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到時,別哭著喊著要嫁給哥哥我。過了這村可就沒那店啦。”葉不非擠了點眼。


    “作夢。”蔡貞秋狠狠白了某君一眼。


    不得不說,蔡貞秋還真是有一把刷子的山妹子。


    走到溪邊後麻溜的架上了小鐵鍋,又找來了幹枯的柴片。


    不久往山上一鑽,再不久,采迴了蕨菜、小筍、豆瓣菜……還順手牽羊了一顆不曉得是哪家菜地裏的大白菜,抓了隻野雞扒皮去毛掏肝撈肺清理幹淨。


    不久,火苗一竄,現場煮了起來。


    “這些都是你在學校參加野外生存訓練學來的?”看著那個在大火堆旁忙碌著的,全身散發著高雅音樂細胞而又不失農村姑娘野性氣質的姑娘,葉不非嘴裏含著一根狗尾巴草感覺相當的舒坦著。


    “當然。”蔡貞秋頭也沒迴應道。


    “看來,你還真下了番苦功的。”葉不非表揚道。


    “也不看看姑娘我是什麽人?靠山屯子第一家族蔡家出品。曾經把土匪都殺得屁滾屎流的山村第一家族。”蔡貞秋繼續玩高調,這妹,空前的自信。


    “第一家族,幸好你加了個靠山屯子。不然,我還以為是老美那個什麽總統家族呢?”葉不非取笑道。


    不久,野雞燉野菜湯快熟了。


    蔡貞秋又麻溜的從小背包裏掏出了生薑等佐料,還有幾小包藥粉撒了進去。


    下一刻,一鍋充滿山野味兒的野雞湯火熱出鍋。


    一塊石頭給擺平臨時客串了石桌,二塊小石頭擔當的是凳子角色。


    最後,蔡貞秋還從背包裏掏出了幾瓶二兩斤裝的二鍋頭。


    “妹,你想得真周到。”這倒是葉不非發自肺腑的一句大實話。


    “男人就應該喝烈酒,二鍋頭,燒刀子都行。或者,伏特加也湊和。隻有這樣喝的才有男人味。”蔡貞秋直接把鐵鍋搬到了桌上,貌似並沒有配碗筷。


    筷子直接是砍了一截小竹子洗巴洗巴了一下湊和著客串的。


    “你怎麽吃得這麽斯文?這可不像你的風格?”葉不非大塊撕著肉吃著,喝著二鍋頭,旁邊美女相伴,頭上青天白日,再加上和風陣陣,山野空氣光鮮的吸著,人生愜意當如此。


    “男人跟女人一樣嗎?男人是鐵戈金馬,黃沙裹屍。女人是小橋流水美人依依才是。這才是情調,沒到一定的境界你是體悟不到其中骨髓的。”葉不非又給蔡貞秋好好的搶白了一頓。


    輸人不輸氣場,哥也是時代風流人物。


    於是,他突然站起大笑道,“講得好!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活著,就要講究個痛快。來,妹,我的親妹,幹一杯。”


    不過,一見蔡貞秋那臉有些僵硬。


    “不好意思,剛才我忘了,男人跟女人不一樣。”葉不非訕訕的笑道。


    “不是,你剛才講什麽,莫使金……‘月’。”蔡貞秋呐呐道。那個‘月’字咬字特別的重,好像她跟月苦大愁深似的。


    老天啊,我這嘴巴!


    葉不非真想狠抽自己一個大嘴巴,爾後抱著後悔樹大哭一場。這‘月’字一出肯定刺激了蔡貞秋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騷包事兒。


    “混蛋,我會抓住你的。”蔡貞秋莫名其妙的冒出這句話後葉不非心裏直格噔著了。


    “到時,定要把你扒皮抽筋。”


    “最好,直接閹了,碎蛋抽毛,看你還敢……”


    葉不非頓時感覺脊背發涼心裏更是扒涼,你妹啊,也太狠了吧。不就模模糊糊的看了一下,俺不是故意的。


    居然想太監了俺?


    這妹是講給誰聽,莫非是在警告我?


    “嗬嗬,不好意思,我一個好姐妹在洗澡時給一個淫賊偷窺了,要是給我抓住,哼!”蔡貞秋又笑了笑,揮舞了一下小拳頭。


    “這種人就是該閹了,捏碎他蛋蛋,扒皮抽筋才是。太可惡了,人哪,要有品才是。”葉不非為了避嫌,賣力的罵著自己。


    “是麽?”蔡貞秋突然一臉玩味兒似的瞄了葉不非一眼。


    “當然,你給我講講他是誰,給我撞上的話哥幫你姐妹出氣。”葉不非就差拍胸脯直接玩個自殘了。


    “但願你到時真撞上時下得了手。”蔡貞秋卟哧一笑,頓時,一朵野花開放了,她純味,唯美、充滿農村姑娘一絲野性,但又不失率真。


    “哥到時毫不客氣,哢嚓!”葉不非作了個誇張的斬斷命根的動作。


    “唉……我爺爺的病,葉不非,你得上心了,真能治好的話我彈最好的琴,跳最好的舞給你專享。”蔡貞秋又皺緊了眉頭,居然還擺了個美人心痛,西施捧月的動作。


    當然,葉不非知道,她不是故意在騷首弄姿,這是一種對親人真正的關心跟心痛。


    “放心,隻要材料齊備,蔡老爺子的病八成能治。”葉不非心頭一熱,差點拍胸脯了。


    “才八成,不是還有二成的失敗率嗎?”蔡貞秋一急,手伸過來抓住了葉不非的手,那手抓得很緊,好像一個溺水者突然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看來,她對爺爺的感情很深。


    “我盡全力。”葉不非在承諾。


    “不好意思,抓痛你了吧。”蔡貞秋吐了一下舌頭,好像一隻古怪的妖靈還朝著葉不非的手吹了口氣。


    “你吹的肯定是仙氣,哥的手不痛了。”葉不非聳了聳肩膀笑道。


    “咯咯咯,那我就是仙女了。”蔡貞秋快樂的笑了。


    “哥是玉帝。”葉不非在心裏意淫了一把。偷偷瞄了蔡貞秋的胸脯一把,昨天晚上朦朧中看到的兩座高挺山峰,迴味無窮啊。


    當然,哥屬於那種欣賞性質類型的,現代人不是追求****美嗎?哥就是那個意思。


    別把哥想得太庸俗!


    當然,哥也是人,而且,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你們江南音樂學院美女帥哥如雲吧?”心情不錯,葉不非小酌著白酒笑問。


    “那當然,專業跳舞的有幾個不美,彈琴的有幾個醜的,不然,就太對不起觀眾了。”蔡貞秋一臉嫵媚,相當得瑟。


    “我可以理解為你們擁有高人一等的毛病。”葉不非抽冷子放了一箭。


    “誰叫我們優秀,就讓一些沒本事的人酸不啦嘰去吧。”蔡貞秋咯咯笑道。


    “對了,你這身武功可是不俗。你年齡並不大,身手如此了得,是吃了靈丹妙藥還是什麽?”葉不非故意設套。想套點蔡家的秘密出來,蔡家有藥,葉不非可以肯定的了。


    “我爸跟哥如此的高規格招待你,你的身手不會弱也不會差吧?而且,你我年齡相仿。那你先說說,你是不是吃了靈丹妙藥?”蔡貞秋狡詐的一笑。


    這妹,貌似感覺到了老子的小算盤。葉不非不由得有些鬱悶,笑了笑道,“我不如他們,隻不過運氣好了一點而已。”


    “見鬼去吧,人民幣有假鈔,酒有假酒,連人都有假的。


    但練武卻是來不得半點虛假。


    運氣這東西一次也許有,二次可能還有,五次六次迴迴都有,那是絕不可能。”這妹,還真是難搞定,反給她將了一軍。


    貌似在暗示葉不非,你把我當傻子了。這個,自己倒給人家妹子看成一個二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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