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的他,手裏還端著那杯牛奶。


    阮瀾燭接過他手裏已經灑出來的牛奶,並且用手絹將他的手擦幹淨。


    阮瀾燭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說:“不著急,慢慢說。”


    淩久時整理了語言,剛要說什麽,柳映白已經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張看不懂的塗鴉。


    “沒事,不用慌。”他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是童童自己調皮跟著走的,我知道他去了哪裏。”


    淩久時和阮瀾燭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我去找他迴來,你們先吃,我一會兒就迴來了。”柳映白無奈的笑著說。


    阮瀾燭卻表示,正好他們也不餓,可以一起去找。


    他想了一會兒,也就同意了。隻是他同意時看向阮瀾燭的眼神有些特別,讓淩久時覺得他是知道阮瀾燭想要跟去的目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還是同意他倆跟著?


    “這邊竟然有這樣的奇景!而且更奇怪的是這裏竟然沒下雪!”


    淩久時看見連綿起伏的山巒將一個山穀團團圍住,而在山穀的中心剛好有一片丘陵,丘陵又被被玉帶養的河水環繞。整個山穀遠遠看去,鬱鬱蔥蔥,像是和這邊是兩個世界一樣。


    “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啊!”淩久時感慨不已。


    阮瀾燭在他耳邊小聲地說:“淩淩這不是天然的。”


    “嗯?”淩久時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站在一邊的柳映白聽出了淩久時的疑惑,就替他解解惑道:“那裏是我師門的墓地,裏麵葬著我們這一脈的祖祖輩輩。”


    “啊!”淩久時驚訝的看著麵色平靜的柳莊主。


    這時,旁邊的阮瀾燭說道:“山環水抱,好風水!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卻被一層血色包裹著,倒把這渾然天成的風水局給破掉了。反而落的個子嗣斷絕,生機盡失的結局。”


    後來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連忙向柳映白道歉。


    柳映白沒有在意這些,反倒說了另外一個話題,他說:“你的眼睛很特別。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倒是難得!隻是看的還不夠全麵。走吧,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麽沒有死卻成為了門神嗎?現在就帶你們去見識見識。”


    淩久時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很是驚訝。然後看了,阮瀾燭一眼,發現他也在吃驚的看著柳映白。


    就問:“你怎麽……”


    “我怎麽知道你們的目的嗎?”他蒼白的臉色因為咳嗽,倒顯得有些紅潤了。他說道:“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事,很少有我不知道的!”


    說的時候看著的確是阮瀾燭。


    “走吧,不然他該等急了。”


    本來和淩久時他們並排走的柳映白這會兒倒是走在了前麵。下山的路狹窄,容不得兩個人並排走,阮瀾燭就讓淩久時走在了前麵。他斷後!


    淩久時忍不住打量起來走在自己幾步之外的柳映白。


    他想: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從見到他開始就一直神神秘秘的。


    明明身體很差,卻又給人一種他無敵的感覺!就像自己最早遇見瀾燭時候那樣。強大,對一切漠然又平等。但又能明顯感覺到,他比這世界淩久時遇到的所有人都強大!本以為可以安安生生的在這個世界悠閑地待到,他放他們離開。卻沒想到有人捉死的妄想長生,並且還不怕死的招惹這個世界最不能招惹的人。


    阮瀾燭從身後拉了淩久時的衣角,示意他專心。因為接下來的一段路有些不好走,分神不安全。當然,更重要的一點還是他不想淩淩盯著別的男人!


    被阮南燭提醒的淩久時很快迴過神來,他看見前方將要走過一段陡峭的山崖。這段山崖像是被什麽利器切開的一樣,跟他在山頂上看到的場景一點都不一樣。果然像瀾燭說的那樣,這鬼斧神工的奇景是人為而成的。隻是不知道,有本事做到這一步的到底有多強大?會不會是閑人所為呢?


    “想什麽呢?”花了三個小時走過那段極為難走的山路後,他們來到了山穀入口處。


    “在想你是怎麽知道這裏麵是人為而非天成的?”


    阮瀾燭給淩久時細細的解釋道:“因為,我之前看過一本風水藏經上有提到過這種情況。也不是說,沒有天然形成的這種布局。天然形成的布局不會像這裏一樣用五行八卦布置,也不會像這裏一樣顯眼。它們往往會出現在連綿的山嶺中,極難發現,也不會有這樣的規格!”


    淩久時好奇心得到滿足的說:“這裏規模是不小,在山頂看的時候感覺這都有好幾十公裏的樣子。那這裏是仙人所為?”


    “我想常人之力恐怕做不到。”


    “竟然真有仙人?我還以為是傳言呢!不過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一個可以和閻王搶人的萬花筒都已經存在了,更何況是仙呢!”


    阮瀾燭看著淩久時說:“淩淩你覺得是我厲害,還是他厲害?”


    這有可比性嗎?你一個科技掛的和修仙掛的比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了呀?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你們誰厲害啊!我又不厲害!


    淩久時在腦子裏急速閃過這些念頭,麵上卻是真誠的看向阮瀾燭,他說:“我覺得吧……都挺厲害的!嗬嗬嗬……”


    “是嗎?那哪個更厲害呢?”阮瀾燭繼續問。


    淩久時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他用他幾十年來學習到的微弱的經驗說:“啊!……這個呀……它,它沒法比較!反正都比我厲害!”不自覺將自己腦子裏麵想的話說出來的淩久時著急的都有點想要冒汗。


    可是阮瀾燭像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一樣,繼續追問道:“總有一個在前的吧?淩淩,沒關係的,你說!我不生氣的!真的。”


    淩久時能怎麽辦呢?


    他說:“我覺得你要厲害一點吧!”這真的是淩久時的心裏話,雖然也有一部分以前的經驗得到的成長。


    他們的聊天聲並不大,但不妨礙柳映白聽到。隻是他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沒有參與。


    淩久時和阮瀾燭站在一起,和前麵的柳映白不自覺的拉出了一段距離。這是純粹的本能作祟!之前在山莊那裏的時候,柳映白即使在是神秘也沒有給淩久時任何壓迫和距離感。現如今來到這個地方後,不知為何,看著他,淩久時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這種感覺,之前淩久時在王苗寨的時候也遇見過一次。


    阮瀾燭站在他的身前,將他和柳映白分隔開。柳映白麵朝著山穀,並沒有因為阮瀾燭的動作而生氣,隻是一動不動的等在那裏。


    “我們不去找童童嗎?”淩久時小聲的問阮瀾燭。


    阮瀾燭說:“等一會,他自然會出現。不用著急!”看似隨意的又鬆散的樣子,其實將淩久時護的嚴嚴實實的。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他們都不著急。淩久時也依舊聽阮瀾燭的話,站在原地,等候該出現在的人出現。


    “師父!”童童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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