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過去先將門關好,卻確定沒有人經過偷聽了,才迴來慢慢的跟他說下去。


    賢間閿見她如此的謹慎,想必她所說的事情一定是對費利克斯薇不利的。於是,說道:“你還是別說了。我親自問一問她。問個清楚。”


    顏若栤說道:“好吧,我也覺得費利克斯薇小姐這樣做,也應該有她本身的原因。我就不過問了。”


    賢間閿轉過別的話題,問道:“那雲溪她現在怎樣了?她迴去之後就沒有跟我聯係過。”


    “她,她有些不舒服,現在暫時住在二皇爺的府邸裏。”顏若栤有點吞吐的說道。


    “你怎麽結巴了,她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的?”賢間閿追問。


    “沒,沒有了。她就是身子不舒服。還需要處理有些私人問題。我們這些外人就過問什麽了。都是她的感情事情嘛。”顏若栤擠出個理由,勉強的將話題繞了迴來。


    賢間閿眯眯眼盯著顏若栤,說道:“你覺得自己的謊言很完美嗎?你跟你相處了那麽久,還不知道你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


    顏若栤也眯眯眼對著他,說道:“賢大哥,我覺得你偏心了,費利克斯薇小姐的事情,你就不讓我說的,而雲溪姑娘的事情你卻追著問,要尊重她的決定,她不讓我說出來。所以你就別追問了。到時候,讓她告訴你吧。”


    賢間閿說道:“好吧。我就不問了。你也坐下來等吧,別老是站著說話了。”


    顏若栤終於能坐下來了:“嗯,品茶。”


    門外傳來了一片吵鬧的聲音。


    “我說今天皇兄他想吃杏仁酥,你幹嘛不讓我拿過去。”凰思淨不悅的說道。這些杏仁酥是他特意從宮裏拿出去的。興高采烈地要拿給凰天暢吃,凰天暢一向愛吃杏仁酥的,卻無端端被瑪納斯塔西這隻攔路虎擋住了去路。


    “他不能吃,我做了栗子蛋糕給他,他現在吃飽了,你就別打擾他。”瑪納斯塔西環著手臂,說道。


    “現在什麽時辰,還躺著休息,再說啦,吃飽就躺著也對身子不好的,我這些杏仁酥就剛好一邊吃一邊喝茶,又能幫助消化。”凰思淨倒有理由的說道。


    “他剛吃了栗子,又跟你這杏仁同吃的話,他會胃痛的,你有沒有常識的?”瑪納斯塔西直罵了。


    凰思淨讀的書多,最討厭被人說他沒有常識的,本以為他讓步了,讓瑪納斯塔西有機會與凰天暢和好後,會對他的態度稍微好些,現在反而更加差。生氣的說道:“我就是要拿給皇兄吃,吃不吃是皇兄的事情,關你什麽!”


    “你這頭豬!學人拽了嗎?看我打不打翻你手上這盤杏仁酥!”瑪納斯塔西不再跟他吵下去,要動手將杏仁酥摧毀掉。


    “哇!你休想呀!”凰思淨為了護著手上的杏仁酥,被她一腳踹向賢間閿的房間。


    一個龐大的身影飛進來,打翻了裏麵的桌子,連茶壺和杯都撒在一地。


    “哎呀!好燙呀!”凰思淨被茶壺的水撒到背部,跳跳蹦蹦著。


    “五皇爺,這邊來!”顏若栤趕緊帶他去用涼水來淋背部。


    賢間閿朝著瑪納斯塔西,問道:“你幹什麽呀?他好歹是大皇爺的兄弟,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重手,將他踹飛。這幾天,你打了他多少次了。”


    “他人肥肉厚的,打不死。我有卸力踹的,並沒有用全力。你可別多管閑事,在天暢麵前說三道四的,不然我連你也踹飛出去。”瑪納斯塔西囂張的說道。


    賢間閿生氣的說道:“現在是你和大皇爺寄住在我女友的大屋裏。是我的女友好心來收留你們。”


    接著,下一腳就將賢間閿也踹飛了。


    顏若栤還在幫凰思淨衝洗涼水,賢間閿就飛趴在她身後,活生生的一個“大”字。


    “賢大哥?”


    瑪納斯塔西已經甩門離開了。


    凰天暢在房裏出來,他聽見了外麵有吵鬧的聲音,想必又是凰思淨跟瑪納斯塔西在吵架了。


    走廊上,就碰見瑪納斯塔西正走著過來,說道:“你出來做什麽?迴房吧。”


    “思淨呢?”凰天暢探頭望一下她身後。


    “被踹暈了過去。”瑪納斯塔西無趣的說道。


    “你怎麽又打他了?小事情就隨他了吧。每天都這樣子打他,你想打壞他嗎?”凰天暢有點怪責的問道。


    “你現在是怪責我了喔!”瑪納斯塔西兇巴巴的說道。


    “不是,你打他,肯定有很正確的理由。怪思淨的腦子不靈活,我不多問了,扶我迴房。”凰天暢生怕她又發脾氣,之前她發脾氣能足足幾十天不理睬他的,實在太難哄了,所以寧願犧牲凰思淨,也不能讓她發脾氣。


    “這還差不多。”瑪納斯塔西滿意的扶著他走。


    凰思淨現在氣唿唿的自己吃著碎掉的杏仁酥,一邊吃一邊吐說著心裏的不滿:“你們說她是不是太野蠻了!上次若不是我做醜人幫她跟大皇兄和好,她能這麽神氣的打我!”


    顏若栤和賢間閿都盯著他,心裏不由的吐糟著同一句話:無論你做不做醜人,她都一樣神氣的打你。


    “哎喲,若栤,你輕力點,痛的。”賢間閿的臉腫了一半,就是被瑪納斯塔西剛才踹的。顏若栤在幫他擦著鐵打酒。


    “不大力點,你的臉又怎樣消腫喔。”顏若栤無奈的說道。


    “對不起,讓你們也被拖下水了。”凰思淨道歉的說道。


    “不用道歉,你隻要快點帶你那個大皇兄早點離開,我就謝天謝地了。”賢間閿說道。


    “你別這麽小氣了。都不關大皇爺事,是瑪納斯塔西小姐的脾氣太火了,其實五皇爺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子氣瑪納斯塔西小姐的,讓她這麽討厭你的?”顏若栤說道。


    “不是,我也不知道為何跟她好像上輩子有仇似的,你看我呀,都被她打得渾身青淤了,我隻是肥,但也好歹是個正經的文人。她不但打人,還天天叫我肥豬,聽得我心靈都受創了。”凰思淨將一肚子苦水吐訴了出來。


    顏若栤和賢間閿聽著,都差點忍不住要笑了出來。


    “嘿嘿,五皇爺,你為何不向寵信你的大皇兄求助呢?”顏若栤問道。


    “皇兄寵她,多過寵我的。我才不要跟她爭寵了。我隻是希望她不要再動不動就將我踹飛,有話好好說嘛。西洋人明明也有像費利克斯薇那樣子斯斯文文的。真的不明白,她卻相反的。”凰思淨說道。


    “我聽薇薇說過,這個瑪納斯塔西的表哥就是那個最高級的西洋將領佩特拉特瑟。所以她懂得武力這些,是一點也不出奇的。薇薇的家族是正當的醫學西家,當然是斯斯文文。”賢間閿微笑的說道。


    凰思淨想起了一件事,頓了一下,說道:“前幾天,我看到了費利克斯薇小姐跟一個西洋男子一同出去了,我好奇的跟了他們一下,發現他們是一同幫路邊的患有瘟疫老百姓打針。”


    “打針?”


    “打什麽針?”


    賢間閿和顏若栤聽後,都有點緊張的追問了。


    “不知道喔,應該是專用來治療瘟疫的針吧。你們不是在說她研發著好用的藥水嗎?我沒有繼續看下去了,隻是看了一會就走人。”凰思淨說道。


    “你至少也看那些老百姓有沒有問題再走嘛?”賢間閿一臉怪責的說道。


    凰思淨卻一臉無辜的問道:“老百姓會有什麽問題?費利克斯薇小姐又不會亂打針的。我還以為你會問她身邊那位西洋男子是誰。”


    “那人是誰?”顏若栤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喔。隻是見到他金發,手拿著一個手杖。跟費利克斯薇小姐很搭配的。”凰思淨搖搖頭,說道。


    “那個男人是佩特拉斯森。與薇薇是合作關係來的。”賢間閿沉著臉,說道。


    “那現在費利克斯薇小姐有可能也是在跟他在一起。”顏若栤說道。


    “不是可能,是基本都是了。她已經跟我說過,自己要去見那個人。”賢間閿說道。


    城北的一個乞丐堆裏,佩特拉斯森讓人將藥水全部打入這些乞丐身上。


    馬車內,費利克斯薇拿著筆,一邊觀察著一邊做著筆記。


    “真的不明白你怎樣想的,你將大屋的閑人全部趕走了,就能安心的做研究了。還要每天跑來讓我陪你一起做觀察的。”佩特拉斯森無奈的說道。


    “佩特拉斯森先生,我們是一夥的,難道你出點閑力就不行嗎?沒有具體的數據,很難進行下一步計劃。”費利克斯薇停下筆,抬頭說道。


    佩特拉斯森奪過她的筆記看了一下,說道:“你不用寫得這麽詳細的,隻要大概寫個簡短的結論就可以了。那邊的研究人員隻看結果的。過程不重要。”


    費利克斯薇拿迴來,說道:“我是寫給自己看的,那邊的報告,我會另外寫多一份給你拿去交差。對啦,別再派人周圍散播那些毒素,人數已經差不多。數據也足夠了,這個局也該收手。”


    “好的。”佩特拉斯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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