到自己,不存在什麽不公平,不公正的情況。


    而且,擴大規模之後,可以初步將這個人員定在三人到五人之間,每次都是這些人,其實很快就能輪完。


    當然了,這個是我的想法,可能裏麵還存在一些問題。”


    文獻軍笑道:“太好了,你這個建議相當妙啊,我覺得可行,林凡,我沒看錯你,你這個人才,我是要定了。”


    林凡撓撓頭,“能夠幫到您就好。”


    “我現在認真問你,要是我被調到外事部的時候,你願意跟我過去嗎?”


    “願意!”林凡斬釘截鐵的迴答。


    他的語氣,話語都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


    文獻軍隻說了這麽一個字,沒有別的誇讚,但是在他的心中,林凡的位置已經提升了很多。


    “你迴去吧,等著我的通知。”


    林凡離開辦公室。


    他走在走廊上,對於剛才的決定沒有任何反悔。


    外事部門,屬於一個很特殊的地方,在這裏的人都具備著很強的能力,至少也要精通一門語言。


    平常普通人可能都沒有聽過,就算聽說過,也不知道具體做什麽,反倒還會認為是不是不如保衛科,采購員這些崗位。


    實際上,外事部的人才是真正的特殊工種,每一個都有行政級別。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起風之後,外事部門屬於少有的幾個沒有被波及到的地方。


    另外,在幾年動蕩結束之後,外事部門的人可是掌握著相當先進的經驗。


    加入外事部,對於林凡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林凡陪著傻柱去買了老母雞和一些其他的鹵味,有說有笑的迴了四合院。


    還沒有進門呢,就聽到裏麵傳來了叫罵的聲音。


    “我非要打死你這個爛人,你怎麽有臉去做這種事情。”


    “你是有孩子有家的人,怎麽能夠去當個破鞋呢。”


    “我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張。”


    聽著動靜,兩人快步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了賈張氏拿著掃帚狠狠地打著秦淮茹。


    秦淮茹被打了幾下,受不了了,不停躲避,賈張氏則是追趕。


    兩個人在院子裏你追我跑。


    院子裏的人都被吸引出來,下班的人也都紛紛駐足看熱鬧。


    聽著賈張氏的話,他們都驚呆了。


    “什麽,秦淮茹竟然去當破鞋了,真的假的?”


    “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不至於吧,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但是秦淮茹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誰知道呢,要不然賈張氏為啥這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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