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禦書房裏。


    「時間到,該吃藥丹了。張開嘴喲。」顏若栤將一顆宛同湯圓一樣大的黑蜜丸,塞入凰風墨的嘴裏。


    「沒必要這麽準時服用吧。」凰風墨邊嚼著嘴裏的黑蜜丸,邊說道。


    「不,對於你的話,一定要準時。上次喝得太多酒,又打亂了之前的調理進度,所以我要嚴格些。嚼完沒有,嚼完就喝了這碗藥湯。」顏若栤又端上一碗黑乎乎的苦藥給他。


    凰風墨連眉尖都皺了起來,有些抗拒的說道:「讓我一會再喝,剛吃一顆這麽大的蜜丸,就這麽急喝苦藥,腸胃不太適應的。」


    「蜜丸與藥湯是相互作用的,對腸胃沒問題。若不及時喝下去,反而要跑茅廁的。」顏若栤微笑的說道。


    「你就愛弄這些奇怪的藥丹出來。」凰風墨拿她沒辦法,乖乖的接過藥湯慢慢的喝下去。


    「嘻嘻,這樣就乖了。」顏若栤走到他椅子後麵,伸手幫他按摩著肩膀。


    此時,顏真真被人打成熊貓眼,一身狼狽的進來。


    「參見聖上,皇妃娘娘。」


    「真真?你發生什麽事啊?誰打成你這樣子?」顏若栤問道。半個時辰前,她命人去叫顏真真過來領個賞賜。


    「沒什麽事。是小人自己摔成這樣的。」顏真真說道。


    「你到底怎樣摔的?」顏若栤追問。


    「不記得了.....」顏真真有所隱瞞的低下頭。


    「顏真真,你若遇到了什麽困難,可以告訴我們的,我們會幫你。」凰風墨說道。


    「謝聖上,小人是想皇妃娘娘收迴賜婚的事情。」顏真真猶豫了一下,說道。


    「收迴?為什麽呢?你不是很想嫁給副將龍東嗎?」顏若栤一臉疑惑的過去她身邊。


    「就是因為賜婚,龍東的娘親以死抵抗,死也不肯將龍東與小人在一起。一哭二鬧三上吊,小人剛從他家迴來,她看到我,就打成我這樣子了。」顏真真解釋的說道。


    顏若栤實在無言了,無奈的說道:「看來我好心做壞事了,實在不能逼得她太緊,難為你了,真真。」


    「即使收迴賜婚,她也一樣對你的態度惡劣,這怎麽行呀?這婚不能退,本王替你做主。」凰風墨說道。


    「聖上的好意請收迴,不要替小人做主,小人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就好了。」顏真真連忙的搖搖頭,拒絕了。


    「真真,這裏有一箱珠寶,本來是想當嫁妝賜給你的。現在這局麵,我也該負責一下。這樣吧,我陪你去找他娘好好的說一說。」顏若栤說道。


    「皇妃娘娘,上次你已經跟她大吵一場了,這次豈不是會更加麻煩?」顏真真說道。


    「怕什麽?怕她會咬我嗎?」顏若栤言出必行。


    下午時分,她跟著顏真真一起去拜訪副將龍東的大院。


    「哎呀!真的咬人!鬆開口呀!」顏若栤慘叫了。


    副將龍東的娘親一言不合就朝著顏若栤的手臂咬了過去,像瘋婆子一樣不肯鬆開口。


    「你這個該死的皇妃,想讓我的孩兒去娶這個殘花敗柳的宮女,為什麽要這麽委屈我的孩子?我咬死你!」老夫人發飆的朝著顏若栤兇罵。


    「他們兩情相悅的,你這種思想會害死下一代。現在是你在為難著自己的孩兒!你有沒有想過他真心喜歡誰的?日子過得好不好,是要靠兩人的努力,一味仗著誰有錢就跟誰混在一起,遲早死得快!」顏若栤兇懟迴去。


    「你們都閉嘴!」副將龍東生氣的喝了一聲。坐著輪椅過來,擋在兩人中間。


    「皇妃娘娘,請你不要再管我的家事了。我娘沒有做錯事情。她做什麽都為了我好


    的,這個我不怪她。」副將龍東偏幫老夫人。


    「好。我告辭。」顏若栤板著臉離開。


    「真真,我們到房間裏再慢慢說。」副將龍東說完,就扯著顏真真的手,推著輪椅走人。


    房間裏。


    「你娘還在生氣,你拖我進來幹嘛?」顏真真問道。


    副將龍東單手靈活的輪轉一下輪椅,改為與她麵對麵,邊一手摟住了她的腰背。


    「對不起,我娘今天將你打傷了。心痛死我了。」


    「別廢話了,中午,你去見那個千金小姐如何了?人家有沒有相中你?」顏真真問道。


    「額,這個時候,你問這個幹嘛,相不相中有什麽關係,我隻對你死心塌地的。其他女人怎麽看得上眼。」副將龍東說道。


    「那麽即是相中了。我就知道你的身材很吸引女人了。」顏真真扁一扁嘴,悶悶的說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我的身材很吸引女人,說得我很不正經似的。我隻給你一個人碰的。要不現在我們來玩一下吧。」副將龍東起了興致。


    「不玩,哪裏有心情。」


    「就是沒心情才要玩。」


    一個時辰後,顏真真疲倦的躺在床上,托著腮子,說道:「私奔吧。你娘實在太難溝通了,我盡力了。還是無法改變她對我的偏見。」


    「我早就跟你說過私奔了,是你自己非要跟我娘較勁的。」副將龍東無趣的說道。


    「你不擔心,自己一走了,你娘會幹傻事嗎?這幾天她已經上吊幾十次。」顏真真說道。


    「是假裝上吊幾十次,每次都是趁機打你的。是你這麽傻來上前去勸她。她才不會真的尋死。」副將龍東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是傻,我是想感化她,誰叫她一點也不感動。」顏真真說道。


    「就這幾天收拾行李,我騙她說要到隔壁城醫治,她肯定批準的。到時候就在隔壁城相見,不見不散。」副將龍東將私奔計劃告訴她。


    「好。就這樣辦。」顏真真點點頭。


    白嶺城的公主宮殿裏。


    花斐正在悄悄的收拾著行李,打算悄悄的要跟幻一起私自出走,闖江湖。


    「你在收拾著什麽?」靳夜不知何時進來,站在她背後。嚇了她一大跳。


    「皇兄,你走路沒有聲音的?會很容易嚇死人的,我不是跟你說很多遍,一定要走路有聲音,特別是來我的寢宮。」花斐差點被他嚇破膽子。


    靳夜看著她鋪在床上的衣裳,旁邊又折好了一袋。問道:「你幹嘛在收拾包袱啊?打算去哪裏?三皇子才剛迴國。你就想出去玩了?」


    「嘿嘿,就是他剛迴國,我突然想出去露宿一下。皇兄,你要幫我保密喲。」花斐裝出一臉自然的撒謊。


    「露宿,也不用帶這麽多衣裳吧,你分明在說謊。不說實話,我不讓你去。」靳夜坐在床邊,打翻她的行李,瞧一瞧裏麵的東西。


    「皇兄,你翻什麽,我都說了,是去外麵露宿一下。」花斐趕緊將包袱裏的黃金也收拾起來。


    「你露營也需要帶這麽多黃金,在騙誰?你打算出走嗎?」靳夜說道。這幾天,他找人跟蹤著花斐,知道她在跟假裝月光大俠的人一起。


    「不是啊,皇兄,你別瞎了,我這些黃金是想給朋友開分店用的。是借出去。我的事情,你老是問長問短的。我不會再迴答你的問題。你閑的話,就去找瀾瀾姐姐。被來煩著我!」花斐狡辯的說道。


    「好吧,我想叫你一起去烤番薯。看你都是不願意的了。」靳夜站了起身。


    「烤番薯?有沒有紫薯的?」花斐停了一下手,問道。


    「


    有的。」靳夜微笑的說。


    「那走吧,我也一起去烤。」


    花斐從小就特別喜歡吃紫薯。凡是有紫薯,她必吃的。


    第二天下午,花斐先帶著一些包袱到茅羽花的店鋪內藏起來。


    「羽花,這些行李,你幫我藏起來,某天我再來拿。」


    「好,你要去遠行嗎?這麽多包袱的。」茅羽花接過她手上的一袋袋包袱。好奇的問道。


    「算是吧。想出去看看。羽花,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幫忙一下的,你會幫我嗎?」花斐提前告知一聲。


    「幫,不管什麽事情,我都幫你的。」茅羽花點點頭,笑著說道。


    「嗯,你最好了。這袋是給你的,當你有需要的時候,就拿去用吧。」花斐將一小袋包裹遞給她。


    此包裹挺沉的,裏麵有二十塊金條。


    「什麽來的?」茅羽花想打開看一看。


    花斐神秘的按住她的手,說道:「現在先別打開,等我出發了。你再慢慢的打開,要將它好好的保管,不要弄丟喲。」


    「太貴重的話,我不能要的。公主你拿迴去吧。」茅羽花已經猜到裏麵是什麽了。


    「就當我存在你這裏的,等我有需要的話,我會迴來拿,那樣子可以了吧。」花斐換個說法來說服她。


    「那好吧。我會幫你好好保管,你記得要來拿。」茅羽花才肯答應。


    花斐交代好後,就坐馬車離開。


    茅羽花拿著這袋包裹上去二樓,找個大箱子來裝著它。


    「你藏了什麽在箱子裏?這麽緊張的。」上官寞軒問道。


    「重要的東西。」茅羽花簡單的說道。


    「我覺得越是重要的,就越要放在危險的地方,才叫最安全。」上官寞軒提議的說道。


    「不要,我覺得藏在這裏最安全了,有小偷過來,也不怕被發現。」茅羽花將有一些沒用的雜物也放了進去,壓在一起。


    「我覺得小偷一定會翻箱子先。你確定安全的?」上官寞軒說道。


    「你別囉嗦了,這箱子放在床底,怕什麽呢。」茅羽花將箱子推會床底,再用別的小箱擋住它。才拍一拍身上的灰塵,滿意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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