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口,楚狂將白菜放於肩膀之上,抬頭望天,眼中滿是忌憚,全身所有細胞不斷提醒他逃跑,遠離這裏。


    “天地初開不久,即將跨入太乙金仙的境界,這實力勉強還行。”


    天空中由怨氣組成的黑色巨臉冷漠的說道。


    “你是誰。”


    “嗯,還有些可取之處。”黑色巨臉嘴角勾起笑容,“至少不像分身魔神,見到我出現立刻就跑了。”


    “至於我的名號,你還不夠資格知道。”


    分身魔神嗎?


    楚狂皺眉,果然剛才的感覺不是錯覺,確實是有人在一旁邊窺探。


    “不過他也跑不了多遠。”黑色巨臉自言自語一聲,又望向楚狂,“小子,我對你很感興趣,你不在這一劫內,卻踏入了這一劫。”


    “恐怕盤古也沒有想到你會一頭紮進這個亂舞的時代。”


    “隻是你的血脈似乎被汙染了,現在看似不嚴重,但隨著你修為的加深,你的境界就會停滯不前,道途以絕。”


    “盤古不會害你們,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


    “想知道嗎?想知道的話就跪下來求我,或許我心情一好,就會告訴你。”


    黑色巨臉緊緊的盯著楚狂,似乎很期待楚狂接下來的行為。


    對於自己的情況,楚狂比誰都清楚,隻是沒想到黑色巨臉居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情況。


    而且同為混沌魔神,分身魔神看到他就逃跑,恐怕不僅是這位混沌魔神的實力,可能他的本體就在附近也說不定。


    楚狂沒有理會黑色巨臉,把白菜往肩頭一放,轉身就走。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聽黑色巨臉廢話,如果現在不走,等下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


    黑色巨臉看著楚狂離開,眼中閃過一抹深思,不由歎息的說道:“心性不錯,可惜,可惜。”


    沒頭沒尾的話語,也不知他是在可惜什麽。


    “盤古真的道消而亡,看來那些老夥計都要按捺不住了。”


    黑色臉譜逐漸的消散於天空之上,露出了藍色的天空。


    距離戰鬥的火山口三百裏外,檮昆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想起剛剛熔岩中的戰鬥,仍是覺得後怕不已。


    若不是他當即立斷,施展施展土遁術逃跑,隻怕此刻已喪生在楚狂手下。


    “哈哈哈,檮昆,別來無恙啊。”穹鬆輕鬆的從天空中落下。


    檮昆從地上站起來,暗暗聚集靈力恢複,冷笑一聲,“怎麽,想趁人之危。”


    “剛才那一戰,我可是看的很清楚。”


    “你現在就是甕中之鱉。“


    冰冷的話語,冰冷的殺機,都表明了穹鬆必殺的決心。


    “你剛剛是故意引我上當,攻擊楚狂。”想起戰鬥中的細節,檮昆的神色陰沉了下來。


    “你的實力很強,可是戰鬥中可不是實力強就行,還要有腦子。”


    一把飛刀從穹鬆手中飛出,劃破了檮昆的臉頰,穹鬆神色淡然的說道:“你的實力十不存一,這裏也算是清靜,你能葬在這裏,也是無憾了。”


    檮昆沉默,穹鬆說的沒錯,隻是他不甘心束手就擒。


    大地巨人再現,揮舞著狼牙棒,帶著他對生的執念,狂暴的轟擊而下。


    麵對這充滿執念的一棒,穹空也是給出了迴應。


    一個頭頂牛角的黑色火焰巨人,手持一把火焰長刀,強勢的與檮昆的一棒撞在一起。


    看著跟楚狂幾乎一模一樣的神通,檮昆驚怒不已,“你跟他是一夥的。”


    棒斷,巨人土崩瓦解。


    穹空一腳將檮昆踩在腳下,看著他吐血的模樣,笑著道:“隻是火之法則的簡單運用,何必大驚小怪。


    我會讓檮杌一族給你報仇的。”


    飛刀洞穿元神,檮昆現出了獸身,穹鬆滿臉輕鬆的轉身離去。


    穹鬆離開後不久,一股黑色的氣息自檮昆的身體上彌漫開來,漸漸的籠罩了整個身體,額頭的傷勢逐漸恢複,隻留下了一道黑色火焰的印記。


    三五分鍾後,檮昆逐漸站立起來,看著穹鬆離開的方向,又心有餘悸的朝著火山口的方向望了一眼。


    剛剛轉身準備離開,就見到了一個他不想見到的人。


    一身穿黑色長袍,一頭長發簡單的用木簪紮著,神情冷俊,身形清瘦的儒雅男子,正負手而立,背對著他。


    分身魔神雙眼瞳孔一縮,輕歎一聲,“你來了,毀滅。”


    “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唿了,不過我現在叫神逆。”


    “你好像不是很想見到我。”


    分身魔神沉默不語,很後悔自己本體過來尋找楚狂的麻煩。


    現在遇到了一個他最不願意遇到的人。


    “那盤古血脈的小子,跟你有仇。”


    分身魔神依舊是沉默不語,身上的力量卻逐漸開始凝聚起來,一臉警惕的望著神逆。


    “你似乎剛剛契合這具身體,如今又能發揮出幾分實力。”


    神逆沒有轉身,盤腿坐在了地麵上,完全沒有把分身魔神放在眼裏。


    “我確實不如你。”分身魔神散去身上的力量,坐在了地麵上。


    “本來想占據那隻九尾靈狐的身體,不想被那巫族那小子騙了,如今隻能退而求其次,占據檮杌,日後就改名叫檮杌吧。”


    “不論是盤古,還是盤古的血脈,都是如此令人討厭。”


    混沌之中盤古縱橫無敵,力之法則壓得所有混沌魔神喘不過氣。


    如今居然又被盤古的血脈欺騙,他豈能不氣。


    “盤古是我們中最有機會成就大道的,可惜,道途難尋,終是功敗垂成。”神逆感歎一聲,“隻是盤古也是給我們留下了繼續追逐大道的機會。”


    “至於盤古血脈的小子,血脈被汙,成就有限。”神逆渾然不在意,“如今隻是秋後螞蚱,劫起時,隻會粉身碎骨。”


    盤古的血脈也會被汙染,這是誰做的?


    是擔心洪荒真界再誕生一個盤古嗎?


    “嘿,想不到我們中居然出了個膽小鬼。”


    檮杌知道神逆很驕傲,當年敢正麵與盤古正麵交戰,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也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說謊。


    盤古是擊殺了他們,不過勝的光明正大,勝的堂堂正正,就算是他們這些魔神,雖然怨恨盤古,卻又有幾個在心底裏不佩服他。


    現在居然有人玩弄這種技量,讓他很是不恥。


    “這種人日後成就有限,你呢?跟我走吧?”


    檮杌坐在地麵上沉默不已,神逆也不著急,就靜靜的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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