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送別了賢間閿他們一行人,之後又過了一個月。


    今天,李將軍凱旋歸來,驅趕西洋兵的任務圓滿成功。凰風墨讓皇宮裏舉辦了盛大的夜宴來慰勞他和士兵們。


    顏若栤坐在凰風墨身旁,與人敬了幾杯酒後,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了。要是以往並沒有這麽快就覺得不適的。


    凰風墨見她微皺著眉,靠近她耳邊,小聲的問道:「你怎麽了?」


    「沒什麽。」顏若栤掩飾自己的不舒服,故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凰風墨悄悄的握住她的小手,再說:「你若覺得身子不舒服的話,要告訴我喲,不準瞞著我。」


    顏若栤微笑了笑,說:「真的沒事。繼續喝吧,我敬你,哈哈哈。」


    凰塵翎在旁邊不遠坐著,也察覺到顏若栤不對勁。她的小手一直有意無意的按著肚子位置。


    「二皇子,你在看什麽,看得這麽入神。來吧,張開嘴,啊,這是你喜歡的魚卷。」小元是調派過來照顧凰塵翎的小內侍。凰塵翎能獨自坐立了,隻是手腳活動還處於不靈活狀態,活動不方便,還需要有人貼身照顧。


    「行啦,你別老是喂我吃,你自己也吃吧。」凰塵翎說道。


    「謝謝二皇子,那我不客氣了。」小元是個特別開朗的人。與凰塵翎相處,也相當愉快的。


    凰塵翎繼續留意著顏若栤。


    顏若栤熬過了夜宴,臉色有些發青了,肚子的不舒服越來越嚴重。讓她腳步蹣跚了起來。


    在迴去寢殿的途中,身子一斜,凰風墨連忙扶住了她。


    「小心點,沒事吧?」


    「沒事。可能喝多了。」


    顏若栤不想他擔心,勉強的擠出笑容,但是,越走越肚子痛了。眼前一黑......


    「若栤?」


    寢殿裏。


    「李禦醫,她怎樣了?」凰風墨問道。


    「皇妃娘娘有喜了。喝了太烈的酒水,導致肚子一時不適應,調理一下就沒事了。」李禦醫把完脈,診斷的說道。


    「有喜了?好的,李禦醫,你先去煎藥吧。」凰風墨打發李禦醫出去。


    凰塵翎隨後一個人坐著輪椅進來。


    「若栤,她怎樣了?怎麽會突然就暈倒了?」他擔心的問道。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凰風墨有些生氣地說道。


    「問我?我做錯了什麽?」凰塵翎反問。


    「她有喜了。你自己手腳骨折就不能好好的靜養,非要與她玩那種事情。就這麽急著要生多一個?讓她對我更加疏遠才行嗎?」凰風墨越說越氣。


    凰塵翎有些冤了,他是跟她有玩過那種事情,但是,還未玩完,他就被她弄得盆骨斷了,之後根本無法活動,又如何這麽神速讓她有喜呢?


    凰塵翎頓了一下,猛然反過來,扯住了凰風墨的衣袖,動氣的說:「你跟她有玩過周公之禮!」


    「我沒有!她根本就不讓我碰!」凰風墨甩開他的手,冷臉的說道。


    「那,這,她是何時懷上的?」凰塵翎一臉糊塗了。


    「等她醒過來,再問吧。」凰風墨無趣的說道。


    一夜過去了。


    清晨時分,顏若栤微微的醒過來,睡得挺舒服的,已經不記得自己昨晚因肚子痛,而暈過去。


    打了哈欠,側躺一下身子,就看到凰風墨和凰塵翎兩個大男人,眼勾勾的直瞪著她。兩人顯然疲倦,眼皮下帶有黑眼圈。


    「你,你們,怎麽了?昨晚沒有休息嗎?」她驚恐的問道。


    凰風墨和凰塵翎兩人都打了大大的哈欠,口氣有些臭。


    顏若栤後移了一下身子,捂住鼻子,繼續說:「你們先去漱口。昨晚的酒氣還在嘴裏徘徊。太臭了。」


    「在去漱口先,我有一件事需要你明確的說清楚。」凰風墨嚴肅的說道。


    「這件事你一定要說得清清楚楚!到底是怎麽迴事!」凰塵翎也搭嘴過來,一樣是嚴肅的盯著她。


    顏若栤撓一撓頭,問道:「是什麽事情?」


    凰風墨和凰塵翎對視了一眼,就異口同聲的對著她說:「你有喜了!」


    「有喜?嚇!」顏若栤自己吃驚了起來。什麽時候的事情了?何時懷上的?她自己一臉糊塗了起來。


    「你別告訴我,你自己也不知道喔。」凰塵翎說道。


    顏若栤點點頭,尷尬的說:「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昨晚我就不喝那麽多酒了。我還以為自己的肚子是吃得太多上火的,而鬧著肚子痛。」


    凰風墨歎息的說:「你真的糊塗呀,自己懷上了也不知道的。你們聊吧,我去上朝。」


    說完,就出去了。


    凰塵翎握著她的手,輕問:「我真的不記得最近我們有玩過周公之禮,你有沒有跟皇兄他玩過?」


    顏若栤頓了頓,被他這樣說,她心裏開始懷疑之前自己腰骨痛的那天。


    凰塵翎見她頓住了,不開心的說:「你真的與他玩過了。」


    「我不太記得,又好像有,又好像沒有。」顏若栤摸不出頭緒,實在沒有印象。


    「不聊了,你好好休息。我迴去啦。」凰塵翎悶悶的要走。


    「別走,陪一陪我嘛。」顏若栤連忙抱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走。


    「現在是我不開心,還要我來陪你。你怎麽想的。」凰塵翎悶氣的說道。


    「我沒有怎麽想,就是想抱抱你,你很在意我肚子這個孩兒不是你的嗎?」顏若栤問道。


    「當然在意了。」凰塵翎說道。


    「抱歉.....」顏若栤埋頭到他的脖子裏,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天之後,無論是凰風墨,還是凰塵翎,都是沒有來找她。似乎兩人都有意躲避著她。


    顏若栤鬱悶的坐馬車,帶著小翎一起出去散心。


    「娘親,我們要去哪裏玩?」小翎開心的問道。


    「去找花小蝶玩。你都好久沒有出來跟她玩了。」顏若栤說道。


    「呃,這就不好玩了。」小翎有些無趣的說道。


    「你怎麽這種表情?以前你不是很喜歡跟小蝶玩嗎?」顏若栤問道。


    「娘親,你有所不知了,她好像比較笨的。我教她寫字,她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的。明明我跟她的年紀,她還比我大兩歲,卻比我笨呢。」小翎解釋的說道。


    「唉,這不能說她笨呀,隻是不擅長而已,例如她會打後空翻,你卻不會打。所以你到了她家,記得不要這樣子來說她。」顏若栤細心的訓說。


    「我當然不敢在她麵前說,不怕被她打一拳嗎?」小翎無奈的說道。


    「嘿嘿,小蝶跟她的娘親真的一模一樣。」顏若栤笑著說道。


    顏若栤在路上買了一些糕點。


    馬車到達花傾城的大別院門口。


    不料,下人出來告知他們一聲。


    原來花傾城一家迴去鄉下探親了,會在下個月來迴來這裏。


    顏若栤他們白來一趟。


    小翎反而樂了,說:「看來天意不讓我陪她玩,實在太好了。」


    「你這小鬼,真是的。我們迴去墨叔叔府邸吧。」顏若栤說道。


    「好嘞!」小翎讚成。


    府邸內,有藩勖利索圖在,打理得整


    整有條。而且,後門的位置排了一條奇怪的隊列。掛著牌子,寫著占卜和木偶定製請排隊。


    顏若栤下了馬車,走去問守門口的下人,說道:「後門這是怎麽迴事?」


    下人說:「藩勖利索圖在這裏接生意來做。他還負了一筆錢給全部的下人,讓下人配合他來辦事。」


    顏若栤前去找藩勖利索圖。


    府邸裏麵的裝飾,更改了不少地方,多了一些水晶石,擺件多了一些風水相關的。被他弄得府邸像神秘廟堂似的。


    「藩勖利索圖!你搞什麽鬼呀!將皇府弄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找死呀!」顏若栤直接進去,說道。


    藩勖利索圖在後門附近建個小木屋,他就在這裏占卦的。


    「大嬸,別插隊啊。」


    「我來第一的。」


    「你要占卦,就排隊呀。」


    排隊的人對著顏若栤指指點點。


    「真的豈有此理!全部出去!這裏是皇府,你們以為是集市啊!來人!將人全部趕走!」顏若栤大聲喊侍衛來驅趕。


    藩勖利索圖穿著一身黑長袍出來,向顏若栤行個禮,說道:「小人,參見皇妃娘娘。請娘娘恕罪,這些老百姓沒有惡意的。」


    「虧你還記得我這個皇妃娘娘,怕你自己已經將這個府邸當成是自己的了。說!做了這門生意多久?」顏若栤走過去坐下來,讓下人去泡壺熱薑紅糖茶。


    「已經好幾個月了。」藩勖利索圖如實的說道。


    「那豈不是已經掙了不少。既然你利用皇府來掙錢,那也該交租的。」顏若栤說道。


    「小人已經交了。」藩勖利索圖早就料到她會這樣說,所以早有準備。


    「交了?你交租給誰?」顏若栤反問。


    「交給了府上所有的下人。我知道借用皇府的地方是不太好,但我也算府上的下人爭取多些收入。而且府邸上的東西沒有少一件,反而我還買了不少名貴的水晶石作為裝飾。再說,我所借用的地方隻是下人經常出入的後門位置。希望皇妃娘娘能開恩,不要追究此事。讓大家都有好處。」藩勖利索圖慢慢的說道。:


    「唉,你做歸做。還是不要在府邸裏做生意,出去買間店鋪來做。我就不處罰你,要是被大皇子知道的話,你就死定。他可不喜歡自己的地方,被人亂用的。你快點將所有的地方還原過來。」顏若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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