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焰這次真的要感謝王空了,請她美餐一頓不說,還給她送來了這麽寶貝。


    這塊令牌究竟是什麽?天錘最是明白。


    與西河煉器協會門口的牌匾類似,但又比那塊牌匾更好。


    等到段青焰領悟完畢,天錘才幽怨地開口:“這是主人留在段家給段家子弟學習用的靈牌,一共三塊,段家如今隻剩下一塊了。你要是能把三塊靈牌上的東西都學了,一定能晉升靈器師。”


    這麽說來,還是中州煉器協會搶了段家的東西?段青焰也不必內疚了。


    這事吧,也是正常,段家越來越沒落,家族裏有些寶貝流傳出去也是正常。


    段青焰接受靈牌的傳承足足折騰了半個時辰,抬起頭隻看到阿呆蔫搭搭地趴在她腿上,卻不見王空的影子。


    剛才看到靈牌實在是太興奮了,以至於忽略了王空這個不友好的外人。


    段青焰也有點尷尬。


    正自尋找,發現王空氣急敗壞地從門外衝了進來,用餐的其他客人都朝他遞上疑惑的眼神。


    沒等段青焰開口,王空就氣衝衝地衝了過來,一把從段青焰手上搶過令牌,連他的君子形象都不顧了,朝著段青焰大吼:


    “你敢私吞我們煉器協會的裁判令。說,你究竟何居心?”


    段青焰看白癡一樣看了王空一眼:“是你拿給我鑒定的,我鑒定完了想還給你,你自己跑了,卻要賴我?講不講理?”


    “你,你,明明是你的靈獸把我傳送到了出去!你們好狠的心,傳得什麽破地方。”


    段青焰又笑了:“我的靈獸,把你傳出去?你開玩笑嘛?你真的是王空?你是元嬰修為,居然怕我的這隻八階靈獸,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剛才他明明,就變成了獨角獸。”


    “好,你要指狗為獨角獸,咱們平民百姓也隻能認了。就算它是獨角獸,還能強過你渾身是寶器的元嬰大修士?”段青焰一邊說,一邊指著焉塔塔的阿呆。


    因為兩人吵起來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剛才阿呆變身的時候,是他們在廂房裏,隔了視線隻有王空一人看到。


    如今王空興衝衝地進來興師問罪,雖然看似魯莽也是動了點小心思的,怕阿呆偷偷摸摸殺了他,所以故意把這件廂房的門全部推開。


    如今剛好,給人看熱鬧的機會。


    反正是人都認識,那隻靈獸是狗,不是獨角獸。


    “你,你,你這個狡猾的女人。一定是你們玩了什麽花樣。你的靈獸,剛剛明明就變成了金翅獨角獸,那種威壓,我又怎麽是它的對手。”


    “哈?金翅獨角獸?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傳聞中的天命之女了?如果是的話,我還會看的上你一個小小的爛牌子?”


    “這。”王空總覺得段青焰的話有什麽地方不對,可就是想不到言辭辯駁。


    如果說阿呆隻是由狗變成普通獨角獸,他也太丟臉了,被一隻小獨角獸給欺負,還當什麽元嬰修士?


    如果咬定金翅獨角獸,就承認了段青焰是天命之女,這個更不靠譜吧。反正在王空心中,對段青焰更多的是輕視,怎麽可能覺得她是天命之女。


    如此,王空就有點不知說什麽好了,反正他也沒什麽損失,令牌隻是讓那個女人多看了會兒,又沒有被掉包。


    但是段青焰卻沒打算就此放過他,冷冷地開口:“你是煉器宗師,我也是煉器宗師,你如此羞辱於我,真的不打算道歉嗎?我知道,你是為了你心愛的雪月女宗師,假借煉器協會的名頭,先質疑我煉器宗師的身份,又拿著塊沒任何用處的令牌來誣陷我,不就是怕我在比賽中贏了她嗎?”


    段青焰昂首挺胸:“但是家師最討厭煉製邪寶的人,我段青焰也不會隨便妥協,這次的冠軍,我勢在必得。”


    “對,你怎麽可能是煉器宗師?你根本沒來煉器協會認證過。”


    “我是與不是,不由你說了算。咱們一年後見。我現在還在參加比賽,還請王空宗師不要再來騷擾我。”


    “你,你,你,哼。”最後王空還是拉不下臉來道歉,氣鼓鼓地甩手離去。


    身後傳來的陣陣嘲諷和咒罵,更是讓王空難堪。


    其實若不是段青焰,還真沒這個效果。畢竟若隻是圍觀,還不至於替她出頭。


    但是段青焰,就不同了。因為這幾個月她實在是太勤快太善良了,在這個小小的煉器穀裏早就賺足了名望。


    靈石充足的人就花靈石去聽她講課,靈石不足的就出點小錢讓聽課的人幫忙錄製一份段青焰的課程。


    這樣低廉卻高質量的課程,不管段青焰宗師是真的愛心泛濫,他們這些得到好處的修士心裏對段青焰還是有些感激的。


    阿呆也很出名,誰都知道他是一隻空有修為沒啥術法,一心隻知道賺錢的寵物靈獸。被王空說是能嚇到元嬰修士的金翅獨角獸,反正是沒人信。


    這段時間下來,煉器穀裏的人,還偷偷給段青焰送了個綽號——全民煉器導師。


    穀外的七裏坡,作為段青焰的師傅,星星草尊者也有個綽號——全民鑒定大師。


    當人們知道這穀外、穀內的兩人居然是師徒,就更加把她們師徒的名聲推到一個製高點。


    好的東西,當然不會被局限。


    段青焰的名頭早就不止是在這片小小的穀中了。


    從段青焰的第二次授課開始,就有不少中州大派的修士們跑到煉器穀,隻為聽課並帶迴段青焰的影像教程。


    段青焰似乎知道,但從來不管也不問,似乎根本就不怕被人偷學了去。


    說起來,修士們的智慧是無窮的,有些人資質不夠,聽了段青焰的課無法當場煉製出類似法器的,迴去苦練之後,也有人煉成了,但不知效果如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慢。


    於是他們就想到了穀外的七裏坡,那裏有段青焰宗師的師傅,可以把新煉製的東西給星星草大人看看,運氣好還能得到幾句指點。


    她們師徒倆玩的這麽嗨皮,也難怪中州煉器協會坐不住了。


    可惜,第四個月當更多地人準備好要來聽課的時候,那隻靈獸白狗,卻給出新消息:“我家主人這幾天要忙著煉製比賽的東西,下個月再開課。”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消息就是,第五個月、第六個月段青焰宗師會如期開課,但是以後就不會開了,因為你們別忘了她其實是來參加比賽的,不能因為這事就耽誤了比賽吧。


    當人們有一種即將失去的危機感,票反而賣得更好了。


    至於中州煉器協會那邊,出奇地安靜,沒有再出新招,倒是讓段青焰和阿呆都有些意外。


    段青焰這邊鬧出這麽大動靜,基本其他參加比試的選手也都有耳聞了。


    他們隻是應比賽規則,一不準出煉器穀,二不準往密室裏帶任何法寶以上的東西,又不是真的關大牢。


    不過像段青焰這麽高調的,還真的屬於少見。


    段青焰這個月不去授課,也有她不得已的原因。


    因為那塊牌子中的感悟。


    如果用西河煉器協會的那個牌匾跟這塊牌子比,就相當於是未經融靈的普通鍛造品與一件成品法寶的對比。


    這個牌子中,留下的正是一套融靈的手法。而且與天錘所授如出一轍。


    有了天錘所授的心法,加上令牌中的影像演示,段青焰對於這套煉器之法,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那中州煉器協會的人,也都學了令牌裏的東西?”段青焰有些不爽地問,這東西,畢竟出自段家。


    “怎麽可能!你以為我主人弄得東西是大白菜嗎?你想想西河王城的牌匾,有幾個人能領悟?


    這個令牌當然也要資質和領悟力,我估計王空的師傅司徒懇是悟了的。否則以現在的煉器傳承,想升靈器師也沒那麽容易。就算悟了,也隻是一個牌子,能有多少東西?怎麽比得上本大爺?否則你們段家常年傳承這一塊牌子,也不見有什麽煉器神人。”


    從天錘處得了肯定的答案,段青焰就不再糾結煉器術的問題。最主要的還是把感悟付諸實施。


    這些日子源源不斷的真氣,已經將段青焰的修為送上了結丹巔峰,相信即便不再授課,段青焰也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到元嬰,所以暫時也不用忙修為。


    倒是牌子中的演示,讓段青焰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學習的感覺。


    兩個月的時間,又是幾件法寶出爐,用的是牌子裏的方法。


    這塊牌子裏,隻有法寶的煉製,沒有寶器。


    雖然隻有不到兩個月時間的練習,段青焰也覺得自己的煉器之術,在原本的水平上又取得了更大的進步。


    連帶著,對煉器的感悟上,段青焰也有了不少進步。


    這種明顯的進步,讓人感覺欣喜和久違的成就感。


    尤其是在自主研發煉器之術上,段青焰感覺又多了很多心得,相信下次授課,她講解的案例會有更多人成功,不知道到時候王空這些人會氣成什麽樣子。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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