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藩勖利索圖的幫助之下,顏若栤帶著小翎和納罱在船艙搬運的時候,趁機逃了出來。坐上了馬車,直達費利克斯薇的大別院,與閻容琰會合。


    先讓納罱待在賢間閿的身邊,讓他幫忙照顧著。


    顏若栤和小翎就跟著閻容琰一同迴宮。


    半個時辰後,他們抵達了皇宮內。


    凰塵翎聽見顏若栤帶著小翎迴來了,就急不及待的從禦書房裏,衝了出來。直奔向大殿的石階梯。


    顏若栤和小翎拖著手,慢慢的走著石階梯上來。


    凰塵翎差點就激動到跳下去,要抱住他們母子,隻是有幾個臣子站在附近看著。他才擺出一副聖上的模樣,站在高處,寸步不動,隻是盯著顏若栤和小翎。


    顏若栤和小翎遠遠就望了他,爬上去後,就第一時間向他行個禮。


    “參見聖上。”顏若栤帶著小翎一同跪下,很體麵的行個大禮。


    “免禮。你們跟我進來吧。”凰塵翎裝作冷酷的揮一下手。讓他們兩人跟著進去。


    凰塵翎將他們母子繞了幾個圈,來到了最安全的內殿。


    門一關上,凰塵翎的冷酷即可變為柔情,急忙的將小翎抱起來寵一寵。


    “擔心死父皇了,讓父皇看看,都瘦了不少。臉蛋都陷了進去。”凰塵翎皺著眉,心疼的說道。


    “沒吧,我的臉蛋還是很可愛呀,父皇,你不要這麽擔心我的,我福大命大,而且加上我的聰明才智,是絕對不會有事的。”小翎摸著凰塵翎的俊臉,微笑的說道。


    “好啦,要說正經事了,你們父子要聚一聚,就等一會先吧。塵翎,我在大輪船上發現了一班中原老百姓,都是被西洋人抓去當奴才。幸好有藩勖利索圖在,他收到西洋將領那位夫人器重,用了那班老百姓去演舞台劇,所以暫時沒有危險。你能派一些影侍衛進去,幫忙搭救那些老百姓嗎?”顏若栤說道。


    “好的,我會叫影侍衛出發前往搭救,你別擔心了。”凰塵翎過去她身邊,將她抱著,說道。


    小翎也趁機抱著他們兩人的脖子,現在是真正一家三口團聚了。


    “爹爹,娘親,我現在先悄悄的叫你們,等以後我們能光明正大的時候,我再大聲的叫你們。”小翎小聲的說道。


    凰塵翎和顏若栤聽見自己的小毛孩,年紀小小能這麽懂事的,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好,父皇我一定會努力給你們母子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絕對不會再委屈你們。”凰塵翎摸一摸他的頭,說道。


    “我一直都相信爹爹的。反正爹爹不擔當這麽多年了,也不怕再等許久。”小翎認真的說道。


    凰塵翎聽後,有些哭笑不得,居然被自己的兒子說不擔當。怪顏若栤當年將自己的孩子藏得那麽密。


    三人聚了許久,才各自迴去自己的宮殿。


    大皇子的宮殿裏。


    凰風墨靜靜地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的風景,氣質加臉容神情,美得一幅畫。


    “墨叔叔!我迴來了!”小翎一隻箭般撲過去他身上,抱住了他。


    凰風墨隻有一點驚奇的,輕笑的說道:“你迴來呀?太好了,辛苦你娘親了。”“怎麽會辛苦我呢?我也隻是靠著運氣才找迴他的。讓你擔心了,夫君。”顏若栤慢慢的過去,將他擁抱了起來。


    這時,凰風墨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迴來就好了,你們也累了,先梳洗一下,換上新衣服,一起再用膳吧。”凰風墨說道。


    “好嘞!”小翎聽話的從他身上下來。


    顏若栤讓仆人帶小翎去沐浴先,自己一會再過去。她還有些話需要單獨跟凰風墨說一說的。


    等小翎出去後,她才跪在凰風墨麵前,說道:“夫君,對不起。”


    凰風墨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沒有生你的氣,你沒有必要道歉,小翎對你來說,比任何人都重要,這一點我很清楚的。所以我不會怪你的。”


    顏若栤瞧著他麵無表情來說,心裏早已有數,他到底生氣到什麽程度,她也清楚得很。


    從她蹲著的角度,看到他纏著的腳底白布條髒汙了不少,她也二話不說,就雙手一下子托起來了他一雙大長腿。


    “怎,怎麽了?”凰風墨被她的突然其來舉動,嚇了一小跳。


    “看來夫君你也瞞著我,偷偷的再練習著行走。腳底這麽髒,你的腿不痛了嗎?”顏若栤問道。


    凰風墨別過頭,說道:“不是,是我沒讓仆人幫忙洗腳,才會這麽髒的。”他的確是在偷偷的練習著行走。但是,他不想顏若栤知道他已經能下床行動一下,怕被她知道後,對他的關懷減少半分。


    “哦,原來這樣。我幫你洗一洗腳,換藥吧。”顏若栤輕輕的將他雙腿放迴去。她沒有懷疑他的話,心裏相信著他。


    “嗯。”凰風墨輕應了一聲。


    顏若栤微笑的推著他到私人的浴室裏。


    這個私人的浴室是特意為凰風墨定製的。椅子和浴桶都是針對殘疾人不便來設計的。


    顏若栤推著他到椅子前,再將他橫抱到那張特製的椅子上。


    椅子上有機關,將他的雙腿固定在兩根長長的大木板上,托舉著平放,方便給人來清洗。


    她從旁邊的小木櫃裏取出新的白布條和一罐黑藥膏,剪刀,新的竹板出來。小木櫃基本都放她的醫療用品。


    她慢慢的解開他腿上的舊白布條,也許真的太久沒有洗腳了,一解開就聞到腿上傳來的臭汗味。


    “你又嫌我腿臭嗎?眉毛皺成這樣子。”凰風墨故作不開心的問道。表情裝成委屈巴巴的樣子。


    顏若栤一見他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就立刻哄說:“才沒有呢?我是擔心你的腿沒有洗那麽久,會不會出皮膚病了。我才不會嫌棄夫君你腳臭臭的。腳越臭,我越喜歡。”


    凰風墨被她這樣子一哄,就立刻微笑了,說道:“真的嗎?不準哄我喔。”


    “真的。”顏若栤幫他解開腿上全部的白布條後,就拿來一盆加了香花的溫水,溫柔的幫他擦拭著。


    當擦到一些發青的地方,她就問道:“痛嗎?”


    其實這些地方已經不痛了,隻是看上去發青而已。凰風墨故作裝痛的說道:“痛,痛的。你要再輕力點。還有要唿唿氣來擦。”他的要求有些任性了,心裏在猜想著顏若栤會不會照著做。“好,邊洗邊唿唿氣。”顏若栤可寵得他上天了。


    凰風墨注視著顏若栤的一舉一動,眼裏充滿了貪念。越來越不想再將她交出去。即使違背了當初的意思,他也想要繼續下去。


    “哎呀!”他故作按著肚子,裝痛的輕叫一聲。


    “怎麽了?我又按痛你了嗎?”顏若栤抬頭問道。


    凰風墨裝得挺像肚子痛,他皺著眉,說道:“不是,是我前幾天喝了你釀的酒水,現在肚子還是很不舒服,偶爾發一發痛。”


    “我釀的酒水?什麽時候釀過?”顏若栤聽得糊塗了。


    “我酒櫃上有一壺寫著的字,像鬼畫符一樣,不是你親手釀製的嗎?”凰風墨問清楚一下。


    顏若栤動著腦筋,迴憶一下什麽時候的事情,關於那壺鬼畫符的酒水。實在一點印象都沒,但是說到酒櫃,估計是她曾經打碎了某壺酒,然後隨便亂裝滿一壺後,就擺上去吧。按照她一般的處理方式,這種幾率會大些。


    “可能你喝的是亂雜在一起的酒水。現在肚子孩很痛嗎?讓李禦醫診治了沒?他怎樣說?”顏若栤擔心的問道。


    “李禦醫他開了藥,說隻要這幾天排幹淨就不會再痛了。排不出的話,就會像現在這樣子偶爾很痛的,就像腸子在打架一樣的痛。唔,嘶!”凰風墨裝出痛苦的表情,後靠在椅子上,微微的閉上眼。


    顏若栤光看著就有些心疼了,停下了手,趕緊的過去他身邊坐下來,溫柔的將他抱住,幫他輕輕的揉著肚子。


    凰風墨趁機會靠在她的懷抱裏,心裏樂滋滋的。


    “若栤,你就這樣揉著別聽喔,我想歇一會。”他撒嬌的說道。


    “好,我揉到你不痛為止。”她微信的說道。


    揉了許久,凰風墨不知不覺間,因舒服的舒展著擺動雙腿。


    顏若栤留意到他擺動著雙腿,腳趾活動很自然,不像他剛才所說的痛得不能亂動。


    她再瞧一瞧凰風墨的表情,他已經半睡狀態了。很明顯,他之前就在說謊了,他的腿傷應該好了許多。


    她心裏思考著他為何不肯坦白,無非就是不想她這麽快離開吧。她一秒就想出凰風墨的心思。


    知道他的心思,她也沒打算怎樣做,反正也當做不知道,依然慣寵著他。雖然凰塵翎說過會努力讓她們母子光明正大的迴去他身邊,其實她心裏根本就沒有底。畢竟凰風墨,對她來說,已經不能輕易放下的人。他很重要。


    “傻瓜。”她親一下他的額頭,輕輕的說道。


    “嗯?你說什麽了?”凰風墨問道,他剛才顧著睡,沒有聽清楚她說什麽。


    顏若栤微微的吹一下他額頭的劉海,再親一下他的眉心,微笑的說道:“我剛才說你睡著的樣子很俊朗。百看不厭。”


    “哈哈哈,你現在才知道嗎?”凰風墨被她哄悅了。


    “知道很久了,隻是沒有經常誇你而已,免得你自戀。”顏若栤開玩笑的說道。


    “嘿嘿,我才不會自戀,這是叫自信。”凰風墨伸手扶著她的頭,探頭挺起身子,親住她嬌俏的甜嘴。


    顏若栤順著他的意思,滿足他慢慢地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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