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天沒有給他看黑卡,反而直接說是陳家人,蘇陽烈一定亂棍把人打出去,在他看來,你垃圾父親間接害了我三弟。


    你這垃圾的兒子,也想當我蘇家女婿?


    門都沒有。


    自報家門與黑卡順序對調之後,一切就不好說了,要知道,八大家族沒有一位家主有資格拿到黑卡,相反侄女婿有卻擁有。


    這說明了什麽,不用他說了吧。


    侄女婿一個人就比一個家族厲害,說明侄女婿從沒有靠過家裏,現在一切的成就全是憑借自身努力得迴來,他這大伯傻了才去得罪這樣一個人。


    陳斬天什麽玩意,不能說人盡皆知,至少大多數也了解好吧。


    憑借這麽一個垃圾的人,絕不可能教導出侄女婿這樣深不可測的人來,反之教出個垃圾還差不多。


    蘇陽烈非常滿意陳天這侄女婿,甚至光速把陳天與陳斬天切割,父親是父親,兒子是兒子,兩者怎可以混為一談?


    再說厭惡的是垃圾父親,又不是出色的兒子。


    俗話說父債子還,現在這小子成為了蘇家女婿,不就是替他爸還債了嗎。


    “我都要懷疑你小子,知道自爆身份我會發飆,你才故意拿的黑卡給我看,作鋪墊。”


    蘇陽烈哭笑不得搖頭,雖然這隻是一件小事,恰恰從側麵說明,自己這侄女婿非常有腦子,知道怎麽利用自身有利的條件,將傷害降至最低。


    給蘇陽烈倒上一杯茶,再給自己倒上一杯,抿上一口,陳天這才不急不慢說道:“我相信大伯是講道理的人,不會把上一代人的事情,牽扯到我這一代,所以我給不給黑卡你看,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話是這麽說不假,當中意思就值得令人深思了,意思是事情跟我半毛錢關係沒有,你強行牽扯到我身上,隻能說明你是個小氣,心胸狹窄的人,在這故意玩針對。


    故意借上一輩的事,去針對毫無關係的他。


    蘇陽烈氣得差點把喝進去的水噴出來,這小子真是得寸進尺,一點兒虧也不願意吃啊,非得說一番話擠兌他這大伯一把才滿意。


    “我就算沒拿出來黑卡,直接說出是陳斬天的兒子,我相信大伯你並不會真的針對我。”


    陳天笑咪咪的挑了挑眉,“媽和小倩倩都能接受我,說明我沒問題,你作為大伯,怎會連她們也不如呢,你說對吧。”


    陳天說話,真是氣死人不償命,他這話裏話外,無一不是指責說蘇陽烈斤斤計較,連兩個女人也不如,甚至說他狗屁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人家作為你弟弟的老婆女兒,都沒有意見,你這當哥的有什麽資格有意見?


    陳天說出這話開始,就已經把自己立於不敗之地,蘇陽烈除非真的這麽不要臉,才會跟他這個後輩計較。


    本來被說得嘴角抽搐的蘇陽烈,現在連臉部肌肉也抽搐,他都要懷疑,陳天是不是陳斬天親生的,那個垃圾怎會生出來一個這麽氣人的兒子,不會是當年抱錯了吧?


    而且你聽聽,你聽聽,這是人話嗎,剛才暗諷完不夠,現在又來指責他小氣不如女人,他很想問陳天一句,懂不懂什麽叫尊老愛幼啊?


    深唿吸口氣,努力按捺內心的不爽,蘇陽烈擠出一絲笑容,“你小子夠了,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大伯我真會發飆的啊。”


    陳天當然知道,什麽叫見好就收。


    把人氣得發飆,最後隻會得不償失,最好控製在,對方一臉不爽,又沒到要發飆動手的地步,讓他不上不下隻能憋著,這才是最好的氣人方式。


    “大伯,說迴正事,我嶽父三年前被人蓄意害死了。”


    看了眼門口方向,陳天擔心趙阿姨這時候進來,遭到蘇陽烈問及蘇瑾泉去了哪裏,當即告訴蘇陽烈這消息。


    隨後陳天兩手枕在大腿上,十指交疊,低頭看著雙手,並沒有注意到蘇陽烈的情緒,他沉聲繼續說道:“害死嶽父的人是楊家外孫蔡學富,是他開車撞的嶽父。”


    蘇陽烈聽到三弟死去的消息,悲痛欲絕,心髒驟停,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張著嘴不曾來得及深唿吸緩和,就聽到是楊家人動的手,害了死三弟,他心痛得好像被荊棘捆綁起來揪著似的,痛得撕心裂肺。


    蘇陽烈右手死死捂住胸口,閉上雙眼靠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試圖緩和這突如其來的悲傷情緒,可是不論他怎麽努力緩和,腦海裏浮現出了年少時與三弟的迴憶。


    蘇陽烈緊緊閉上的雙眼,有著淚水從他臉頰不行滑落,滴在衣服上。


    他已經緊閉了雙眼,努力地阻止淚水落下,可淚水如擰緊的水龍頭漏水那樣,泄個不停。


    聽到抽噎聲,陳天抬頭看到對麵而坐的大伯在無聲哭泣,他歎了口氣。


    他能理解這種痛,分開二十年,好不容易找迴弟弟一家,以為可以兄弟重聚之時,方才發現,已經與兄弟陰陽相隔,這換誰誰不難受?


    好比如你中了一個億的彩票,兌獎時告訴你,你買的是上一期的一樣,誰能接受這種打擊?


    大伯突然知道這消息,也不知要哭多久,陳天作為男人,非常清楚,沒有任何男人希望,自己最脆弱的一麵被人看到。


    換了是他哭,也希望沒有人在周圍看著,他輕手輕腳從座位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三嬸,老爸和妹夫在裏麵這麽久了,他們會不會打起來啊?”


    走廊這裏,蘇清揚來迴踱步,看得人眼都花了,他走了幾步,倒迴來趙阿姨身邊,看著病房門口滿臉擔憂的問道。


    她要是知道裏麵會不會打起來,她用得著兩手緊緊握在一起,用力得關節都發白了嗎?


    趙阿姨正要開口,就看到病房門打開,陳天從裏麵走了出來,並輕輕把門關上。


    蘇清揚看到陳天出來,想問問他與老爸什麽情況,想到兩人不怎麽熟悉,又沒怎麽說過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蘇清揚隻好向趙阿姨求助。


    小天唉聲歎氣的,到底是怎麽了,難道被大哥罵了嗎?趙阿姨疑惑之際,對上蘇清揚看過來的求助目光,便衝陳天招手。


    陳天走到趙阿姨跟前,聽她問道:“小天,你跟大哥在裏麵,沒發生爭執吧?”


    這話是她一直想問的,同時也是為大侄兒問的,她在心中希望,兩人最好沒有發生任何的不愉快。


    蘇清揚急忙看向陳天,眼巴巴等著陳天開口。


    “沒有發生爭執,不過我告訴大伯,嶽父三年前走了的事後,大伯悲傷難過,在裏麵泣不成聲。我避免尷尬就先出來了。”


    陳天指向病房門口,將這事告知趙阿姨,“媽,我自作主張告訴了大伯這事,對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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