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結束，袁依依準備迴去，餘數卻笑著說道：“剛吃完飯，在附近走走吧，正好消消食，反正時間還早。”
袁依依愣了一下，隨即還是點頭,“好。”
從吃飯的地方出來，走上一百多米就是金華公園。
這周邊都是寫字樓跟商業區，沒什麽住宅區，所以晚上的金華公園人並不多。一般都是附近的年輕人，過來跑步鍛煉。
去公園的路上，餘數一直在關注著後麵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
男人一直緊緊地跟著他們,手放在包裏,應該一直在按快門。他跟的不遠不近，大概跟餘數他們距離四五十米。
餘數現在也弄不清楚，這個男人的目標是誰，到底是他還是袁依依。
“對了，你最近有發現什麽奇怪的事情麽？”進了公園後，餘數忽然開口道。
“奇怪的事？”袁依依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你今晚找我散步，算不算奇怪的事情？”
“呃……還有其他的麽？”
袁依依搖了搖頭，“也沒什麽奇怪的事情，還有一件就是秦懷民的事情，我剛才跟你說過了，你為什麽忽然這麽問啊，是不是發生什麽了？”
餘數笑著搖搖頭，“沒有，我就是隨口問問。”
“哦。”袁依依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餘數的注意力都放在跟著他們的男人身上，也一直沒有開口，兩人就這樣沉默地沿著公園裏麵的跑道往前走。
走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餘數看了眼右邊的那條黑黢黢的小道，對袁依依說道，“我們走那邊吧。”
袁依依看向右邊那條路，眼神有些奇怪。
那條路兩旁都是茂密的竹子，而且還沒有燈，這大晚上烏漆嘛黑的還挺嚇人。
餘數為什麽忽然要走那條路？
如果是其他人，袁依依免不了要多想，但是眼前的是餘數，她就覺得應該沒什麽問題。因為餘數如果真的想做點什麽，根本不需要特意找這種地方。
餘數看到袁依依猶豫，也怕她誤會，便笑道：“從這邊過去，能少繞一個彎道。”
袁依依點點頭，兩人並肩朝著裏麵走。
跟在後麵的鴨舌帽男人，看到餘數跟袁依依兩人朝著那條黑陰陰的小道走，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來。
他之所以跟著餘數跟袁依依，就是為了拍他們兩個在一起的親密照。
前兩天他就開始跟著袁依依了，可是這段時間餘數一直沒有出現，所以一直沒拍到什麽有價值的照片。
今天快下班的時候，他可算是見到餘數出現了。
剛才拍到兩人一起吃飯的照片，但隻是一塊吃飯也代表不了什麽,雇主可是說了，如果可以，最好能拍到那種實證。
幹這行的，什麽樣的實證男人當然明白。所以在路上，男人一直期盼著餘數跟袁依依去酒店。
眼看著餘數他們進了小道，男人搓手笑了笑，這兩人不會性子急到這種地步，就在這裏辦事吧？這大冬天的，野外辦事可冷啊。
不過真是這樣倒也好，他今晚就可以拍到實證。
男人沒有立即跟進去，而是先遠遠地等一會兒，然後才悄悄地跟了進去。
可是他剛跟進去，就感覺脖子一緊，整個脖子像是被什麽鐵箍給箍住，等他要叫喚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的嘴被捂住了，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周圍黑漆漆一片，隻有走道處傳來一點亮光。
男人的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不要動，不然我掐死你。”
這聲音低沉而冷厲，像是被一股冷風悠悠地從遠方吹進男人的耳朵中，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
男人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不會亂動。
捂住男人嘴巴的手放開了，但是掐在男人脖子上的手卻已經緊緊地卡著。
餘數看著鴨舌帽男人，笑盈盈地說道：“這大冷天的，一直跟著我們不容易吧？”
“大哥，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我就是來逛公園的，沒有跟著你們。”
“是麽？”
餘數空出的那隻手伸到了男人的背包中，將相機從裏麵取了出來，“這麽說，裏麵的照片也是巧合了？”
物證在場，鴨舌帽男人也沒辦法再抵賴，隻能苦著臉求饒，“大哥，我這也是受人所托，拿錢辦事，你放了我，我跟你說是誰雇我來的。”
餘數揶揄道：“怎麽，你們這行沒有什麽職業道德，雇主的信息能隨意跟人透露？”
鴨舌帽男人諂笑道：“大哥，你看我都做這行了，還談什麽職業道德，不是純屬開玩笑麽。”
“雇你來的是誰？”
“鴻茂餐飲行政部的主管秦懷民。”鴨舌帽男人很麻溜地就把秦懷民的名字給供了出來。
餘數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去你們那裏難道還要做身份信息登記，雇主的信息你這麽了解？”
男人嘿嘿笑道：“秦懷民也沒有說他的身份，不過他是本人親自去我那裏的，我天天蹲的袁依依就是鴻茂餐飲的，就發現秦懷民也在裏麵，就忍不住調查了一下。他是行政部主管，隨便一查就能查出來。”
“秦懷民讓你查什麽？”
“他讓我查你跟袁依依偷……談戀愛的證據。”
男人本來想說“偷情”的，不過後麵的字被他生生給咽了迴去。
餘數掐著男人的脖子，又上下看了看男人，說道，“今晚的事情，你不要跟秦懷民說，就繼續跟他匯報跟拍情況。”
“好好好，我都聽大哥你的。”男人連連點頭。
對此男人求之不得，隻要這事不捅開，他還是可以從秦懷民那裏拿錢。
他們這行，是不包到位的，都是按照工作時間拿錢的。
餘數點點頭，將男人身上的背包取下，男人連忙說道：“哎，大哥，這相機就給我留下吧，我靠它吃飯的要，要不我幫你把裏麵的照片刪掉行不行。”
不過餘數壓根就不理他，掐著他頸子的手往後一推，便把他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後餘數就拿著男人的包，揚長而去。
而且走出小道的時候，他手中的背包已經消失不見了。
袁依依站在公園出口焦急地等待著，看到餘數慢條斯理地走過來，她舒了口氣，“你迴來啦。”
餘數笑道：“沒什麽，一個跟拍狂，我已經讓他把相機裏麵的照片給刪掉了，你以後也要多注意點。”
袁依依瘋狂點頭，“嗯嗯嗯，我一定會注意的。”
“好了，我們走吧。”
出了公園，袁依依打了輛車迴家，餘數則步行迴了公司樓下取自己的車。
迴家的路上他在想秦懷民找私探跟拍袁依依的事情。
餘數有些理解不了秦懷民的行事邏輯，如果他是對袁依依不死心，也不至於花錢找私探來拍什麽偷情證據，而且鴨舌帽男人說的很明白，就是拍袁依依跟他的，而不是跟其他人的。
換個角度想，袁依依是單身，她跟別人在一起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也就隻有跟那些有婦之夫的人在一起才會是個問題。
這樣一看，秦懷民針對的還是他。
可是，為什麽秦懷民會針對他呢？
難道就因為之前他給袁依依出頭，把袁依依轉到了運營部，讓秦懷民沒有辦法再給袁依依穿小鞋了？
這個理由未免太過牽強了。
秦懷民又不是傻子，為什麽因為這種事來得罪一個副總監。
再說了，但是袁依依剛被轉到運營部的時候，秦懷民也沒什麽反應，而且還迅速地找到了一個新目標，追求起新目標來。
現在為什麽忽然變了？
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麽原因，具體是什麽原因，餘數不好斷言，但是從這件事情的結果往前推的話，餘數很容易就會想到兩個人，一個是周天樂，另一個是劉天楊。
他們兩個是最有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當然了，也不排除還有其他潛在敵人的可能。
其實在餘數心裏，劉天楊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周天樂之前找了鐵拳派的弟子來尋自己麻煩，後來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自己的情況，現在即便想要找自己麻煩，恐怕也不會用這種手段。
……
迴到住處，餘數洗了個澡，然後準備迴房間打坐的時候，忽然聽到院子裏麵傳來通通通三聲。
餘數眉毛一皺，叫道：“劉成武！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們從大門走。”
一聽這腳步聲，餘數就知道是劉成武他們幾個。
這幾個家夥，每次過來都是直接從牆外麵跳過來，對他們來說，院子外麵的門就是擺設。
劉成武在院子裏訕訕笑道：“前輩，實在是有急事，來不及敲門了。”
餘數微微歎了口氣，然後走了出去。
大冬天的，這三個家夥都隻穿著褲衩背心，趿著拖鞋站在院子裏麵。
“你們能有什麽急事？”
劉成武上前一步，將自己的手機往餘數手裏遞：“前輩，請看。”
“看？”
餘數疑惑地接過劉成武的手機，上麵是一個短視頻，這會兒正是暫停狀態。
點了一下，視頻開始播放。
拍視頻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四十來歲，皮膚黑黝黝的，穿著一身黑色的大棉襖，拍攝的背景看起來像是農村。
“今天跟家人們匯報一下情況啊，老楊家的雞已經被黃大仙吃完了，說是下一步就要吃人了。我趕快去勸老楊搬家吧，不然真遭不住，這黃大仙太厲害了。走走走，我帶你們去看看老楊家雞圈什麽情況……”
男人拍下了老楊家的雞圈情況。
死掉的雞已經被處理了，地上還有很多血跡，據中年男人說，這個黃大仙不吃雞，隻是咬死。
現場還有一些抓痕和印，當地人都說是黃大仙的。
評論區也很精彩。
【這種情況很正常，黃鼠狼是一種非常記仇的動物，這就是在報複。】
【估計之前老楊家人惹過這個黃鼠狼吧。】
【熊哥說的太誇張了，黃鼠狼也就敢殺雞，根本不敢碰人。】
【也不一定啊，我們老家關於黃大仙的傳說還是挺多的。】
【你也知道是傳說了，黃大仙那攻擊力也沒辦法殺人。】
【不是，這玩意又不是多厲害，弄點陷阱就給逮住了。】
【對啊，也不裝個監控視頻。】
【這也每個視頻，說不定故事都是編的。】
【也對，現在人為了紅什麽事情編不出來？】
【說編的一看就不是農村的，黃大仙殺雞這事又不是多稀奇，還要編？】
……
翻了一陣評論，餘數看向劉成武他們：“你們覺得這個黃鼠狼已經成妖了？”
劉成武點頭道：“是的，而且它應該是個有組織的。”
有組織？
餘數眯了眯眼睛正要問，李玄夏說道：“沒錯，肯定是有組織的，它的爪印並不是亂抓的，而是一種特別的符號，應該是它們組織裏麵通用語，我猜有種可能，就是這個黃鼠狼找不到組織，特意鬧了這麽一攤子事情，就為了利用視頻傳播，讓組織的其他成員注意到它。”
劉成武點點頭：“這是一種可能，當然了，也有種可能，就是這個黃鼠狼就是被老楊惹到了，要吃老楊家的雞，而且不排除下一步會殺人。”
餘數挑眉道，“這個黃鼠狼妖這麽蠢？難道它就沒想過，他畫的那些符號，除了組織成員之外，捉妖師也有可能認出來？即便不認出來，有捉妖師看到這事也會跑去確認一下，這不是平白惹事麽？”
李玄夏搖搖頭，“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個黃鼠狼應該就是妖。”
“嗯，我知道了，迴頭我去看一下。”
一聽餘數要去，劉成武搓著手說道，“前輩，我們陪你去吧，北山前輩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一定要看住你，我們不能失責啊。”
“是啊，是啊，前輩，就讓我們跟著你一起吧，到時候有個照應。”
餘數見劉成武他們這麽積極，倒也沒多想，點頭：“行，迴頭你們跟我一起去。”
劉成武眼睛一亮，又說道：“還有啊，我們應該早點過去，在附近探查一下。這個黃鼠狼說不定真把組織給招來了，到時候我們也好提前布置。”
餘數嗯了一聲，“你想的還挺周到。”
袁依依愣了一下，隨即還是點頭,“好。”
從吃飯的地方出來，走上一百多米就是金華公園。
這周邊都是寫字樓跟商業區，沒什麽住宅區，所以晚上的金華公園人並不多。一般都是附近的年輕人，過來跑步鍛煉。
去公園的路上，餘數一直在關注著後麵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
男人一直緊緊地跟著他們,手放在包裏,應該一直在按快門。他跟的不遠不近，大概跟餘數他們距離四五十米。
餘數現在也弄不清楚，這個男人的目標是誰，到底是他還是袁依依。
“對了，你最近有發現什麽奇怪的事情麽？”進了公園後，餘數忽然開口道。
“奇怪的事？”袁依依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你今晚找我散步，算不算奇怪的事情？”
“呃……還有其他的麽？”
袁依依搖了搖頭，“也沒什麽奇怪的事情，還有一件就是秦懷民的事情，我剛才跟你說過了，你為什麽忽然這麽問啊，是不是發生什麽了？”
餘數笑著搖搖頭，“沒有，我就是隨口問問。”
“哦。”袁依依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餘數的注意力都放在跟著他們的男人身上，也一直沒有開口，兩人就這樣沉默地沿著公園裏麵的跑道往前走。
走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餘數看了眼右邊的那條黑黢黢的小道，對袁依依說道，“我們走那邊吧。”
袁依依看向右邊那條路，眼神有些奇怪。
那條路兩旁都是茂密的竹子，而且還沒有燈，這大晚上烏漆嘛黑的還挺嚇人。
餘數為什麽忽然要走那條路？
如果是其他人，袁依依免不了要多想，但是眼前的是餘數，她就覺得應該沒什麽問題。因為餘數如果真的想做點什麽，根本不需要特意找這種地方。
餘數看到袁依依猶豫，也怕她誤會，便笑道：“從這邊過去，能少繞一個彎道。”
袁依依點點頭，兩人並肩朝著裏麵走。
跟在後麵的鴨舌帽男人，看到餘數跟袁依依兩人朝著那條黑陰陰的小道走，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來。
他之所以跟著餘數跟袁依依，就是為了拍他們兩個在一起的親密照。
前兩天他就開始跟著袁依依了，可是這段時間餘數一直沒有出現，所以一直沒拍到什麽有價值的照片。
今天快下班的時候，他可算是見到餘數出現了。
剛才拍到兩人一起吃飯的照片，但隻是一塊吃飯也代表不了什麽,雇主可是說了，如果可以，最好能拍到那種實證。
幹這行的，什麽樣的實證男人當然明白。所以在路上，男人一直期盼著餘數跟袁依依去酒店。
眼看著餘數他們進了小道，男人搓手笑了笑，這兩人不會性子急到這種地步，就在這裏辦事吧？這大冬天的，野外辦事可冷啊。
不過真是這樣倒也好，他今晚就可以拍到實證。
男人沒有立即跟進去，而是先遠遠地等一會兒，然後才悄悄地跟了進去。
可是他剛跟進去，就感覺脖子一緊，整個脖子像是被什麽鐵箍給箍住，等他要叫喚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的嘴被捂住了，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周圍黑漆漆一片，隻有走道處傳來一點亮光。
男人的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不要動，不然我掐死你。”
這聲音低沉而冷厲，像是被一股冷風悠悠地從遠方吹進男人的耳朵中，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
男人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不會亂動。
捂住男人嘴巴的手放開了，但是掐在男人脖子上的手卻已經緊緊地卡著。
餘數看著鴨舌帽男人，笑盈盈地說道：“這大冷天的，一直跟著我們不容易吧？”
“大哥，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我就是來逛公園的，沒有跟著你們。”
“是麽？”
餘數空出的那隻手伸到了男人的背包中，將相機從裏麵取了出來，“這麽說，裏麵的照片也是巧合了？”
物證在場，鴨舌帽男人也沒辦法再抵賴，隻能苦著臉求饒，“大哥，我這也是受人所托，拿錢辦事，你放了我，我跟你說是誰雇我來的。”
餘數揶揄道：“怎麽，你們這行沒有什麽職業道德，雇主的信息能隨意跟人透露？”
鴨舌帽男人諂笑道：“大哥，你看我都做這行了，還談什麽職業道德，不是純屬開玩笑麽。”
“雇你來的是誰？”
“鴻茂餐飲行政部的主管秦懷民。”鴨舌帽男人很麻溜地就把秦懷民的名字給供了出來。
餘數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去你們那裏難道還要做身份信息登記，雇主的信息你這麽了解？”
男人嘿嘿笑道：“秦懷民也沒有說他的身份，不過他是本人親自去我那裏的，我天天蹲的袁依依就是鴻茂餐飲的，就發現秦懷民也在裏麵，就忍不住調查了一下。他是行政部主管，隨便一查就能查出來。”
“秦懷民讓你查什麽？”
“他讓我查你跟袁依依偷……談戀愛的證據。”
男人本來想說“偷情”的，不過後麵的字被他生生給咽了迴去。
餘數掐著男人的脖子，又上下看了看男人，說道，“今晚的事情，你不要跟秦懷民說，就繼續跟他匯報跟拍情況。”
“好好好，我都聽大哥你的。”男人連連點頭。
對此男人求之不得，隻要這事不捅開，他還是可以從秦懷民那裏拿錢。
他們這行，是不包到位的，都是按照工作時間拿錢的。
餘數點點頭，將男人身上的背包取下，男人連忙說道：“哎，大哥，這相機就給我留下吧，我靠它吃飯的要，要不我幫你把裏麵的照片刪掉行不行。”
不過餘數壓根就不理他，掐著他頸子的手往後一推，便把他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後餘數就拿著男人的包，揚長而去。
而且走出小道的時候，他手中的背包已經消失不見了。
袁依依站在公園出口焦急地等待著，看到餘數慢條斯理地走過來，她舒了口氣，“你迴來啦。”
餘數笑道：“沒什麽，一個跟拍狂，我已經讓他把相機裏麵的照片給刪掉了，你以後也要多注意點。”
袁依依瘋狂點頭，“嗯嗯嗯，我一定會注意的。”
“好了，我們走吧。”
出了公園，袁依依打了輛車迴家，餘數則步行迴了公司樓下取自己的車。
迴家的路上他在想秦懷民找私探跟拍袁依依的事情。
餘數有些理解不了秦懷民的行事邏輯，如果他是對袁依依不死心，也不至於花錢找私探來拍什麽偷情證據，而且鴨舌帽男人說的很明白，就是拍袁依依跟他的，而不是跟其他人的。
換個角度想，袁依依是單身，她跟別人在一起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也就隻有跟那些有婦之夫的人在一起才會是個問題。
這樣一看，秦懷民針對的還是他。
可是，為什麽秦懷民會針對他呢？
難道就因為之前他給袁依依出頭，把袁依依轉到了運營部，讓秦懷民沒有辦法再給袁依依穿小鞋了？
這個理由未免太過牽強了。
秦懷民又不是傻子，為什麽因為這種事來得罪一個副總監。
再說了，但是袁依依剛被轉到運營部的時候，秦懷民也沒什麽反應，而且還迅速地找到了一個新目標，追求起新目標來。
現在為什麽忽然變了？
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麽原因，具體是什麽原因，餘數不好斷言，但是從這件事情的結果往前推的話，餘數很容易就會想到兩個人，一個是周天樂，另一個是劉天楊。
他們兩個是最有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當然了，也不排除還有其他潛在敵人的可能。
其實在餘數心裏，劉天楊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周天樂之前找了鐵拳派的弟子來尋自己麻煩，後來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自己的情況，現在即便想要找自己麻煩，恐怕也不會用這種手段。
……
迴到住處，餘數洗了個澡，然後準備迴房間打坐的時候，忽然聽到院子裏麵傳來通通通三聲。
餘數眉毛一皺，叫道：“劉成武！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們從大門走。”
一聽這腳步聲，餘數就知道是劉成武他們幾個。
這幾個家夥，每次過來都是直接從牆外麵跳過來，對他們來說，院子外麵的門就是擺設。
劉成武在院子裏訕訕笑道：“前輩，實在是有急事，來不及敲門了。”
餘數微微歎了口氣，然後走了出去。
大冬天的，這三個家夥都隻穿著褲衩背心，趿著拖鞋站在院子裏麵。
“你們能有什麽急事？”
劉成武上前一步，將自己的手機往餘數手裏遞：“前輩，請看。”
“看？”
餘數疑惑地接過劉成武的手機，上麵是一個短視頻，這會兒正是暫停狀態。
點了一下，視頻開始播放。
拍視頻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四十來歲，皮膚黑黝黝的，穿著一身黑色的大棉襖，拍攝的背景看起來像是農村。
“今天跟家人們匯報一下情況啊，老楊家的雞已經被黃大仙吃完了，說是下一步就要吃人了。我趕快去勸老楊搬家吧，不然真遭不住，這黃大仙太厲害了。走走走，我帶你們去看看老楊家雞圈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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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掉的雞已經被處理了，地上還有很多血跡，據中年男人說，這個黃大仙不吃雞，隻是咬死。
現場還有一些抓痕和印，當地人都說是黃大仙的。
評論區也很精彩。
【這種情況很正常，黃鼠狼是一種非常記仇的動物，這就是在報複。】
【估計之前老楊家人惹過這個黃鼠狼吧。】
【熊哥說的太誇張了，黃鼠狼也就敢殺雞，根本不敢碰人。】
【也不一定啊，我們老家關於黃大仙的傳說還是挺多的。】
【你也知道是傳說了，黃大仙那攻擊力也沒辦法殺人。】
【不是，這玩意又不是多厲害，弄點陷阱就給逮住了。】
【對啊，也不裝個監控視頻。】
【這也每個視頻，說不定故事都是編的。】
【也對，現在人為了紅什麽事情編不出來？】
【說編的一看就不是農村的，黃大仙殺雞這事又不是多稀奇，還要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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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一陣評論，餘數看向劉成武他們：“你們覺得這個黃鼠狼已經成妖了？”
劉成武點頭道：“是的，而且它應該是個有組織的。”
有組織？
餘數眯了眯眼睛正要問，李玄夏說道：“沒錯，肯定是有組織的，它的爪印並不是亂抓的，而是一種特別的符號，應該是它們組織裏麵通用語，我猜有種可能，就是這個黃鼠狼找不到組織，特意鬧了這麽一攤子事情，就為了利用視頻傳播，讓組織的其他成員注意到它。”
劉成武點點頭：“這是一種可能，當然了，也有種可能，就是這個黃鼠狼就是被老楊惹到了，要吃老楊家的雞，而且不排除下一步會殺人。”
餘數挑眉道，“這個黃鼠狼妖這麽蠢？難道它就沒想過，他畫的那些符號，除了組織成員之外，捉妖師也有可能認出來？即便不認出來，有捉妖師看到這事也會跑去確認一下，這不是平白惹事麽？”
李玄夏搖搖頭，“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個黃鼠狼應該就是妖。”
“嗯，我知道了，迴頭我去看一下。”
一聽餘數要去，劉成武搓著手說道，“前輩，我們陪你去吧，北山前輩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一定要看住你，我們不能失責啊。”
“是啊，是啊，前輩，就讓我們跟著你一起吧，到時候有個照應。”
餘數見劉成武他們這麽積極，倒也沒多想，點頭：“行，迴頭你們跟我一起去。”
劉成武眼睛一亮，又說道：“還有啊，我們應該早點過去，在附近探查一下。這個黃鼠狼說不定真把組織給招來了，到時候我們也好提前布置。”
餘數嗯了一聲，“你想的還挺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