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離開小王家村,口袋裏麵揣著他們開的借據,這倆人不僅寫明了借錢多少,緣由,甚至還在上麵發了誓,寫了名字,還用血按了手印。


    當時林凡看到他們把手指頭咬破的時候,真是被驚訝到了。


    看出來他們是真的鐵了心的想要發展這個養大鵝的經濟了。


    不過林凡確實還挺佩服他們兩個人,一門心思的想著帶動村子裏的生活。


    現在這種吃大鍋飯的時候,可是有不少大隊的人懶得厲害,尤其是這些管事的人,他們不用動手,動動嘴吃的就比別人好。


    城裏麵有吃拿卡要,不代表農村就沒有。


    林凡做這件事確實是還有點莽撞了,不過就算兩人把他說出來,他也有辦法逃避這個責任,最多就會被處罰一下。


    更何況,他也算是救了這些人吧。


    至於他們的報恩,林凡還真從來都沒有想過。


    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了,林凡琢磨著不如趁著現在去一趟張家溝,等到明天的時候再迴去。


    .....


    四合院。


    何雨水正在賈家。


    她的神情並不太好,就連語氣都很不對。


    “秦淮茹,你拉我過來幹什麽,還想欺騙我啊,之前覺得沒騙夠是吧。”


    秦淮茹一臉委屈的樣子,被她罵的眼睛都微紅了。


    “雨水,你聽我說,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嗬嗬,想象,這還用想象了,不都是真的,我真沒想到啊,你們竟然借了我哥那麽多錢,還不還。”


    秦淮茹想要去拉何雨水的手,卻被躲閃過去。


    “雨水,你也知道我們家很窮,別說是養活這些個孩子了,就連吃飽都是個問題。


    之前我們一直靠著一大爺接濟,才能勉強生活下來,後來你哥被一大爺影響,也開始幫著我們家。


    說是借錢,其實有的時候都是你哥硬塞給我們的,畢竟我也是個人,我也是要臉的,不可能一直無休止的去借錢。


    我記得就去年的時候,棒梗生病了,家裏麵連給他拿藥的錢都沒有,你哥知道了之後,立馬就拿著當月剛發的工資過來,去了衛生所,拿了藥,打了針,剩下的錢,他直接就塞給了我。


    你哥說了,我們家困難,這些錢就留著去買點好的,讓孩子補充一下營養,我真的特別感激你哥。”


    “真的?”何雨水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


    秦淮茹再次去拉對方的手,這個時候,何雨水並沒有躲閃開來。


    “我沒有騙過你,借了你哥的錢這件事我也沒有說我沒有借過啊,你沒有問,我也不好意思說出來這種事。


    至於借錢不還,更不是了,實在是還不起啊,你也知道我一個月工資就二十來塊錢,家裏麵三個孩子,還有一個老人。


    平常到月中就沒錢了,剩下半個月全靠省吃儉用,以及一大爺和你哥的幫助。


    我是這麽想的,以後孩子們長大了工作了,他們賺了錢之後就還給你哥。”


    秦淮茹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來了一個小本本,遞了過去。


    “這是什麽?”何雨水疑惑。


    “這是我記下來的賬,從一開始你哥借給我們全都記在了這個上麵。”


    何雨水接過來小本本,一頁頁打開來,上麵一個個數字讓她的表情都變化了。


    她不再那麽憤怒,反倒是變得心疼起來。


    要是真的借錢不還,肯定不會記下來,既然都這麽做了,那就一定是想著以後賺了錢還上。


    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可不多見。


    “秦姐,對不起。”何雨水道歉,“是我的錯,我沒想到你竟然把借的錢一筆筆的都記了下來。”


    秦淮茹搖搖頭,“你沒錯,錯的是那些讓你誤會的人。”


    “林凡!”何雨水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淮茹適時的說道:“這個林凡,從來咱們院子,就搞事情,他不止跟我們家關係不好,還攛掇著傻柱跟我們決裂,甚至就因為他,一大爺和聾老太太的關係也不好了。”


    “什麽,他還這樣,真沒想到啊,看著這麽年輕,卻長了一副黑心。”何雨水驚訝。


    “誰讓人家有能力呢,進了軋鋼廠,到了采購科,這才去了多久啊,人家現在就已經是四級辦事員了。”秦淮茹嘀咕著。


    “哼!”何雨水冷哼一聲,“能在采購科混的風生水起,肯定不是什麽好人,我還不知道嗎,采購科的都是些老油條。


    這個林凡,肯定也是這樣的人,我說那天的時候他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你的身上。”


    “沒錯,沒錯。”


    秦淮茹連連附和,“傻柱帶肉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帶的肉已經被孩子們吃掉了,要是我知道,肯定會給他去作證。”


    何雨水點點頭,“我相信秦姐你不是那種白眼狼,這裏麵就是有誤會。”


    秦淮茹歎了口氣,“後來我也想跟你哥解釋,可他就是不給我機會啊,有林凡在旁邊一直說我的壞話,再正常的人也會覺得我是個壞人了。”


    何雨水眼睛眯縫著,“這個林凡不能留,要是再讓他繼續呆在院子,還不知道會弄出來什麽事情。”


    “咱們又不能把他趕走,再說了,也沒有這個本事。”


    “怎麽沒有的,別忘了我男人是做什麽的。”


    秦淮茹眼睛一亮,“我知道,你嫁給了一個警察。”


    “我男人就是處理案子的,我可知道,這些采購員一個個油水足得很,都是從廠子薅出來的,隻要舉報上去,就可以調查。”


    秦淮茹搖頭,“不不,這個不行,林凡的那些東西都是自己花錢買的,就算是調查也不會有結果,而且,你都說了這些采購都是老油條,他們肯定不會露出馬腳。”


    “你說的也是,這樣吧,秦姐,你一直在院子裏住著,就經常多觀察觀察,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問題,要是發現一點問題,先別急,咱們把這個問題攢多了,到時候一次性的解決。


    這樣一來,林凡可不就不隻是被趕出院子,說不定還要坐牢。”


    何雨水一臉得意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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