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凰風墨和顏若栤坐著馬車迴程,打道迴府。


    馬車駕過十字路口的時候,被一個騎著快馬的瘋子橫彪而過,差點害馬車刹不住撞上去。


    凰風墨和顏若栤兩人在裏麵撞在一起,“發生什麽事?”凰風墨生氣的探頭出來,問駕馬的侍衛。


    “剛才有個瘋子騎著馬,亂橫著奔跑而過。”侍衛指著遠遠而去的瘋子背影,解釋的說道。


    “二皇叔?”凰風墨認出那個騎馬的背影,有些疑惑了,不知道二皇叔凰歸元這麽急躁的要趕去哪裏。


    “你看到誰了?”顏若栤也探頭出來,問道。


    “剛才橫著騎馬的是二皇叔,不知道要趕去哪裏?很少見到他一個人騎馬飛奔的。”凰風墨說道。


    “那我們跟過去看看吧,我不想這麽快迴去又喝大補湯。”顏若栤挪一挪他手臂,撒嬌的說道。


    “好,就看看二皇叔要趕去哪裏?”凰風墨答應了。


    凰歸元完成手頭上的公文後,去找雲溪的時候,下人前來托雲溪的口信,告訴他,她要離開城池,迴去寒山的森林裏。所以他才會像瘋子般,快馬加鞭的想趕上,攔住她的去路。


    “駕!駕!跑快點!”凰歸元騎著馬,飛奔在前往寒山的路逕。


    這麽晚了,她一個人在森林裏很危險的,身子才剛剛自愈,越是這樣,越擔心得要緊。


    騎著馬,自己一個不留神,被矮樹的樹杈拍打中眼睛,韁繩一時鬆開了,就整個人失去平衡,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本來腰有舊患就不適宜騎馬的,這下狠狠的摔落在地上,無疑擊中他的舊患。


    “啊——!嘶!嘶啊!”凰歸元痛得一個人在地上打滾著。


    雲溪聽見後麵有馬跑過來的聲音,拿著火把照著瞧一瞧,不久,隻見有一隻馬兒奔跑而過,但不見馬背上的馬鞍有人在。


    “誰的馬兒跑了?”她自言自語一下。


    接著,又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痛苦的呻吟著。好像有人在後麵不遠處受傷了。


    雲溪處於好心,拿著火把慢慢的走迴頭,是看看什麽情況。


    凰歸元痛得在地上起不來,聽見有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不得不要朝著這個人求救。


    “嘶!兄台能不能扶我起來?”


    “你怎麽摔在這裏動不了?我要是山賊的話,你就死定了。”雲溪拿著火把,照著他,並說著風涼話。


    凰歸元聽見是她的聲音,高興的挺一下痛極的腰部,“啊!”隻是挺一下就趴了迴去。


    “你別亂動了。”雲溪歎息了一下,將他身子小心翼翼的翻正,讓他躺平在地上,等他緩一會。。


    凰歸元微微的握著她的手,問道:“你為什麽要走,還要迴去寒山那邊。”


    “有事情要做,所以要迴去,這有什麽好問的。”雲溪掩飾著自己的心情,裝出若無其事說道。


    “有必要這麽趕嗎?突然就走?”凰歸元追問。他完全覺得她有什麽事情在瞞著他。


    “就是這麽趕。你害我的時間又耽誤了。”雲溪輕輕的拍打一下他。


    凰歸元就立刻緊皺著眉。


    “我隻是輕打而已,你皺什麽眉?”雲溪說道。


    “我是腰痛呀,剛才從馬背摔下來,舊患被撞中了,現在痛得很。”凰歸元無奈的說。


    “活該的,明知自己有舊患還騎馬追出來。”雲溪故作冷淡的吐說。


    凰歸元弱弱的說:“不追的話,怕你一走了之,不再迴來。”


    “你胡說什麽嘛。現在怎麽辦?你又動不了。”雲溪有些沒辦法,要是以往的話,她還能強行將他背起來,帶迴去城裏。可是,她現在有孕在身,力氣不如以前,也不能太過操勞。


    “我緩一緩還能自己走動的。就在這裏觀看一下繁星吧。”凰歸元樂觀的說道。手抓著她的小手緊一緊。


    “唉,要是一會有趕路的馬車經過就麻煩了,這是路中間呀。”雲溪吐糟的說道。


    “你堆多幾個火把,提醒人不就行了嗎?”凰歸元說道。


    “這麽操勞我!”雲溪不悅的說。


    凰歸元覺得她突然對自己態度變冷淡了,問道:“你是不是嫌我妨礙著你迴去寒山?在生氣了?”


    雲溪瞧著他委屈巴巴的模樣,哪裏有氣可生,想抱著他來寵一寵都來不及。


    此時此刻,她隻是十分的無奈。


    不久,真的傳來了馬車的聲音。


    糟糕!真的有趕路的馬車進過!


    雲溪趕緊拿起火把,舉起揮動,要提醒那輛馬車知道,前麵有人在。


    凰風墨他們看見前方有火把的亮光,駕著馬車加快過去看看。


    “停呀!別這麽快!”雲溪生怕馬車刹不住,踩中地上的凰歸元。不停的跳起身來揮動火把,讓她肚子隱隱的作痛了。


    侍衛發現了他們的動靜,馬車慢慢的停在他們麵前。


    “雲溪姑娘!”顏若栤先從馬車裏跳下來,跑到雲溪麵前。


    “若栤,看到你就好了。”雲溪臉色開始有些難看的,按著肚子朝著顏若栤靠過去,顏若栤趕緊的扶著她。


    “二皇爺他撞傷了腰,讓侍衛搬他上馬,趕緊迴府幫他看看傷勢。”雲溪忍著肚子作痛,說道。


    “好,好的。”


    於是,顏若栤讓侍衛小心翼翼的將二皇爺搬上馬車先,再悄悄的問雲溪:“你是不是覺得肚子作痛?”


    “是的。”雲溪點點頭。


    顏若栤趕緊的從身上取出一顆鎮痛的藥丹給她,小聲的說:“吃了它就暫時不痛。迴去要煎安胎,你不能再操勞。”


    雲溪沒有出聲。


    凰風墨看到她們兩人私私細語,不知道要說著什麽秘密。打算一會迴府問一問顏若栤。


    馬車一行人,慢慢的將凰歸元他們送迴凰風墨的府邸。


    凰歸元迴到府邸,雲溪身子不舒服,由顏若栤親自來診斷醫治。凰歸元趴著讓她檢查清楚。


    “二皇爺,我若按到哪個位置最痛,你就喊出來。”顏若栤說道。


    “好的。你按吧。”凰歸元點點頭,說道。做好準備吃痛的準備。


    他本以為顏若栤檢查的手法跟雲溪的差不多,再顏若栤按第一下的時候,他錯了,完全是兩迴事來的。


    顏若栤是非常準確性直直地按中了他最痛的患處。


    “啊——!”一下子都忍不了,巨喊了出來。


    “別動,二皇爺,我要施針了。”顏若栤取出很長的一支銀針,快而準的直紮了進去。


    房間裏又傳出了凰歸元的驚天地喊痛聲。


    雲溪在房間都聽見了,心裏有些難受,想要過去看看他。可是,肚子好不容易不痛了,她必須躺在床上休息。


    一個時辰後,顏若栤從針灸,到正骨,再到拔罐這幾個步序來醫治。出來後,她擦一擦汗水。


    凰風墨一直在外麵等她。


    “夫君,你怎麽不迴房等我?”她過去扶著他,說道。


    凰風墨體貼的幫她擦一擦額頭的細汗,說道:“想跟你一起慢慢的迴房。二皇叔他怎樣了?”


    “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不過要好好的靜養,畢竟是傷及了舊患。可能需要在你這裏養幾天才能走的。”顏若栤說道。


    “沒事,讓他慢慢靜養吧。”凰風墨說道。


    兩人走到一半走廊,凰風墨才開口問道:“剛才在森林裏,你見到雲溪的時候,我發現你們好像說了什麽似的。是不是有什麽事情,不能讓人知道的?”


    “夫君,你也未免有些多事了。”顏若栤訓說。


    “你不愛說出來的,我也不會逼你的。不過,我怕二皇叔他問起來,我不知道怎麽答?”凰風墨說道。


    “是不是我說了,你會幫忙保密先。”顏若栤說道。


    “好,我保密。是什麽事情?”凰風墨聽後,更加好奇了。


    顏若栤踮起腳,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雲溪姑娘她有喜了。”


    凰風墨反問:“該不會是二皇叔的吧?”


    顏若栤搖搖頭,說:“不一定的,雲溪姑娘之前跟幻在一起的,後來才跟著二皇爺。他們三人的關係其實有些亂。我們就別亂猜想了,畢竟也不關我們的事。夫君,你絕對要保密喲,不然雲溪不放過我的。”


    “知道了。”凰風墨微笑的說道。


    第二天清晨,凰歸元醒過來,坐在他床邊的不是雲溪,而是凰神煌。嚇了他一大跳。


    “二皇兄,你覺得好些嗎?”凰神煌關心的問道。


    “好多了。”凰歸元說道。


    “我聽風墨說,你昨晚騎馬摔在森林裏,為什麽要騎馬出去?”凰神煌問道。


    “沒有什麽事,你別懷疑我要去找西洋人,作出多餘的猜想。是私事。我要處理自己的私事而騎馬衝了出去。”凰歸元無趣地解釋說道。


    “我沒有說你要去找西洋人,隻是問一問而已。你不用太過在意的。我信任二皇兄你的。我讓下人煮了補湯給你補一補腰。一會沒有那麽燙,你再慢慢喝吧。”凰神煌說道。


    “好的,謝謝。我想再睡一睡。”凰歸元說道。


    “嗯,我不阻你休息。”凰神煌說道。


    等凰神煌離開了凰歸元的房間,雲溪才悄悄的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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