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對迷路這種突發情況有些猝不及防,但是時雲還是迅速找到了解決辦法。


    遇事不決,先打個電話求助一下。


    考慮到新加的瓦爾特留在列車上看家,帕姆又不能下列車,那麽現在能求助的人選已經很明顯了。


    找到備注姬子的聊天框,時雲調整了下拿學術用語叫超距遙感,其實就是手機的位置,“哢哢”先拍了幾張照片發送過去。


    然後打開聊天框發送信息。


    【我迷路了,這座空間站好多地方看起來差不多。】


    【(流淚貓貓頭.jpg)】


    【你們在哪裏?現在還安全嗎?有空的話能不能來接下我,或者發我下地圖我自己找路。】


    下次來這種人造大型設施,一定提前背好地圖。時雲暗自下定決心。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好歹是在安全的環境發現了這個問題,要是在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才發現自己這個缺點,那可真是會要了命的。


    物理意義上的。


    姬子也是很快迴了消息。


    【?】


    【好的,我們這邊有些忙,人手不足,地圖過會兒和通行證一起發給你。我們在主控艙段集合吧。】


    【(地圖.jpg)】


    看了看地圖,簡單對比了下,時雲很輕易就找到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在哪裏,接收好姬子那邊發過來的空間站認證的星穹列車成員通行證,時雲看了看手上原本那張公司那邊給的通行證。


    想了想,時雲還是將那一張通行證收好。


    白給的不要白不要。


    而且之後的旅行肯定或多或少會遇見公司的人,萬一還能廢物利用一下呢。


    絕對不是因為通行證四個角亮晶晶還挺好看這種膚淺的理由。


    時雲欲蓋彌彰的咳了咳。


    而在另一邊,在空間站的幾名星穹列車的成員則是陷入了一場嚴肅的危機。


    兩名長相相似的小灰毛此時竟然顯得有些劍拔弩張,雖然不知道什麽毛病,兩人都有些麵部肌肉僵硬。


    但這不影響他們此時為一件奇物的歸屬進行據理力爭。


    那是一根看起來像球棒用起來也像是球棒的物品,作為這一路上見到的唯一一個用起來相當順手的武器,這倆小灰毛已經吵了很久了。


    “唉,丹恆,你怎麽看?”


    三月七無奈的抬手扶額歎氣,感覺心累。她倒是提出了個好方法,這兩個不明身份的人輪流拿著那根球棒,而另一個人則是拿她用六相冰凝聚出的另一根球棒。


    摸起來倒是沒那麽冰啦,而且也能正常使用。


    但是這兩人似乎對於物品的歸屬還是相當有爭議,這不,剛一到安全區域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了。


    “站著看。”


    丹恆選擇旁觀。理智告訴他,最好不要插入這倆一看就絕對是血脈親人的爭吵。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


    而且,眼下確實沒有什麽好的解決方案讓這兩個心理年齡絕對不超過3歲的家夥都滿意。那不就隻能讓他們自己爭出個高下了?


    艾絲妲倒是對那個奇物的歸屬沒什麽意見,據她所說,那件奇物已經被研究過了,最後的結論和一根普通的球棒一樣。正常情況下本來就是要存放起來的,現在能派上用場那就拿走吧。


    隻可惜,黑塔空間站沒有第二件球棒了。


    “上次是你用,接下來該我了!”名為穹的青年覺得自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雖然現在他的腦子空空,可能連道德這個概念都沒有。


    “剛才需要交換的路段已經結束了!而且本來就是我先拿到的!”星覺得不行,管他什麽邏輯,拿到手的就是她的了!


    “你,你,你不講信用!”穹可憐巴巴的指責,抱著手裏的球棒不願意撒手。


    星可不管這些有的沒的,自己和他算是同時醒來,假如用有記憶開始算出生,他們兩個很難區分誰是更年長的那位,這種時候當然不會管那些兄弟和睦的戲碼。


    都是剛出生的寶寶,誰都不能綁架誰!


    拿來吧你!


    憑借著更好的技巧性以及靈活度,星很輕易就從穹的手裏拿迴了自己的戰利品。


    星:嘻嘻。


    被搶走心愛的武器的穹:不嘻嘻。


    看來最終從結果而言,還是星更勝一籌。


    三月七腦海中不合時宜的閃過這樣的想法,看來那個時候姬子和楊叔發的那個消息很是貼切啊。


    姐弟。


    勝者為王嘛,三月很輕易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那位新的無名客有些擔憂,所以準備過來找我們,我已經將他拉入群聊,有什麽問題你們可以去詢問。”


    至於某人在空間站迷路的事實,姬子認為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不過,本來眾人是打算迴星穹列車的。空間站遭受了毀滅軍團的攻擊,姬子等人不介意幫忙,但是被艾絲妲拒絕了。


    “空間站有著自己的防衛係統,這種程度的攻擊是可以自行解決的,感謝你們的好意,但是請相信我們。”


    這是作為一座空間站站長的底氣。


    既然人家站長都那麽說了,幾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是姬子仍舊表示:如果情況實在危急,星穹列車永遠是黑塔空間站的盟友。


    最後,一行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在原地等那位新上車但其實早就被預留位置的無名客趕過來。


    畢竟要是這個時候往列車走,誰知道會不會剛好錯過。況且剛發了位置就走,不違法但是缺德。


    緊急情況除外。


    既然馬上要見麵,三月七這個時候倒是不急著和被拉入群聊的那個賬號發消息了。說是可能會有自己過去的消息,但終究還是帶上了個“可能”。


    不知道懷著怎樣的心情,三月七這個時候竟然有些坐立不安。


    就連旁邊不是很了解這個世界的姐弟倆都察覺到了不同。


    丹恆此時仍然有心情安慰這位列車的開心果:“安心,總會找到有關你過去的消息的。實在不行的話,有機會去仙舟的時候,可以試著借用下他們的窮觀陣。”


    來自從小呆在家裏,被自家腦子有包的哥哥帶大的持明太子爺。


    嘛,說是這麽說,但又不是幾百年前,現在早就沒有龍尊這個職位了,隻剩下不朽令使。比起自己,或許白露會是個更好的未來領袖。


    造成持明如今這一情況的罪魁禍首,還要怪某個癲公。


    書上說,以前持明龍尊,也就是不同支脈的領導者都是靠傳承來定的。結果自己的上一代——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如今的飲月君不知道發什麽瘋,硬是把傳承掰了兩半


    說是什麽從此以後龍尊也不必守著所謂的傳承了,自然是要將力量分出去的。


    結果導致自己後繼無人。


    想到這裏,丹恆有點想笑。


    不是針對,隻是忍不住。


    現在不朽星神活了,龍尊即位自然是要過人家的眼的。


    丹恆這孩子從小就聰明,在意識到成為領導者就要被山一般的公文淹沒,他就不愛笑了。


    結果成年的丹恆被拉過去讓龍祖看一眼的時候被拉著看了好一會兒,期間龍祖的視線一直在丹楓和他身上來迴。


    然後駁迴了丹楓交上去的讓位文書,讓他滾哪裏涼快哪裏待著。


    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當著在場其他龍尊的麵說:“吾記得有個剛破殼沒多久的女娃娃來著,叫什麽來著?白珩?”


    丹楓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人家叫白鹿。”


    被遺忘在旁邊的丹恆:“……白露,水土濕氣凝而為露。”


    “哦對,是叫這個名兒,就她了。下一任飲月一脈的繼承者,她什麽時候長大,你才能退休。”說到後麵,龍不甚在意的指了指丹楓。


    丹·本來以為能退休·楓:……


    然後就被關在羅浮繼續改公文了,一直到今天。丹恆有些心虛的咳了咳,引來了感知意外敏銳的姐弟倆的注視。


    不怪他幸災樂禍,自己在宇宙裏到處溜達,結果丹楓留在仙舟和政務搏鬥,光是想想就莫名心虛加上一些慶幸。


    也得虧他遛的快,不然就要被丹楓抓壯丁了。


    至於為什麽龍祖拒絕了他,丹恆倒是有些猜想,不過不是很重要就是了。


    直到這個時候,丹恆仍未對列車的這名醫生傾注多少關注,主要是三月七的身世他可能會知道一些。


    但也僅此而已。


    之後列車的生活也應該一如既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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