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說不準,現在的妹子就喜歡身強體壯的。”蔡八餅揮了一下拳頭秀了一下肌肉。


    蔡貞秋正準備進一步譏諷人時電話響了,接通後講了幾句,爾後臉色大變,衝蔡九萬一臉焦急的說道,“爸,爺爺咳血了,趕緊送醫院。”


    蔡九萬一聽趕緊站起,葉不非和吳所長也跟著去了。


    發現後院二樓一個房間裏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來。


    進去後看到一個十分蒼老的老者靠背斜躺在床上,可把床沿邊陪著的一個老婦嚇壞了,眼淚都直掉。


    “爺爺……”蔡貞秋趕緊過去輕敲著老頭的後背,也是嚇得直掉淚。


    “爸,實在不行還是去醫院。咱們直接去省裏醫院。”蔡九萬問道。


    “不必了,老毛病,咳咳就好了。”老人擺了擺手,倒是平靜得很。


    “都咳血了,再不治就怕更嚴重。爺爺,別再抱著你那老思想了。咱們要相信現代科學,現代醫學手段很發達的。爺爺,貞秋還希望你能長命百歲。”蔡貞秋急道。


    “貞秋,別急。爺爺的病爺爺自己知道。不要說省裏,就是京裏的禦醫也治不了。”老人搖了搖頭。


    “唉……那隻天殺的東西。”蔡九萬罵著歎了口氣蹲在了地下。


    “我看看。”葉不非走近,手伸向了老人的脈搏。


    “你是醫生嗎?”蔡貞秋兇巴巴的問道。


    “不是。”葉不非搖了搖頭。


    “不是你來添什麽亂,剛才打斷我的琴音隻是破壞了我的興致。這看病能一樣嗎?你這搞不好會要人命的。”蔡貞秋一臉兇相的問道。


    “蔡貞秋,想不想治好你爺爺的病了?”葉不非口氣重了起來,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當然想,不過,不能給你亂看。”蔡貞秋哼道。


    “我是登山愛好者,一些野外療傷還是有經驗的。隻是看看而已,又沒下藥。”葉不非說道。


    “野外療傷隻是小小的應急包紮而已,這個誰不會。學校就有組織野外生存訓練。我也參加過培訓。所以,你這話哄哄小孩子還行,什麽事都想橫插一杠子,真以為自己是救世祖了是不是?”蔡貞秋對葉不非的陳見彼深。


    “老爺子,你是不是被一隻像蜈蚣樣的長蟲咬過?”葉不非直接問道,因為,剛才從老爺子咳出的血痰以及臉上的病態早看出了一些端倪。


    “嗯?你看出來啦?”老爺子一愣,身子都坐直了起來。


    “你懂什麽,蒙人吧。”蔡貞秋又在一旁抽冷子‘放箭’。


    “不懂的話就給我閉嘴!”葉不非煩起來了,喝叱道。


    “你……”蔡貞秋一急。


    “別說話貞秋。”老爺子拍了拍她的手。


    “爺爺,我不說了,我倒要看看他能講出個子醜寅卯來?”蔡貞秋狠狠的瞧了葉不非一眼,爾後氣唿唿的扶著老爺子。


    “老爺子你知道它叫什麽嗎?”葉不非問道。


    “唉……如果能知道它叫什麽也許這病早治好了。


    就是因為不知道,也就無法對症下藥。


    當時也給拖了一段時間才發現,迴想起來後找了好幾個那個年代有經驗的郞中,不過,全叫不上名來。


    這病也就一直拖著,直到現在,拖成疾了。


    我知道不會太久了,估計就一年內吧。


    其實也沒事,嗬嗬,人都要死。我都活了七十好幾了,跟那些短命鬼相比值了。


    貞秋,九萬、八餅,白板、二條,你們也不要急。


    作人,要哭著來,笑著死。”老爺子居然相當的豁達。


    “你給我具體說說那東西長什麽樣,當時是個怎麽樣的情況。”葉不非問道。


    “九萬,你過來打開床頭暗箱。”老爺子說道。


    蔡九萬點了點頭站起走了過來,爾後叫蔡貞秋扶開了老爺子。


    不久,在床頭後邊打開了一個暗箱。不久拿出了一個石頭箱子來。


    嗬!


    這蔡家不愧為老牌的隱世家族,居然還是個玉石箱子,打磨得相當的精致,上麵雕刻得有精美的圖紋。


    蔡九萬拿來鑰匙打開了上麵扣著的銅鎖。


    又用火燒掉了箱子縫隙中填充的像臘樣的物事,爾後小心的橇開了蓋子,揭開了幾層絲綢外包。


    最後一層揭開後葉不非看到了一隻暗金色,長一尺左右,大若香腸,全身長滿了毛刺,像蜈蚣狀的大蟲子。


    “我們蔡家是以采藥為生的,這門手藝已經沿襲了二百多年。


    而我也不例外,所以,練功當時隻是用來防土匪防野獸用的。


    那個年代土匪可是相當的多。而且,山林中多有野豬虎狼等可怕之物。


    沒有點身手估計一出去就迴不來了。三十年前,我到長白山采藥,是跟我的好友方鬆林一起去的。


    那一次大豐收,簍子都裝滿了。


    而且,采到了一些名貴藥材,價值不下千兩銀子。


    我們倆個都非常的高興,不過,在路過一處峭崖之時方鬆林說是前一次采藥他發現峭崖上當時有一股味兒飄來,極有可能有名貴的藥材。隻不過當時天氣情況太惡劣了,所以一時擱了下來。


    我一聽就來了興趣,畢竟,對於一個采藥人來說。


    不光是為了錢,能遇到名貴稀罕藥材能采迴來也是一種成就感。


    於是,我就爬上去了。結果,藥沒看到倒是給此物偷襲咬了一口。


    我當時大氣,直接用自製的防蟲夾子夾住了它。


    不過,此物十分的兇悍。口裏還會噴出一股子淡淡的紫霧來。


    當時隻是感覺有些暈,差點摔下懸崖。


    不過,我死死的夾住了它,終於給夾死了。


    我氣得連它的屍體都給拿了迴來。迴家後也感覺沒什麽,不過,幾天後才感覺不對勁。


    腿酸軟無力,當時還以為是不是太累了。


    吃了好些補藥,不過,後頭越來越嚴重了。


    咳得厲害,而且,漸漸的感覺下腿麻痹著使不上勁,直到癱坐於床。


    而咳嗽也越咳越兇,這幾年還咳血,大片的血。感覺身體快不行了。”老爺子說道。


    “那個方鬆林難道沒事?”葉不非問道。


    “他沒上去,我知道,爬峭壁方麵的能力他不如我。所以,每次搭夥采藥他都沒我采得多。方家跟我們一樣也是采藥世家出身的。不過,方家名氣沒我們蔡家大。”老爺子說道。


    “會不會是方鬆林故意設的個套?比如,事先找了這毒蟲擱在那裏。”葉不非問道。


    “不會吧,我們也是深交了十幾年的好友了。”老爺子一愣,不過,表情有些陰沉了下來。


    “有什麽不會,出事後他一次都沒來過。而咱們家比方家名氣大,采的藥多,賺的錢更多。人家眼紅也指不定。”蔡九萬哼道。


    “算啦,不要亂猜了。”老爺子搖了搖頭,看了葉不非一眼,問道,“你認識此物?”


    “老爺子,我先經你把把脈再說。”葉不非說道。蔡貞秋一聽呶了呶嘴終究沒吭聲。


    閉目行氣,葉不非在感受著老爺子的脈息。不久道,“老爺子,你有一身好功夫。請馬上行氣摧功於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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