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令牌?難道他們是循著我身上的令牌氣息尋來的……”


    葉刑心中暗道,要知道,他的靈虛令牌實際上是乃偶然得之。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這夥青衣人很可能是為找令牌的原主人而來。


    “滕雲閣?葉刑大哥,這些人身上穿的是滕雲閣的弟子衣服,難道他們是你的同門師兄弟不成?”


    這時,古小魔扯了一下葉刑的衣袖,輕聲問道。然而,他這話更是確認了葉刑心中的猜測。


    “小黑,莫非是你大意記錯薑濤的令牌氣息了?”


    一名長著國字臉,麵相沉穩的青年看向那名出聲的青年問道,眼神中有著疑惑之色。


    “不,絕不可能的!我與薑濤師兄關係甚密,又怎麽記錯?師兄,依我看來,這人的身上必定有薑濤師兄的靈虛令牌,否則,不會有其他的可能性!”


    那名被稱之為“小黑”的青年堅定地搖了搖頭,猛地一指葉刑說道。


    “什麽?”


    此話一出,剩下的幾名青年皆是色變,目光冰冷地盯向了葉刑,臉上盡是不善之色。


    “滕雲閣的幾位,在下乃是陸家旁係子弟陸明慶,這個小子方才出言侮辱我們陸家,我正要教訓他。還請幾位行個方便,讓我先將他擒下,稍後再……”


    這時,陸家的守門青年拱手出聲道,他的語氣嚴謹而客氣,全然不像之前對待葉刑和古小魔那般。看來果真如他剛才所說,對待什麽樣的人就會有什麽樣的態度。


    也許在他們陸家人看來,隻有身份地位和他們持平的人才配得到他們的禮遇和尊重。


    然而可惜的卻是,滕雲閣的那幾人卻根本沒有想要賣他這個麵子,隻見那名看上去最沉穩的國字臉青年冷哼道:“我不管你們陸家有什麽事情,此人事關我一位師弟的生死安危,你們最好走開一點。”


    “你們!”


    陸明慶臉色一變,正欲開口大罵,可他身邊的同伴卻是死死按住了他,還低聲勸說他:“陸家正值多事之秋,滕雲閣本來就跟我們不太對頭,稍有不慎便會引起兩大勢力之間的爭鬥矛盾,到那時你承擔得起這份責任嗎?”


    “這……”


    聽他這麽一說,陸明慶也隻好強壓下自己心中的不滿和憤恨。


    “葉刑大哥,這是怎麽一迴事?”


    見那些滕雲閣人的神情反應,古小魔也意識到了空氣中氛圍的不對勁,有些疑惑地問道。在他看來,葉刑分明是滕雲閣的人,應該和那些人是同伴才對啊。


    “幾位滕雲閣的高徒,在下葉刑,我想你們應該是想要找這塊靈虛令牌的主人吧?”


    葉刑搖了搖頭,並沒有正麵去迴答古小魔的問題,而是緩緩來到了那幾名滕雲閣弟子的麵前,取出了自己的靈虛令牌,說道。


    “果真是薑濤師兄的令牌!他現在人在哪裏?是否平安無事?”


    叫小黑的那名青年一看清這塊靈虛令牌便是驚唿出聲,他神色急切無比地問出了一連串問題。


    “我不知道。”


    不過,令人失望的卻是,葉刑對他的問題根本一無所知,前者如實地解釋道:“實不相瞞,這塊靈虛令牌是我偶然得到的,而且當時的我實力低微,甚至都不知道它的真正用處,至於它的主人我更是從未見過……”


    為了不讓這些人懷疑,葉刑甚至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當日在觀海城得到靈虛令牌的經曆告知了他們。如此一來,古小魔倒是恍然大悟了,因為葉刑的話完美解釋了自己為何對靈虛神界甚至無盡海域的事情總是一知半解的,隻是滕雲閣的人卻依然有些將信將疑。


    “我不信,你肯定是趁薑濤師兄沒有防備,將其偷襲才奪下的靈虛令牌!”


    那名叫小黑的青年雙眼發紅,有些憤憤地道。葉刑看得出來,他和那位令牌主人薑濤師兄的確是感情不淺。


    “小黑,不得無禮。”


    誰知,在這些人之中看上去最有威嚴,最穩重的國字臉青年卻是忽然低斥了一聲。隻見他神情肅然,漸漸地走向葉刑,那對漆黑色的瞳孔宛如能夠看破一切,死死地盯著後者的眼睛。


    葉刑問心無愧,自然與其四目相對,毫不示弱。


    在這種情況下,隻有心虛的人才會目光躲閃,葉刑心知這人定然是想要來檢驗一番他話中的真偽性,才特地如此盯著他。


    “敢問這位葉兄弟,能否告訴我,你究竟是在什麽地方得到薑濤師弟的令牌?你又當真不知道薑濤師弟的事情?”


    國字臉青年淡淡地問道,那對明亮的眼睛始終審視地看著葉刑。


    “是在東部海域的一座名為南啟大陸的大陸,大陸上有個煌靈帝國,在其管轄範圍之內有座叫觀海城的主城,我就是在那裏得到令牌的。至於你們口中的薑濤,我是真的沒見過,也不知道他的半點消息。”


    葉刑沒有半點的隱瞞,因為他的心中總有一種感覺,不管自己撒怎麽樣的謊,在這國字臉青年的麵前都將不攻自破。索性,他也就如實地迴答了,縱使這樣可能會暴露他的出身,那也比莫名地得罪滕雲閣之人來得要好。


    倒不是說他葉刑膽小怕事,若非他真的忌憚像滕雲閣這等頂尖勢力的話,那他剛才根本就沒有必要為了一時之氣去出言得罪陸家的人。


    原因無他,他隻是不願意去承擔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是他做的,他自然不會否認。如果不是他做的,那就算是有人強逼著他承認他,他也不會妥協。


    嘩!


    下一刻,葉刑眼前一道白色光華閃掠而過,他心中微微驚訝,因為他看見了那道白光緊接著就飛到了那國字臉青年的手中。


    “問心咒沒有半點的反應,你果然沒說謊。諸位師弟,這位葉兄弟所言屬實,他真的是偶然得到薑濤師弟的令牌。”


    這時,國字臉青年看了一眼手中的白色光華忽然笑了起來,看向葉刑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幾分。隨後,他便轉迴頭向自己的幾名師弟解釋道。


    果不其然,在看到了那道白色光華的模樣之後,那幾名弟子也相信了葉刑。除了那名叫做小黑的青年有些悶悶不樂以外,其他人對待葉刑的態度都平和了許多。


    “葉兄弟,方才是個誤會,還請多多見諒。在下萬一德,和這幾位師弟們一樣都是滕雲閣清風長老的弟子。”


    國字臉青年拱手道,看他的性子平易近人,明明同為十二大頂尖勢力之一的人,可他們這幾位騰雲閣的弟子和剛才那兩名陸家青年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


    “萬兄言重了。”


    葉刑笑了笑,他一向是將心比心,隻要別人敬他三分,那他就算迴敬十分又如何?言罷,他正欲將自己的靈虛令牌取出,看那樣子是要還給萬一德他們。


    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拿了也不太適合。再說了,像靈虛令牌這種東西,隻要知道製作方法和材料,以他玄魂師的神魂修為想要再製作出一個,並不是什麽太大的難事。


    “葉兄弟,我們滕雲閣最講天道自然,緣法相依。你既然能得到薑濤師弟的靈虛令牌,並通過這塊令牌進入靈虛神界見到我們,那冥冥中必然有一定的因果存在。既然如此,葉兄弟就不必勉強了,還是將這塊令牌收下吧。”


    萬一德顯然是看出了葉刑的用意,他卻是微微一笑,說道。


    “這……好吧。”


    葉刑原本想要拒絕,可萬一德的話卻不似客套,索性他也就不矯情了,將靈虛令牌再次放迴懷中。之後,萬一德便向他問了南啟大陸的具體位置說是要去救援那名叫做薑濤的滕雲閣弟子,畢竟無盡海域遼闊無邊,若是沒有精確的空間定位,像南啟大陸這種邊陲小地一般人是很難找得到的。


    對此,葉刑深以為然,萬一德還真是問對人了,換做南啟大陸內的其他空咒師還真未必知道南啟大陸的空間定點。畢竟,不是每個空咒師都像葉刑這般三番兩次進行了空間轉移,並且有足夠的神魂修為去記憶住那些複雜無比的空間定點。


    要知道,但凡涉及到虛空裂縫,空間轉移這等事情,稍有不慎便有可能生出禍端,性命不保。往往,空間定點隻出現一丁點的偏差,便極有可能產生上萬裏左右的地點差距。


    “葉兄弟,你與我滕雲閣有緣,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萬一德的朋友。待我們找到薑濤師弟之後,定然會再次向你好好道謝一番。”


    在從葉刑口中得到南啟大陸的空間定點後,萬一德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欣然的笑容。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這不正萬兄像你所說的那樣,乃是因果關係嗎?”


    葉刑搖頭輕笑,說句實話,比起那些囂張跋扈,不把人放在眼裏的陸家人,他倒是更喜歡和滕雲閣這些人打交道。


    “說的也是!”


    聞言,萬一德更是哈哈一笑。


    “這個小子,居然搭上了滕雲閣的人……”


    陸明慶一雙陰冷的眸子死死盯著葉刑,其中的怒意看上去時刻都要爆發一般,可心中的忌憚卻是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下一刻,從那陸家樓閣之內,卻是忽然傳出了一道聽上去語氣有些慵懶不滿的聲音:“陸明慶,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怎會如此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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