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隻是單純的確認下自己的態度,瓦爾特在經過那一次的詢問後,就仿佛什麽都未曾發生過一般,轉而聊起了其他的話題。


    好吧,見過大場麵的人就是不一樣。時雲在心裏吐槽。


    他確實不是很了解這個中年男人,說實話,人本身就會遺忘不少記憶,越久遠越難想起,自己能記得一點兒前世的事情還是因為會時不時想想,或者有些幹脆就用暗語寫在了自己的筆記上。


    不過,他這個人從以前開始就有一個習慣,玩遊戲隻會玩沒出幾個月的,特別是那種劇情向的遊戲。


    所以,對於這位曾經的律者,時雲真的不是很清楚他的過去。


    但是簡單聊下來,時雲對瓦爾特給出了一個相當高的評價。


    作為戰友,沒有比他更靠譜的了。


    至於其他的,時雲隻知道一點,就是某個金發的長相和犯罪通知書一個效果。


    嗬,自己以前還真是,遊戲一個沒玩,刀子一個沒落下。


    崩壞係列就玩了個星穹鐵道,時雲覺得自己作為轉生的實在是太弱了。


    而且現在連劇情都差不多忘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具體細節。


    好在唯一能夠肯定的是,在一切結束之前,主角的身邊是最危險也最安全的。


    時雲幽幽歎了口氣:“我覺得,之後的日子會熱鬧不少。”


    “哦?何以見得?”


    瓦爾特對這種含有極強暗示性的話語相當敏感,無論是不是隨口一說,都有詢問的必要。


    況且,他們之間確實沒什麽好聊的,現在有新話題了,當然是選擇接話,好讓談話繼續下去了。


    “這是對我而言,之前一個人旅行慣了,一想到之後會認識不少人。那不就是熱鬧了嘛。”


    其實是因為會有兩個惹事精的原因,時雲感覺自己有時候還是過於草率了。


    誰也不知道多的那一個會對未來有什麽影響,星核獵手那邊又不養,當然會覺得沒什麽,星穹列車這邊可是要成為夥伴的。


    不過,看卡芙卡的反應,艾利歐應該預料到了這種可能性,然後對她做出了一些謎語人習慣的暗示。


    要是直接說的話,卡芙卡應該會向自己討要手上的星核,聲音也不會帶著隱隱的哀傷。


    看來那位“先知”是將選擇權交到了自己的手上啊。


    時雲看向車窗外的星河。


    和那個時候一樣啊,為什麽會讓我來選擇呢?


    算了,想那麽多做什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還沒有廢物到連幾個人都護不住。


    想通之後的時雲轉而和瓦爾特聊起了自己在宇宙中獨自航行的時候遇見的趣事。


    “……嗯,我是遊醫嘛,大多數去的地方環境都相當惡劣,有全是黃沙的荒漠星球,也有被大片海洋覆蓋,隻有零星島礁的海洋星球。荒漠星球裏麵,比較出名的就是茨岡尼亞了。說實話,那些卡提卡人確實不愧於他們‘剝皮刀’的外號。”


    像是想起什麽不好的迴憶,時雲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當然,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後公司可是靠著卡提卡人和埃維金人之間的衝突賺了不少。”


    “?”


    瓦爾特感覺哪裏好像不太對勁。


    “茨岡尼亞啊,我記得‘卡提卡·埃維金的滅絕案件’在當時轟動一時。”


    隻不過那是在公司幫助他們建立聯合酋長國之前,之後確實兩支部族爆發了更大的衝突但那也是在十幾年前了吧。


    瓦爾特陷入了思考。


    姬子之前說過,這位列車醫生在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看上去就有20多歲。瓦爾特視線停在時雲看起來分外年輕的臉上。


    現在看起來也才20左右,看來這位醫生在保養方麵很有話語權。


    “那是建國前了吧。不過建國和那兩支氏族沒關係就是了。‘完全自主權’,哈,說的好聽。”


    對於這種他國內政,瓦爾特隻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暫時不打算發表自己的觀點。


    不得不說,雖然剛開始有些尷尬,但是聊過幾句後,氣氛還是鬆快了不少。時間就在這些毫無意義的閑聊中度過。


    直到……


    “砰——”


    時雲下意識握緊手中的傘,瓦爾特則是拿著手杖站起身,看向窗外。


    兩人同時陷入了高度警戒。


    雖然知道毀滅的虛卒軍團正在攻擊空間站,但是對於一名和公司有合作的天才來說,不可能會出現什麽大危機才對。


    可是眼下很明顯出了問題。


    時雲和天才相處不來,但是旅行這麽久,也是好歹遇見過兩名天才俱樂部成員,一位是螺絲星的那位。


    還有一位則是在一顆行星的站台擦肩而過。待到自己察覺,從飛船的窗戶看向視線的來處的時候,那位女士也隻是淡淡的頷首,隨後看著自己遠離。


    然後自己在下一站果斷換乘,去了另一個星球。原本預定的票則是被丟進了垃圾桶。


    螺絲星的君王不用多說,他有著極高的能力。不然也不會將螺絲星治理的相當繁華。


    另一位不知名的女士,至少時雲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野心和研究的心思。


    好吧好吧,當時坐在換乘的飛船上的時雲不得不承認,他對那種眼神有點過敏。


    從仙舟離開之後,他就很少看見那種眼神了。


    想到這裏,時雲下意識用空著的那隻手摩挲了下自己右耳上的耳釘。


    迴想起就像流光天君對這個奇物的描述,時雲有些落寞。


    這枚耳飾的效力總會有一天消失,它隻是模糊人們所看到的記憶,而不是直接刪除。


    看來總有一天自己要和仙舟聯盟的人相遇了。


    隻是,到時,除了持明的龍尊們,還會有人認得出我嗎?


    不朽的星神重歸神座,持明族自然也如當初在湯海那般,會有相應的變化。


    而其中,時雲還記得的之一便是龍尊的“不死不滅”了。


    當然,這並非字麵意義上的不死不滅,隻是表象罷了。


    簡單來說就是,持明的龍尊不會再蛻生了,而是以一世之姿,千萬年不變。


    至於為什麽在這種情況下,丹恆還會出現,那隻有自己親眼看見他才知道原因了。


    在時雲不自覺的思路跑偏時,瓦爾特已經從超距遙感上了解了情況。


    “看起來出現了狀況,姬子那邊發了消息,說發現了一隻末日獸正在攻擊空間站的保護罩。”


    好家夥,真的來了個大的。


    “黑塔女士呢?”時雲皺眉,覺得自己不祥的預感真的要應驗了。


    “根據艾絲妲站長的話,黑塔女士現在不在空間站。”


    “……”


    “好在隻有一隻,空間站自己是能應對的,姬子說過會兒就會過來列車這邊集合……嗯?她還說小三月和丹恆撿到了一對,額,姐弟。”


    瓦爾特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星穹列車撿人都撿習慣了,隻是轉頭看見時雲抿著唇,下意識詢問。


    “怎麽了嗎?你認識這兩人?”


    “……”


    沉默了一會兒,時雲目光變得堅定:“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如果我的預感沒錯,應該還有一隻末日獸。坐標——”


    “就在這個站台!”


    好!這也算過了一把預言家的癮!


    時雲放棄了思考。


    隨口一說還真能成真啊!


    不裝了,我攤牌了!這把我是預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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