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終於和好了。”凰思淨在門外偷看著裏麵的情況,小聲的喃喃自語著。


    “嗯!看來你這個五皇爺真是用心良苦喔。”雲溪不知何時閃在他後麵,拍一拍他的肩膀,說道。


    “呃?”凰思淨嚇了一跳,趕緊扯她到外院才聊。


    “你扯我出來幹嘛,我隻是多嘴說說。”雲溪說道。


    “雲溪姑娘,我希望你不要告訴瑪納斯塔西。”凰思淨拜托的說道。


    “嘿嘿,你故意偷吃了她做的點心,引她來追打你,讓她能跟你的大皇兄和好如初,這種餿主意,其實瞎著眼的人也看得出來。我不會多嘴的,你放心。”雲溪環著手臂,說道。


    凰思淨瞧著她一臉壞笑的樣子,不像是這麽容易就妥協的,問道:“雲溪姑娘,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呢?”


    “哈哈哈,你也沒有像瑪納斯塔西口中所說那麽蠢肥豬喔,這麽快看出我想找你做點事情。”雲溪壞壞的靠近他,說道。


    “呃,不知雲溪姑娘你想要我做的事情難不難,太難的話,我怕自己能力不夠,做不好的。”凰思淨有些怕她,後退了一下。


    “又不是叫你幹體力活動,隻是讓你幫我托個口信給二皇爺而已。”雲溪說道。


    “哦,這樣就簡單了,雲姑娘想要我托什麽口信呢?”


    “將這瓶藥交給他,讓他一天三次服用就可以了。”雲溪將藥瓶拿出來遞給他,說道。


    “這是什麽藥來的?”凰思淨問道。


    “強身健體的好藥。你不準偷吃啊,吃錯藥不關我事喲。”雲溪提醒的說道。


    “哈哈,不會的,這個你放心。”凰思淨笑著將藥瓶放入衣服暗格裏。


    下午時分,二皇爺凰歸元的府邸裏。


    雲溪不在的幾天,他有些悶悶不樂。說好會迴來一趟的,她卻幾天都沒有迴來,他讓人到影侍衛那邊打聽一下,卻說她自主外出了。


    他拿著剪刀在慢慢的修剪著一盆小盆栽,葉子都快要被他剪禿了。


    “二皇兄!”凰思淨來了找他。


    “思淨?你怎麽來了?修建高塔那邊有不明的地方,過來問我嗎?”凰歸元眼眸森然一瞪。


    凰思淨感覺到他不開心,收迴自己的笑容,說道:“修建高塔那邊沒有問題,進程速度比預期要快。我來找二皇兄,是有東西要交給你的。”


    “有東西要交給我?什麽東西?”凰歸元放下剪刀,走到他問道。


    凰思淨從暗格裏拿出雲溪要交托的藥瓶。如實的說道:“這是雲溪姑娘讓我交給你的藥瓶,她說是強身健體的好藥,一天三次服用。”


    凰歸元拿過藥瓶,從陰沉中露出桃紅色的薄唇噙著一抹不易擦覺的微笑。顯然心情變好了。


    凰思淨第一次見自己的二皇兄因女人的禮物而露出這種笑容的,心裏暗想著,看來二皇兄跟雲溪姑娘的關係有些奇妙了。


    凰歸元看了看藥瓶,再抬起頭,見凰思淨還站在這裏,疑惑的問道:“雲溪她怎麽跟你在一起了?”


    凰思淨解釋的說道:“不是跟我在一起,是雲溪姑娘她在費利克斯小姐的別院內暫住,她們兩人要合作研究抗瘟疫的藥。”


    “哦,原來她在那裏,你帶路,我要過去。”凰歸元直說。


    “嚇?現在要過去嗎?”凰思淨反問。


    “難道還要等明天嗎?”凰歸元覺得他在問廢話。


    “二皇兄,你是不是對雲溪姑娘有意思?”凰思淨好奇心的試問一下。


    “是。”凰歸元答得輕快的。


    凰思淨怔住了,這還是不是他以前的那個對任何女子都絕緣的二皇兄。


    “發什麽呆呀,走快點,跟上來。”凰歸元知道他在猜想什麽,反正自己也沒必要隱瞞什麽的,他最近才發現自己對雲溪的愛意,遠遠超出於自己的想象範圍。反而讓他覺得自己活得真實多了。以前,他固執著枂嬭那份感情,失去太多了。現在他要把握住,坦然些,不再左閃右避了。


    雲溪在外院搖著腳,坐等著某人的前來。讓凰思淨去送藥,無非就是引人過來嘛。


    “咦?你在這裏啊,我正要找你。已經安排了患者在特殊的病房了,需要你過來施針。”費利克斯薇出來找到她,並說道。


    “現在?不能明天嗎?”雲溪有些不想。


    “我研發的藥性需要即刻試用,錯過了時間,會計算不出藥力的功效如何。”費利克斯薇解釋的說道。


    “好吧。”雲溪無奈的跟著她進去。


    兩人先穿上醫療服,戴好預防的口罩。然後進去一間有瘟疫患者的房間裏。


    皮黃骨瘦的患者,差不多屬於病入膏肓的地步。


    雲溪問道:“這個人就快不行了。確定能行嗎?”


    費利克斯薇肯定的說:“能行的。你先施針。”


    既然她確定能行,就不多問了,取出銀針,盡快的施針。


    隨著她針灸的速度,患者開始有嘔吐跡象了。


    嘔!雲溪連忙的閃躲開了。


    惡臭的嘔吐物,無法形容的混臭之極。雲溪不適的立刻轉過身。


    費利克斯薇拿出新研發的藥針,打入患者體內。


    藥水在靜脈血管裏遊入全身的血管,頓時,患者好像受了什麽刺激,在床上扭曲著身子,四肢抓緊著被單。


    “啊啊啊啊啊——!”人發出痛苦的嚎叫。


    雲溪覺得情況很不妙,急問站著很淡定的費利克斯薇:“這怎麽迴事?之前你打這種針到我師兄身上都沒有這麽反應的?這人怎麽會這樣的。”


    費利克斯薇露出了冷清的眼神,望著床上的實驗品,非常冷靜的說:“隻是藥物排斥的作用,每個人的體質各方麵都不會相同的,所以反應都不一樣的。”


    “你還不打別的緩解藥針,讓這人這樣下去折騰嗎?”雲溪開始覺得她袖手旁觀下去,是非常不對的。


    “等等,再等一下,需要采集數據。我需要看人的適應到哪個程度。”費利克斯薇拿起筆,開始寫記錄表。


    那人開始口吐白沫,雙眼泛白,雲溪等不下去了,立刻拿銀針直接將人弄暈過去。不悅的訓說:“如果我知道你是這樣子來做研究的,我是不會協作你的。”


    費利克斯薇寫好記錄表,說道:“在我們西洋那邊一向都是這樣子來做研究的。沒有犧牲,不會有成功的例子。可能你們中原人不一樣吧。”


    “我去換衣服。”雲溪不能說她完全不對,所以糾結這個問題。先行離開去冷靜一下。


    費利克斯薇若無其事的讓護工前來收拾清潔,自己繼續去研究。


    馬車上,凰思淨瞄著春風滿臉的凰歸元。


    “二皇兄,我可以多嘴問一問,你是什麽時候對雲溪姑娘有意思的嗎?”凰思淨問道。


    “緣一到就自然產生有意思,我也不清楚是什麽時候開始了。我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很奇怪嗎?”凰歸元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袖,說道。


    “不是,是特別的帥氣。很久沒有見過二皇兄如此直白的追求姑娘了。”凰思淨輕笑的說道。他笑完,想到了什麽,並皺眉的問道:“大皇兄也在那裏。你們見麵會不會吵架的?”


    “不會。你想多了。”凰歸元說道。


    兩人坐著馬車來到費利克斯薇別院的後門。


    凰思淨習慣從後門進去的,這時候,後門有人穿著一身防護衣正搬著一具屍體出來,鬼鬼祟祟的將人運放在四輪車上,正要運送走。


    凰歸元看到那具屍體的手臂長滿了瘡,是得了不明瘟疫的症狀。捂著鼻子和嘴,連忙扯著凰思淨後退幾十步,遠離後門的位置。


    “二皇兄,怎麽了?”凰思淨問道。


    “你傻的麽?沒有看見那邊正在搬運著感染了瘟疫的死者嗎?這個地方不是住人的嗎?怎麽讓患者來這裏周圍傳播?”凰歸元覺得這裏很不對勁。


    “我不知道,可能是費利克斯薇小姐研究需要吧。我也第一次見有死者搬出來。”凰思淨糊糊塗塗的說道。


    “我們從前門進去。”凰歸元說道。


    凰歸元快步走在前門,凰思淨趕緊的跟上去。


    雲溪換迴一身衣裳,也清洗過身子,她聞一聞身上的氣味,總是覺得還隱隱約約殘留著嘔吐物的氣味。聞著聞著就自己有些反胃的,扶著樹想吐。


    “雲溪?”凰歸元一進來就見到她扶著樹,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急急的叫了一聲。


    雲溪望向他,自動的跑過去,一下子就抱住了他,埋頭在他胸膛前。


    凰歸元有些愕然了,第一次見她抱得這麽快,也順手摟著她的小蠻腰。


    而旁邊的凰思淨,看個目定口呆的。


    “雲溪,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凰歸元擔心的問道。


    “歸元,我想迴府洗個香浴,全身都覺得很臭。有些想吐。”雲溪弱弱的說道。


    “好,我帶你迴去洗。”凰歸元立刻將她橫抱起來,第一次見她這個樣子。他趕緊的帶她迴去。


    留下還不知發生啥事的凰思淨,他頓了頓,自言自語的說:“這是怎麽迴事呀?二皇兄剛才來,就抱著雲溪姑娘走人?”再望向大門,人已經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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