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城這一夜,城牆外炮火隆隆響個不停,城門一度破裂,敵兵有機可乘的衝了進來,閻容琰帶著士兵跟他們對戰中。


    皇宮內,探子前來向凰塵翎匯報:“聖上,敵兵已經進入北麵城池。蹊徑與図垌兩處被攻陷了。胭紅閣太別院與八角石防亭被炸毀。”


    “先退下。”凰塵翎揮手讓其出去。


    他冷靜的看一看地圖,發現敵方所攻的地方隻是有一些古建築的位置,反而偏離了皇宮的位置。


    這些古建築都是祖先留下來的,曆史悠久,他記得這些地方,是大皇叔凰天暢愛待著的地方之一。


    “難道皇叔的目的就隻是為了破壞自己以前待過的地方。不會這麽無聊吧。”他自言自語的推測著。


    皇後的宮殿裏,王秀霖坐在凰梵鈤身邊,說:“城北現在打著仗。不知道會不會攻到皇宮這邊。”


    凰梵鈤淡定的說:“一般不會的。皇兄他有辦法。”


    “也是的,你睡吧。有什麽事,我叫醒你。”王秀霖幫他蓋一蓋被子。


    “你也去休息吧。”凰梵鈤閉上眼說道。


    王秀霖沒說什麽,起身從他身邊離開。


    許久,去到凰塵翎那邊,問道:“戰況如何?”


    “放心,目前還在城北一帶攻打著,應該等到炮彈用完了,就會自動離開的。”凰塵翎抿了一口茶,淡定的說道。


    “為何這麽肯定?”王秀霖走過來,看一看案幾上的地圖,問道。


    凰塵翎指一指地圖上,被炸毀的兩處地方,說道:“大皇叔隻是想破壞他以前留下來的迴憶,這些地方都是他以前小時候跟太祖爺爺一起遊玩的地方。我直覺就是覺得他其實一直都在賭氣著。盡管他年紀再大,還是放不下當年的怨氣。將以前的那些迴憶地方破壞掉,也許他能覺得解決吧。”


    “這麽大費周章的,就為了破壞這些。”王秀霖聽得不太相信。接著說:“塵翎哥哥,你還是別太過輕敵。”


    “我沒有輕敵。士兵所用的武器都是新款研發的西洋複製版武器,要對抗起來,我們這邊不會輸。隻是城門不夠鞏固,讓他們有機可乘的攻了進來,那邊的老百姓,我早已派人過去帶到安全的地方。所以人員傷亡估計也隻會是士兵那些。”凰塵翎很周全的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敵方正如他所說的,到了天亮之際,就從城內退了迴去。


    顏若栤和凰風墨已經去到千陵城附近的山頭,這邊的情況非常不樂觀。一樣是炮火滿天飛。


    “等一等,叫馬夫停下來。”侍衛將馬車攔停了下來。前來向凰風墨匯報。


    “大皇子殿下,前麵的山頭有炮火光,怕那座城也受到敵兵的攻擊,我們現在過去很危險。”


    “先在附近有小溪的地方紮營,看看情況。”凰風墨下命令的說道。


    “是的。”侍衛去傳達命令。


    “夫君,現在怎麽辦?”顏若栤問道。


    “見一步走一步。”凰風墨冷靜的說道。


    小溪在兩座山之間,馬車停了下來。


    下人紮營,他們進去歇息。


    由於坐得太久馬車,凰風墨雙腿早已受不住如此久的折騰,包在石膏內的雙腿發出刺骨的劇痛來。


    當顏若栤要搬動他雙腿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出聲了:“嘶,輕點力。”


    “很痛嗎?可能坐得太久,血氣不通。”顏若栤檢查一下他雙腳的腳趾,趾色慘白,有些偏冷。稍微用手輕捏動一下,凰風墨就感覺到又酸又麻的冷擊。


    “不行,需要換成木竹來包紮。你忍住了,我要拿東西拔開這些石膏。”顏若栤去問下人找來一個木槌子和一個小鐵鏟。


    “不,不行,我現在痛得很,你就這樣子粗魯的駁開石膏,會痛死的。”凰風墨急急的不同意說道。


    “如果不弄開來,我怕你雙腿會變嚴重了,忍一忍就過了,要不我將你打暈吧,以前也是這樣子做。”顏若栤提議的說道。


    “以前哪能同現在相比,我是你的夫君,你要這樣對待我嗎?”凰風墨無端端鬧著小孩氣的說道。


    “墨叔叔,你就聽娘親的話,她說過要這樣子醫治你,就一定會辦到底的。固執得很。”小翎過來,拍一拍他身子,安慰的說道。


    凰風墨聽完,咽一咽口水,用了恐懼的眼神,望著顏若栤。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又不是要折磨你,隻是幫你弄開石膏而已。我會小心點弄的,別害怕。小翎,你別過來搗亂,去跟侍衛哥哥玩。”顏若栤說道。


    小翎再拍一拍凰風墨的後背,說道:“墨叔叔,你自求多福吧。娘親她有時候是非常可怕的。”說完,就跑去玩了。


    這一句,凰風墨是十分理解的。


    顏若栤先摸索一下他石膏腿上,哪個位置是沒有骨折的,就在那個位置開始捶打下去。


    還未捶下去,凰風墨就因害怕而喊叫:“啊!”


    “你喊什麽,我都還未捶下去。別亂動喲。”


    “我怕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狠的。”凰風墨弱弱的說道。


    “我有多狠呢?真是的。”說著,就對準位置一捶下去。


    “啊——!”凰風墨簡直覺得腿上的骨頭山崩地搖的地步,痛楚自然的傳遍四周。


    “沒事,斷骨的位置沒有問題的。”顏若栤繼續的捶下去。


    凰風墨不斷慘叫,顏若栤使勁的扒開石膏,又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腿托出來,由於太久沒有洗過了,整條腿都很臭,異味快要薰到頭暈。


    “嘔!腳太臭了。”她忍不住不由作嘔了出來。


    “若栤——!”凰風墨又痛又無奈,還一時被她如此嫌棄的,頓時氣炸了。


    顏若栤不得不用手絹塞住鼻子,顧不了凰風墨的生氣,最後到他的腳背與腳掌位置,由於腳掌斷骨比較多,所以操作要格外小心。


    用鏟子來不行的,體積太大了,需要徒手來生扒,摁住腳背的位置,慢慢的扯開腳底的石膏,一扯臭味攻出最高點。


    顏若栤連隔夜飯都一同朝著他的腳底直噴了出去。


    “嘔——!”


    此情此景,凰風墨已經麵如死灰地石化了,即使腳掌痛炸了,也已經變麻木。


    半個時辰後,顏若栤準備幫他的雙腿清潔幹淨,再重新敷上藥草,用木竹版包紮固定好。一切都恢複如初。除了凰風墨的心情。


    凰風墨整個人都不好。渾身散發著低氣場,連前來收拾雜物的下人都感覺到,趕緊收拾完,就離開馬車,不敢靠近馬車半步。


    顏若栤還在一邊幫他擦著幾粒腳趾,他忍不住說道:“我的腳趾都快要被你擦到脫皮了,還嫌它臭嗎?”


    “夫君,別再生氣,也別鬧著小孩氣了。剛才的事情我不是道過歉了嘛。”顏若栤無辜的說道。


    “道過歉又怎樣?你剛才對準我的腳來盡情地嘔吐,明明之前就已經用過這種方法,也知道一定是臭的了,你也沒有嘔吐成這樣,分明現在就特別的嫌棄我了。”凰風墨悶氣的說道。


    “好像很多年前了,夫君,你怎麽扯那麽遠了,這次特別的臭嘛,能怪我嗎?以後還是盡量不用這種石膏方法。對雙方都是折騰的。”顏若栤老實的說道。


    “還有下次,你以後都不準用!嘶!”凰風墨氣得動搖一下身子,雙腿又痛抖了。


    “好啦,你躺好,我來施針。幫你的腿通一通經絡。”顏若栤將他扶躺下來。


    “我還未氣完的。你若再弄痛我,我就氣得更...啊!你怎麽又紮得那麽痛呀!”凰風墨還未說完,又因她的施針,痛得眼淚都出了幾滴。


    “都說了疏通經絡,當然是痛的了,不然怎樣知道你的經絡通不通。”


    “哎呀!若栤!”


    小翎打了哈欠,靠在侍衛哥哥的懷裏,說道:“看來娘親她還要忙一段時間。”


    翡翠國,山穀醉絲的府邸裏。


    凰歸元由於被雲溪踢閃了腰後,一臥不起中。


    “你怎樣啊?覺得好點沒?”雲溪拿著鐵打酒過來,問道。


    “你還好意思說的,叫你保護我,卻將我弄傷的。我真的不知道怎樣說你了,哎呀,我的腰啊!”凰歸元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誰叫你半夜不睡,鬼鬼祟祟的走出來,我以為是什麽壞人進來嗎?不能怪我喔。”雲溪有些不負責的說道。


    “這還叫我不怪你,你!我真的白寵你了。”凰歸元被她氣得無言。


    “不就是閃到舊患嘛,生什麽氣喔,我來幫你揉開經絡就行了。忍住咯。”雲溪說完,就探手幫他解開衣衫,用藥酒揉著他的後背。


    “痛,你能輕力點嗎?”凰歸元拍開她的手,急著說。


    “揉開自然是用力的,不是叫你忍住痛,別鬧了,我還未用力的。”雲溪按住他礙事的一隻手,另一隻手使勁的按揉著他的舊患。


    “痛呀——!住手呀!救命!”凰歸元立刻求救的喊停。


    掙紮之際,他將雲溪整個人反過來,按在床上。


    “搞什麽?現在是我幫你揉腰,你按著我,做什麽?”雲溪問道。


    “你這個女人,真的一點也不懂得風情,一點也不懂溫柔的。”凰歸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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