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餘淩淩。”淩久時站在自己隊友的麵前,總覺得眼前這個人的氣息有些熟悉,但是味道不對。


    “嗯。”


    這還是一個高冷的人?淩久時聽到男人一個字的迴應心裏嘀咕道。不過本就不是什麽熟人,高冷或是冷漠意義不大。淩久時正好樂得節省口舌呢!要知道他可不是什麽開朗的人。男人的這個性格正好適合此時他的情況。


    已經分隊完畢,眼睛看不見的淩久時看不到其他人的表情,隻顧自的開始研究起了這個遊戲的規則來。隻有研究透了,才能更有把握活下來,這是他從阮瀾燭身上學到的。


    “接下來要麻煩你和一個瞎子組隊了。”淩久時耳邊聽著周圍越來越安靜,知道人走的差不多,隻剩下自己跟那個和自己組隊的人。有些歉意的笑著說道。


    剛和人打好招唿的淩瀾聽著男人溫柔的嗓音,這才把自己的注意力投射到男人身上,“是嗎?不過我倒是沒有在你的語氣感受到呢,不過你真是個瞎子?還是……裝的?”


    感受到臉上的涼意,知道男人是在測試自己。淩久時並沒有因為男人說自己是個瞎子而生氣。畢竟自己都說自己是個瞎子了,哪還能不讓別人說?


    “畢竟已經瞎了一段時間了,想來應該是適應了。”淩久時無所謂的說,“我應該算是一個能快速適應環境的人,隻是看不見罷了,又不影響我生活。雖然看不到了很多美好的事物,不過我以前已經看過,憑空想象也是能看到幾分的。”


    男人被淩久時的樂觀感染,不自覺的竟然放鬆了不少。從他跟淩久時說話的語氣就能有所察覺。


    “淩瀾。”語氣還算是友好,甚至可以說是善意了。


    淩久時麵對友好一向不吝於迴複同樣的友好。習慣性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想要跟男人握個手。哦,這個真的是條件反射的動作,所以在自己伸出手的瞬間就收了迴來,不過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些。感受到手上的溫度,淩久時愣住了。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伸手,但是我們畢竟即將組隊,總不好駁了你的麵子。”淩瀾雲淡風輕的說著。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這麽快的伸手了,“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


    “啊?不好意思。”淩久時本來在走神,迴過神以後立馬鬆開了男人的手,“你的動作很標準,是之前接觸過其他人,他也這樣做了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樣放鬆警惕,但在迴過神的第一時間他還是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畢竟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阮瀾燭,淩久時看他這個動作這樣流暢說明以前有人跟他握過手。那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阮瀾燭!


    “並沒有。”


    好心情被破壞,淩瀾說話的語氣也不複之前的溫和有禮。說話的語氣有些刻意地冷淡。刻意的用手帕將剛剛接觸淩久時的手擦拭幹淨,像是隻要做了這個動作就能表現自己的不在意似的。


    淩阮找到一個剛剛沒有人走的方向,率先走了過去。並沒有因為自己身後有人而放慢腳步。心裏暗自琢磨是自己這麽多年沒有見到合眼緣的人了?竟然對一個瞎子都這麽好心。這可不是自己的習慣。想到之前跟自己分開的人,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他才是自己等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人,這個瞎子明明自己才見過,怎麽會對他這麽與眾不同?撫摸著胸口,依舊沒有感覺到裏麵的跳動,想來應該是自己感覺錯了。


    淩久時聽著組隊的人走的有些快,無奈的快步跟上。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麽一迴事,淩久時覺得還是不要落單為好。


    “淩先生?”


    “嗯。”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淩久時覺得環境有些過於安靜,一時有些不自在。


    感覺到打量的視線,淩久時微笑著問道,“怎麽?我這個問題問的不合適?”


    “……沒有。”淩阮收迴好奇的眼神,從容的說道:“隻是覺得你這麽一個瞎子竟然在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的前提下就進來這裏;又在什麽都不明白的時候竟然答應他們的要求。難道你不知道這裏是九死一生的地方,隻要進來了基本上就出不去了。”


    這樣嗎?淩久時心裏暗暗思量。不過自己確實不知道這裏是什麽情況,畢竟自己也不是自願到這兒的。


    沒有等到答複,淩阮嗬嗬一聲冷笑。似乎是在嘲笑餘淩淩的不自量力,或者是在嘲笑他的無知無懼。難得好心的給他解釋起了這是哪裏——“沙漠裏有一座黃金城,裏麵有著長生不老的丹藥以及數不完的珍寶財富。無論是沙漠裏的人還是沙漠外的人都對這裏趨之若鶩。凡是來到鷹不飛這一片絕境的都是來尋求寶藏或者是長生藥的,難道你不是嗎?或者說難道你不是對這個黃金城有興趣才來到這兒的嗎?”


    還真不是。淩久時在心裏迴答道。不過為什麽來到這兒的人都是要有所求?淩久時不解,難道就不能什麽都不求嗎?畢竟還是有意外闖到這裏的,本來就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理所當然就不為名利了不是嗎?


    “不可能。”


    “這麽肯定?”


    “嗯,因為鷹不飛是一個特殊的地方。來到這裏的人要麽是祭品要麽是獻祭者,一般人可來不了這裏。”說到這裏,淩阮的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蔑視。隻是不知道是在嘲笑闖入者,還是自嘲?


    淩久時在想自己到底是以哪個身份來到這裏的,想想之前的苦難,他估計不是獲利一方。不過想到這裏,淩久時想到了之前跟自己在一起的右珠和鐵牛又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的這裏的呢?他們又為什麽會落單?跟他們一起行商的人真的是意外掉落在這裏的嗎?


    “要想出去其實很簡單,一個是從頭到尾都不要會有貪念,一個是得到城主的許可。不過這兩個都是幾乎不可能實現的。畢竟人是不可能沒有一絲貪念的!至於城主嘛……當初國破城滅的時候,當初的少年王者已經隨著國家一起消失了。畢竟時間是一個很公平的存在,它平等的對待著每個人。無論你是身處高位權勢滔天,還是深陷泥濘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它既不會憐憫也不會放任。”淩瀾平靜的看著已經遠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淩久時聽他的語氣覺得他肯定有很多故事,可惜自己不是一個能靜下心聽他講故事的人,甚至自己對於他的遭遇都不是很感興趣。他之所以跟這個人聊這麽多,其實很大因由是覺得與淩瀾相處的時候很是自在,總覺得他的言行有點熟悉。


    “你的觀點和我的一個朋友的很像。”淩久時望向淩瀾,“他要是在這裏應該會和你成為朋友。”隻是不知道他在哪裏,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在這裏?


    “哦?那真是可惜了,我也想見見你口中的那人。”淩瀾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感覺到一絲不舒服。就像是很不希望從餘淩淩嘴裏聽到誇讚別人的話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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