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幾座城也傳來了瘟疫的消息,凰塵翎讓費利克斯薇幫忙,製造解瘟藥。宮裏派出來禦醫帶領醫徒一起前往救治。顏若栤本想加入隊伍,但是被費利克斯薇叫住了。需要她一同迴到大別院,有事情拜托她幫忙的。


    顏若栤無所謂的跟了費利克斯薇迴去。兩人坐在馬車裏出宮。閻容琰在外麵負責護送的。


    “薇薇小姐,不知道你想我幫什麽忙呢?”顏若栤問道。


    “我聽間閿說,你跟著他學了幾年經絡駁骨的,是不是?”費利克斯薇問道。


    “是的。賢大哥算是我的師傅來的。”顏若栤笑著說道。


    “這就好,我正需要一個助手。你是個人選。”費利克斯薇說道。


    “助手?有賢大哥當你的助手還不夠嗎?是什麽事情,需要助手來幫忙呢?”顏若栤好奇的問道。


    “是凰天暢手臂的事情,他的手臂骨頭碎了,需要幫他做個修複骨頭的手術,但是手術需要速度,你是間閿教出來的徒弟,就一定能幫得了忙。”費利克斯薇將事情告訴她。


    顏若栤問道:“大皇爺他現在還想投靠西洋人麽?”


    費利克斯薇說道:“應該有所改變了,自從那個五皇爺來了照顧他後,我聽塔西說,凰天暢他開朗了不少,沒有在固執著要改變中原什麽的。從我醫學角度來看,其實凰天暢不是太過極端的人,隻是他也有一個真正關心他的的親人,能好好的與他相處。那個五皇爺就正好合他心意了。所以人一旦心情好了,所有的想法也會有所改變。”


    顏若栤有點期待的說:“那我就可以問一問他,看他知不知道小翎的下落。”


    費利克斯薇分析的說道:“我沒猜錯的話,小翎應該在大輪船裏,最近聽船上的人說,大將領的夫人想看木偶劇,用一大班中原人來表演。等幫凰天暢做完手術後,我就帶你上大輪船那邊找一找。”


    “好,一言為定。”顏若栤點點頭同意。


    迴到大別院裏。


    “皇兄,這菜肴覺得如何?我親自下廚的。”凰思淨用肥嘟嘟的手將一大塊臘肉撕開兩半,一半給凰天暢,一半自己吃。


    “好吃,但是你能注意一下衛生嗎?餐桌的禮儀,你真該學一學。”凰天暢接過他手上的臘肉,嚐了一小口,說道。


    “皇兄,你學那些西洋人說餐桌禮儀,跟宮裏的那些禮儀差不多嘛。但是,在吃的麵前,我喜歡吃得輕鬆,吃得歡樂,還有自在。所以我的身形一定保持著沒有變化的。還是一個胖子。永遠沒辦法從門縫裏擠出去的。”凰思淨笑著說道。


    門外的人聽見,顏若栤忍不住“噗”一聲偷笑著。


    “誰在外麵?”凰天暢問道。


    “是費利克斯薇帶著顏若栤來了。”瑪納斯塔西穿著一身黑衣服,帶著她們兩個人進來。


    凰天暢先不理睬顏若栤她們,反問先問瑪納斯塔西:“塔西,你今天怎麽穿了這一身黑衣服。出了什麽事?”


    在西洋那邊,穿著一身傳統黑衣服,是代表有人去世了。


    瑪納斯塔西麵無表情的說道:“表哥派人來通知了我,說他夫人養的一條黑色金魚去世了,要我去哀悼一下。”


    凰天暢聽後,有些生氣的說:“他簡直欺人太甚。不可理喻,這種事情你就不理他了。”


    瑪納斯塔西過去他身邊,抱著他,微微的說:“我當過去玩一玩。你上次要他幫你解決貪得無厭的那班雇傭兵。他給了我的麵子,出了力,我順著他的意思。幫忙哄一下他的夫人,這也是很小的事情。不要動氣了,好不好?”


    “好,都聽你的。”凰天暢親一下她的嘴,說道。


    瑪納斯塔西卻高度秀恩愛的當眾給他一個熱情豪放的甜吻。高甜度都大煞旁人。


    顏若栤反而學了東西,原來可以這樣子來親的。下次也跟凰塵翎來玩一玩。


    凰思淨不小心一動,撞中凰天暢的石膏手臂,這場恩愛秀才停了下來。


    “哎呀!痛!”凰天暢痛得低了頭。


    “你怎麽這麽小心撞中他的手臂!”瑪納斯塔西就生氣的訓說凰思淨。


    凰思淨挺無辜的,要不是他們兩人無端端當著他麵前來擁吻,害他盯得尷尬的,後移了一下,就不會誤撞石膏手臂。


    “我看大皇爺的手臂要盡早做手術才行,手指有幾根出現發紫跡象。”顏若栤走到他的石膏手臂,觀察一下說道。


    “她在說什麽?”凰天暢問道。


    費利克斯薇過來坦誠的說明一下:“凰先生,之前我騙了你,說你的手臂骨頭已經駁好的,其實是沒有的,最隻要的是裏麵有塊骨頭碎塊太多了,需要動用手術來修複。所以我帶了顏若栤過來,打算跟她一起來幫你做個手術。”


    瑪納斯塔西最近跟費利克斯薇聊得挺熟的,關係也變好了,幫口的說道:“你就聽她的,隻要手術一做完了,你的手臂就不會那麽痛了。”


    “嗯,好吧。”凰天暢點點頭,答應了。


    賢間閿已經準備好一間手術房,按照費利克斯薇交代過的話,將大大小小的手術刀放好在小推車上,全部都徹底地消毒多次。


    “賢大哥,你準備了嗎?”顏若栤進來問道。


    “嗯,都準備好了。你也過去換件衣服先。”賢間閿拿件醫生手術袍給她,讓她換一換。手術袍是方便醫生做手術的一種輕便的衣服。


    顏若栤換了一身素白的手術袍,連嘴巴也帶上了口罩。她找一找鏡子,覺得這樣子的手術袍真的挺方便的,中原的衣服太過花俏,衣袖的設計更是累贅的。但西洋的手術袍完全相反,穿著就讓她精神加倍。


    費利克斯薇帶著凰天暢進來躺好,再幫他全身麻醉,等凰天暢麻暈後,他們三個人就分工合作的開始手術。


    瑪納斯塔西和凰思淨不放心,也進來觀看。


    費利克斯薇用剪鉗將石膏扒開,賢間閿小心翼翼的取出傷手臂,而顏若栤就負責擦幹淨這條傷手臂上的石膏粉末。


    費利克斯薇需要凰思淨過來充當輸血包,將他的血一點點地輸給凰天暢。


    一切準備好了,執刀的是費利克斯薇,她拿起鋒利的小刀,準確的切開了外皮,用機器夾分開肌肉層,看到裏麵碎掉的骨頭。


    顏若栤細心笑觀察著費利克斯薇的操作,她拿起細微的鐵夾,將那些碎骨頭一一拚好,賢間閿就拿特製的固定小釘慢慢的打入骨頭內,繼續連接合起來。


    等他們完成了手上的工作,餘下的就交給顏若栤了,需要對經絡進行修複一次。她也很久沒操作過,不多不少有些緊張的。畢竟前麵的兩人醫術太高超,令她有些失去信心。


    賢間閿見她拿針不太穩,過來幫忙,說:“放鬆點,要像以前我教你這樣子,眼要在看準,心要狠,下針要快,不要猶豫半分。”


    顏若栤點點頭,下針穩住了,一針針的縫起來。每一針化腐朽為神奇,縫出天衣無縫的境界。


    等顏若栤縫好後,就是賢間閿來包紮,重新固定在石膏裏。這次的手指也用上了夾板,每一隻都夾在竹板上,配合著石膏雙結合在一起。為了防止手臂再被隨意亂動,所以這次打的石膏是連胸膛和肩膀位置也一起打上了。固定得很牢固。


    “塔西,可以了。你過來看看吧。”費利克斯薇朝著瑪納斯塔西揮一下手,讓她過來檢查。


    瑪納斯塔西過來看了一下,伸手摸一摸這隻厚厚的石膏手臂,覺得這次包得挺好看的。表示滿意的,對著費利克斯薇說:“做得還不錯。辛苦了。”


    凰天暢送迴房間裏靜養。


    費利克斯薇帶著顏若栤,去找瑪納斯塔西交談一下,關於小翎可能在大輪船的事情。


    “你說她的孩兒,在我表哥的大輪船上。想我去幫個忙看一看?”瑪納斯塔西說道。


    “是的,塔西小姐,以你的身份要是能幫忙的話,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顏姑娘的孩兒。”費利克斯薇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要看在她剛才幫忙的份上,我就必須要幫她的忙嗎?”瑪納斯塔西顯然不是輕易就答應的,故意的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塔西小姐,你就諒解一下顏姑娘的救子心切。還有那班被抓無辜的中原人也一樣是跟親人分開。本來打仗就不對的。兩國的人友好合作才是長遠的方式。”費利克斯薇說道。


    “我沒你想得那麽偉大,那麽長遠。我不想得罪我的表哥,不過,我可以幫你去問一下的。但是我不會幫你救中原人,這個你們自己去想辦法。我最多幫到這裏,知道沒?”瑪納斯塔西慢慢的說道。


    “知道了,謝謝塔西小姐。”顏若栤點一點頭道謝。


    “過幾天就是那個木偶劇的開演,我們就那天進去調查吧。”費利克斯薇說道。


    瑪納斯塔西不認同的說:“那天會很嚴,她進不了輪船的。我表哥是非常重視他那位夫人的。所以那一天應該會加強兵力來守住整艘船。所以你們最好明天,或者後天就去調查吧,我跟你一同去,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好的。”


    “就這樣子辦吧。”


    三個女人商量好了,就沒有男人的事。賢間閿躲在一邊有些鬱悶,自言自語著:“我也可以幫忙,幹嘛不跟我說一下。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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