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脆響。


    年輕的警察話沒說完,就被海關領隊的警員一個巴掌扇翻在地。


    “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不想升職加薪了?這可是一個製毒工廠位置,你見過這麽大的案子嗎?就算是真的也給我當假的處理。”


    聞言一眾警員也是明白了自己領隊的意思,這是準備直接搶功了。


    畢竟海關和警署隊伍雖然同屬港綜市的執法部門,但卻是兩個獨立出來的體係,根本沒有必要理會對方辦理何種案子。


    即便是案子被自己插手毀了,也沒有什麽大的影響。


    但如果自己這隊人查處出來一個麵粉工廠,那這裏麵的功勞可就足夠在場的眾人連升兩級了,上麵的人論功行賞,升職加薪,如此利益擺在麵前,這群人怎麽能夠不心動?


    想清了事情的利弊,一眾警員也是立刻做出了決定,紛紛抄起了身上的家夥,繼續圍毆阿力。


    見到眾人的舉動,阿力此時隻能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繼續咬著牙,等待著自己人的救援。


    在接到自己領隊下達命令之後,一眾警員足足繼續圍毆倒在地上的阿力20分鍾有餘,直到所有人手都打麻了,阿力卻還是沒有鬆口。


    此時他的狀態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腫起的眼球向外麵流著黃色的膿血,肚皮上沒有一塊好肉,全都是皮下出血的狀態。


    原本俊美的臉上還印著幾個腳印,肩膀處更是被鞋跟刨出了一個長長的傷口。


    倒在地上的阿力心中的怒火抑製不住的從自己的眼中流露出來,自從自己成為警察之後,這絕對是自己挨過的最狠的一次毒打了。


    即便是成為臥底當古惑仔的時候,社團火拚也沒有過這麽嚴重的傷勢。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一群海關警察。


    見阿力遲遲不肯透露出工廠的位置,海關的領頭人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根木棍,朝著倒在地上的阿力一步一步走去。


    眾人見到這幅情景也不敢再繼續動手了,立馬都上前攔住這個領班。


    “頭,不能再打了。


    要是再打的話會出人命的,真要是把臥底搞死了,我們也有麻煩了。”


    “都他媽給我滾開。他可不是什麽臥底?就是一個毒販,我從來沒有見過什麽臥底。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在抓捕過程中,因為他的反抗太過激烈,我們為了自保才把他打死的,有什麽問題嗎?”


    聽到自己的領隊這麽說眾人都是瞳孔一縮,看樣子這個領班已經為了功勞有些魔怔了。


    就在眾人還在做著心理抗爭的時候,隊伍中的一名女隊員直接抄起了一根粗壯的木棍走到了阿力的身邊,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用力衝著阿力的背部打去。


    慘叫聲伴隨著木棍斷裂的聲音,讓在場的眾人都是聽得脊背發寒。


    “都還看著幹嘛,大家現在可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是他真是臥底的話,讓他活著,迴頭一揭發,我們可是都要完蛋的,反正做都已經做了,倒不如一條道走到黑,你們還怕個啥。”


    倒在地上的阿力聽到這話也明白了對方心裏的打算,看樣子對方是不準備讓自己活下去了。


    就算自己現在透露出工廠的位置,這夥人還是會殺人滅口,畢竟他們剛剛的所有行為可都是被自己看在眼裏。


    為了自己的仕途,他們也不會留下自己這個隱患。


    想到這,阿力已經心存死誌,用手臂吃力的撐起身子,一臉怨毒的看著在場的眾人。


    “你們這群王八蛋,這是在謀殺警務人員,就不怕事情敗露嗎?”


    聞言為首的領班不屑地笑了一聲。


    “你在說什麽胡話?我們無非是在緝毒的過程中失手打死了一名毒販而已,法律憑什麽懲處我們,說不定等到迴去之後,我們一眾人還會得到褒獎,而你不過是一個毒販,就算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見對方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毒販,阿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此時他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原以為自己就要被對方活活打死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我看誰敢動手!”


    聽到來人的聲音,阿力努力的睜開他那雙被揍的發腫的雙眼。


    整個人仿佛是看到救星一般,差點沒激動的哭出聲來。


    就見到雷耀陽率領著雷耀陽旺角警署一種,直接從警車上走了過來。


    海關的一眾人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為首的領班更是已經額頭見汗。


    原因無他,當著一個總警司,在次他們恐怕是要倒黴了。


    見到雷耀陽等人向前走來,海關的領隊立馬也是上前打招唿,想要客道兩句。


    “大sir,不知道你們來這兒有什麽事情?”


    雷耀陽此時見到阿力的這副模樣,已經沒有閑心再和對方扯皮了。


    毫不客氣的一把將海關領隊推了個跟頭,直接向著阿力走去。


    海關眾人見到自己的領隊被人這般對待,立馬都是掏出槍。


    然而還不等他們的動作做完,馬軍和阿浪就已經率先動手了。


    就見馬軍的身形猶如獵豹一般,直接衝到了人群之中,一套漂亮的連擊直接將離他最近的兩個警員製服在地。


    此時阿浪也將自己腰間的手槍拔了出來。


    砰砰砰幾聲槍響,但凡是手上有著武器的海關警察全都感覺手臂一麻武器被擊落在地上。


    雷耀陽手下的剩餘人也是立即掏出了手槍,不過片刻,一群海關就被雷耀陽帶領的人馬全部製服在地。


    走到了阿力的旁邊,雷耀陽俯下身看著對方的這幅模樣。


    此時阿力已經沒有力氣再和雷耀陽說話了,整個人隻剩微弱的唿吸以及轉動的眼球能夠證明這個人還活著。


    雷耀陽是真的怒了,嘴裏的牙被他咬的嘎吱作響。


    從打他當上警察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對自己的部下,竟敢打成這個樣子。


    並且這一身傷還不是出現在任務當中,罪魁禍首竟然是一群海關警察,前所未有的怒火充斥在雷耀陽的腦中,讓他幾乎要失去理智。


    就見雷耀陽緩緩的站起身來,麵無表情地開口說道。


    “阿浪帶阿力去醫院。對外界就說,阿力是在你的地盤散貨時候被你抓住,打成這個樣子的。”


    阿浪聽到雷耀陽的吩咐,點了點頭,他做過臥底知道雷耀陽之所以這麽安排,是因為怕暴露阿力臥底的身份。


    見到阿力這副淒慘的模樣,阿浪也不敢耽擱,直接叫人將阿力抬上了車,趕往了醫院。


    現場隻留下雷耀陽一眾警員以及之前海關的那批人。


    就見雷耀陽拽了拽袖口,將衣領的扣子鬆了鬆,隨手從地藏撿起了一根帶血的鐵棍。


    “把他們的武器都給我下了,你們先出去,記住在門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也不許任何人逃出去。”見到雷耀陽這副模樣,眾人都是有些擔心。


    此時的雷耀陽因為太過憤怒的緣故,幾乎要失去理智。


    目光掃視了一圈,雷耀陽的目光讓原本想要勸導雷耀陽兩句的警官全都把話咽了迴去。


    現在的雷耀陽心中的怒火急需要一次發泄。


    當下眾人也不敢耽擱,全部按照雷耀陽的命令開始行事,將一眾海關警員的武器全部收繳,把人全部趕到了一個倉庫廢棄的房間內。


    六個人督察級警察,將門牢牢堵住,一時之間倒是吸引了不少路過人的目光。


    有好奇的人想要上前詢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卻被馬軍等人兇狠的目光逼退,將話咽了迴去。


    沒過多久,倉庫內就開始不斷的傳出淒慘的叫聲,讓聽到的眾人都是脊背發寒。


    ……………


    時間約麽過了足有兩個小時,房內的慘叫聲才漸漸停息了下來,剩下能聽到的隻有一些骨頭關節被扭斷的脆響聲。


    又過了一會兒,大門從裏麵被打開,雷耀陽走了出來。


    靠在了門上雷耀陽順便在口袋中掏出一支香煙,點燃之後猛吸了兩口。


    做完這一切的雷耀陽情緒也平穩了不少。


    直到一隻香煙全部吸完,雷耀陽才不急不緩地開口說道。


    “將事情上報總部,另外叫救護車吧,準備9個人的急救室。”


    聞言眾人都是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馬軍有些擔心的上前詢問道。


    “頭,你該不是把他們全弄死了吧?”


    雷耀陽笑著擺了擺手。


    “說什麽傻話呢,這些垃圾怎麽說也算是警務人員,有編製的,哪能說弄死就弄死。”


    聽到人沒死,眾人也都是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雷耀陽即便是失去理智也還是能夠掌握分寸的,沒有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來。


    即便剛剛眾人見到阿力的那副慘狀,也恨不得將這幾人都大卸八塊。


    但如果真的出了人命,事情可就大條了。


    可雷耀陽剛才的那副狀態好像是真的要把人活剮了一般讓眾人不由得有些擔心。


    此時親口聽到雷耀陽說幾人的狗命還在,都是放下了心來。


    馬軍聽到雷耀陽的迴答之後還是有些不放心,轉身走進了房間內看了一下情況。


    然而剛到房間,馬軍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屋內的所有人都被雷耀陽用鐵釘刺瞎了雙眼。


    而剛剛為首的那名海關領班,此時已經昏倒在地上,口吐著鮮血,兩條大腿關節被鋼筋穿插固定在一起,手腳和四肢都被折斷,都被折斷成為一個詭異的角度。


    不用醫生鑒定馬軍也敢保證,這個人將來絕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即便是將來將斷掉的手腳接上之後也不會活動自如,吃飯都是一個問題。


    而且像這種傷勢,後續治療的費用也足夠讓一個普通家庭崩潰。


    而一眾海關中的那名女性海關,也受到了雷耀陽的重點關注。


    畢竟剛剛雷耀陽查看阿力傷勢的時候,可是注意到阿力肩膀上那條被高跟鞋刨出的傷口。


    此時再看這名女性海關的模樣,雖然沒有那名海關領班的傷勢那麽嚴重,不過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此時這名女性海關的手腳全部被雷耀陽折斷,再想要站起來恐怕也是一件難事了。


    而最重要的還是臉上那四五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日後想要出門見人估計都不太可能了。


    剩餘的海關組員雷耀陽就算是手下留情了,分別都是廢了每個人的一條手臂和一條腿,以及一雙眼睛。


    再次吞咽了一下口水,馬軍扶著門框從裏麵退了出來。


    眾人見到馬軍這副模樣都是有些好奇的上前詢問。


    “怎麽樣了軍哥,人都還活著嗎?”


    聽到眾人問話,馬軍木訥地點了點頭,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都還活著,隻不過全都是瘸了,瞎了。”


    聽到馬軍這麽說,眾人都是翻了個白眼。


    看馬軍這副模樣,眾人也想象得到裏麵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景,估計也就是能夠活著了。


    此時眾人再看向雷耀陽的眼神非但沒有懼怕,反而是格外的尊敬。


    這可是為自己下屬惹出的麻煩,看樣子自己的老大還是過去的那個老大,報仇從來沒有隔夜的時候。


    不過也正是因為雷耀陽這樣的性格,才讓眾人對他的歸屬感如此強烈吧。


    雖然雷耀陽的做法在外人眼中看起來有些殘忍,但作為下屬的他們卻覺得雷耀陽是在為他們打抱不平,相信如果有一天自己受了這樣的委屈,雷耀陽也會做出相同的事情來。


    想到這裏,眾人都是覺得有些安心,畢竟有一個願意為自己出頭的上司是多麽幸運的事情。


    眾人簡單的清理了一下現場,將所有作案工具以及指紋等證物全部銷毀。


    沒過多久救護車也趕了過來,海關的一眾人全被抬到了救護車上。


    來到此處的醫生見到這些人如此慘狀,都有些不忍直視。


    “警官,幸虧你及時趕到,也不知道是誰這麽殘忍,竟然如此毆打我們公務人員,請你一定要將他們繩之於法。”


    雷耀陽剛剛打電話上報的時候,說的是有一夥歹徒將這群海關圍毆,自己趕到現場時發現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而此時再聽到醫護人員的話,雷耀陽也是演技十足,露出了一副憤憤不平的表情,衝著醫護人員保證道。


    “放心,我們一定將罪犯繩之於法,保證明天兇手就會被我抓住,送到警局。”


    聽到雷耀陽這麽說,手下的組員都是心中對著雷耀陽豎起了一個中指。


    哪有什麽罪犯,罪魁禍首不就是你自己嗎,你還說的這麽大義凜然。


    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雷耀陽徑直走到了處長辦公室。


    畢竟一大早就有人給自己打來了電話,說是有什麽要事找自己,要自己趕快到總署來一趟,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昨天的事情。


    要是換做平時雷耀陽根本不會這麽早的來到警隊之中。


    咚咚咚。


    “大sir。”


    “進來吧。”


    處長、行動副處長、東九龍署長,以及一個未曾見過麵的中年男子,總計四人。


    見到雷耀陽進來,行動副處長向前走了兩步,拍了拍雷耀陽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明顯就是要力挺雷耀陽的意思。


    “來耀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港島海關的關長,麥啟文。”


    聞言雷耀陽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想要與對方握手的意思,今天看著情形對方明顯是來者不善,自己又何必做那些虛假客道的模樣。


    而麥啟文也是同樣如此,就見到他直接靠在沙發上,一臉蔑視地盯著雷耀陽。


    “雷sir,今天我到這來是要做什麽想必你也清楚,我就是來向你討一個交代的。”


    對於麥啟文給予自己的壓力,雷耀陽壓根就沒有當迴事,甚至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了黃處長的辦公桌前,挑起了一個有趣的手把件把玩起來。


    “交代?什麽交代?我都沒見過你,你要交代也找不到我這兒吧。”


    見到雷耀陽依舊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麥啟文臉色一變,直接起身指著雷耀陽憤怒的說道。


    “你在這跟我裝什麽糊塗,海關九個人全部都進到了icu裏麵,到現在都沒有人醒過來。而且其中還有兩個依舊處於危險期之中,醫生已經說了這些人,就算是醒過來也都會落下終身殘疾,今後的職業生涯算是就此結束了,雷sir,這些事你該不會說你不知道吧,難道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見對方的話說完,雷耀陽打了個哈氣,撐了撐懶腰。


    “這話說的可是太有意思了,報告你不也都看到了嗎?我和我手下到處巡查,隻不過是湊巧到了一間倉庫,見到幾個人在那躺著,順便叫來了救護車。事情如此清楚為什麽要讓我來交代?難不成我救了他們還要讓我好人做到底,把醫藥費也掏了?”


    “放屁,昨天是什麽日子難道我不清楚嗎?警署的升職大會你帶著你們的組員連會都不開,直接就跑了出去。交通科那邊我可是調查過了,你們壓根就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就往那個倉庫趕了過去,難道這些都是巧合嗎?遞交上去的那份報告根本就是漏洞百出,經不起推敲,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對方的話剛說完,雷耀陽擺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驚訝的開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鬧了半天有這麽多漏洞,那你再給我兩天時間,我想辦法編一個沒有漏洞的遞交上去。”


    雷耀陽這話說的可謂是真的腔火了,明顯就是一副事情就是老子做的,但你能拿老子怎麽樣的意思。


    站在一旁的行動副處長聽到雷耀陽這麽說,一時沒有忍住笑出了聲來,更是把麥啟文氣的臉色發青。


    “事情已經這麽明白了,你竟然還敢狡辯,明明就是你和你手下的組員聯合起來毆打他們的,我現在就要去控告你們知法犯法。”


    事情已經挑明了,雷耀陽也不打算再繼續裝下去,身形站直一步一步的向著麥啟文走了過去。


    見到雷耀陽這副模樣,麥啟文也是嚇了一跳,心中也是有些打顫,向後退了兩步,再次坐倒在了沙發上。


    “我勸你最好不要胡說,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就是我們做的?”


    麥吉文沒有說話,雖然剛剛是他說的要控訴雷耀陽等人毆打海關警員,但他此時手上確實是沒有任何的證據,就連所有的工具上的指紋也都被擦拭幹淨,而證人此時都還躺在醫院中,至於交通科那邊的一份行駛記錄,根本不足以作為證據扣押秦楓一名總警司。


    看麥啟文這副慫樣,雷耀陽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其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麥啟文,在座的可都是公職人員,身上掛著的這身衣服可不是擺設,做什麽事情都要講證據,事情可不是能隨便亂說的。”


    說完了話,雷耀陽還假惺惺的幫著對方整了整那被自己弄亂的衣領。


    麥啟文原本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雷耀陽突然湊到了他的耳邊,對其小聲說道。


    “不怕告訴你,事情就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麽樣?”


    聞言麥克明一臉不敢置信地指著雷耀陽,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你竟然敢承認,你......。”


    可在麥啟文在指著雷耀陽說什麽的時候,雷耀陽卻是一臉無辜的模樣。


    “怎麽了?我承認什麽了?什麽也沒有說啊,你可不能血口噴人。”


    見到雷耀陽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麥啟文被氣的有些想要吐血,最後隻能憤怒的一甩手,走出了處長的辦公室。


    到了門口還不忘迴頭威脅似的說了一句。


    “不用你太得意,等到這些人全醒來的時候,你的罪行自然也會公之於眾。”


    “唉,稍等一下。”


    麥啟文想要離開的時候,雷耀陽卻是出言叫住了對方。


    “下次過來的時候希望你能有一份比較真實的證據,畢竟我也是警察,很忙的,不能沒事就陪你過來跑一趟。”


    聽到雷耀陽諷刺自己,麥啟文自知今天討不到什麽好處,冷哼了一聲,憤憤然的轉身離開。


    見到麥啟文摔門而去,辦公室內剩餘的幾人都是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嘲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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