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心中愈發佩服老爺子了,喝酒,但是不跟那些酒鬼那樣把自己灌醉,反倒是在享受喝酒這個過程。


    知道自己喝的差不多了,就不會去硬喝,反倒停下來。


    有張有弛,有分寸。


    這種人,若是能夠當個一官半職,怕是可以混的相當不錯。


    林凡心思百轉,也就這麽想想罷了。


    老爺子也沒有其他老人的那種架子,跟著孫子一塊大口吃著飯菜,氛圍非常融洽。


    一桌子的飯菜吃了個幹幹淨淨,外麵已經黑了下來。


    老太太給每人倒了一碗參茶,用來醒酒,幾個人圍坐在爐子旁邊,烤著火,聊著天,時不時的吃上一口肉幹。


    張有慶說著自己在林子裏打獵的趣事,還說二叔和爺爺以前的那些厲害事情。


    像是什麽獨自一人獵殺了野豬,在黑瞎子的追趕下安然無恙的脫身。


    老爺子也被勾起了興致,說起了自己當年的事情。


    曾經他拿著大刀殺了許多長辮子的人,又拿著槍,將來犯的外國敵人殺了不知道多少。


    可以說,他就是一個妥妥的英雄。


    這樣的戰鬥英雄,若是留在了四九城,絕對會成為部隊裏的官,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選擇了離開。


    時間慢慢的過去,外麵的天越來越黑。


    老爺子說的開心,一直聊到了半夜,最後還是讓老太太勸著去休息了。


    林凡跟張有慶住在一間屋子裏麵。


    屋子內暖和的不得了,蓋的棉花被子更是相當舒服。


    張有慶說道:“林凡,謝謝啊。”


    “啊?”林凡不解,“謝什麽?”


    “爺爺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開心了,自從我爸走了之後,他就比較消沉,像今天這個樣子,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了。”


    “這樣啊,別說什麽謝不謝的,再說了,我也要感謝老爺子呢。”


    “肉的問題你就放心吧,絕對能夠幫你度過這個難關。”


    聊著聊著,張有慶聲音越來越低,沒一會,就傳出來打唿的聲響。


    林凡笑了笑,閉上眼睡了。


    .....


    夜色已深。


    四合院裏卻響起了微弱的開門聲音。


    一大爺走了出來,先是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然後才裝模作樣的朝著廁所走去。


    沒多久,賈家房門打開,秦淮茹同樣躡手躡腳的出來,然後去了廁所。


    廁所門口。


    寒冷的天氣下,易中海抱著手,跺著腳,看著兩側。


    當秦淮茹的身影出現的時候,他立馬招手,讓她快點過來。


    秦淮茹裹著衣服,跑到跟前,滿臉不解的問道:“一大爺,您要跟我說什麽事情,還非要半夜,白天的時候不行嗎?”


    她實在太納悶了,白天在車間,一大爺突然找到她,說半夜要跟她說事。


    其實,她想了很多,也猶豫了許久到底要不要過來。


    畢竟深夜見人,實在是沒法不讓人多想。


    可是又想到一大爺對他們家很照顧,本來因為傻柱的事情鬧僵了,要是再不聽,兩家關係徹底壞了,那就麻煩了。


    不如過來一趟,順便緩和一下關係。


    易中海說道:“秦淮茹,你最近有沒有察覺到傻柱不太對勁。”


    “傻柱?”秦淮茹疑惑,“應該是跟之前被保衛科抓有關係吧,那次事情之後,他都不搭理我了,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跟我說。”


    “不是這個,傻柱之前明明很聽我的話,站在我這邊,可是上次全院大會的時候他卻沒有表示,要是他能夠幫著我說話,肯定可以讓全院的人給你捐不少錢。”


    秦淮茹立馬就精神了,罵道:“都怪林凡,要不是他,也不會這樣。”


    “噓,你小點聲。”


    秦淮茹立馬捂著嘴巴,看著四周,確定沒人之後,這才小聲說道:“其實我早就覺得傻柱不對勁了,自從林凡來了院子之後。


    傻柱有幾次都把飯盒給他們,後來更是直接不拿飯盒了。


    我問他怎麽迴事,他說林凡告訴他,從後廚拿菜迴來是違反規矩的事情。


    再之後,傻柱跟他走的越來越近,以前他從來都不會考慮我們借他錢的事情,可是突然卻想到這個。


    傻柱以前還會幫我說話,現在都不幫了,說起來還有一件事,我記得有一次聽到林凡跟他說什麽話,聽得不太清楚。”


    秦淮茹帶著思索的表情,“什麽,別聽一大爺的話,什麽他不是好人,什麽養老之類的。”


    易中海越聽臉色越難看。


    這意思不就是在說他不是個好人,讓傻柱別相信他,還指出了自己隻是將他當成養老對象。


    “林凡!”易中海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


    “誰啊,大晚上的喊什麽?”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聲音。


    兩人立馬閉嘴,躲在了牆壁後麵。


    待到那人走了之後,易中海才小聲說道:“等明天的時候,你來一趟家裏,拿點糧食迴去。”


    “謝謝一大爺。”


    易中海擺擺手,“還有一些話明天再說,記住,今晚上的事誰也都別說。”


    “我知道!”


    ......


    翌日,一大早。


    林凡起來,打掃了一下衛生,將昨晚上來不及收拾的碗筷清洗了一遍,又在爐子裏麵添了火。


    老太太從裏屋出來,看到了他,“昨天你喝了那麽多酒,怎麽不多睡會啊。”


    “已經習慣了,到了點就醒,對了,熱水已經燒上了。”


    “你這孩子啊,眼裏有活,哎呀,真想讓你當我的孫女婿。”


    林凡笑道:“沒事,當不了孫女婿,當孫子也行啊,是吧,奶奶。”


    老太太笑了起來,“對對對,你這孩子,真好啊。”


    老爺子,張有慶他們也都陸陸續續的起來。


    林凡已經準備好了早飯,簡單的米粥,裏麵卻放入了肉幹,口味混合起來,增加了味道,而且肉幹也被煮的鬆軟了不少,適合上了年紀牙口不好的人吃。


    吃飯的時候,張老爺子問道:“你今天要迴四九城?”


    “對,我想著趕快趕迴去,將一切準備妥當,等到明天再迴來。”


    “好,一會吃完飯,你跟我去拿肉。”


    聽到這話,林凡吃飯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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