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山的千秋亭。


    幻帶著顏若栤以最快的速度,用了一天左右的時間抵達了。趕到的時候,正好是天亮時分。


    “唿......咳咳...終於到了!”幻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前麵的涼亭,說道。


    “你還好嗎?”顏若栤臉青嘴白,問道。


    “這個問題,你問你自己吧。”幻看著她的樣子,吐糟說道。


    “我不太好,嘔——!”顏若栤反胃直接的嘔吐了出來,一路上都幻摟著腰肢來飛趕著,上搖下擺,比暈船還要難受。


    “唉,過去那邊再慢慢嘔吧。”幻拉著她,兩人慢挪的過去,畢竟這種趕路是他有史以來最快的一次了。別說她受不了,他也隻是死撐,所以要找張凳子來坐一坐。


    涼亭裏鬼影都沒有一隻,兩個人傻呆呆的坐在裏麵等待。


    等了許久後,“我們真的沒有超出了時間?”顏若栤邊塗著藥油止嘔,邊問道。


    “盡力了,即使他們不等人,我也沒辦法了。”幻累趴在桌上,歇著說道。


    “你要塗藥油嗎?給你也塗一塗吧。”顏若栤自己塗完,遞給他來用。


    “你來幫我塗,抬不起手了。感覺這隻手臂要廢呀。”幻晃一晃垂著的手臂,說道。


    “嘿嘿,之前不知道是誰說自己的手臂沒問題呢。”顏若栤托起他的手臂,慢慢的塗著,不忘吐槽一下。


    “哎呀,輕點力呀,痛的。塗完手臂,再幫我塗一塗腰背,又累又痛。都怪你帶了這麽重的包袱。明知趕路的了,還背這麽多東西。”幻無趣的說道。


    “不背過來,怎樣救人喔。怎麽還不見人來找我們的,不會以為我們不來就走人了吧?”顏若栤四周觀察一下,說道。


    “哈!哎!現在剛天亮,也許那些人還在睡覺,沒這麽早過來這裏。你盯住了,我要睡一下,歇一會兒。”幻打個大大的哈欠,並繼續趴著歇息。


    顏若栤也打個哈欠,整晚趕路過來,換誰都會犯困。


    等到幻睡著後,她越坐越眼困的,不知不覺也瞌睡了起來。


    山上的空氣清新,讓人一睡就不知道時分。


    馬車奔跑著,卡了一下石塊,令車廂震動了一下,顏若栤的頭與幻的頭碰撞在一起,兩人才醒過來。


    “呃?”


    “咦!”


    兩個人被人綁手綁腳,兼封嘴的關在馬車裏。


    “發生了什麽事?”顏若栤朝著幻打眼色,將心裏的話語,靠眼睛打給他理解。


    “被人綁了,正在劫走,還用問的!”幻打個沒好氣的眼色,給她瞧瞧。


    “應該是那些扔暗箭的人。”顏若栤猜想著。


    幻挪著身子,稍微探頭瞄一瞄外麵。


    駕著馬車的人,的確是白嶺城那邊的服飾。


    幻朝顏若栤點點頭,確定她是對的。


    於是,兩人繼續裝暈的,靠在一起。


    馬車一路不停,一直到達白嶺城。


    “人帶來了嗎?”


    “帶來了。”


    “那快點帶去見殿下。”


    “是的。”


    顏若栤和幻被帶到一間很大的廂房裏,都放在床上,手腳已經鬆綁了。


    “他們怎麽還未醒的?”


    “可能藥力未過吧。”


    “別管了,我們快點走吧,免得十皇子一來到,看到他們未醒就怪罪下來。”


    手下們囉囉嗦嗦的討論完,就全部出去,留下幻和顏若栤在廂房裏。


    兩個人前後慢慢的起身,伸一伸懶腰。


    “唔,總算能睡了一下。”幻揉著肩膀,說道。


    顏若栤下床,走到窗邊看一看,才說:“這裏應該是府邸吧。他們所說的十皇子應該就是安咖。”


    “我們在這裏等喲。要不再睡一睡先。”幻躺了迴去,懶洋洋的說道。


    “你睡吧,我坐著等他。”顏若栤倒杯水喝了一下,坐了下來,說道。


    等了一個時辰,靳夜才過來。


    門被推開,顏若栤已經手托著臉,瞌睡在桌上垂著頭。而幻更加睡熟了。


    靳夜靜悄悄的關上門,過去她身邊,並沒有一下子就叫醒她。而是用手指輕輕的劃動她的鼻子。


    顏若栤鼻子癢癢的,皺了一下眉心,並醒了過來。


    一張開眼,眼前的男人,一身白銀色的衣袍,貴氣十足,差點就讓她認不出眼前的男人就是安咖。


    “安?安咖。”她不由的輕唿了他一聲。


    “在這裏,我是十皇子殿下,名叫靳夜。安咖這個名字別在這裏,這樣子叫我了。”靳夜淡然的說道。


    顏若栤迴過神來,立刻拉住他的雙臂,生氣的說道:“你為什麽抓走了塵翎?他人在哪裏?為什麽你的人說他受了重傷,他怎麽受了重傷呀?你快點答我!”


    “你先冷靜點,他是受了傷,但沒有生命危險。我讓人去通知你,隻是想讓你快點過來治療他。畢竟他的傷勢有點複雜。我這裏的禦醫不太能行,所以才會找你來。”靳夜說道。


    “那快點帶我去見他。”顏若栤現在隻想快點見凰塵翎。


    “好,跟我來。”靳夜點點頭,並她過去蓮花閣。


    靳夜本想還叫她有點心理作用的。還未說,顏若栤一到門口,就一支箭的彪了進去。


    花斐端著藥湯,望著她眨一眨眼睛,疑惑的問道:“誰?”


    顏若栤基本無視了一切人和事物,眼睛直視著床上被吊掛直直的四肢,用木板固定著的木乃伊。


    “塵翎——!”她悲喜交加,衝了過去,大力的擁抱著這個木乃伊。


    凰塵翎聽見了她的聲音,由於脖子動不了,還未望見她一眼,就被她擁抱之力,抱出新的骨折現象。


    胸口的肋骨和後上臂到肩膀,裏麵的骨頭同時發出“哢嚓”一聲。


    這一下的痛楚,他整個人仿佛靈魂已經飄了出來。


    眼前一黑,人已經痛暈了過去。


    “哇!你哪裏來的?你想要了他的命嗎?他身上的骨頭都斷了的,這樣子擁抱,肯定又斷了幾條了。”花斐見狀,手忙腳亂的過去,將顏若栤扯開來。


    “他怎麽會傷成這樣子?”顏若栤反過來,直問她。


    靳夜走過來,將花斐拉到身後,才對顏若栤解釋說道:“他那天因為想逃走,不小心滑腳,從萬丈千梯那邊直摔了下來,摔了萬級石梯,摔倒全身骨頭都折斷了,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已經叫了禦醫盡量將他的骨頭對齊駁迴去了。他現在的骨頭都很脆弱,呃,不過,剛才被你那樣子一抱,估計又不知道哪裏斷了幾條了。”


    “嚇?不是呱!”顏若栤聽完,再次望向床上的木乃伊,臉色都變得發白了。


    “不是瓜,就是豆子了。皇兄,她是誰啊?”花斐探頭出來,問道。


    “她叫若栤。就是凰城大皇子殿下的皇妃。”靳夜說道。


    “即使皇妃娘娘喲。你好呀,皇妃娘娘。”花斐點點頭,說道。


    “這位是?”顏若栤指著花斐,問道。


    “這位是我的皇妹,她叫花斐。”靳夜摸一摸花斐的頭,說道。


    “花斐公主,你好。”顏若栤有禮貌的稱唿她。


    “不用客氣。唔?我有個問題,可以問一下你嗎?”花斐撓一撓頭,想到了什麽似的,好奇的問道。


    “問吧。”顏若栤沒什麽心思,隨說。


    “為什麽你一見到了皇帝大叔,就直接衝過去擁抱他?他不是大皇子啊?你好像很緊張他似的。”花斐直接問道。


    靳夜立刻封住了花斐的嘴巴,訓說:“你多嘴了,怎麽問人家這種事情的?不準問。你跟我出去,別在這裏煩著人。”


    靳夜拉住花斐的手,再對顏若栤說道:“你慢慢的醫治他,你帶來的包袱放在那邊,還要這房間裏都有其他的外傷藥材,不夠的話,可以直接上二樓上麵找的。一切都可以任意使用,我們不打擾你了,好好的治療他。”


    說完,就直接將花斐杠在肩膀上,杠了出去。


    “十皇兄,她還未迴答我呀?你就這樣子杠我走!”


    “你給我閉嘴!”


    門就這樣關上了。


    顏若栤轉身,慢慢的走近床上的木乃伊。


    仔細一看,現在的凰塵翎除了眼睛,能認出他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包紮著白布條。而且隔著白布條也能看出他受傷的四肢發腫的程度有多厲害。


    居然從萬級石梯上直滾了下來,他到底是怎樣看路的?就這麽簡單的摔成重傷的,若他不是暈了過去,她真想搖醒他,訓說他一頓。害她還以為他受了箭傷,或者刀傷,槍傷之類。


    現在瞧著他這個木乃伊模樣,不知道該好笑,還是大哭才好了。


    她大大的歎息了一下,就過去打開包袱,從裏麵拿出醫療工具來。


    先檢查他上身的骨頭情況,慢慢的摸索了一遍,真的很嚴重。


    她沒有多想什麽,就開始為他正骨。


    正骨的途中,凰塵翎因劇痛而醒了過來。


    “唔!唔唔唔.....!”對著她唔個不停。


    “你別唔了。我在幫你正骨,正好骨頭,再說吧。”顏若栤沒好氣的說道。


    凰塵翎有淚心中流,沒想到她見到他,就這麽冷淡的直接正骨,而不再關心一下他的心情,他可每天都朝思暮想的盼著她的到來。想著想著,眼睛冒出一滴滴淚珠,濕潤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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