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穀外,星星草尊者急的來迴踱步。


    四個弟子外加一個曾經的弟子都進入了這死亡率極高的骷髏穀,也難怪她會著急。


    都說尊者要矜持,要保持高手風範。


    可是星星草才不管那麽多。該幹什麽幹什麽,難道修為提升了,就要抹殺自己的性格不成?


    “玉衡星君,你幫我算算,他們究竟如何?”


    “今日的卜算機會已經給了他人,等明日吧。”白羽鶴一臉無奈,外加裝13樣。“我們星宮的規矩,一日一卦。”


    “就不能破例嗎?”星星草尊者都急死了。“你不是喜歡段青焰嗎?你算一下自己的心上人都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


    白羽鶴搖了一下扇子,抬頭看了眼旁邊的靈獸飼養員雲出塵。


    齊刷刷的小眼睛,從雲出塵身邊射向白羽鶴。


    自從骷髏穀開了之後,雲出塵就成了靈獸管理員。


    一貓、一狗、一兔子、一雷電鼠、一隻火精靈、外加一隻醜馬。


    不知道什麽時候,靈獸也喜歡群居了。


    馬是秋狂的黑火麒麟變得,他是馱著白羽鶴過來,就一直等在這裏的。


    星星草尊者哼了一嗓子,也不想理白羽鶴了。


    可是白羽鶴還有下文哎。


    “除非,師尊大人您肯答應讓青焰跟我雙修,我們就是自己人了。為了自己人,我可以勉為其難犧牲一次。”


    “哼~~唧~~!”第一個反對的是那醜馬,昂起頭一個響哼就噴了白羽鶴一臉口水。


    呸、呸、呸。


    白羽鶴那叫一個鬱悶,他的盾太智能了,會自動判斷攻擊強弱,對於這種類似於下雨的非攻擊手段,不會開啟。


    所以,他就被噴了一臉口水。


    “送你一個字。”星星草尊者臉上掛著濃鬱的笑容。


    “師尊大人,您同意了?”


    “滾!~!”


    ……


    小子,你是沒見過星星草尊者發飆吧?別人怕星宮,可是你不知道這位尊者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拚命三娘麽?


    可憐的白羽鶴被一嗓子噴出去幾十丈遠。


    還好他有一隻舍身護駕的仙鶴,無論他飛到多遠,都肯用身子接住他。


    可憐的白羽鶴,剛扶著仙鶴的脖子坐好,就遇到了另一個死對頭。


    “是你,救……”命字還沒喊出,就被敲暈了。


    來人一身黑衣黑麵具,冷笑一聲:“玉衡星君,那你有沒有算過有此一劫?”


    打包抗走。


    至於上前救主的小仙鶴,一掌拍飛就是了。


    一聲淒慘的鶴嚦,原本正與阿呆愉快玩耍的雷電鼠皮卡丘突然一怔,對著星星草尊者不住作揖行禮:


    “鶴姐姐說主人被壞蛋抓走了,求尊者大人救救主人。”


    “你要負責。”阿呆能說一點話了,但是智商不夠啊,一開口就得罪師尊,果然夠威武。


    這話,連皮卡丘都不好意思說。


    “哼,我負責就我負責,他自己學藝不精,就算不出有此一劫嗎?”被阿呆吐槽了,


    “主人剛從小邪王那裏出來,他今日的占卜機會給了小邪王。”皮卡丘弱弱地開口為它主人解釋:


    “主人喜歡開玩笑,他其實並不是有意輕薄小綿羊。其實小邪王問的也是,”


    “哼,羅嗦,我又沒說不救人。還不帶路?”星星草尊者白了被段青焰惡作劇地裝扮怪異的小雷電鼠,又對雲出塵道:“雲師弟也一起吧。”


    “是。”


    原本骷髏穀的人,不少也聽到他們的對話,但卻沒幾個能幫得上忙的。


    到那時卻有人在星星草尊者和雲出塵離開後,也偷偷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其實,等待,尤其是無所事事的等待,才是更痛苦的。


    尤其是星星草尊者這種急性子。


    現在白羽鶴被抓,反而給她找了點事做。


    白羽鶴的坐騎仙鶴隻會扯著嗓子叫,不會說人話。


    還好有皮卡丘這個口齒伶俐的小翻譯,很快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以及壞人的樣貌特征描述清楚。


    “哼,君如憶。”


    星星草尊者很快就有了決定,對著雲出塵道:“你帶著這群小東西迴宗門向你父親匯報,就說是毒霧森林勾結暗邪殿的人綁架了玉衡星君。”


    “好。”雲出塵轉身離去,帶著幾隻小靈獸。


    “慢著,小七你留下,你去通知你主人一聲吧。此事,恐怕君如憶要對付的人是他才對。”


    “哦,好。”小七粗聲粗氣地應答。“可是。”


    “我知道你的主人現在不方便,但是邪王殿又不是隻有他一人?


    這事,他還是知道一下的好,具體怎麽辦讓他自己決定。我們定雲宗並沒有義務負責玉衡星君的安全,雖然我會盡力,但不一定能成功。


    說到底,這事你們邪王殿和暗邪殿的恩怨。”


    星星草尊者雖然好戰,但是還算有自知之明,毒霧森林裏,若隻有一個元月,她會鬥誌昂揚地跟她戰個十天十夜。


    可若是還有暗邪殿的人,以一敵二、敵三的蠢事,她才不做。


    “哦。”小七應了一嗓子就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星星草尊者剛到毒霧森林的入口,就遇到了她的老朋友——元月尊者。


    “元月,你究竟還要錯多久?你自立門派跟我們定雲宗作對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攙和暗邪殿的事情,你知不知他抓了星宮的星君,就是在打仙宮的臉麵。”


    “知道,那又如何?”元月笑的風情萬種。“倒是你,師妹,聽說你愛徒如命?若是你四個徒弟一起死在骷髏穀,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你休要危言聳聽。這次進去的都是我們西河地區的正派弟子,應該沒有你們邪雲教的人。”


    “哈,我都能叛變,你們定雲宗其他弟子就不會嗎?你有閑心在這裏教訓我,還不如趕緊去宗門看看你四個弟子的魂牌碎了沒有。”元月懷裏抱寵物一樣抱著一隻大牙鬆鼠,笑的嬌媚冶豔,聲聲諷刺。


    “哼,我才不信你。”


    “師妹,你別不識好人心嗎。我也是看在大家同門一場,才告訴你這個秘密,那個叫君如憶的人,好像把暗邪殿的幾件邪寶給了你們定雲宗一位結丹弟子呢。


    啊,對了,有一件是破鏡不重圓。


    還有一件是,是什麽呢?我想想,應該不會是焚血鍾吧?


    哎呀,焚血鍾這麽可怕的東西怎麽可能給那個叫段青美的女孩子呢,我一定聽錯了。


    師妹,我聽得不清楚,你可千萬別當真哦。”


    元月一邊說,一邊露出開心的笑容。直氣得星星草尊者渾身發抖,指著她不知道說什麽好。


    其他邪派的可怕,是因為各自的邪法。


    而暗邪殿的可怕,是因為他們擁有一批邪寶煉器師,層出不窮的邪寶,才是暗邪殿最可怕的力量。


    邪寶與法寶的不同之處在於,它沒有下限。


    隻要能傷敵,怎麽陰狠怎麽來。


    而暗邪殿裏,邪寶的名氣,都是由他們血淋淋的戰績


    “元月美人,你這麽好的聽力,怎麽會聽錯呢。我不僅給了她破鏡不重圓、焚血鍾,還給了她一件奪命鎖。”


    冷峻清朗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諷刺。


    “你。你們,太過分了。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樣做會毀了雲鼎大陸最後的希望。”星星草尊者指著元月和君如憶。


    君如憶哈哈大笑:


    “雲鼎大陸?希望?


    雲鼎大陸都拋棄我們了,我們為什麽還要想著雲鼎大陸?


    就算他們都死絕了又如何,你以為上仙們會看著雲鼎大陸滅亡嗎?


    我告訴你吧,星星草,可憐的人,你、我、還有你們定雲宗所有的人都一樣,不過就是上仙們用來賭博的棋子。


    什麽天命?我才不信。


    如果有天命,我君如憶就要創造天命、改變天命。


    今天我不想殺你,你走吧,但是玉衡星君我必須留下。


    若要徹底擺脫命運的,就必須成仙。


    或者,成魔!


    仙路已盡,何不修魔?


    星星草,你也跟我一樣不服輸不是嗎?


    加入我們吧,隻要你修成真魔,就一定能救下你的弟子們。”


    星星草尊者又不是段青焰、段青美那種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是那麽容易蠱惑的嗎?


    但是星星草尊者現在也不想跟他們打。


    魂牌,必須迴宗門看看徒弟們的魂牌還在不在。


    這件事必須匯報宗主,破鏡不重圓、焚血鍾、奪命鎖那麽恐怖的東西,若是帶入骷髏穀,並且是心懷惡念的人。


    那骷髏穀將麵對怎樣的浩劫?


    會不會又是一次全軍覆沒?


    雲鼎大陸,傷不起。


    破鏡不重圓,控製對方為己傀儡,具體能力根據雙方修為和精神強度來決定,一般都是修為相近才能使用,若是遇到精神力方麵的高手,很容易遭到反噬。


    焚血鍾,秉持著邪寶不擇手段傷敵的原則,以自身精血為引,獻祭焚燒刺激器靈,發出成魔之音。


    有多少恨,就有多少傷害,具體威能要根據施術者所焚燒的精血數量、質量來決定。


    奪命鎖。最為簡單,但也是最可怕的邪寶。


    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一把奪命鎖,隻能使用一次。


    在鎖定一個特定的目標後,奪命鎖的器靈就會帶著這把邪鎖前去索命,以自殺的方式,不死不休。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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