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手上的文件,是一份完全轉讓書,也可以說是“多福珠寶行”的購買書。


    身為黃金愛好者,那家珠寶行駱駝是知道的啊。


    多福珠寶行雖然規模不大,但他的老板叫做劉坤,劉坤的叔叔就是當年的總華探長劉福!


    這家珠寶行正是一代梟雄三支旗陳誌超送給劉福六十大壽的禮物。


    再著雖然劉坤不善經營,但這家珠寶行少說也值個一千多萬。


    裏子麵子!江湖地位!一下子烏鴉全部給駱駝整全!


    “烏鴉這兩年做什麽了,怎麽賺這麽多錢?難道他也不自己留點,全部給我了嗎?”


    駱駝即是不解,更多是感動,拿著一大疊授權書,臉部肌肉都激動得哆嗦。


    “我知道老大一直都很喜愛黃金,不是因為價值,完全是因為老一輩的傳統,藝術。”


    “去年老大過大壽,我沒什麽好禮物送。今年,從三月份開始,我就開始精心為老大開始準備,和多福的老板劉生,談了很多次。”


    “幸運的是,就在今天,多虧了雷爺幫忙,劉生總算鬆口,願意把店轉讓給我。”


    烏鴉一臉正色解釋著,說著,又拍打了兩下手掌。


    啪….…!


    隨著他的雙擊掌,兩名壯碩的小弟抬著一塊被黑布蒙著的牌匾上前。


    雷耀揚毫不含糊,一把拉開黑布,隻見上書五字:


    “東英品寶軒”。


    “老大,這塊招牌也是禮物。隻要把這塊牌子掛在店裏,以後老大就可以光明正大把自己的收藏放在店裏,供給其他人欣賞,順便可以找一些誌同道合的藝術家,以物易物。”


    雷耀陽就靜靜的看著烏鴉裝逼,直到他說完,這才幫襯話道:


    “駱爺好福氣啊!有這樣的小弟,當年超哥對待福爺就是這樣,現在烏鴉再一次買下“多福”這塊牌子,送給你絕對是一段江湖佳話!”


    駱駝激動握著烏鴉的手,連連拍打,口中囔囔道:


    “好,東英品寶軒,真是好名字。”


    “千萬壽禮”老實說,並不是駱駝沒見過,沒收過,可是烏鴉這份壽禮,實在太符合駱駝的心意了。


    先不說在麵子上,當著這麽多老一代的人複刻當年總華探長與一代梟雄陳誌超的送禮經典故事,是一件多麽有麵的事情。


    就談談實際一點,一千多多萬不提,駱駝平最愛老一輩的物件,古董、黃金、玉器都是他喜歡的。


    其中,最愛的是黃金。


    可是這麽多年來,駱駝收到的禮物,自己買的黃金,其實已經是一個非常大的數量。


    這個時候,他才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了。


    一個問題,他貨這麽多,沒地方脫手啊!


    堂堂東興龍頭,也不能把別人送給自己的禮物賣出去吧。


    這樣的話,不是讓外麵人當作天大笑話看嘛。


    現在好了,有了這家品寶軒,以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擺出所有收藏,然後變賣出去了。


    看看烏鴉說得多好,連借口都替自己找好了,對外號稱“藝術家的交流”,這是多麽檔次的名頭。


    激動之下,駱駝沒有懷疑烏鴉的口臭是怎麽想出這麽好的點子的。


    拍著烏鴉的手,駱駝大讚道:


    “好,這件禮物,是我今天收到最好的一件。”


    說著,駱駝也沒忘記雷耀陽,道謝道:


    “雷爺,我知道你一定幫了不小的忙,單憑烏鴉,還不能讓多福金行的老板讓步。”


    “駱爺這麽說就太見外了,我們旺角警署和你們東興之間,一直關係都不錯。而你們東興許多大佬,比如烏鴉、大東,也和我有些私交。他們找上我幫手,無論看在他們的麵上,還是駱爺的麵上,我都應該幫。”


    雷耀陽很給駱駝麵子,說著也揮手招唿丁瑤。


    丁瑤同樣拿著一疊文件,遞上給駱駝道:


    “駱爺,一點小意思。”


    “又是文件,難不成還有金店?”


    駱駝現在看到文件,心裏就開心,一邊接過,口裏還客氣道:


    “雷爺能來就已經是給我駱駝天大麵子,還這麽破費,真是……”


    雷耀陽完全看出駱駝假惺惺,也不理會他這話,自顧解釋道:


    “駱爺,你現在手上拿的,是澳門離島五張賭桌,三年的承包權。”


    “我前不久和澳門賀氏在離島合作,開了幾間小賭場。賭場規矩很簡單,全部是照搬賀氏的規矩。”


    “隻要駱爺想讓誰做,填上名字,下個禮拜一就可以正式開工了。不用太多人,一張賭桌六七名兄弟負責就行,另外,這五張賭桌的借貸生意,我特批給駱爺的人做。”


    “我可是沒有忘記我跟駱爺你的恩情啊!”


    雷耀陽之所以有今天,說真的駱駝在其中確實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別看兩人基本上沒有交集。


    但如果沒有駱駝派雷耀陽去赤柱幹掉伍世豪,雷耀陽也不會成為獄警!


    雷耀陽也不會拜師龍四!


    而且駱駝與雷耀陽沒有交集就是對雷耀陽最大的恩情!


    如果說駱駝在雷耀陽剛剛發家的時候,對待雷耀陽就像是韓琛對待劉建明。


    雷耀陽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嘛?


    根本不可能!


    雖然雷耀陽不知道駱駝是不是在當年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到眼裏,兩個人的位置地位也發生了驚人的轉變!


    甚至於因為白頭翁事件!雷耀陽也徹底的消除掉了身份上的一個大隱患,但這份情份因他雷耀陽都承了。


    嘩……


    如果說烏鴉的禮物,是獨屬於駱駝,東興老大們隻能看著。


    那雷耀陽的禮物,可就不一樣了。


    做賭桌啊,傻子都知道賺錢,如今古惑界,哪一個老大如果在澳門承包一桌,平時都不用做其他事,照樣吃香喝辣。


    現在賭桌加上放貸一起搞,而且荷官什麽的也不操心,人家都包了,簡直不要太輕鬆。


    這不是承包權,根本是送了五個細水長流的生意。


    亞男立馬一臉期待道:


    “你也知道我們南亞窮,很多兄弟來投奔我,而我現在連飯都讓他們吃不起了,不如就讓我先帶兄弟們過去?”


    “草,飯都吃不起那有什麽戰鬥力還看什麽賭桌,亞男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金毛虎也馬上站出來,大罵一句亞男又話道:


    “老大,賭場這一塊我一直都有做,輕車熟路。不如這五張,就交給我為老大打理。”


    “老大,老頂.”


    麵對巨大的好處,在場東興老大幾乎人人爭取,也顧不得雷耀陽這個外人在場了。


    誰都知道,拿到賭桌就是躺著賺錢,現在丟點臉也認了。


    “都給我閉嘴!”


    駱駝看到手下這麽不爭氣,大怒,喝止住眾人。


    隨即又換作笑臉,看向雷耀陽道:


    “雷爺,你我之間的情義我一輩子記得,是我承了你的情啊!小兄弟們不懂事,讓你見笑了。”


    “東興人人進取,我隻會是讚賞,怎麽會笑話呢。機會本來就是爭取的嘛,駱爺,我說的對吧?”


    雷耀陽灑然,客套道。


    “哦?哈哈哈,對,雷爺說什麽都對。這份大禮,我就收下了,謝謝雷爺。”


    駱駝大笑,吩咐道:


    “烏鴉既然你和雷爺一塊到,就由你帶雷爺進去。”


    說到這裏,駱駝又想到什麽強調道:


    “對了,雷爺的位置是首席。”


    “是,老大。”


    烏鴉淡然點頭,右手一揚:


    “雷爺,請!”


    在外人麵前,是做足了表麵功夫,恭恭敬敬帶路。


    烏鴉、金毛虎、笑麵虎等人見得,是又嫉妒又羨慕。


    他們剛剛可都聽到了,原來離島那邊的賭場,是雷爺和何氏合作搞起來的。


    換言之,雷爺能隨便拿出五張賭桌送禮,恐怕手頭賭桌還多得是。


    烏鴉這王八蛋真是陰險啊,難怪他大清早跑去接雷爺,原來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


    不僅三虎這麽想,其他一些東興老大也這麽想。


    他們可不認為加入東興才三年時間的烏鴉會這麽忠心,真是一心為駱駝置辦禮物。


    指定是以此為借口,接近雷耀陽。


    草,一千萬啊,真是大手筆。


    不過現在看來,倒也值了,討好駱駝的同時又讓雷爺看好,錢還不很快就能賺迴來。


    在烏鴉的帶領下,雷耀陽一行浩浩蕩蕩步入大門。


    沒有了外人,雷耀陽的態度也變得親近,左右兩手各被丁瑤和阿夜挽著,玩味道:


    “烏鴉看來東興現在不少人都嫉妒上你了。”


    “我做我的生意,他們眼紅他們的,有什麽相幹!吃個壽宴都不消停,幹脆別吃了!”


    離開了駱駝烏鴉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囂張的沒邊了。


    “雷爺,不好意思我口臭說錯話了!”


    烏鴉自加入翻手會後,這兩年發展簡直如同坐火箭,不再是那個兩年前,連兩百萬港幣都拿不出的混混了。


    這兩年來,他跟阿渣為了證明誰才是雷耀陽最忠心的狗,沒少單挑。


    基本上都是他揍了阿渣與阿虎之後被托尼爆錘。


    狗不好?


    他跟阿渣就差告訴所有人,做狗真的很爽:汪汪汪!


    頂著雷耀陽忠犬名頭等於有了多有人的好感,做事也就無比方便。


    許多人做生意,隻要適合他的,多少都給他一些便宜。


    這讓烏鴉、阿渣賺得盆滿缽滿,短短兩年,場子開了十幾家。


    烏鴉甚至還打出屬於自己的招牌“三毛牌”。


    寓意很簡單,就是沒有寓意。


    叫三毛純粹是烏鴉覺得親切。


    “不可大意啊,你這兩年發展確實不錯,不過就我所知,你們東興最厲害的可不是駱駝,還有一個厲害的女人一直在國外。如果她迴來港綜,看到你一枝獨秀,一定會想要從你身上拿好處的。”


    雷耀陽提點一句,怕腦子本就不好的烏鴉“陰溝裏折戩沉沙”(懂得都懂)。


    “放心吧雷爺,我有分寸,再說打狗也要看主人!”


    烏鴉跟雷耀陽說話別說口臭了,就是一個乖寶寶三好學生。


    嘩劈啪啦!


    此時,時間似乎正好到了十二點,酒店門口,百串鞭炮齊鳴,許多客人大叫捧場,就好像新年那般熱鬧。


    酒店外,幾百席被坐得滿滿當當,目測至少有幾千人之多。


    “駱駝還真是好人緣!”看書溂


    丁瑤看著各方人馬,人頭湧動不由感慨道。


    “大姐大,如果你要擺壽酒,場麵一定比今天還要大。”


    烏鴉與其說丁瑤非常感恩,倒不如非常非常的怕丁瑤。


    “嘻嘻……”


    丁瑤捂嘴一笑,倒也受用,玩笑道:


    “我今年不過二十幾歲,現在擺壽酒,太誇張了吧。真要擺出來,外麵人或許會認為我丁瑤沒得混了,是在借機斂財。”


    “哈哈哈!”


    眾人聽得都是大笑。


    雷耀陽開口,插了一句道:


    “要想比今天更大的場麵很容易,最要緊來的都是些什麽人。你們仔細看,道上一些知名人物,都坐在門外的席位。酒店裏麵,更不會簡單。”


    順著雷耀陽的話語看去,不錯,門口幾百席上,不時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那些身影身份可不是一般混混,許多屬於地頭蛇,雖然勢力不比社團大,但又比普通混混好上太多。


    現在連他們都坐到了門口,駱駝的來賓們,無疑比他們身份高得多。


    而隨著離酒店越來越近,酒店外席上所坐的賓客,不少已經發現了雷耀陽等人,紛紛起身,恭敬招唿道:


    “雷爺!”


    “雷爺,您也來啦。”


    “丁小姐,夜姐。”


    “烏鴉哥,這麽晚到啊,最近很忙嗎?”


    超過半數人無論認識雷耀陽與否,都認真打著招唿,想要混個臉熟。


    還有一些人,對於雷耀陽一行並不熟,畢竟賭神大賽過去三年了,他們當初即便電視上看過,也早就忘得個幹淨。


    其中一張桌上,就隻有一人起身招唿,其他人見得,不由問道:


    “喂,這位兄弟,那些人你認識啊?都誰啊?”


    “我靠,你連旺角雷爺,西貢丁小姐都不認識,怎麽出來混?”


    起身那人得意洋洋,就好像認識對方是什麽榮幸大事一樣。


    “雷爺,原來他就是雷爺啊。”


    “是,我想起來了,前幾年世界賭神大賽,我還捧過場。”


    “雷爺,雷爺好。”


    隨著一些人的介紹,下一刻,八成的人開始招唿,聲勢浩大,也預示著雷耀陽今時今曰的江湖地位。


    麵對各方的招唿,雷耀陽抱拳朝四周拱手,以一個較為傳統的禮節算是迴應。


    一行人腳步也不停,在吵雜聲中踏入酒店內部。


    比起門外的吵雜嚷嚷,酒店內部也沒好到哪裏去,就好像菜市場一樣。


    一些人拍桌嚷嚷,一些人小聲交談,亦有許多人不動聲色,保持著風度。


    “雷爺,您來啦?”


    三聯佐敦仔、鋼條泰兩人座位較為靠後,又正巧盯著入口,最先發現雷耀陽,立馬起身迎了上來打招唿。


    “你們老大呢?沒親自過來啊?”


    雷耀陽朝兩人微微一笑,隨口問道。


    “老大去了新世界,沒能趕得及迴來,讓我們代表過來。”


    佐敦仔笑臉答話,恭恭敬敬。


    “他去新世界做什麽?”


    雷耀陽與藍鯨關係很好,也不見外,直接問道。


    “不知道。”


    這次是鋼條泰有些尷尬。


    “額?”


    雷耀陽尷尬一笑,倒也沒有追問。


    畢竟是來參加壽宴,雷耀陽也不便在這種場合和兩人多聊,話罷後,繼續在烏鴉帶領下往前。


    “雷爺,雷爺!”


    與在外麵的情形一樣,這裏認識雷耀陽的人更多,紛紛招唿著。


    沒走出二十步,雷耀陽又分別被義豐威利、辣薑、合和圖犀牛、和聯勝大d等話事人招唿了幾句。


    白道方麵,許多壓根不認識的老板,也跑到雷耀陽麵前笑容恭維,遞上名片結交。


    這一幕,著實看得許多古惑仔大佬心驚,小弟們羨慕。


    他們是真沒想到,雷耀陽不打架不鬧事,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在短短兩年,竟然就把“威望”提升到如此的地步。


    大多古惑仔都不反感他那警察身份,反而句句好話,希望得到一些好處。


    老板們就更不用說了,人人消息靈通,雷耀陽油尖旺一手遮天,整個港綜市罩得住,跟他合作保證賺大錢!


    酒店靠右方的十來張桌子,所坐全部是洪門的人。


    分別為洪興、洪英、洪樂、洪義等等字頭。


    看到雷耀陽被無數人恭維招唿的威勢,洪興龍頭蔣天生麵無表情,不知道想著什麽。


    洪樂飄哥與紅義龍頭小聲聊著,也沒有怎麽理會。


    倒是洪英作為代表的蔣天穎第一時間起身,同樣迎了過去。


    “雷爺、丁小姐、阿夜、耀陽揚。”


    蔣天穎一身黑色風衣,看起來苗條動人,她十分熟絡,不僅招唿了雷耀陽,也同樣招唿了其他人。


    “阿穎,你也來啦,權爺沒到啊?”


    “穎姐。”


    眾人紛紛迴應,與對外人的客氣不同,多了幾分真誠。


    “我爸最近身體不好,不適合參加這樣熱鬧的聚會,所以我代他過來了。”


    蔣天穎微笑解釋,老老實實。


    “權爺身體不好嘛?怎麽沒告訴我知。”


    雷耀陽眉頭微皺,話語道:


    “阿瑤,記得提醒我,明天買好禮物,我們去看看權爺。”


    “知道了,耀陽哥。”


    丁瑤點頭認同道。


    眼見兩人這麽客氣,蔣天穎心下感激,擺手道:


    “不用了,雷爺,丁小姐。我爸老毛病了,靜養就好。雷爺和丁小姐平時都那麽忙,沒什麽大事,不用麻煩了。”


    “要的,要的,都是自己人嘛。”


    雷耀陽微笑一句。


    而蔣天穎為什麽會和眾人這麽熟呢,很簡單,因為蔣權在半年前,也已經加入到了翻手會中。


    不僅如此,蔣權還明確表示,下一任洪英龍頭會是蔣天穎,所以把她也帶上了。


    同為一個會的人,眾人當然很熟,平時沒少接觸,甚至還有許多的合作。


    “好吧,那我明天就在家裏恭候雷爺和丁小姐大駕。”


    蔣天穎嫵媚一笑,話語道。


    “好,那我們明天再慢慢聊,壽宴快開始了,迴去坐。”


    雷耀陽一揚手,示意人多口雜,在這裏不便多說。


    蔣天穎會意,退了迴去。


    雷耀陽等人也總算來到了首席,除烏鴉外,雷耀陽與二女都入座了,可謂天大的麵子。


    世人皆知,無論什麽宴會,首席之上所坐,一定是最尊貴的客人。


    一行人中三位坐首席,這可是很“了不得”的事啊。


    “靠,那條子不僅坐首席,連身邊兩個女的也坐上去了,這駱駝是怎麽搞的?我們蔣先生都隻能坐在次席。”


    “就是啊,我們洪義今天這麽多人來給駱駝捧場,他就這樣招待我們,草,真他嗎混蛋。”


    一桌洪字頭的小弟,此時便在議論,言語間非常不忿。


    正巧,這一桌上,不僅坐著洪英鬼王彪,洪樂飛全亦在。


    鬼王彪聽得議論,橫眉怒目,陰冷聲道:


    “你們幾個,對於首席的位置安排很有意見?”


    “恩?”


    幾個洪字頭小弟一愣,看向鬼王彪,由其中一位開口道:


    “彪哥,我們這不也是為穎姐叫冤嘛,駱駝那混蛋真是沒眼光,讓那兩個女人上位,也不請穎姐去坐。”


    其他幾位緊隨其後,也讚同道


    :“對啊,要說女人,我就隻服穎姐,還有我們十三姐!”


    “嗬!”


    鬼王彪冷笑一聲,淡淡道:


    “阿穎當然不錯,不用你們說,但是丁小姐和夜小姐,也不是你們能說閑話的。”


    “彪哥,你什麽意思?”


    幾個洪字頭小弟臉色一沉,質問道。


    “什麽意思?一年前我弟弟犯了事,要不是丁小姐送他去了菲律賓,他已經死在了港綜市,你說我什麽意思。”


    鬼王彪臉色一冷,瞪眼道。


    “這.…”


    幾個洪字頭小弟這才明白,敢情是因為他們議論的人,是這鬼王彪的恩人。


    當然,他們也不服鬼王彪的說法,一位洪興大佬b手下小弟便開口道:


    “彪哥,那小妞對你有恩,對我們可不義。前不久她的男人,那死條子針對我們洪興,你應該聽過吧?”


    “壞了規矩,不遵前輩,如果落在我手上,我會家法處置。”


    鬼王彪意有所指,就差沒明著說他也覺得前不久的事完全是陳浩南的錯,咎由自取。


    “彪哥,我尊重你是前輩,但你他嗎說話之前最好想清楚。”


    那小弟倒也很有種,畢竟大佬b手下多以陳浩南為尊,這小弟又正巧是陳浩南的崇拜者。


    就在這時,鬼王彪還沒發火,一個碗碟直接就砸到這小弟頭上。


    “想你嗎個頭啊,草你嗎的。”


    伴隨著話音咆哮,一道身影如獵豹飛撲,將這小弟按倒在地。


    出手的人,可不正是飛全。


    飛全曾受雷耀陽大恩,一直銘記於心,今天見有人當著自己的麵,不斷出言不遜,他可惱了。


    飛全這人衝動狂妄,連洪樂自己人都敢打,別說什麽洪字頭,表麵喊著同出一門的兄弟。


    騎在那洪興小弟身上,飛全拳拳衝著臉上招唿,咚咚咚,沒用上十秒,便將其打得慘叫連連。


    “飛全,飛全,差不多行了。”


    鬼王彪見此,心中暗喜,表麵還是站起身拉扯起來。


    同時,鬼王彪到底是老一輩,很會做人,向四周看過來的人大聲解釋道:


    “年輕人說話難聽,又喝多了兩杯,沒事,沒什麽事。”


    “這樣啊!”


    四周都是古惑仔,七成的人聽到解釋,倒也不再看過去。


    而洪英、洪樂、洪興也分別過來幾人,拉開兩人的同時,細細問詢起原因。


    說來也巧,洪興過來的人,可不正是陳浩南。


    鬼王彪是認識陳浩南的,看到他就來氣,不顧洪英太子坤的勸阻,大聲道:


    “小子,我都說是誤會了,怎麽,連前輩也信不過?”


    “陳浩南,你這死撲街來得正好,是不是想替這小子出頭啊,一會兒壽宴結束,我在外麵等你。”


    飛全更是狂妄,拍桌囂張叫道。


    “你……”


    陳浩南是懵逼嗬嗬,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受這麽多洪字頭的人討厭。


    不過他也不是那種任人欺負之輩,當即朝飛全喝道:


    “好啊,一會兒我就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算了,阿南,彪哥都說是誤會了嘛。”


    “飛全,你也是,怎麽能對同門動手呢,還不坐下。”


    “誰走誰孬種!”


    飛全在洪樂人的勸解下,憤憤坐下,拿起桌上啤酒就是一口,已經謀劃著一會兒好好收拾陳浩南一頓。


    “哈哈哈!”


    鬼王彪大笑,讚賞看向飛全,倒上一杯啤酒道:


    “早聽說洪樂飛全文武雙全,是我們洪字頭近兩年最紅的新人。”


    “好,就憑你剛剛的舉動,飛全,我佩服你,來,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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